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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陛下在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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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也是狐疑,难不成秦若成功了?喜极而泣,可也不能这么激动啊,话都不说,感激的话也该说两句。
  好歹也是她推荐的!
  秦若见小殿下一脸茫然,似是不悦,才用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艰难地吞咽一口,张了张口,喊道:“小殿下,您要救奴婢啊……救救奴婢啊……”
  安阳垂眸,裹着毯子,走下来绕着她走了一圈,似是观赏自己的猎物,秦若并未穿着司寝宫装,而是穿上了教坊的衣饰,轻薄的纱衣下,胸口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
  不解风情的小殿下,看完后又坐回榻上,言道:“陛下不喜欢你吗?”
  秦若面色羞红,生无可恋地摇首,岂止不喜欢,可以用厌恶来形容,那么多宫人眼睁睁地瞧着她被池水淹死,都不施救。
  安阳裹在毯子里的双手打结,看着秦若姣好的脸蛋,摸摸自己的脸颊,一时也不知道女帝怎么想的。这般貌美的女子,也入不了她的眼。
  秦若凄楚地说了事情经过,安阳的思绪渐渐云开雾散,有些恼道:“我只让你去做司寝的宫人,谁让你进碧池的,陛下恼恨,定然不会喜欢你的。”
  秦若被小殿下直接戳穿,羞得捂脸,也忘了哭,只道:“您吩咐奴婢去做的,陛下现在要送奴婢回教坊,您该知道出了教坊的人再回去,名节就没有了。”
  宫内教坊规矩多,安阳隐约也知道些,人家姑娘是被她带出来的,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可以伺候陛下,现在也不能就这么将人丢下不管。
  安阳惆怅,一双点漆的眼眸骨碌转悠,想起了滥情的九皇叔,言道:“你若有心,去中州王府如何,你若无心,我可以放你出宫,两者你选择一样。”
  那双澄澈的眸子略带茫然地看着她,清秀的容颜看不出情绪,秦若踌躇须臾,咬着贝齿,回答:“奴婢不愿去中州王府,也不愿出宫。”
  教坊的伶人,都是为了每个月的月银才进宫当值,出宫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阳一楞,没想到这个丫头死心眼,就看上女帝了,真是麻烦,人家不要你,我也没办法。
  她喝了姜汤,裹着被子又被秦若惹得生了一脑门的汗水,做月老真的头疼!
  看着秦若锲而不舍的模样,她觉得劝劝为好,“陛下要杀你,你何必上赶着去呢,出宫后就恢复自由了,自由多好啊。”
  自由可比那个女帝值钱多了!
  秦若垂首不说话,让安阳也没有办法,耷拉下脑袋,躺在榻上,翻了个身子,眼见着要滚下床榻,她又翻坐起来,冷声道:“你回教坊,我给你与教坊使解释。”
  你不愿,干我何事。陛下也不愿,我都不想搭理。
  话刚说完,秦若便又低低哭泣,充满期待的眼神里满是神伤,梨花带雨,安阳便干瞪着她,走上前,抬起那张精致的脸颊,方想说话,耳畔炸响了一句话。
  “你二人在做什么?”
  安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触闪电般将自己的手收回去,手脚微微发凉,忙不迭地蹿上自己的床榻,眼睁睁看着兴师问罪的人走过来。
  奕清欢若是知晓秦若背后是她,指不定要拿她怎样,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她将自己裹进毯子里,气势颇足,睁大眼睛言道:“我不认识她。”
  青黛看着‘自欺欺人’的小殿下,着实汗颜,您要撒谎,也得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
  好在奕清欢并未计较那么多,让秦执事将吓得不敢说话的秦若带走,自己一人步向床榻,看着安阳兀自发怔的模样,言道:“伶人是你让秦执事安排的?”
  缄默了须臾,安阳觉得暴露了,心慌得厉害,方才的气势崩塌得太快了,悄悄掀起眼帘觑了女帝一眼,实诚道:“我只让她司寝,没让她去……”
  勾。引两个字在嘴里打转,还是没胆子说出来。
  奕清欢见她憋得脸色通红,也不再问这件事,坐于她一旁,言道:“方才湖边你似是与我提了青梅竹马之事?”
