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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gl]炽热夏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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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选什么科?我问张宁,事实上,文理不分科的改革风也没吹到我们学校来。下个学期,也就是张宁高二时,这届的学生要经历一次大变动了。
  她沉默片刻,说,文科。
  为什么不选理?
  不喜欢。她简单的说,我无从猜测她心里在想什么,或许和我想的一样也说不定。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时她突然问我:
  老师下学期还会教我们班吗?
  这个……我含糊道,要看学校安排了。再说高二会重组班级,虽然班级名会保留,但也不是原来的人了。
  我不知道别的学校是否是如此,但我们学校确实是这样安排的。
  听罢,张宁对我露出足以称为炫目的笑,我的心则为之大跳一下。她凑过来,贴近我耳旁,只听她说:没关系,大不了我就转去老师在的那班,无论什么都好。
  我还处于震惊的情绪里,张宁先一步跳下球台,若无其事的说:休息够了吗?我们继续吧。
  我怀着重重心事慢吞吞的下了球台,丝毫不能把说那句话的女孩把眼前这个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张宁联系起来。
  难道她不知道,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就天翻地覆了吗?

☆、纠结

  老师。开局三四分钟后,张宁握着球却不发球,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还说我漫不经心,你不也是魂不守舍?
  我愣了下,深呼一口气说:如果我回去教高一呢?
  一样。张宁淡淡道。
  别这么任性。我叹息,也唯有叹息。
  她停下动作,定定的看着我,沉默地。良久,又是啪的一声,这次轮到张宁扔球拍了,很随意的一扔。
  不打了,看老师也不在状态。她说,这样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我烦躁的揉一下额头,说,随你,我先回去了。我指一下球拍,麻烦你拿回教室放了。
  说完我脚步有些僵硬的转身离开,固执的认为张宁的目光仍落在我身上,但这不过是我的错觉罢了。
  这短短的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宿舍时已经过了五点,现在吃晚餐又太早,做其它事又提不起精神来。我只好窝回沙发上,把书翻到之前张宁看到的那部分。借了两次书给她,我才发现她有一个在我看来不怎么好的习惯——她喜欢把书角折起来当作书签。
  因此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小小的折角。
  张宁的故事才看到三分之一,她大概不知道这本书想说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虽然我看完了全本。大概是阅历没达到作者的深度。所以我打算接着读下去。
  我是个做事很容易入迷的人,就好比有时看书不分场合不分地点。
  等到眼睛疲劳一定程度,我才发觉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大脑配合的发出不太明确的饿感。
  我依旧没什么心情做晚餐,就着中午剩下的饭菜应付了事。其实我说她任性,我自己这样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任性。
  正想着,张宁就给我发来了短信。
  本来想跟老师说的,今天是我生日,我希望你能来。当然,不止我,还有你的学生们。今晚九点,广场见。如果你愿意来的话。
  我一下失了食欲,本就冷硬的米饭更加难以下咽。我想起她无数次似乎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如此。但转念一想,原来我们的生日如此之近。如果我信星座之说的话——同为金牛的我们一样的固执、倔强,也一样的内向,很多事只放心底,让它活活烂掉。
  我没回复她。
  匆匆扒完碗里的米饭,把碗扔到水池边任它自生自灭。
  随后自己去浴室洗了个冗长的热水澡,在快要被满浴室的蒸汽闷死之前,满脸通红的走出来。
