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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陛下在上-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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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几息,夕阳下,奕清欢的身影出现在前面,她身后恰有彩霞,落在她的身旁,暖暖金光,袖袍浮动,蹁跹姿态。
  安阳眼睛亮了亮,欲走过去,又看到她身边围着重重的侍卫,就放弃了想法,回身又蹲在原地,百无聊赖地丢着枯枝。
  眼中闪着微微失落,世子观到有些好笑,安阳的爱与大多世家子弟不同,天真纯澈,不为权势迷惑,这是人世间最真挚的爱。
  烤肉的香味吸引很多归来的将军,但世子只烤了一只,眼疾手快地将兔肉起出,匕首割开,装到碟中,唤着安阳,就跑去。
  这群军人过来,一只兔子不够分的,指不定他俩连块肉都看不见。
  两人跑得极快,转眼就不知去了哪座帐篷,后面慢了几步的军人都骂着小气。兵部尚书李佑站在暗处,看了许久,身旁多了一人,低低道:“昭平公主的性子改了许多,那般跋扈之人,都被奕清欢调。教得如同绵羊,难怪要亡我旧楚。”
  李佑原是旧楚兵部侍郎,调遣并将,征发粮草,事事都与昭平公主禀明,二人之间也算相熟,可如今的昭平公主身上毫无戾气,对于朝政之事,更不插手。
  改名换姓,成了文博侯幼子,更荒唐地要与奕清欢结契,简直似换了一人,压难怪许多人都未曾怀疑他的身份。
  李佑不似他这般愤恨,多年旧事,心中愈发淡然,只道:“此次行事,依靠的是昭平公主的名号,若她到时不与你站在一起,只怕此事难以顺利。”
  “我已派人跟着她,必要时将人抓过来就是,个小丫头罢了,失去了往日的利爪,手到擒来,不过你的那个儿子最近好像频频失策,奕清欢都不待见他了,他手下可有五千兵,待演习的兵退去后,就可行事,别到时添乱,因他而失败。”
  这次秋猎,未带苏合,禁军守在凌州城,而此时奕清欢手下不过几千人,他们兵力充足,足可在短时间内拿下他们,再以安阳的名义,打着还政于楚的旗帜,定会成功。
  秋风略过营地内的彩旗,夕阳洒落在地,一日的演习便过去了。此处是群山围绕,再往北便是行宫,不过行宫长久未曾修缮,无法住下这么多人,奕清欢便早早吩咐人,搭好帐篷。
  她今日归来后,沐浴更衣,便在龙帐内见到常澍,此人颇为奇怪,凡令她之事,多推三阻四,她有兴趣之事,不用催,自己就会等着。
  穿了整日的铠甲,略有些疲累,换上常服后,整个人轻松许多,她端坐在上位时,听她问及生辰,她愣了愣,安阳从不过生辰,往年也是文帝象征性赐些礼品。
  都知,安阳生辰是懿德皇后忌日,那日,所有人连带着她,都会先想到是缅怀先皇后,祭品摆设、祭祀时辰,都不会忆起安阳生辰。
  这些年,她知安阳心中事,也从不曾提及此事,算算日子,她今年的生辰已过了。想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文博侯记挂先人,也不会提的。
  眼下在外,此事急不得,奕清欢缓声道:“此事不急,待回京再议,朕知卿博学多才,善岐黄之术,又精于五行,不知你可见过此物?”
  她将一张纸交给常澍,是她特地誊抄而来的,写的便是手书上的□□。
  此物,她与安阳一样,都觉有趣。
  陛下登位后,鲜少会夸赞人,常澍被她夸得晕乎乎的,待接过纸张后,脑海里的迷糊顿时散去,她知道这是陛下字迹,定是誊抄而来,她便道:“此物,应交由兵部与工部才是。”
  此话,便知她是懂的。奕清欢淡笑道:“朕不信兵部,卿早些年周游各国,可曾见过此物?”
  常澍被安阳称为神棍,郁闷许久,她善于推测星盘之术,只是有些事不可多说,就像奕清欢的帝王之兆,自十多年前,二人第一次相见,她就知皇后殿下不会永远困于宫中,不过那样的话说出来,只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故而她便隐瞒多年。
  直到文帝被杀,旧楚风雨缥缈,她才在适当的机会说出。果然,应证了她的推算。
  对于帝王的信任,常澍表示受宠若惊,回道:“此物,臣也曾见过,未至中原,臣冒昧相问,陛下从何得来?”
