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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陛下在上-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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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帝忌讳漠北,昭然若揭。安墨白提议道:“臣听府上幕僚提及,此战当是琼州出征,最为妥善。”
  彼时,琼州与江北,都是兵强马壮。只是皇帝多疑,且行事残虐,诸侯心中不平,此战只怕非琼州、江北二军不可。安墨白行事僵硬,不如其父灵活变通,但忠心可鉴,也是可用之材,多加历练,也可算肱骨。
  她沉吟许久,道:“若是琼州不愿出兵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自古皆有。”
  梦中竟出现安墨白,那时的安墨白行事尚可规矩,步步跟随安阳。然而梦中又出现在朝堂之上,春日决堤,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她力争赈灾,给予百姓温饱。彼时她已然放权,江北军出征在即,谁知又生一乱。她手中无甚权利,只有中州王府,她写好良策,觐见文帝,让安墨白担任赈灾主使。
  她之推荐,文帝一应不允,反让其兄安墨烨去赈灾。她知晓,文帝对她起疑了。
  再久一些,就是赈灾无果,反引起□□。文帝恐慌,想要弃城离去,奈何有人不遵圣意,打开了城门,无数暴民涌进皇城,烧杀抢掠,甚至进宫杀死文帝。
  她坐于冷宫内,静静听着安墨白诉说外间的事,神色不改,呆呆望着天。
  不知为何,梦里总是出现安墨白,那个讨厌的九皇叔。她不去想,偏偏她出现最多,直到有人问她:“你若忘记所有,可愿与我走……”
  走?去往何处?她自梦中惊醒,迷糊睁眼,揉着眼睛坐起来,又觉困倦,奕寒未曾唤她,想来时辰还早。她又想躺回去,再睡会,方想闭眼,发觉眼前摆设不对。
  她睁大眼睛去看,眼前屋内构造不同,比她睡时那间屋子更为宽阔,她呆了呆,这里驿馆简陋,能提供炭火,就已很好了。她欲下榻,门在此时打开了。
  入帘的是九皇叔,手中端着一碗汤水,见她醒来,颇为诧异,旋即换了副笑颜,“你醒了,饿不饿?”
  她的反应平静,让安阳添了几分恍惚,见着安墨白一步步走过来,她忙喝止:“站住,你怎会在此处,私自离京,可是大罪。”
  她疾言厉色,安墨白淡然笑之,望着安阳强撑起来的威严,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笑意,言道:“那又如何,我离京算什么,你在这里昏睡半月有余,也无人知晓。”
  一觉醒来,竟是半月后,安阳如何也不信。安墨白见她满脸不信,反将汤水递于她,“殿下渴了,喝些水润润嗓子。”
  看到汤水,让安阳潜藏心底的疑惑如春日雨后春笋,疯狂生长,她不接过,反凝视她:“你到底想怎样,男女之情,本该自愿的,你擒我来,陛下若知晓,只会牵累安氏族人。”
  安墨白依旧将汤水递给她,姿势不变,眼中蔓上阴霾,道:“她比你大上些许,再过几载,便会老去。执着的是你,何苦与她在一起,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闻言,安阳觉得可笑,颇为可怜地望着她,起身就走,疯魔的人哪会有理智。她打开门,廊檐下立了多名婢女,只当未见,抬首看到纷扬而下的暴雪,人间一色,美得波澜壮阔。她愣了愣,难不成她当真睡了半月?
  她感到一阵使人发麻的心慌,回身看着安墨白,她依旧端着那只碗,向她笑道:“喝了这碗水,我让你离开。”
  外间狂风暴雪,冷风灌入体内,安阳感到彻骨寒冷,继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耳畔乍响一言:“喝了这杯水,润润嗓子,臣即刻带殿下离开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白菜失踪的一章。
  今天逛评论区,有个小可爱砸深水吐槽陛下弱……强烈要求小殿下反攻……
  陛下弱吗?那是温柔好吧。
  虽然我承认小殿下会反攻,可是你们不带这样欺负陛下的,这样不好的。


第93章 
  雪花飘入廊下; 婢女看到王爷示意; 纷纷退下; 除了风雪刮过的声音; 只余安阳粗喘的呼吸声。她心瞬间像被针扎一般疼痛,屋外的白雪晃亮刺眼; 眼神被反射出阴冷森然,而在瞬间后飘渺而虚无若水。
  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安阳跑至大雪中; 漫天的飞雪; 顷刻间将她身上覆满白色的风雪折断她的傲骨; 她跌坐在雪中; 耳畔响着沙沙脚步声,再开口的话凉得心骨凝冻,“安墨白; 你可曾对得起我?”