  安阳长长舒出一口气,缓缓点头,“我听九皇叔说的,说你大婚在即,可能就是她。”
  “什么是青梅竹马?难道一起长大就算青梅竹马吗?阿蛮,你的认知是否太过浅显了些,江北子弟大多在同一个学堂里长大,比不得弘文馆,但亦是个人才辈出之地。”
  奕清欢侧眸看着她,神情专注,眸中荡漾着不多见的深情,言道:“阿蛮,若照你的说法,整个学堂里的人都算我的青梅竹马。”
  好像说法是这么样的,不知不觉地带某人带进阴沟里了。
  安阳歪着脑袋,被奕清欢眸中的深情所吸引,恍惚间似是清醒过来,可眨眼间又什么都不明白,只是脑袋有些发晕了。
  她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抱着毯子,迷糊道:“陛下,我不喜欢你的。”
  奕清欢额角一跳,忆起安阳方才专注凝视伶人的神色,一种深深地挫败感迎面压来,她颓然应道:“我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没有青梅竹马的。”
  安阳头疼,看不清奕清欢的神色,脑子里成一团乱麻,她躺下来,双手捂着脑袋,女帝深情的眼眸挥之不去,心猛地跳了几下,她选择往床的内侧躲去。
  “你有没有青梅竹马,和我没有关系的。”
  奕清欢知晓安阳眼下的抵触,出于自己的内心,她盘膝坐在榻上,认真道:“除你之外,我不需要其他女子,你不用再打小算盘,封地不会给你的,皇位可以还给你的。”
  “你耍无赖,谁要这个劳什子皇位。”安阳觉得眼前的女帝面目可憎。
  女帝看着安阳气恼,又不敢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伸手捏住她气鼓鼓的脸蛋,手感颇好,理直气壮:“是又如何。”
  面对帝王的强势,安阳耷拉下脑袋,眼睁睁看着女帝在她的床榻上躺下,她大睁着无措的眼睛,好心提醒:“这是我的床榻,陛下您睡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


第31章 
  “太晚了; 朕回云殿还需半个时辰; 记得小殿下明日该去弘文馆的; 再不睡可又耽误时辰。”女帝阖眸躺在榻上; 双手置于小腹上,娴静的睡姿; 似是将这里当作云殿。
  安阳微微侧脸,看着自来熟的人; 抱着毯子移到她身旁; 凑近后; 悄悄道:“天潢贵胄,应该端庄守礼; 你这般将规矩置于何地?”
  婉拒的话说得很明显; 女帝睁眼就看到了安阳眼中的颓丧,曲径通幽的墨兰,温秀之余多了些调皮之色。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侧眸; 弯了弯唇角:“小殿下很端庄很守礼,你见我这个天潢贵胄可从未行礼; 就在从前你连我名讳都唤得出口; 你与我提端庄守礼; 是不是脸面厚了些。”
  从前二人名义上是真正的母女,安阳有人在唤皇后殿下,无人就直呼其名,久而久之,奕清欢也习惯了。
  蓦地听她喊着端庄守礼的规矩; 颇有些想笑。
  安阳不知从前的事,但她知道正主爱慕奕清欢,定然不会唤她母亲,唤她名讳也是极有可能的。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安阳‘痛’得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厚脸皮,气得不敢再说话,抱着毯子滚到床内侧,算是面壁思过。
  就会拿过往的事情欺负她!
  她这方将毯子抱走,女帝摸了空,看着恨不得离她百丈远的少女,只留给她一个消瘦的背影,软乎乎地一团蜷曲在角落里。
  她无奈道:“小殿下,你总得将毯子分我一半才好。”
  “不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自己去找就是。”安阳的鼻音有些严重,倦意浓厚,似个奶娃娃般不乐意地回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好熟悉,女帝楞楞地看着前方,她有些不忍地想起以前的事,有个人也曾告诉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待我登位后,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后位依旧是你的,我会善待江北,让你无后顾之忧。
  说完,那人便蹭了过来,搂着自己不愿放手。
  奕清欢合上眼睛,近日来的杂事太多,漠北不宁,凌州城不顺,旧楚遗臣作壁上观,只要他们知道安阳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宫外,定会引起纷争。
  带来的血腥,会污染了安阳心中的净土,这是她不愿见到的,但人终究是藏不住的。
  最重要的是那方玉玺,确实是假的。
  真的,应该只有安阳一人在何处了。
  她看着那团影子,有些事情她无法预料,但可以将人圈在怀里,护她半世安宁。
  大周,新生的朝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心亦是在变化的,但她愿意相信安阳的心是属于她的。
  小殿下似有不忍,身后没有动静,她翻过身子,直勾勾地注视着女帝,“我让你青黛给你拿条毯子过来,陛下若是染了风寒,我就成了大周国的罪人了。”
  闻及罪人二字,女帝的眉梢狠狠一蹙,吓得安阳慌忙将毯子甩给她,自己拔腿往外跑去,君王喜怒无常,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奕清欢顺势起身,在她两只脚落地前,将人按回了榻上,看她惊慌的模样,触及她柔软的双手,“你为何惧怕我?”
