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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gl]炽热夏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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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全班起哄。
  我可教不来,这么多年没学了。我放轻语气说,再说了,读书时我的化学从没及格过,我还怕我误人子弟。
  我们也没及格过。她们立刻大声的接着我的话来。
  我把目光转向一脸漠然的张宁,故意说:我怎么记住我们班有个理科学霸呢。
  我刚说完,一些知道张宁底细的学生立刻出卖了她。
  老师,就是她,就是她!她们指着张宁说,而后者依旧一脸淡然。
  我可没说过我没及格过。张宁说。声音不大,有一种嘲弄他人的感觉。
  我想了一下,说:你们都听到了吧?在新老师没来之前有问题就去问那位同学吧。对了,你出来一下。
  说到“那位同学”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张宁的眼睛黯淡了一下,但别人不曾注意到。张宁把书合上,一并带了出来,很奇怪的举动。
  我们一起来到走廊,我还没开口说话,她抢先一步道:给你,老师。她把书递到我面前,白色封面上只有黑色字体的书名,很简朴。
  我愣了一下,张宁似乎看出了什么,补充道: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老师提点意见。你知道的,缺点如果没人提醒它就会一直存在。
  我只好先接过,摩娑几下书皮,看着她若有所思:你是说,这本书是你写的?
  张宁没立刻回答,而是转而趴在走廊上,望着远方。
  这是我觉得最好的一本,本来只是想当个纪念品的,就去网上印了一本。我看过几遍了,没有错别字。她说。
  我忍不住叹息,她语气里的心酸也弥漫到我心里。
  我会好好看的。我说。
  回到办公室时,我才想起刚才我是打算说什么。不过也没关系了,直觉告诉我,张宁不想当什么科代表。
  我把封面仔细端详了一遍,在书名的下方找到了张宁的笔名:半白。
  翻开,扉页上有两行我熟悉的笔迹:我不知道你们喜欢看什么,但我知道我想写什么。
  2015。07。24
  这一刻我才懂得,张宁正处于什么样的处境,那不是顾影自怜。现代社会,酒香也怕巷子深。
  我继续读下去,不带任何个人情绪去读。直到放学铃声惊扰了我,办公室里陆续有老师出入,说话声,挪动椅子的声音。我合起书,打算带回宿舍读。正因为这个,我错过了某件对现在的我来说不重要的事情。
  书看到三分之二时,我才隐约懂得她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想表达什么。张宁在书中写了某个村子里,一个家族三代人,新与旧的社会交替变幻,回忆与现实所感的真实疼痛。文中一些小时候的趣事我猜是按她真实经验写的。那时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更没有手机,但主人公们很快乐。
  我把书看完时已经十点,书本在手中又添重量,眼睛也开始疲惫。于是我去洗了个澡,在温热的水中思考。
  老实说,若真的要找出缺点的话,也不少。这大概是年龄所造成的问题,俗称阅历。
  我给张宁发了条短信:书很好看,让我想起了童年。如果你能处理好一些细节,我相信会有更多人喜欢的。
  之后我又把书重新看了一遍,文字这种东西,只有耐心品味才能懂得其内涵,浮躁不得。

☆、季子

  第二天,赶在我的课之前,我来到办公室。第一眼就察觉出了办公室内多了点什么,但一时间又确定不了。我在位置坐下,把书放进抽屉里,打算找个时间把书还给张宁。
  这时,我才发现了那个多出来的物件,在我正对面的另一办公桌上。原先那里是没有东西的,现在那里多了本化学教材书,书上还放了块木头。但仔细一看,又不完全是木头,中间有好几道明显的刻痕,顶面的两边刻在竹子的图案,精美的很。整块木头还上有漆,釉色饱满红润,那是一种经岁月沉淀下来的不可言说的美。
  我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把木头拿了过来,摸索几下,竟然把它展开了,成了一张凳子的形状。一个平面由互相交错的凳子腿支撑。
  这是……瞎掰?
