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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陛下在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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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着轻快的步伐,她站在了依水宫外的宫道上,思绪被站在台阶上的人抽离,自她醒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宫内伺候她的人,以及北门的侍卫,她见不到宫外的人。
  这样也很好,毕竟她不是正主。
  她不过是一抹游离许久的魂魄,见正主没有活下去的毅力,她才趁机而入,虽说夺人身体是件不光明的事,可她看见一个女将军极是伤心,既是正主不要了,她捡来用下,也无不可。
  醒来时,便是躺在棺材里,看见那个女将军换了一身素衣,许是祭奠正主,从称呼里,猜测此人是正主的母亲。
  “小安阳,怎么两年未见就成傻子了。”
  她还未想明白眼前人的身份,思绪就被此人唤停,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他的紫金冠上,出入后宫的人必是王侯将相。
  其实,她睡了很久,并没有正主的记忆,听宫人说,她睡了几个月,再醒来时已是大周的天下了,母亲登位,改号为周。
  按理,应该是她的皇位,可惜就这么被她睡过去了。
  相貌秀丽似女子的人近前来拍拍安阳的脑袋,探究的眼神看了很久,盯得安阳心里发慌,急忙往宫内跑去,可是她的步子跨慢了,被那人一把抱住,肩膀好像蹭到了一团柔软之处,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见她反应呆愣如稚子,安墨白拍了拍她的脑袋,眸色染上一层担忧,“小安阳,那一箭射的是你肩膀,最多靠近了胸口,可是没射你脑袋呀,怎地变傻了,皇嫂……不是,陛下没给你请太医看看脑子?”
  声音也似女子般清润,安阳抬眸,静默了须臾,蓦地伸手在那人胸口上摸了一下,狡黠笑道:“原来你是女子,怪不得这里好软。”
  “安阳。”安墨白怒喝一声,柳梢眉竖起,如水的目光带了些窘迫,双手护住胸口,防止被安阳再次偷袭,瞧着眼前浅笑如稚子无辜的少女,她跺脚道:“安阳,我是你九皇叔,不许没大没小。”
  耳畔滤过了宫人行礼的声音,安阳睁着眼睛借着灼热的日头,她凑近了眼前人,在她耳垂上看到了细小的耳洞,笑道:“皇叔也有耳洞吗?明明是女子,偏偏说是我叔父,莫不是你脑子坏了。”
  安墨白没有想到她这般大胆,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了自己的脸上,不过比起安氏其他畏首畏尾的伪君子,倒是洒脱了许多。如今朝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面总在传言,小殿下安阳时日无多,见了,才发现,哪是病症沉珂,分明是活蹦乱跳,比她还自在。
  “甭管那么多,我也是你九皇叔,我在玉牒上是男儿身,这耳洞是被人强穿的,你不提,我都忘了。”
  安阳不管那么多,从北门走过来花了半个时辰,走得腿都快断了,这副身子还是弱得很,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养了那么久,还是病恹恹的模样,约莫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是这么羸弱。
  走进去的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之前的记忆是没有一点留给她,不过脑海里梦中,经常出现一张精致的容颜,英气温柔。
  奕清欢的相貌,她仅仅见过一次,可是总会在脑海里出现,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眼前的‘九皇叔’,她也可与脑海中的人物对应,旧楚文帝的堂弟,九王爷安墨白。也是安氏族中的族长了,陛下封为中州王。
  安阳觉得脑子有些乱,趴在桌子上看着九皇叔品茶,无精打采,听她说着外面朝堂上的事情,喋喋不休,红唇白牙,文秀之人,极是好看。
  “九皇叔,他们说我要死,就让他们说去,我又不在意这些的。”
  “小安阳,你才十六,被别人这般诅咒于你身体也不好,还有群臣建议陛下成亲,你就不在意?我是胸无大志,不想朝堂上的事情,可是你以前很喜欢这些的,你监国期间,也是不错的。”
  一句一幕,走马观花,安阳来不及消化,看着九皇叔头顶的金冠,言道:“陛下好像是缺一枕边人,每日忙碌,也孤寂得很,九皇叔你成亲了吗?”
