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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权御天下GL-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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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从圆盾的缝隙处麻木的刺出长/枪,再麻木的收回……
  楚柔在后面观战,原本还以为要见血,才能将这些新兵赶去战斗,却没想到竟会如此顺利,不禁心中感慨:“看来,楚宁说得不错,在磨灭了反抗意志和独立意识后,人果然只会顺着群体本能行动。”
  在此之前,楚柔杀戮镇压了这些新兵的反抗意志,用金钱吸引他们欲望,又用各种各样的残酷训练,磨灭了他们的独立意识。因此,在这杀势汹汹的鲜卑骑兵面前,即使他们胆小如鼠,但也会顺着内心的从众意识,和麻木训练的条件反射,端枪上阵杀敌。
  段亦宏纵观全局战场,很快便被楚柔那边几百人的齐声呼喊声吸引——鲜卑骑兵已经开始冲锋,这些人不忙着布阵迎战,却还在那里举着个喇叭大喊大叫……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唱戏吗?是来搞笑的罢?
  投过目光,段亦宏有点想笑,但很快便笑不出来——这支庆军前面的三排盾阵架得十分迅速,并且距离也十分恰当,刚好马匹助跑起来,却又没能达到借速冲撞的程度。而后面的枪兵虽然没有摆出完整的阵形,却还是拖拖拉拉的跟着冲了上来,沿着盾阵架起了长/枪……
  这些长/枪/刺出的高度,如同经过测量一般,下面一排平着可以刺中马腹,上面一排斜着刚好捅进骑兵的腰……
  在被盾墙限制速度,在失去了弓箭远程攻击的情况下,刀骑对枪兵,谁都无法一眼断定优劣来,但段亦宏却很快便瞧出了场上的不妥来——乱了!这边的战斗节奏完全乱了!
  起因是,鲜卑骑兵在发现正面的枪盾混合阵很难破除后,便灵活的一分为三,从正面和两翼采取围攻战术。而庆军那边本来就没有阵形的枪兵,在发现两侧有骑兵杀来后,不但没有在盾阵后面结阵退守,反而端着枪与鲜卑骑兵对冲,照着鲜卑骑兵的马肚子捅。
  对于鲜卑骑兵而言,马就是第二条生命,在心里的位置,甚至比妻儿更高……
  饶是段亦宏纵横草原多年,与庆军交手过多次,却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不怕死、竟然对着骑兵冲的枪兵。
  这是死士!
  这一定是大庆的精锐死士!
  段亦宏心中大为震动,眼看着那支本就没阵型的枪兵,以血肉之躯,冲散了鲜卑的骑兵阵!
  或是将鲜卑骑兵连人带马乱/枪/刺/死
  或是被鲜卑骑兵斩于马下
  ……
  与此同时,段亦宏便看见后面那队骑兵开始行动。他们既没分兵,也没有正面与鲜卑骑兵对杀,而是趁着鲜卑骑兵被冲乱阵形,与枪兵打得手忙脚乱的时候,举着战刀,摆开一字长蛇阵,沿着那战场的边沿,边打马快速奔跑,边砍人头,即使一击不中,也已经跑到下处地方,砍下了另外的人头,而侥幸躲过一劫的鲜卑骑兵,却躲不过下一个人,下一柄刀……
  这支仅仅不过五百人的轻骑,却如同一柄可怕的利刀,沿着战阵边沿,削下一圈又一圈的头颅。
  是的!
  削——就像削果皮一样,一圈一圈的往中间削。
  因为,携弓带刀、能与凤鸣战部打成平局的鲜卑骑兵,此时已经被那些送死的枪兵绊住,没有马匹奔跑的冲击力,他们的机动能力和近战能力被削弱不少,只能埋头清理周围的枪兵,面对侧面和背面的攻击,他们几乎无法反抗。
  不但段亦宏被这种战法惊呆,连不远处的萧鸿飞,也频频侧头,一边关注着楚柔这边的战况,一边探看着那边跟人玩得火热的燕凌戈,心里瞬间便联想出几个新的战术来。
  想得越深,萧鸿飞的心却越冷——自古以来,男儿多热血慷慨,最是向往金戈铁马傲战沙场的意意气飞扬。
  可楚宁的军队,却如同她本人一般,看似不争不抢,没有丝毫的慷慨激昂,但实际上——他们穿带的兵甲,他们紧握的武器,甚至包括他们每刺出的一枪,每砍的一下刀,都经过无比冷静的精确的计算!
  兵甲、武器、战术、甚至包括士兵的训练每一个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伤亡!
  不以智取!唯以力敌——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敌人造成最大的伤亡!