  大周新立,威望远胜于旧楚,虽说安氏存有异心,但依陛下才能,不足为惧。她的不凡之处在于,她开国之君,睿智贤明,漠北一战,经历艰险,更懂得亲民爱民,薄赋税,轻徭役。
  她一面想着,一面将这些内容都观尽,心中更是好奇此人是谁。
  太史令说罢,奕清欢淡淡一笑,神色和气,淡淡道:“友人。”
  皇帝精明,不愿透露此人,常澍也不愿多问,只道:“此物可炸石毁山,威力巨大,陛下万不可将此方交于他人。”
  闻及炸石毁山,奕清欢心中咯噔一下,安阳当时只为让她逗乐,想来也是知道此间用处,用于战场上,亦可有所获,只是她当时忙于行军,将她好意忽略了。
  问清后,太史令便退下,径自出了龙帐,不远处见安阳踏着欢快步子而来,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欢喜,待看到自己后,欢喜随即消散,只剩一抹不喜。
  她暗自叹苦,对于这人,明明以前聪慧非凡,朝政之事得心应手,大病一场后,反而变得稚气,些许小事记恨到心坎里,让她无可奈何。
  趋步走近后,她抬袖行礼,笑道:“小殿下似乎很讨厌臣,您让臣知道一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否?”
  安阳轻轻哼了一声,当初若非她,自己早就出宫了,这人明明就是神棍,言不由衷,她侧开身子,不愿与她多谈。
  常澍觉得她的性子颇有趣,一张小脸微微鼓起,肌肤弹指可破,煞是可爱,恨不得上前捏一下,不过天子的心爱之人,她不敢随意去触碰,只敛色道:“小殿下性子好,不如听臣说完一句。”
  安阳顿住,她并非不讲理之人,当即站在那里。常澍唇角的笑意随之凝固,眼中闪着漆黑的光芒,压低声音道:“十多年前我就已测不到小殿下的命途,如今同样,我亦是如此,只有星盘可显示。”
  安阳望向常澍,神色略有些不自在,静默片刻,脑子里在思索,是不是因为真的安阳早就死了,而她不过借用身体而已,因为她的存在而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她仔细观察常澍神色,似在确定什么,她叹息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此人能说出她的心内事,想必也有真本事,她又道:“我不讨厌你。”
  说罢,就略过她,自己往帐篷内走去,在进去后,又不放心地掀开门帘,去窥探常澍。
  常澍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淡然笑了笑,心中有些怀疑,方才女帝所提之物,十之八九是安阳曾经想出来的。时过境迁。只是如今的安阳,失去了记忆,那些东西也就失去了主人。
  她的神色背影都无异,安阳心里仍旧放不下,有些低落,回神时被人握住手,对上陛下温柔注视她的眸子,心中又释然,鬼神之事本就说不通的。
  常澍此举只想告诉她,她不是神棍罢了。此人,竟这般爱意自己的名声,也真是怪。
  奕清欢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只看到常澍的背影,摸摸她微带凉意的手,将她带入帐内。
  常澍方才定然与她说了旁的事情,不然秉性单纯的安阳不会这般盯着她,她不问,想开安阳也会告诉她,不用催促,耐心等着就好。
  谁知安阳眼中漫上层层迷雾,只窝在她的怀里不说话,不时用自己的脑袋蹭着陛下的腰间。
  奕清欢将她鬓角的发丝捋顺,想起以前的安阳,泰山崩于眼前,亦不动声色,现在的她如同惊弓之鸟,受不得半点惊吓,都是出于本能的恐惧。
  其中的变故,她虽清楚,还是忍不住心疼,摸摸安阳泛红的耳垂,哄道:“小殿下想睡了,今晚歇我这里吧,可好?”
  安阳皱紧了眉头,直起身子,双手绕过奕清欢的脖子,紧紧勾住,凑近她的耳畔,低低道:“陛下,常大人不是神棍!”