  我曾在电视上看过,瞎掰凳或者又称鲁班凳,用一整块木头制成,不切断却又能展开成凳子的形状,且没有半根钉子。
  当时看的时候只感叹古人的智慧和木匠的精湛手艺,过后就忘于脑后。这么多年过去倒也没再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看到了。
  我把瞎掰放在手心里仔细观摩着,它真的很小,只有我手心大小。就在我看得入迷时,身后响起了一个轻快的女声:
  看来你对我的瞎掰很感兴趣呢。
  我一惊,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了感觉。于是我慢慢转过头来,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说是熟悉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但不可否认,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子。白衬衫加白裙子绝对是闷热的夏日里,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但让我更震撼的不是这个。
  如果她的脸再圆润柔和一点,真的很像我的老师,初见时的那个白裙子老师。
  女子往前走了两步,以便我能更好的看清她,她垂着的手拿着一本书。她注视着我的双眼,保持微笑,那笑容里好像在说,对,就是我。想起来了吗?
  电光火石般的,我想起了那次在飞机上和机场的相遇。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结巴起来:是……是你,那个中俄混血的贵州人?
  女子微笑着点头,差点还以为,你又认不出我了。
  你的头发……?
  彼时,我们相对而坐,我的手中还抓住那个瞎掰。
  是了,我没能第一眼认出她除了时间的原因,还有她的头发。从原本的金发变成了墨黑发,但依然自然卷。她把黑发扎成俏皮的凡子头,额前几缕刘海散落下来,更显得她面部轮廓立体深邃。
  女子闻言,露出个半无奈半忧愁的表情来,她苦恼般的说:我昨天去染的。你知道吗,我昨晚才找得到学校,然而那个校警死活不让我进来,说我不是学校的人,万一伤害校内师生怎么办。
  然后呢?我追问道。
  我只好在校门口等,打电话让接待我的老师来解释。她说,语气忽然激动起来。那时校门口人很多,那些好奇的学生竟然把我围了起来!一人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把我都说傻了。女子抓一下刘海,扁嘴道:所以我就染成黑色的了。
  我先是愣一下,差点笑了起来。试想一下那个场面,被围观人群堵得水泄不通的空间中,女子的表情。不是当事人的我自然体会不到那种无奈。老实说,这个小镇跟风染发的人也不少,只是没有谁有她的发色那么自然,肤色那么白。
  我能告诉她,其实她被围观不仅是因为发色吗?
  喂,你不同情我就算了,还笑我。女子委屈的说,腮帮子微微鼓起,煞是可爱。我早该知道,她那张高傲冰冷的脸算是白长了。
  抱歉抱歉,我不笑了。我说,又把目光转向那本化学选修书上。
  你是新来的化学老师?我问她。
  对啊。她爽快的回答,黑色的眼睛仿佛有光的存在。对了,你可以叫我季子,她们都这么叫我。
  季子当然不叫季子,她有个很不符合个性的委婉名字,据说是她父亲希望她成为像名字一样的女孩,但最终,她随了母亲。
  所以从小到大,她是能不用本名就不用。
  林瑾,教语文的。我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
  她跟着我笑。我也很高兴,总算见到你了。她说。
  我有点不知道如何接话,她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我干脆不再说话,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瞎掰。她刚才说,这个是她的?手里的瞎掰不仅做工精致,恐怕年代也很久远。我不是不信任她,只是看她的手,实在是不能把木匠普遍的粗糙手掌联系起来。
  那是我父亲在我出生时送给我的。季子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抢先一步说。我父亲是一位木匠,只要是块木头,在他手里总能变废为宝。我小时候最爱蹲在旁边看他雕刻,或者做家具。家里的木制家具都是父亲亲手做的。她说道。
  我看着她,她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自豪。如果换着是我,恐怕也和她差不多。
  之前说过我是个爱好广泛的人,木制品也是我的一大爱好之一。我喜欢看雕刀在木头上仿佛有生命的游动,听那细微的声响。
  季子从我手中拿过瞎掰,也看了一会,然后对我微笑,说:你知道吗?父亲就是靠这个赢得母亲的心。听母亲说,那年是她第一次来京都,当时那里有个手工工艺品的展览,她一向喜欢手工艺品,就去看了。母亲从那么多的展品中一眼相中了这个。
  季子晃了下瞎掰,笑意更深。
  你喜欢这个吗?她说。
  喜欢。我犹豫一下才回答。她笑容里的某种含义让我恍惚。