  安墨白摇首,她如今的身份也算闲散的王爷,封地在中州,食邑尚可,但成亲后,哪有现在这般逍遥自在,平白被人拘束,不好。
  “没有,我还小呢,比你大四五岁而已。”
  雪白的肤色,笑颜魅惑,眉眼间淡存风流之态。颜色极好,安阳凝视了半晌,唇角漾起了一抹笑容,带出了浅浅的梨涡,言道:“九皇叔,要不你也去试试,你长得这么美,指不定陛下就喜欢你了。”
  被人夸奖,安墨白笑得眯弯了眼眸,望着安阳的眼神也很温柔,掏了掏怀中,没摸到铜镜,觉得有些可惜。
  她自信道:“我呢,美了点,但是不想入中宫,安氏如今还有人蠢蠢欲动,我得压住他们,不然他们自己死了不要紧,省得连累我。皇嫂当年,一己之力夺回凌州,气魄斐然,没有人比她更合适的。”
  奕清欢的事情,安阳在宫人口中听了很多遍,心中也有些敬佩她,歪着脑袋,喟叹道:“我也觉得她适合。”
  她将百姓带离了水深火热的生活,守住了国家,她便最合适。
  至于她自己,不是正主,不懂那些朝堂之事,而眼前的中州王举止风流洒脱,只怕也不是正经的明君人选;其他宗室王族,解不了凌州之围,更不是好的选择了。
  养病的这些日子,奕清欢也时常过来,只是很不凑巧,每次来她都睡了,太医的安神药太过灵验,不给她见见女帝的机会。
  都说母女血脉相连,心有灵犀,但她就没有那种感觉,她思索无解后,只能归结为她不是正主的原因了。
  唏嘘不已的安阳落在了安墨白的眼中,只以为她心中郁结女帝立皇夫之事,毕竟她活得好好的,外界传言将她说得不堪,女帝也不管管,真是匪夷所思。
  她提议道;“二月二那日,陛下设下宫宴,召集了凌州城内贵族适龄公子,你也去看看,顺便告诉世人,你活得好好的。”
  安阳收拢着其他不该有的情绪,来了精神,笑道:“那么那日是不是正阳门大开,而且来往检验没有平常严格?”
  安墨白不懂守门之事,顺着安阳的思路跑,点点头:“应该是的。”她一回身,就瞧到了角落里安静的白狗,目光散漫,似是被主人遗弃很久了。
  她一拍手,那个白狗立马听话地几步蹿上了她的膝头,安墨白笑着抚顺了白狗的毛发,不忘打趣道:“糖糕啊,你这个主子傻了,怎么你也显得无精打采,莫不是被她欺负狠了。”
  糖糕抬起脑袋望着对面的人,抓了抓自己身上的毛发,又乖乖地窝在了安墨白的膝头。
  安阳没有在意九皇叔的话,想的却是其他事。
  二月二那日,她许是可以浑水摸鱼,扮作侍卫混出宫去。


第3章 三
  糖糕是安阳醒来时就待在自己榻前的白狗,不知是谁取名糖糕,在她印象里,糖糕是金灿灿的模样,而这只狗浑身雪白,两者差距甚大,也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取的这个名字。
  安阳并不喜欢糖糕,只因它太黏人了,不管自己走到何处,它都会跟着,几次将她丢在北门,可是她踏进宫门时,就会看到它举着前腿欢迎自己。
  回来的竟比她还快。
  估摸着,四条腿比两条腿走得快些,且比她还熟悉宫里的路。
  中州王安墨白看着发怔的人,眸中闪过诧异,侧眸,紧紧凝视她,膝盖上的糖糕跳下地跑到了安阳脚下,蹭了蹭,才乖乖躺下来。
  恍惚地,她想起以前,糖糕也是十分黏着安阳,只是那时安阳以嫡长公主的身份临朝监国,并无时间与宠物嬉闹玩乐,而是那时闲散在宫的皇后殿下才会日日抱着糖糕玩闹。
  后来,她听说糖糕是昭平公主送予皇后解闷的。
  现在,糖糕物归原主,可这个原主好像不是很喜欢它。
  “小安阳,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安阳自嘲一笑,幸亏这些日子没有见过外人,否则自己的身份早该被揭破了,她踢了踢脚下的糖糕,笑道:“有些不记得了,不过忘了也好,至少现在,我很开心。”
  她这么简单说着,让安墨白感受到了绝境之内的悲凉,安氏一族死伤殆尽,敌寇冲进城时,杀的最多的便是安氏的人,而安阳被废待在冷宫中,反而保住了性命。
  在她安墨白的脑海里,留下的永远是少女监国时英气稚嫩的脸庞,如今只余活泼之色,或许这便是天意。
  其实,万事强求不得,女帝奕清欢是她的母亲,会留下她的性命。