  这就楚宁的军队,一如她本人——不热血,不狂放,表面看来似乎温顺可欺,实际上,却在微笑的面容下,将自己的锋锐深藏。
  就比如这一战,其实在萧鸿飞看来并无必要,甚至有点画蛇添足,毕竟,鲜卑退兵,留住顾文雄手中兵甲的战略目的就已经达到。
  可楚宁却坚持要在这里再打一场,而她唯一的理由就是——从今往后,玄甲军兵锋所向,不见血,不归鞘!
  萧鸿飞明白,这个年轻的女将军是在用这一战立威!向鲜卑!也向朝廷!
  莫明的,萧鸿飞便想起了白衣云侯,他突然很好奇,很想知道,楚宁能走到哪一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楚将军,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

  第135章

  忠武军一万; 新兵五千; 凤鸣铁骑三千; 共计一万八千余庆军; 对阵鲜卑段部两万精骑,阵斩三千余后; 鲜卑精骑开始溃退,凤鸣铁骑和骁骑司尾随追杀数里; 又留下了数百首级; 方才罢下兵刀。
  楚宁带着卫民军和昭义军一路清杀过来汇合; 因为沿途较远,又带回了缴获的辎重; 便没能赶上这边的战斗。
  医官在救治己方伤亡; 燕凌戈带着骑兵在补刀,楚柔也带着骁骑司清缴物资,忠武军一半在周围警戒; 一半在收拾战场。
  楚宁与燕夫人处身战场中央,望着周围的尸山血海; 面色虽看似平静; 却眸光凌乱而茫然:“曾有人说; 战争是一门艺术。每一位统帅,都可通过战争,驾驭自己的军队,雕琢独一无二的作品,永垂青史; 璀璨万古……”
  “可我却觉得,战争……其实是一盘血腥雨腥的棋局,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谁也逃不掉,谁也躲不了。”楚宁依然穿着盔甲,但没有配剑,也没配刀,只有黑色的披风猎猎飞扬,犹如她那翻腾不休的内心:“唯有勇往直前,拼得头破血流,最后将自己变成一个肮脏的弈棋者。”
  虽然没有持剑杀敌,但不知何时,手上却染满了鲜血,就像这满地尸首与伤残兵卒,虽不是楚宁亲自所杀,但却因她而起。
  “弈棋者固然肮脏,但这世间,又能有几人洁净无暇呢?”燕夫人生于这个世界,长于这个世界,亲手杀过的人,可能比楚宁数得出的人名还要多,她早就接受了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既然没有选择,那便落子无悔。”
  “倒也没悔,只是不喜欢杀人,却又总是在杀人,所以有点矫情吧……”楚宁长叹一声,敛起情绪,问道:“今年东征,到现在……算是结束了罢?”
  “现在已经十月下旬,往年这个时候,辽西等地早已开始下雪。”燕夫人腰悬战刀,右手按着刀柄,眺望着战场:“只要朝廷不生事,鲜卑今年大抵是不会再动兵刀了。”
  “今年冬天……”楚宁顺着燕夫人的目光,望向鲜卑的方向,眸中微冷:“可不能让鲜卑过得安稳。”
  “是啊,他们过得安稳了,来年便会让我们不安稳。”燕夫人想了想,又说道:“但冬天战马受到影响,若是让凤鸣战部北上……”
  “像这种事情,哪用得着凤鸣战部出马?”楚宁笑道:“只要一个白当家,一个颖川郡主,足矣!”
  见燕夫人低眉思索,楚宁便不再说话,带着领着梁家两姐妹,率着亲兵,去到医务司那边,逐个关怀伤兵,等到各军打扫完战场后,方才下令起程回平刚。
  这一天,被困已久的平刚城终于大开四方城门,李湛与顾文雄带着亲兵站在城前,从中午等到下午,一直等着萧鸿飞和楚宁的归来。
  终于,城池的东北方向传来了马蹄飞驰的声音。
  当先而的来,便是打着楚字旗号的数百轻骑,接着便是身着黑色盔甲的卫民军;卫民军后面,则是牵着牛马,拖着辎重的昭义军;再之后便是忠武军;最后则是凤鸣铁骑。
  楚柔在濡水练的新兵,本就只是为了凑凑人数、壮壮声势,布个疑兵之阵。今次一战,伤亡过半,楚宁干脆把余下的新兵全都送给了萧鸿飞,毕竟辽西现在算是拿了回来,但仅凭忠武军现在这点人,要布防驻守如今的辽西,还是稍嫌不够。
  至于萧鸿飞,他当然乐得收下,反正楚宁是白送的,不收白不收,忠武军今天日一战也有一少伤亡,正好补充进来。
  抵达平刚附近时,天色尚亮,楚宁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李湛和顾文雄,而是提前两里等在路旁的李睿。
  李睿没跟楚柔和毛贵去追杀鲜卑,而是带着她收拢的那些新兵搬运粮食,在楚宁她们回来之前送到了平刚城。
  陈隆建站在李睿身后,面含悲色,紧握双拳。
  “陈旗总!”楚宁打马上前,微笑道:“辛苦了。”
  “将主!”陈隆建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请将主为我等做主!”