  我从没如此纠结过。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若说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到也好解决。大不了直接了当的回复她一句“不去”,也不见得能有多么伤人。可问题偏偏就是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不知道病因自然是不懂得医治。
  时间是这么漫长。
  在我抱着被子发呆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看了下手机。时间刚好七点。也就是说我还要再煎熬两个钟。得知这个猜想,我越加烦躁,在房间里踱步,又坐下,躺下,闭眼不过几分钟,翻身又继续踱步,且不止一次看手机。心里说不出是期待还是害怕短信的再出现。
  总之,张宁的短信没再出现过,就连来电显示的痕迹都没有。
  临近九点时,这种感觉被加倍的放大,我几乎能听到手机响动的微小声音。又是该死的幻觉。
  我坐在房间里,手机在播放着上个世纪的慢调英文歌。风扇伴随着呼呼作响吹来的风让我眼皮沉重、干涩。我开始陷入迷离的困境里,身体忽而变得沉重,忽而又变回轻盈,大脑深处固执的重复着什么,每当我想记住它,就会变得模糊一片。
  我想我是真的困了。
  就像读书时那种在课堂上打瞌睡的感觉。上下眼皮像粘了胶水一般,死活睁不开。头也总是不停的向下坠,像垂钓。意识中是听得到老师讲课的声音,但一清醒下来,只剩空白。
  再比如,瞌睡的过程突然被人惊醒,那一瞬间头脑和身体的颤栗。
  我猛得睁开眼睛,眼角因生理作用滑下一颗泪来。但我不在乎,只是满世界的在找手机,可其实它就在我枕头旁。当我找了一圈回来之后,九点已经过半。
  我打开手机——歌曲还在继续——竟有几条短信,不是张宁的,是我的科代表。
  最早的一条是在九点时:老师,你不来吗?我们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人了,等你哦。
  老师你真的不来了吗?可惜,我们要开始切蛋糕了。对了,寿星张宁打死都不肯告诉我们愿望,真讨厌。
  这是九点十四分的第二条短信。最后一条短信显得有些长也有些无奈。她说:本来约好玩到十点半的,可还没到半个小时张宁就走了。寿星都不在了,我们也只好散场了,就不等老师了。我总觉得张宁很不开心,快要哭了的那种。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唉……
  要是老师在就好了,我总觉得她在你的课上比较开心,虽然我不和她做同桌了。你不知道,今晚她那张脸都快能吓哭小孩了。
  话说,如果老师看到短信能回复一下我吗?
  看完之后我意外的冷静下来,组织了下词语,给科代表回了一条较轻松的短信。
  看到了。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就不参加了。
  写完这句话我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两件重要的事。我竟连祝福语和礼物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都没有送给她。然而现在再送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始终是失约了。
  老师你别这么说嘛,其实大家就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玩一下。毕竟,高二可能就不在一个班了。科代表很快给我回复。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们还年轻,而人生的别离还有很多,总不能每次都找借口放纵自己。我写道,同时也是对自己说,对张宁说。虽然我没能看见她,但也能想象到她当时的模样。我知道,她的朋友们不懂她为什么难过,又为谁难过。只有我和她自己清楚。就像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不仅仅是因为尴尬。
  但我没想到,几天后我的一句话会成为压倒“骡子”的最后一颗稻草。
  那是在一节自习课上。
  我的自习课一般都比较轻松,一般就安排自习,好几次我也偷个懒干脆不去守着她们了。毕竟语文不是数学,不是靠刷题就能提高分数的。
  不知道是谁先提起的话题,总之到了后面,几4乎全班人都在追问我——其实也不止我,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被追问过——下学期到底还教不教原来的班。有些老师给了确切答案,也有老师含糊其词。我更趋于后者。因为我早就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有不可抗力的原因,老师们还是得听从学校的安排。
  就像曾经我的老师半开玩笑的跟我们说过: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上高二,最好安排我回去教高一。
  我们问她为什么?
