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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权御天下GL-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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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夙微微蹙眉,又问:“是因为平刚城的事?”
  “是李湛。”
  说到这个名字,苏明月顿时沉默下来,等她回过神,发现白夙并无追问的意思,只得主动说来:“平刚城被鲜卑围困,城内粮草紧缺,顾文雄便扣了李湛和他那三千铁甲军的粮食。李湛不敢跟顾文雄硬来,又管束不住自己的兵卒……”
  说到此处,苏明月忍不住凝咽起来,好半晌才止住情绪,继续道:“当初随我入城的六个侍女,全部都被那些畜牲害死……”
  听到此,白夙微微颔首,了然的点了点头,接过口道:“现在困局已解,李湛拿顾文雄没办法,但杀你灭口,还是简单。”
  白夙把话说到这里便停住,她知道苏明月为何而来,却只是淡淡的看着苏明月,既没答应相护,却也没出言拒绝。
  苏明月也在看着白夙,用尽全力捕捉白夙的表情和目光,心里既害怕自己被拒绝,却又无端端的觉得,自己或许不会被拒绝。
  她太了解白夙了——如果白夙要拒绝她,根本就不会走进这屋子里来,更不会与她说这么多废话。
  “兹事体大,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在漫长的沉默后,白夙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申明一下:
苏明月不是前任!
苏明月真的不是前任!

  第138章

  “那个红衣女贼; 就藏天上人间; 对吗?”
  当天晚上; 李睿闯进天上人间拦住了白夙; 不顾两人身庭院,不顾周围侍从往来; 怒声喝斥:“好你个白夙!竟然窝藏贼人!你可知,她犯下了何等罪过?”
  苏明月就被安排在旁边的小院; 虽然隔着院墙; 但她警觉无比; 听到动静便觉得不安,以为是白夙给人通风报信; 遂装作女侍摸近偷听; 打定主意,只要势头不对,便寻机逃走。
  “听说伤了三个保卫司的兵卒和一个百姓。”白夙让人递出一叠帛票; 抱拳道:“白某替她陪罪便是,这里三百两钱票; 算是白某的一点心意。”
  “白夙!”
  没想到白夙竟会如此行事; 李睿顿时怒意横胸; ‘铮’的一声拔出惊鸿剑,直逼白夙要害:“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
  虽然来到牧羊还不足一整天,但李睿却打心底喜欢上这座白墙青瓦的小城; 在这里,她看到了忙碌,看到了笑颜,看到了别处没有的生机。
  尽管天下并不太平,尽管此城新建,百业俱废待兴,尽管每个人都在拼了命的劳作,用尽力气的活着……
  但是,这里没有长安城的风起云涌,没有边疆军镇的刀光剑影,这里每个人都在历经劫难后,抓住最后一点希望活着。
  因此,在李睿心里,这座城池就像是一张白色的纸笺,平整而光洁——但现在,白夙的行为,这张纯白的纸上,抹上了一笔黑色。更重要的是,这违背了楚宁所制定的《牧羊城管理草案》,一旦白夙起了这个头,那其他商贾、世家、富户……所有人都会有样学样,无视楚宁的威信,无视法令的管束,掀起更多的乱子来。
  “但现在,白某希望能够买下这条命来。”
  白夙说着,转身进屋,无视李睿的盛怒。
  苏明月本想跟着混进屋子,但见白清夜亲自镇守在门旁,只得作罢,潜回自己居住的院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李睿跟着白夙进屋,三两步便追上了白夙的脚步,却见白夙从桌案的另一头,顺着桌面推过来一只木匣。
  “这里是三十万两银票。”白夙道:“买她一条性命。”
  “那个人究竟是谁?舍得你花这么大的价钱来封住我的口?”李睿敛起怒意,提剑而立,双眸紧紧锁白夙眉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难道你就不怕,楚昭义辛辛苦苦建起来的牧羊城,从此千疮百孔、一盘散沙?”
  “怕!”提起楚宁,白夙眸色微动,回视李睿:“但她既然能建一座牧羊城,想必也能建更多的牧羊城。”
  李睿挑眉轻问:“所以?”
  “所以,那人非救不可。”白夙说着,语声微顿:“救她,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
  李睿顿时沉默,半晌后,低声道:“我不明白。”
  “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们现在,都在同一艘船上。”白夙展开大庆舆图,指尖落在鲜卑疆域:“你觉得,以大庆如今的实力,能与鲜卑六部争锋吗?”
