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关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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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的？
“你喜欢季辛白。”南乔用的是陈述句。这么外放的词语她说起来不太习惯，但为了跟林初霁掰扯明白，还是说了出来。
林初霁兀自沉浸在南乔不把她当人看的委屈中，听南乔这样问，愣了一下。
“喜欢过。”林初霁沉思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我和她已经……”
南乔打断她：“她也喜欢你。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初霁有点莫名，她不懂南乔为什么在意这个。和季辛白重新开始，她目前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至于以后，她觉得也做不到吧，应该？
但这和她约P有什么关系吗？她既然在这儿求。欢，自然说明她没在和季辛白谈恋爱。
看着一脸无辜茫然的林初霁，南乔冷淡地挪开了视线。林初霁不明白她在在意什么。
“好，之前是我不对。”林初霁瞪圆了眼睛，南乔这是在跟她道歉？这么明显的道歉？真吓人。
南乔往后靠在沙发上，白皙的肩头微微露出了一些，林初霁看了一眼，南乔察觉到了，就把衣服往上拢了拢。
“那我现在跟你商量，”南乔说，“以后不这样了，可以吗？”
林初霁明知故问：“哪样？”
南乔蹙了一下眉头，站起来把手撑在了林初霁的椅背上。南乔精致的眉眼越凑越近，林初霁有点意乱情迷。南乔的眼睛其实很具风情，身体也是。这种冷淡中带着诱。惑的风情，是林初霁没有的。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禁欲的风情，每每令林初霁无法把持自己。
殷红的嘴唇距离她只有不到一公分，南乔却停住了，睁着眼睛说：“这样。”
林初霁的眼睛眨了眨。她今天涂口红有点失策，看起来诱人，吃起来可没那么好吃。原本南乔想吻她一下打发了她，闻到了口红的味道，就不想下嘴了。
林初霁看老狐狸慢悠悠喝茶的动作，就知道她下了决心了。
那就好聚好散咯。林初霁挑挑眉毛，努力掩饰着自己心里的失落，卷起自己的剧本，抄进兜里，马尾很没精神地耷拉着。
“那我先回去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南老师。”林初霁说，还小小地鞠了个躬。
“嗯。”南乔喝了口茶，看了看她，“剧本上的问题，仍然可以问我。”
哦。林初霁沮丧地在心里应了一声。
出门的时候，两个保镖不约而同地看了林初霁一眼。林初霁还冲那个女保镖笑了笑，然后裹紧衣服下楼去了。
这次林初霁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老狐狸真的和她掰了。之前一条短信还没什么真实感，现在才觉得有点空虚。
拍戏到半夜，然后和南乔探讨剧本再顺便来一P的畅快生活，一去不返了。
林初霁捂着羽绒服，木着脸吃午饭。小腹又袭来一阵坠痛，她伸手捂了一下。年初的时候拍落水戏，正是春寒料峭，她忙得忘了生理期，一上午的花式跳水，下午就来了大姨妈。
后来生理期的第一天都是痛不欲生。
可对于女演员来说，生理期算不了什么。化妆师给林初霁上了不少腮红，导致她看起来红扑扑的。
迈着虚浮的步子，林初霁还要做出沈令倾的招牌笑容，大冬天的摇着扇子扇着凉风，跟李文裴你来我往地套话。
南乔挽着简单的发髻，长长的头发披在腰间，在场边坐着看，景熠站在她旁边，不时弯腰和她低语。
“停。”符小年跟朱哥交代了一下，朱哥点点头，让道具组的小周给李文裴上了小板凳。
许开丞：……
“今天小林的状态很好。”符小年说。总觉得今天沈令倾气场两米，本来就身高不太够的许开丞现在气场也不够了，只能用板凳来凑一凑。
拍南乔和颜梦的戏份时，林初霁站在场边发呆。她不敢盯着南乔看，觉得自己总要装出点云淡风轻的样子吧，不然让南乔看到，还以为自己对她恋恋不舍。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恋恋不舍。
林初霁故意左看看右看看，往普通工作人员进不去的休息区钻过去了。这一钻，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一下场就不见了人影的许开丞，竟然和一个高个子男人匆匆地走进了休息室。两个人很警惕，进门前，高个子男人还左右看了一下。