  惊疑不定后,换作了一副淡笑的面孔,睁着比泉水还要清澈的双眸,笑得俊美无双,安墨白言道:“忘了便忘了,对了,二月二那日我带你去看看前面热闹的景色,说不定还有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岂不是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身份,安阳笑得有些委婉,唇角梨涡深了下去,点头:“好,我去就是。”
  二月二,本是龙抬头之日,女帝定在此日,约莫着也是希望可以遇到自己心中喜欢的人。安阳早就将九皇叔的约定抛之脑后,在宫殿里翻出来一套内侍的衣服,换上后,就准备趁着今夜正阳门松懈时溜出宫去。
  她也很庆幸,女帝这些日子没有来找她,不然,铁定露馅。
  夜宴之日,宫内的璀璨的灯火照亮了每一寸土地,宫殿经过两年前的洗礼,原本破败的宫墙早已焕发着新朝色彩,柔和的光亮显示着新帝的英明才德。
  一身深蓝色内侍服的安阳撇开了众人之后,只身往正阳门走去,走了几步,闻及身后的细碎声音,顿觉头疼。
  她只记得撇开了宫人内侍,却是忘记了寸步不离的糖糕。
  小小的影子在烛光下蹦跶得十分欢快,烟花在天空上乍响,糖糕似是没见过这些奇怪的灯火,后腿一踢,跳上了安阳的臂弯。
  火树银花不夜天,极为绚丽的色彩,安阳似是看到了大周年前朝气的面貌,她也有些欢喜,只是欢喜过后,又将糖糕丢到了草丛里,在它爬出来前,赶忙转弯,向正阳门走去。
  正阳门处,成排的马车等着进宫,都是她不认识的年轻面孔,都是些面貌极好的少年郎,都是随着家里长辈来赴宴,她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饰,确定好后才从角落里走出。
  心中忐忑,更多的是慌张,她低头而行,不敢抬头注视那些朝堂上的新秀。
  她看着正阳门三字时,心中有些欢喜,她不贪恋这些荣华富贵,许不知哪一日就如其他安氏子弟那样死在了银刀之下,她不想再变成孤魂野鬼,那样太过凄惨了些。
  有些富贵,也需有命去享受才是。
  她握紧了手中在其他宫人手中淘换来的令牌,云殿的令牌是最值钱的,但是轻易弄不到,她便花银子换了奉先殿的,毕竟那里是供奉先祖之处,想来不会有人去刻意盘查。
  方走到门口,递上令牌,身后有人唤住了她。
  “小殿下……”
  小殿下是谁,我不认识的。
  安阳低低喊了一句,示意守门侍卫快些,她已经出来一个多时辰了,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一侧刮了阵风,眼前出现了深色的人影,继而是深深作揖的大礼,“臣常澍拜见安公主殿下。”
  侍卫手中的令牌已被常澍接过,其他人也显得有些惶恐,她们都是从军中调任过来守正阳门的,军衔不低才可过来守皇城大门。
  但都没有见过安公主,太史令常澍是常见,她们也随着慌忙行礼。
  “你们认错人了。”安阳咬牙回应,刀子般的目光在常澍保养很好的脸蛋上刮了一下。
  常澍笑得愈发开心,眸中春风荡漾,她行礼的姿势未变,笑道:“小殿下,你的命可是臣所救,且臣在您醒前衣不解带地照料了几月,怎会认错人。”
  计划许久的筹谋就这般折损在这人手中,安阳不欲回头看她,转身往回走去,“我不是小殿下。”
  她突然很讨厌小殿下这个称呼,就像讨厌常澍一般。
  长排的马车内走下很多青年,望着太史令常澍追着一名内侍,往宫内走去,颇觉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
  “小殿下,您的令牌。”
  安阳闻声捏了捏自己的腰间,果然不见那枚令牌,她顿足回身,此时,不知何处蹿出来的糖糕又扑到她的怀中,似是狠狠给她一耳光。
  停下脚步的常澍看着给她解惑的白狗,笑着弯腰递上令牌,并道:“据说小殿下身侧的糖糕,寸步不离,如今见了,才觉是真的。”
  参见宴会的人都在此停住脚步,安阳不敢东张西望,可她实在不想抱着怀里的‘帮凶’,就将它丢在地上,将将踏步时,糖糕咬住了她的裤脚,将她往后拖了拖。
  她拽了拽自己被咬的裤脚,眼前的人皆已跪下了,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焰火都明亮了几分。她觉得眼前的气氛太过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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