  “自是不能。”李睿蹙眉,回道:“鲜卑今年才出动三部,便已逼得大庆竭尽全力。”
  白夙又问:“依郡主看来,该当如何才能削弱鲜卑六部的实力?”
  “除了战争之外。”李睿不加思索道:“可以利用和亲牵制,也可以运用利益分化,只是,这需要时间。”
  “除此之外,也许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白夙低头,望着鲜卑那片辽阔的土地,语声轻微:“血衣神教。”
  “什么?!”李睿心头巨震:“她……她是?”
  白夙微微颔首,继续道:“鲜卑的求亲使团,必然会在今年年节前抵达长安,如果郡主能将成亲的时间拖到春耕之后,白某或许能为郡主再凑二十万两嫁妆。”
  李睿扬眉,看着白夙:“如此大手笔,白当家难道就不担心血本无归吗?”
  白夙唇角微弯,眉目微扬,自信道:“郡主与白某都是同一类人。”
  “吾虽为女儿身,不得提枪纵马踏寒霜,不得挽弓披甲战苍茫,但,吾自负管仲乐毅之才,亦想名刻青史,告知天下苍生,这世间,吾曾来过!”李睿合拢装着银票的木匣,望着白夙:“凤九卿告诉我,这是你的志向。”
  白夙淡笑颔首:“然也!”
  李睿却问:“有白当家这般凌云壮志在前,还有我李睿的位置吗?”
  “这小小的牧羊城,有楚昭义的位置,有萧忠武的位置,有燕夫人的位置,也有我白某的位置,缘何就没有阁下的位置?”
  李睿还剑入鞘,抱起装着银票的木匣,道:“白当家这话,李倾辞记住了。”
  从天上人间离去时,李睿不但拿走了三十万两银票,还从白夙手里顺走了一套称心如意典藏酒,接着便直奔昭义将军府,找到了忙得晕头转向的凤九卿。
  “凤九卿!快来陪本郡主吃饭!”
  屏退一应侍卫,赶走与凤九卿加班处理民务的令史,李睿让人送来酒菜,就要在将军府内的办公厅里拉开席面。
  “这里是公务房!”凤九卿连忙指使人,把菜饭搬到后院的石桌上,向李睿赔罪道:“启禀郡主阁下,下官公务繁忙……”
  “不想陪我是吧?”李睿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凤九卿:“明天我就要起程回长安。”
  “等我回长安,鲜卑求亲的使者,估计也到了。”闻言,凤九卿抱拳作揖的身形僵住,就见李睿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凄然道:“凤九卿,你自由了。”
  微弯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交错的掌心和手背,不自觉地分开,凤九卿嘴唇微动,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头竟像是被堵住,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响。
  “既然不想去忙,那便留下来,陪本郡主吃完这席菜,喝完这坛酒。”
  李睿又倒满一壶酒,顺着桌面推向凤九卿,微微笑道:“从此一别千万里,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回相见,最后一回闲叙了。”
  回廊上的灯笼随着夜风摇曳,忽明忽暗的灯光从李睿背后照射过来,衬得李睿的笑容也有些晦暗不明。
  凤九卿端起酒杯,长年习剑的手腕却生出了几分颤抖,溅起几滴清酒洒落衣襟,未等李睿察觉,她便一饮而尽。
  “虽别后山长水远,但,有缘亦会再相见。”
  烈酒饮入空腹,灼热似火,但却让凤九卿顺利说出话来,她又给自己满上,向举杯过头顶,大声道:“第一杯,敬皇天!愿天佑郡主阁下,大展鸿图!”
  说着,凤九卿将酒杯端到嘴边,以广袖微挡,仰脖一饮而尽。
  再次斟满,举杯:“第二杯,敬后土!愿地佑郡主阁下,名垂万古!”
  同样一饮而尽,凤九卿面不改色,为自己斟满了第三杯。
  李睿按住凤九卿的手腕,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我这不是还没走么?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惨兮兮的?陪我说说话,不行么?”
  “郡主想说什么呢?”凤九卿努力的想找话题,但她与李睿之间,实在没怎么坦诚交流过。
  李睿提议道:“就……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我小时候?”凤九卿回忆片刻,道:“我生于葬剑谷,长于葬剑谷,其实挺无趣的。”
  “哦?怎么个无趣法?”李睿顿时来了兴致,好奇追问:“难道,还能比皇室王府更无趣?”