许开丞的休息室靠里，现在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前面拍戏。那男人应该是从后门进来的。
林初霁赶紧闪进了卫生间，这个男人她也认识，是赵天晟。
他来找许开丞干什么？虽然许开丞也是天晟的艺人，但老板见艺人，艺人给老板汇报工作，没必要如此鬼祟吧？
这里面有鬼。
对于刺探别人隐私，林初霁没什么兴趣。但对方是许开丞，准备往外跑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心里有些隐隐的猜想。
干脆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她凝神听了一下，符小年还在让颜梦NG，她就放心地守在了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的空调不太给力，一扇破窗户呼呼地漏着风。林初霁等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钟，揉了揉快要冻僵的肩膀，终于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和远处符小年的聒噪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浑厚磁性的男人声音。
“……吃饭，过几天我让符小年给你放假。”
应该是“好好吃饭”吧。林初霁心想。赵天晟这老板也忒体贴了，对员工这么好。
“嗯……”许开丞的声音模糊不清。
两个人走过卫生间门口。林初霁悄悄探出头，看到两个人的背影，赵天晟的手，伸到许开丞的臀部掐了一下。
没看错吧？林初霁定睛一瞧，这俩人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逆攻受倒计时。
南老师：等这天我是等了多久。
林初霁：哭唧唧，以后我终于要被压了吗。
作者：你们想多了。以为那么简单啊？
（然后作者捧着被泰迪挠花的脸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二章
林初霁见两个人走远了，也赶紧溜了出去。
大新闻。她有点激动，捂着肚子又回到前面。她下午有几个镜头可能要重拍，其实现在完全可以先回去休息。但她不愿意放过看戏骨演戏的机会，就一直蹲在场边。
林初霁摸出手机，想给易安发条微信。摸了摸屏幕，她又把手机揣了回去。她不能完全确定的东西，还是先不要乱说了。一旦刺激到易安，就更不好了。
林初霁是个装不住心事儿的人，刚才看到了那一幕，就总忍不住朝许开丞瞟过去。啧啧啧，现在看他更加基了。
赵天晟走了之后，许开丞也在蹲着看景熠飚演技，就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他一抬头，看到林初霁投射过来的亮铮铮的目光。
许开丞：……
许开丞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位林小姐是几年前他很喜欢的“木星”的扮演者，但一直以来，这位林小姐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很亲切，顶多就算礼貌吧。至少林小姐对那位摄像大哥的态度，就让他颇为羡慕。
被林初霁灼灼的目光望着，许开丞有些受宠若惊了，朝女神羞涩地笑了笑，
林初霁现在看他更顺眼了，也回以甜甜的一笑，暂时也就忘记了被南乔抛弃的难受。
“喂？姐，怎么了？”林初霁傻笑的时候，关心把李妤的电话递了过来。
“吴川刚才跟我说，楼玥的广告过几天也去九嶷山拍。到时候安排你和她住一个酒店，你配合一点，别忘了之前跟你说好的。”
吴川是楼玥的经纪人，是个挺会做人、也挺会讨老板喜欢的男人，年纪不大就成了丽风传媒的金牌经纪人，这跟他带红楼玥的成绩不无关系。
林初霁应了一声。九嶷山正是《刺客》过几天要去拍外景的地方。丽风传媒老板娘自己的轻奢品牌做得不错，要出新的广告片，自己家的资源当然要合理运用，老板魏书恒直接拍板让楼玥做了代言人。
公司之所以专门挑九嶷山拍广告，是想借此让楼玥在符小年面前露个脸。
楼玥现在算得上当红小花旦，出身却并不算好。她没什么家庭背景，甚至没有上过大学，在电商公司做模特兼职的时候被星探发现了，后来上了选秀节目，到现在正当红，也就不到四年的光景。
火得太快，也难免惹来非议。
吴川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提升楼玥的咖位，让她摆脱流量小花的名头，进军大荧幕和时尚圈。
当一个人展现出了价值和实力，流言蜚语也就没那么致命了。
因为是一个公司，林初霁和楼玥也算得上朋友。刚才李妤嘱咐她，也就是让她继续和楼玥卖好姐妹人设的意思。