  打在耳畔的气息温热,不着边际的话,让奕清欢怔住,常澍测算确实灵得很,不然她当年十五六岁便任职太史令,且文帝多疑,被她糊弄得团团转,称她神棍,着实委屈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控诉:不是调。教的。


第75章 
  次日; 安阳醒来时; 身旁照旧无人了。
  简单过了几日; 耳畔日日都是马蹄声; 好在她不用过去演练,不用面对枯燥的指挥; 但她好像拖累了世子。
  轩辕易是军人,定然也喜欢去的; 尤其每每看到些许将士在丛林里奔跑; 他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兴致。鼓声震震; 砸在了人心,就算隔了密林; 她也能听到。
  曾几次问过他; 可要去观军演,他都委婉拒绝。
  常澍最近日日出现在她眼前,旁敲侧击; 说些她不懂的话,碍于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安阳也不甩脸; 乖乖回话; 不过两人话不在同一水准。
  山间空气清新,秋日又凉爽,饶是如此,安阳还是被逼得一身汗,只觉得这个常大人怪得很; 几人坐在外间,世子起了篝火,安阳看着火势,心中不知如何回答。
  待安阳据实回话,却发现常大人神色愈发差了,无可奈何,只好回答:“我忘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常大人所提之物,些许我在手书上看过,其他都不知。”
  “手书在何处?”常澍追问。
  常澍熟知安阳软绵的性子,知逼她太过,恐会让陛下知晓,便取过一旁清甜的山泉水,递于她,顺道:“殿下,这是臣早间在山中打的,小徒弟煮好的,且试试,入口甘甜。”
  安阳饮了一口,心中还是有些紧张,觑着一旁的轩辕易,后者知晓她的意思,忙道:“我去看看侍从可将山鸡处理好了。”
  世子走了,安阳才看着常澍,便道:“我不知晓你有何用,但手书在陛下手中,你自可去借阅的。”
  不知怎地,安阳觉得神棍今日一举一动都透着深不可测,太史局不过观天象,掌管天文历法,顺带管着祭祀,可这位太史令好像懂得颇多。
  这让她有些头痛,安阳想了想,心内灵机一动,扭头看着常大人,问道:“常大人,可知忘川?”
  常澍正在神思,如何去问陛下讨要手书,奕清欢行事愈发严谨,将安阳护得紧,与当年在中宫时极像,蓦地听她问话,应道:“忘川当然知道,人死后需过忘川河。”
  安阳皱眉,不悦道:“非冥界忘川,乃是一种药。”
  常澍极力隐藏自己的心思,望了安阳一眼,安阳面上神色认真极了,似是真心求教,不是作伪,她不由多计较几分,礼贤下士,她也无须端架子,直接答:“忘川乃是漠北一圣医研制而出,本为忘情之用,后其弟子加了些许药材,让人使用后,前尘往事俱都记不住。冥界有河为忘川,路过此河,便会忘了红尘事,故而得名忘川。”
  安阳神色大改,见她果知晓此物,忙攥住她的衣袖,急问道:“常大人可知解药?”
  常澍一怔,看着自己袍袖上的那只小手,小殿下自醒来后,就性情大变,恍若换了一人。眼下少年稚气未脱,以往厉然的眸色换作柔和,行事风格也不同了,性情单纯。
  若论从前,小殿下断然不会与她牵扯,她环顾四周,又将目光落在小殿下忧心忡忡的神色上,低低笑道:“家师早些年周游各国时,曾在手书里提过此药,至于解药,容臣回去看看,可有几载。不过此药在漠北早已失传,不知小殿下如何沾染的。”
  问了这话,她就想自打嘴巴,服用此药者,犹如失忆,问了也是枉然,她又忙道:“若臣可去寻解药,小殿下能否将手书借来一观?”
  闻言有解,安阳立即喜上眉梢,忧愁的神色淡去,对于此人,也不可全信,就肃然道:“常大人若有解药,我便向陛下去借手书,她护得紧,轻易不可借。”
  方才还是软软的小绵羊,遇事就变成压榨她的小狼崽子,常澍知晓她心性不定,哄骗道:“家师手书在凌州城内,眼下看不得,小殿下借臣一观,不过顺手之劳,何必与臣过不去。”
  安阳清晰记得此人前几日恐吓她的事,她借正主身体用罢了,再者与陛下相恋的也是她,她理直气壮,不愿理会此人,拒绝道:“不可。”
  哄骗不成功,常澍神色极为难看,恨不得伸手去戳戳她的脑门,今日最后一日军演,此日夕阳落下,胜负定已分了,她不用御前伺候,明日就可回凌州城,去找师父留下的手书。
  起身看到安阳白净的小脸上,尽是得意,她愈发觉得小殿下难缠得很,面上那团稚气,就是蒙骗人的,她恼恨地走了。
  奕清欢自外归来,满面喜色,不顾众人猜测目光,众目睽睽下牵着她,往帐内走去。
  她是皇帝,身后跟着许多人,此次江北驻地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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