  安墨白身子一震,眼中得意化作一抹悲凉; 薄唇一抖:“你……你……”
  安阳眼光一动; 她当她是忠心的下属; 在最关键的时刻信她,她却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恨意蔓延,她狠狠抓起一把白雪,手心中□□,眼中寒光; 如流淌的江河,波澜涌动,“安墨白,你拿忘川给我饮,可曾想过我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安墨白眉心骤然凝聚,回身望着屋内的汤水,心中一动,欲走回去,安阳先她一步,冲回屋内,将瓷碗摔落,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假山之内,你让我很恶心,眼下同样如此。”
  安墨白凝望的眼神淡淡流觞,苦涩道:“你为何看不清我的心意,自在父亲灵前,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已经倾慕于你。”
  安阳冷冷道:“你倾慕我,与我何干?”
  望着安阳熟悉的面貌,声势咄咄,心流涌动,阔别已久的悸动,让她心中发狂,拨开眼前的雾霾,“安阳,我会恢复大楚江山,你不是文帝的女儿,可我是安氏后裔,奕清欢能给的,我一样都可以给你的。”
  “安墨白,你有何能力说这句话,以我名义起兵?你与安墨城一样,自以为是,安氏之辈,犹如蝼蚁。”安阳对于此人,不屑一顾,巡视一周,找到自己的外袍。安氏若有俊才,怎会轻易让暴。民入城。
  眼前的安墨白与其兄长不同,她懂得隐忍,在新周蛰伏两年,暗中行事,就可知此人心计颇深,然而安氏多风流之辈,论行军打仗,无人可敌奕清欢。
  她欲走,安墨白怎会允许,抬脚拦在她的身前,安阳不屑一顾。安墨白在她手下也算任职几月,是何谋算,是何心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依仗着安瑞留下的武士而已。
  如今回想起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与安墨白脱不了关系,千丝万缕的背后,就是安墨白。
  安墨白眸中闪过狠绝,拿言语刺激她,道:“你就这般相信奕清欢,别忘了,是谁射你,当胸一箭,险些要了你的命,你可是在棺材里醒来的。”
  伤疤被揭起,安阳身形一颤,毫无遏制的疼痛蔓上心扉,她握紧了双拳,敛下脆弱,狠狠望着安墨白,“安墨白,我喜爱她,是我自己的事,与她无关,更与你无关。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不要强加于别人身上,更遑论理直气壮地站在此处,告知天下人,你谋反是因为我安阳。”
  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安墨白沉默,不理解这句话,受到安阳的嘲讽,“难不成你从未想过,奕清欢回应你的情吗?”
  安阳回身正视她,眸色烈烈,似是可怜她,又似是可怜自己,瞬息又敛下,只到:“她回应我欢喜,她若不回应,她安好我亦欢喜,而非你这般不择手段。安瑞死在我手里,他设计我的生父母,于你,我恨尚且来不及,怎会对你心生爱慕。从前,我念你心善,与他人不同,才屡屡照拂。眼下,侯爷之死,与你及李穆,只怕都脱不了关系。安墨白,你杀人之前,就该想过这些。”
  闻及侯爷之死,安墨白慌了,忙解释:“侯爷之事并非是我所为,是丞相。”
  “你与丞相同流合污,有何区别。你助他杀人,谋中宫之位,他便助你逃离凌州城。”安阳冷然叙说。
  安墨白吃惊,知晓安阳恢复记忆,竟不想她将所有的事情看破,安阳之心计,胜过任何一人。这样的少女,才是最可怕的。她望着地上的碎瓷片,眸色发狂,转身出去。
  她这一眼,安阳岂会不知用意,踏前一步,拦住她的身行,瞬间将她扑到在地,捡起瓷片,置在她的咽喉处,外间暗中守候的暗卫,见她突然动手,迫不及待冲进来。
  暗卫一惊,安阳的举动,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乍地惊起层层波涛。
  安阳皱起眉头,微微一笑,将瓷片在她颈间动脉划了划,道:“看好了,我可不是良善之辈,你们若往前一步,我便划上去了。”
  少女笑得诡异,方才她动作太快,也让他们来不及回护。安墨白知晓她之意,急忙喊道:“唤李穆来,不准放她走!”