  听陈隆建讲完经过,楚宁接过从他手中递来的两枚圆扣,面沉如水的下令:“继续走!”
  没多时,几支兵马便抵达了平刚城,萧鸿飞和楚宁翻身下马。
  “末将萧鸿飞,参见五殿下!参见顾将军!”
  “末将楚宁,参见殿下!参见顾将军!”
  与萧鸿飞一样,楚宁行了个单膝跪礼,接着便听见一道中年声响在头顶响起:“起来吧。”
  楚宁站起身来,便见顾文雄和李湛都在看她。
  李湛被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勉强撑起笑容说:“楚昭义这回立下了大功,待本殿下回京,定会奏明父皇。”
  楚宁听出了李湛的言外之意,心中暗想:一般口里说定会,那就是也可能不会,而且,你此处喊的是‘父皇’……这表示你心虚了么?想用身份来压人?放心吧,本将军还留着你有大用呢,现在可不会拿你怎么样。
  顾文雄倒是不像李湛这般,而是比较客气的说:“可否请两位将军,为本将讲讲如今形势?”
  楚宁没说话,由萧鸿飞开口讲来,他讲得简洁,没几句便说完。
  “看来,鲜卑是真的退兵了。”顾文雄听完,苦笑道:“未曾想,浩浩荡荡的东征,最后却是结束在你们两位手里,惭愧!惭愧啊!若非有两位将军,这场东征,怕是会成为名垂千古的笑柄罢?”
  萧鸿飞面色一顿,尚未想到如何接话,便听楚宁正色道:“顾将军怎么可如此菲薄自己?若非是将军舍身取义,借平刚城牵制住了大量的兵马,又岂有萧忠武与末将之今日?”
  “这……”
  听楚宁这么一说,顾文雄顿时楞住,却听楚宁继续道:“此次东征,五殿下亦是功劳不菲,若非是五殿下运筹帷幄,鲜卑人又怎么会兵合一处?中得顾将军的牵制之计?”
  萧鸿飞被楚宁这惊世骇俗的说法吓住——这次东征,李湛和顾文雄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在打酱油,不但打酱油,还因为他们的失误,差点丢了整个幽州,回到朝廷肯定会被追究责任,轻则罚俸削爵降职,重则获罪抄斩。
  可经楚宁这么一说,这两人非但没罪,反而还有天大的功劳……
  萧鸿飞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打开了扇新世界的大门。
  顾文雄也是打摸爬滚多年的人,虚报军功喝兵血的事情也没少干,但此刻一听楚宁这话,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喝兵血算什么?虚报军功算什么?杀良冒功算什么?这里还有个敢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
  与顾文雄相比,李湛就激动多了,听得有脱罪的办法,连忙附合道:“楚将军说得正是,若非我等齐心协力,鲜卑又怎会大败而归?”
  楚宁听得心里直呵呵,暗想,鲜卑败不败,与你李湛有什么关系?主要还是顾文雄和那八万精兵吸引了火力好吗?
  不过,楚宁也没坏李湛的面子,甚至与他相谈甚欢,随后一行众人,走进了楚宁新搭起的军帐,上演了重头戏。
  楚宁与燕夫人和萧鸿飞早就商量好不率兵进城,因此,一到城下,各军便开始安营扎寨,而以楚宁现在的身份,自然不用亲自操心这等小事,坑人赚钱才是她的职责。
  入了帐,李湛、顾文雄两人并坐上位,楚宁与萧鸿飞两人相对而坐,随后楚宁又令梁家两姐妹带着侍卫在外严守,布置好这一切,楚宁才将自己的想法摆上明面来。
  简单来说,楚宁就是想卖人头。
  庆朝计军功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直接就是数人头和算缴获,缴获是进了楚宁仓库的东西,肯不可能再拿出来,但人头这事儿好办啊,毕竟,萧鸿飞和她这半年以来包揽了大部份的鲜卑人头,除了当初在冀州和狐苏县那边报过两次功之外,剩下的人头可都硝制了冰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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