  “古人云天子一怒浮尸百万,自然是怕的。”
  “我在你眼里,只有天子的身份?”女帝的声音略带沙哑,依旧是温柔的语调,若细细听来尾音似在发颤。
  安阳不说话,揉着身上的毯子,委屈地抬眸瞅了她一眼,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女帝,心中的挫败感加深,深瞳中漾过一丝落寞,在摇曳的烛火下潋滟着淡淡的沉郁,抬起修长的指尖戳了戳安阳的脑门,“傻乎乎的样子,你能信上官衍,为什么就不能信我呢,我当真十恶不赦,罪行罄竹难书?”
  安阳很想点头,又怕在她伤口上撒盐,怔忪了须臾,垂下双眸,晃了晃脑袋,“陛下是天子,怎会有罪行。”
  违心的安慰,在奕清欢耳中听出了讽刺,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安阳鼓成包子的脸颊,视线模糊,连眼前人都染上了淡淡雾气,“也罢,我耐心等你就好,只是罪人二字不可再提了。”
  曾经,奕清欢临出征时,总听文帝不自觉的谩骂,无外乎安阳是旧楚的罪人,亡国之人。
  其实,太史局推测错了,文帝才是亡国之人,楚国在他手里灭国,与安阳并无关系的。
  女帝走了,终究无法对视安阳眼中淡淡的恨意,其实,那不算恨,只能算是发自内心的抵触。
  依旧是安阳口中那句话,谁会喜欢上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翌日,依旧回到了风平浪静的日子,春日最让整个凌州城上心的便是三年一次的科考。这次不同往日,今年的科考是大周第一次举行,前三甲必然受人瞩目的。
  有些权贵早已看好贵族的子弟,待中考后便牵引红线,贵族子弟有功名在身,谈婚更加容易,这也是世家大族的规矩。
  今年的殿试结束后,状元落在了上官衍身上,可惜了很多挤破脑袋的权贵的满腔心思,上官衍早已娶妻,没有机会留给他们了。
  弘文馆里安阳待了半月,让其他同班好友很开心,考核终于不用担心最成末位。新来的同学上官年几乎囊括了所有学科的末位。
  让很多人好奇,上官年是否真的是上官家的血缘,其父其兄文采惊人,到他这里不说文采平平,也不会这般糟糕。
  并非安阳愚笨,而是她根本无心于此,经常被九皇叔拉着从后门出去逛集市,授课的夫子碍着中州王的面子,隐忍不发,看着考核上实在难看的成绩,忍无可忍地去找了文博侯。
  我们管不住,你爹总能管吧。
  安阳不知授课先生的算盘,九皇叔回中州,她便落单了,日日乖顺地听课。
  自从有了状元兄长,旁人看她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好似看待怪物一般看她,她笨不能怨怪她,只能怨上官衍太聪慧。
  好在女帝不与她计较,考核之事她从来不问这些,安阳也就听之任之,给同窗垫底就好,也落个‘友善’的好名声。
  春末的时候,渐渐有些热,安阳在想着要不要撺掇着女帝去行宫,这样她也好去寻找玉玺的下落。
  她的要求,除去封地外,女帝几乎无一不应,也让她很苦恼。
  照例进了学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其他同窗挤在一起又在讨论皇城里的时事,他们明明是男子,可长舌妇的性子完全被他们钻研去了。
  最近无事,在弘文馆里的时间多了些,与这些贵族子弟早已混熟,这些人有些今年下场去试水准了,可惜都名落孙山。
  但这些子弟年龄都不大,十五六岁也不急着功名利禄。
  安阳将自己椅子挪过去,打算听一耳朵,自从九皇叔走了,日子过得太无趣,女帝这些日子也规矩了很多,最多只拉着她一起用膳,不会再有越矩的行为。
  这才让她安心不少,只是看着自己干净的手腕,总觉得不舒服,这事或许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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