本来关系就不错，林初霁对此没什么抵触的。
嘻嘻，楼玥长得漂亮，还特别温柔可爱，林初霁和她相处，也挺开心的。
把手机收起来，肚子又是一阵钝痛。林初霁拿上手包，想再去换个M巾，悄悄看了一眼南乔的座位。空的，南乔去哪儿了？
林初霁捂着肚子，想起休息区那个破公共卫生间，冷得要死不说，味道也大。至于场子旁边那个卫生间，只有一间，门还坏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跑远一些，去休息室或者大化妆间上厕所比较靠谱儿了。
林初霁进了化妆间，果然没人。
拉开自己手包一看，傻了。她明明记得自己还有一包M巾的。
去自己的小休息室看了看，居然真的没了。她赶紧给关心打了个电话，让她去买。
然而关心给她送过来，应该也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林初霁眼睛转了转，穿上裤子出去了。这次也太汹涌了，湿乎乎的M巾让她特别不舒服。
南乔的门口没站着保镖。林初霁敲了敲南乔的门，然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她想确认一下南乔是不是在里面。
几乎是同时，南乔打开了门，就看到林初霁差点扑在她脸上。
“嘛呢你！”
南老师情急之下京片子飞了出来。一天没跟南老师说话了，林初霁觉得南老师的声音真好听。
但很快，一双大手从林初霁身后伸过来，扣住了她的肩膀，娇滴滴的嗓音怒喝道：“干什么的？”
林初霁下意识想给这个人一个过肩摔，利索地抓住了这人的小臂，可一回头，就立刻笑嘻嘻地放了手：“小姐姐，是我。”
戴着墨镜的健硕女人愣了一秒，松开手：“不好意思。”然后低着头往后退。
林初霁摆摆手：“没关系。”
南乔问道：“找我有事？”
林初霁收敛了一下脸上不正经的笑：“我……有点事儿。”
南乔已经恢复了她惯有的表情，皱了皱眉，上挑的眼角看起来有一丝疏离：“什么事？”
“那个……”林初霁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看着南乔说，“你有没有M巾？”
实际上，林初霁等关心买回来再换M巾，也不是不行。她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跟南乔说话。
林初霁自己也发现了，一天不逗南乔，她就心痒难耐。
就算以后不能睡了，撩一下也不错啊。
“有。”南乔示意她等一下，转身去找。林初霁探了探头，闻到熟悉的“尼罗河花园”的味道。
从没觉得“尼罗河花园”这么好闻过。
南乔递过来的M巾是开了封的。“日用的。”南乔提醒她。
“嗯……”林初霁接过来，磨蹭着还不想走的样子。南乔看她一眼：“第几天？”
林初霁感动地回答：“第一天。”
南乔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转身拿了手包，关上门就走了。
她还穿着柳姡呐圩樱饷嬲至艘患蛉薮笠拢秤跋讼福г诠拦战恰�
林初霁舔了舔嘴唇，低头看了一会儿手里的M巾。她觉得自己中毒了，不就是南乔拆过封的M巾吗？她用得着盯着看这么久吗？
唉……
想起抽屉里寂寞的指套，她就一阵心痛。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从拐角闪过来，跟在了南乔身后。南乔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到了楚贤的短信。
“乔儿，记得带上小薇，注意安全。”
楚贤知道她要去九嶷山拍戏，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知道南乔敬业，也因为南乔太敬业了，这些年出过不少事儿，她才担心。
“知道了，妈，放心，佟薇我一直带在身边。”南乔回了短信。她知道楚贤在担心什么，也只能尽力安慰楚贤，让她放心。
楚贤放下手机。她五十几岁了，脸上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韵，眉目如远山般悠远清秀，眼角微挑。南乔的长相，多半随了她。
楚贤裹了裹身上的披肩，镜子里照出她的半张脸，巴掌大的一块暗沉痕迹。是陈年的疤痕了，和美丽的右边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岁月沉淀在她身上的气质，会让人忽略掉脸上的不妥。
南乔快步走到片场门口。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走过来，温和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