  她说:因为你们都知道我的底细了,一点威信都没了,尤其是你们两班。她好看的一笑,教高一还能骗骗他们呢。
  可结果,她依然跟上了高二。
  等开学不就知道了,你们急什么?我问她们。
  当然急啦!我们不要隔壁隔壁班的大叔当语文老师。
  我笑,董老师虽然年纪不轻,但你们也别那样说他。
  那老师你到是给个准信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目光开始游离到张宁的位置。我没办法不注意她。距离我上次失约过去也不过几天,我想她一定是那种对一件事很难释怀的人。她周围的低气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都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的眼底浸着悲郁的色颜。
  我忽然觉得,我才是那个多变的人。她不过是配合着我的脚步往前走。
  不过呢,我定了定神,说:老实讲,我情愿回去教高一。你们这一届太难管。
  全班哗然。
  说这句话的我永远也不明白,这句话在那个女孩心中留下了多少猜测,多大悲伤。
  隔天。
  雨很大,即使撑着伞我身后也湿了大半,我把还在滴水的雨伞扔到门口,好在晚上穿的是拖鞋,不然全湿了。回房间关窗的时候,透过夜幕看不太明显的雨滴,让我陷入一阵恍惚。
  印象中,除了春季的细雨,广西的雨绝大部分都是暴雨。或许,只有暴雨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我不由想起了去年的雨,张宁在楼子的模样,她在宿舍楼的请求、擦药时的若无其事的模样。
  老天为我安排故事始于一场雨,结束也是一场雨。
  大雨仍在下,拍打在窗户上是那么真实的声音。
  我去洗了个澡,借此驱除身上的湿气。洗澡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学校下课的铃声,当我出来时,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不算大声,来人只象征性的敲了两下。差点让我以为是幻觉。
  但仔细一想,这个时间点还来找我的人也不多了。
  因此第一眼看到张宁的时候我并不意外,令我意外的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滴水的地方。
  发尾润着饱满的水滴,黑色短袖紧贴肌肤,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她应该站了有一会了,借助不明显的灯光我看见她脚下积了一块水渍。
  这实在是太过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人不知不觉离你而去。或者我,或许你们。

☆、张宁6

  对不起老师,又突然跑来你这里。张宁半阖着眼低声说,像做错事的小孩,刚才回家时,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家里没人,我又忘了带钥匙。
  我叹息,她这一身的雨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
  我让张宁进来,她似乎有所顾忌,并不坐只是站着。
  我走去浴室一边看一边对张宁说,好像热水被我用完了,你等一等吧。但话虽如此,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任由凉气侵袭吧?我找出上次她用过的白毛巾递给她。张宁接过之后表情怪异,她低声呢喃道:原来老师还留着呢。
  我一时愣住,干笑一下算作回答。
  张宁也不在意,擦干脸上的雨水后,她多少恢复了一点血色。打湿成绺的刘海被她擦拭的凌乱,意外的多了几分酷感。
  我一直觉得,有些女生帅起来能令很多男生汗颜。
  我们不再谈话,又是那种凝重的让人尴尬的气氛。我知道有什么地方静静横亘在我们之中,这次是她的恳求、我的拒绝。
  张宁不是我,她不会知道我在纠结了几个钟才做出的那个决定。很多东西我以为就算不表达出来,也会有人懂的。
  但我现在才明白,这样就像那些坐在家里等死,天天追忆往昔残存的美好时光却无人理会的老人们。直到死的时候才能被人们短暂的想起。
  估摸着热水快有了,我回到卧室的收物箱里看了一下,上次冬季的睡衣肯定是不适合了。我对着基本黑白灰的衣物思索一下,最后翻出新买的黑色短袖和热裤递给她。
  都是新的。我加了一句。
  张宁不发表意见,只小声的说谢谢。然后一言不发的去浴室,幸好她穿的也是拖鞋。
  拖鞋爱好者?其实只是因为这里太热了。
  我为这个想法微笑一下,但随既又陷入无所事事的恍惚中。如今静下心来,我无法忽略一开始张宁的目光,她是为我而来的。她的眼底蕴含着某种势在必得。
  就算她的理由是真的。
  那么,接下来等待我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张宁这个澡花的时间格外长,但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参考物的等待时间也格外长的原因。
  我坐回到沙发上,打开风扇驱散闷热的空气。又开了歌让房间充满不真实的迷幻感。一个人的时候我总喜欢听音乐。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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