  “我母亲是流民,但在我三岁那年她便去逝了。”凤九卿顺着李睿的话,讲起自己的身世来:“我与师兄在葬剑谷里生活了数年,十岁之后,师兄也离谷而去,我舍不得葬剑谷,就养了几只白鹤作伴,一直赖着不想走。”
  李睿心想,难怪你初到长安,就赖在百花楼不走,原来就是为了谢云竹的仙鹤图。
  杯起酒杯敬罢,李睿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凤九卿微顿,也杯起酒杯饮尽:“后来,好像是我十二岁那年吧,有次出谷去买粮食,就遇到了我师妹,见她可怜,便将她捡了回去。”
  “你师妹白夙……她可怜?”李睿仔细想了又想,却始终没办法将白夙与‘可怜’二字联系起来。
  “嗯!可怜!”凤九卿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挺可爱的!”
  “……”
  李睿连忙倒满杯酒,一口饮尽,给自己压压惊:“就白夙那冷冰冰的模样,哪里可爱了?”
  凤九卿反驳道:“反正比你可爱……”
  “呵呵!”李睿冷笑两声:“可爱?你难道就没想过,她是被人故意派去,探你葬剑谷虚实,盗你葬剑谷宝藏的?”
  “噗!”凤九卿咽下酒水,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郡主阁下,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葬剑谷有宝藏?我们怎么不知道?”
  “朝野都在流传,葬剑谷祖师身怀经世之才,临死前,将自己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都埋藏起来,等着传人为她复仇,夺取大庆江山。”
  “葬剑谷几代传人,都差点被饿死。”凤九卿看着李睿,简直像看傻子:“有富可敌国的财宝还埋起来……照你这话,我们祖师,岂不是有病么?”
  李睿想着白夙给她的三十万两银,心里却不太相信凤九卿的话语。
  “如果一定要说有‘富可敌国’的宝藏。”凤九卿边饮着酒,边慢声道:“那就是我们祖师留下的《生意经》了。”
  李睿连忙追问:“此书在何处?”
  “在我心里。”凤九卿冷冷的看着李睿:“郡主,我没喝醉,你也别想套我的话,况且,就算我把生意经告诉你,你也不见得能够用它赚到钱——赚钱这种事情,用楚昭义的话来说,是需要天赋的。”
  “凤九卿,你怎么就不能笨一点呢?”李睿无奈:“我很差钱!你知道吗?”
  凤九卿想起之前李睿那假装凄惨的样子,耸耸肩,冷漠道:“不知道!”
  “真伤本郡主的心。”
  李睿续杯,饮下,突然起身,双手圈住凤九卿,亲了亲她唇角,大笑道:“凤九卿,其实你也是喜欢本郡主的吧?不然,为何每次都让本郡主得逞?”
  “……李倾辞,你肯定有病!楚昭义说的那种——神经病!”
  随着怒骂,凤九卿一个手刀砍向李睿的颈脖,逼她从自己身前退开,随即拂袖离去。
  李睿独自一人吃着菜,喝着酒,喝到最后,她问凤九卿用过的酒杯:“何为惆怅?”
  酒杯无声,李睿自答:“欲别故地心茫茫。”
  “何为凄凉?”
  “别酒千杯,不敢诉离殇……”                        
作者有话要说:  也没出去浪啊,这几天朋友的家人过来视察了,去做陪,简直快要被累死。

  第139章

  李睿本想与凤九卿好好道别; 但最后还是没能说上几句正经话; 凤九卿走后; 她便独自喝着酒; 喝到醉倒庭院。
  早上醒来的时候,躺在内院的房间里; 身上盖着厚实的蚕絮被,温软得让人失去离开的勇气。
  留恋的抱着被角; 李睿细嗅其中沾染的熟悉味道; 赏完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最后捡几件衣裳装进行囊,带着侍卫提剑离去。
  李睿乘船离去时; 凤九卿正在陪着白夙用早膳; 天上人间独有的精致糕点,配着香软可口、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即使是在这北方寒冷的十一月; 也让凤九卿吃得满头大汗。
  “真的不去送她?”
  白夙放下碗筷,拿起雪白的绢帕净手。
  “送与不送; 结局都不会因我而改变。”
  凤九卿没抬头; 只是稍微停下了吃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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