  父亲用这个赢得母亲的心,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她低下声音来,仍注视着我。赢得你的心。
  我一惊,装傻道:可这不是你做的。
  季子一愣,随既笑道:其实我也可以做,只是没有那么好而已。
  我摇头,说:我不懂。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问我,把瞎掰又放回我手中,木块在她手里变得温热,我顿时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直白的人,连张宁都不曾给过我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无措感。
  不信。我答,事实上,这一答案无关她。
  我也不信。她轻笑一下,亲切而自然,我在她眼里看见了缩小的我。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说。
  也不过两次。我飞快的接话道,对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示爱,未免太过草率了。
  不,还有一次。而且,我没有那么草率。她坚定的说。
  是在海南时,不过你应该没印象了,那次你晕倒在了沙滩上。其实那时我就在你们身后,本来想上去打招呼的,但见你和你朋友在打电话就想等一下,没想到你却晕倒了。而之后我又找不到你们,就只好先回来了。
  可就算是这样……
  季子打断我,轻声却带有份量的说:其实,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季子没必要骗我,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海滩上人很多,我没注意她也是正常的。但什么叫专门来找我?难道这不是恰巧吗?她实习的学校恰巧有我的存在,仅此而已。
  季子缓慢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在你教过的中学读书,每年回去我都会去学校走一圈。今年,我在学校的教师照片墙上看见了你。
  她突然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抬眸:我们很有缘分不是吗?
  我说不出更多的话来,这像电视剧演的场景太过美好,让人无法相信。好在这时,上课铃声拯救了我。我条件反般的站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书本,避开她炽热的目光说:我该去上课了。
  她哦了声,摆摆手。去吧,我等你回来。
  我不自然的点头,逃跑似的离开。我走的很快,以至于没有听到她喃喃自语的那句话:这个东西果然好用,谢谢啦。
  之后的课上我有些心神不宁,脑袋里乱纷纷的,总会不时闪过季子那张微笑的脸,她的确很好看。有一种天真的美。但我还是不能确定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因为相比她的忽然而至,张宁的有迹可寻可信度程度更高。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可以很快,也可以慢的让人发疯。
  听到下课铃时我竟有些愣怔,不知自己该往那边走。本来,一个张宁就已经很混乱了,再来个古怪的季子。天……我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生活。
  我匆匆收了书,连下课都没说就走了。这时,张宁也追了出来,她喊了几声老师,见我停下又恢复成慢悠悠的步伐。
  她在我面前站定,手里拿着一张纸,那是学校统一印刷的请假条。
  我想请明天上午的假。她简短的说,递过请假条和早就准备好的笔。
  我瞧见请假原因上写着“看病”这两个字,心下了然。
  你的手怎么样了?我一边签名一边问她。
  这次去就是复诊,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很快就能摘下这些绷带了。张宁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喜悦之情。
  嗯。我把请假条还给她,嘱咐道:好了之后来找我,我帮你办张饭卡。
  我能看出她不情愿的样子,我知道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学校制定的规矩。即,就算学生不在饭堂开饭,也还是要扣钱。我不想评论这制度的好坏,因为没人逼你住校,更没有逼你不去吃饭。
  饭堂的菜虽然难吃了点,也不到无法下咽的程度。
  最终张宁只是表示了同意,拿着请假条回了教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也只是烦恼了一下,还有个更大的麻烦等着我。

☆、街

  没等我把凳子坐热,对面一脸言笑晏晏的季子开口道: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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