  安阳确实不是良善之辈,在她手里死去的人,只怕双手都数不清,她淡淡道:“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嫔妃嫉妒奕清欢,文帝又恍如未闻。她们设计,我便投毒,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神色如鬼魅,声音似阎罗,当真震慑住了暗卫,李穆匆匆赶来,看到被按在地上的安墨白,似是不解。小殿下性子温顺,极易说话,然而念头未闪过,就听小殿下开口:“李统领,许久不见,在外逃窜的滋味,只怕不好受。”
  此言一出,李穆哪儿不明白,小殿下恢复记忆了。安墨白脸色发白,只喊着不准放人走。
  一时间,无人敢动,风声更,然而让人胆颤的却是眼前浅笑的少女。
  安阳哂笑,瞥了一眼,蓦地抬起安墨白的脑袋,狠狠砸向地面,似想在青砖上砸出一个坑来。她手下好像并不是一个鲜活的人,而是一块石头,与地面相触碰。
  血从安墨白头上流出,染红了青砖,安墨白痛得挣扎,奈何安阳力气太大,并未让她移动分毫。
  李穆见她毫不留情,顿时惊恐万分,安墨白如今是他的主子,他愿辅助她夺回江山,眼下不容有失,急忙喊道:“小殿下,她是你的姑姑,手下留情。”
  “姑姑……”安阳抬眸望着她,手中发狠,目光凝着对面之人,眸色泛红,“李穆,我虽姓安,可并不是文帝的女儿,想来安墨白会与你解释。眼下,放我离开,若不然我让你们群龙无首,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道理,我可以教你们的。”
  “不准放她……”安墨白渐渐无力气,感觉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从未有过的恐惧,让她微微发颤。
  然而她的话,已经无人在听了,李穆知晓其中分量,便妥协道:“我可以放你走,你不准伤她。”
  安阳眸色沉了沉,面上依旧带笑,只这般森林气势,让人观之更为渗人。不过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继续道:“麻烦你们王爷送我一程,可好?”
  李穆咬牙应了,小狼崽子恢复本性,岂有他们还手的余地,他曾见过安阳行事,每一步都谨慎有加,密不透风。
  安阳扶起安墨白,手中瓷器换做一柄匕首,这是她在安墨白身上摸到的,屋外大雪未停,她先将安墨白丢上马车,自己坐在外间车夫的位置上,扫视着周遭环境,此地不熟,唯有先出城,再行决策。心头一动,挥起马鞭,驱赶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心境有变,安阳又复心思如尘,不介意有人跟着,她曾在官场上与老狐狸们对战过,沉浮几载,旧楚之势,在文帝时期,根基已烂到腐朽。安墨白起兵,占据中州,虽可得一时之势,犹如兔子尾巴,是无法长久。
  她往城外走了数里,冰天雪地,马车不易行走,颠簸许久,寒风刮在脸上,都感觉不出痛意。安阳停下,黄昏之际,她望着纷扬而下的白雪,目光落在自己染血的双手之上。
  心中顿生厌恶,停下马车,跳入雪地里,干呕了一阵,忽然间似被人抽去了魂魄。她来不及难过,就抓起一大把雪,在手中使劲揉,擦去血迹。如何努力,还是无法抹灭旧痕,存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心存执念,一心想要将血腥味去掉,也不顾及自己是否承受得住,直到将双手搓得通红,才肯罢休。回马车里探了探安墨白的鼻息,望着周遭天地一色,若不尽快找大夫,真的会流血过多而死。
  马车内有伤药纱布,想来是李穆安排好的,安阳在她伤口上洒好伤药,用白纱裹住,粗粗包扎好,才掀开车帘,坐在外间继续赶车。
  大致方位还可辨别,往南走便去凌州城的方向;安阳勒住缰绳,沉吟许久,李穆料定她会往南走,沿途必会埋伏,而且要去凌州城,必先过中州。
  她调转马车,往北走去,琼州应在北边。
  天黑时分,白雪尽头,出现黑影,袅袅炊烟,融化了屋顶上方的雪。分布着零零散散的烛火。
  百姓群住之所,许是会解眼前困境。安阳将马车往村内赶去,家家闭户,她试着敲响门。说明来意后,起先有人不愿接受,可在看到她手中的银钱后,便又动心。
  安阳将银子塞到主人家手中,诚恳道:“大雪难行,望您方便一二,村子里可有大夫,我朋友摔下马车,伤了脑袋。”
  一大锭银子,足够一户人家生存几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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