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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GL]廿四年-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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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而孟婆汤,捧一碗在手,要饮去所有旧缘。
  寻踪
  轮回,静娴早不是静娴,而是艾理,生在最普通人家。将成年时,长姐出嫁,嫁妆中有一支桃花簪。长姐对那簪子喜爱至极,艾理见那簪子后竟执意让长姐割爱,甚至情急难以自控。因惯于迁就妹妹,长姐在出嫁头天将簪子赠给了她。次日,艾家长女出嫁的欢天喜地中,次女无端失踪了。
  记忆
  艾理记得一片碧湖,那是她必须去的归所。然而世间之大,她并不知它在何处。转眼过三载,她在异域,迷失在与东方完全不同之地。某日她见了两个女子的婚礼,终于想起那湖畔有人将她等待,但今距当初死别已有数百年了。苏荷可还能等她?她可还来得及赶去?至此,静娴掩面哭了起来。(此处静娴忆起苏荷,对自我的认定从艾理回到了静娴,此后又为静娴。)
  觅处
  自那场女子间的婚礼后,静娴常独自呆坐在路边茶棚。她始终想不起那湖泊所在,直到她又遇见之前成亲的女子。女子未露称呼,但因听她提起前些天的婚礼而惊讶,知她有所困便伸手帮她。当真是伸手,只待微微一阵头热后,女子道“那山名为‘燕环’,或可解你所有疑惑。”?
  山中
  古时有国名台楼,境内有山名燕环,山中有高人,救无数苦难,却救不得一双逃命的女子。静娴记起那里,恨之入骨。她去只为苏荷,只为她仍未得全的前世记忆。?
  今生
  来世待那山花烂漫时,我定就在此处等候,看那一枝桃花,看那佳人如画。那是苏荷所言,直至赶到燕环山,静娴才终于想起这一句。她曾以为人死后便了断了所有痛苦,所以才会大胆寻死。谁想今生她戴着一支桃花来了,苏荷早已经不在此处。
  湖光
  春风吹不去静娴的泪,她一味现在湖边痛哭。她如约来了,在这熟悉的湖畔,然而前世的约定仍旧被阻隔在阴阳两边,叫她生而痛苦,苦不欲生。湖光仍如最初耀眼诱人,静娴似被它吸引,步步向前。那是苏荷在召唤,她是如此认为,如此肯定,便听着水声泛起,心神向往。
  旧人
  苏荷将要逝去,可静娴未至,她心愿难了。一只魂独自守在湖畔百年,早忘了自己是谁却仍记得要等待,即便不知等待何人。她之虚弱,倚着老树无力坐观明月。柏杨问她:你可信我?苏荷摇头,她就快消失了。柏杨哀叹,擅自将她封入瓶中,与世隔开。他救不得她们,唯能了她一桩心愿。
  约定
  不知时光,苏荷在那瓶中沉睡,有梦萦绕,渐渐忆起过往。醒来了,再见到天日,阳光快将她刺穿。她看着柏杨,柏杨仅仅朝湖边一指。那是静娴吗?苏荷傻傻看着,又泪奔而去。她来了,迎着春风,鬓戴桃花。她赴约来了……她们之间隔着阴阳。
  终了
  静娴,静娴……那是近在咫尺却不可触及的痛。苏荷唤她,拦她,她始终哭着走去湖中。阳光炽热,苏荷快熬不住了。柏杨,救她!苏荷大喊。此时静娴竟停住脚步,回身环顾。活下去啊……耳边无声,话却刻入心底。忽来了一阵风,让静娴迷了眼,眨眼时她仿佛又见到苏荷。苏荷早已不在。
  

  ☆、因果

  桐笙此世最后的记忆是时雨大哭的模样,但那一阵哭泣是否为她,她不得而知。 
  朔夜被望月带到桐笙身边时,本该远离此处的安平正伏在桐笙身上哭喊,再一看安平怀中,桐笙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此时,站在一旁的时雨面无表情。朔夜是被望月搀扶着,又是拖着望月一起扑到桐笙那里,只伸手一摸,朔夜万念俱灰。
  “笙儿……”她几乎害怕唤出这个名字。这数百年她仿佛已经哭累了,但除了哭,她亦想不到别的宣泄。
  桐笙以为让安平离开,安平就会乖乖离开,她是低估了安平当年的记忆能力。朔夜恢复了记忆,行路中的安平渐渐想起朔夜,随之越发觉得近日桐笙的举止奇怪,于是赶着又跑了回来。
  安平记得时雨,那是对她族人有着大恩的人,然而这位大恩人杀了她最喜欢的姐姐。她忘了自己并未亲眼见到时雨对桐笙下手,只知她从桐笙腰上扯下一个袋子,右手比划着仿佛装了什么进去。她最坏打算不过桐笙昏迷,谁想竟然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了。
  十数年的人生,安平再次失去了最亲的人,今次更是唯一的亲人。
  朔夜不会询问时雨究竟发生何事,她知时雨前来目的是为桐笙。桐笙死了,还能为何?朔夜从安平的记忆中得知一些,但千万般想不到时雨竟然收了桐笙的魂。
  “你连转世都不许她去了?”朔夜站起来,双足连连站了五步才真的站稳、站好。一个被众人论为模范的大弟子,此时的绝望全数成了凄厉的笑。莺时想扶她,她将对时雨的恨都付在推开莺时的力道上。而后她又跌在地上,拉住时雨的手,惨哭着哀求:“师父许她去转世吧,往后我一定专心修行,再不沾半点情念。”
  是“情”使她情绪跌宕,仿佛已将心智丢失了。
  时雨想说些什么,可喉间似插了一把刀,无论张口闭口都是痛苦。太长远的事情,太深的因果,她根本不知怎样倾述。眼下朔夜的哀求于她而言是一种逼迫,她早没了以往的冷静,只想逃,立刻躲开这失控的地方。
  谷雨来了,见眼前一切岂止愤怒!她将朔夜拉起,质问时雨为何如此残忍?朔夜意识已然混沌,莺时抱着她,望月带着安平。时雨转眸一看谷雨,眼眶跟着便红了。
  人的改变都随时间来,若从前的作为令如今无法承受,那时的作为究竟错到了怎样的程度?
  时雨眼中藏着无数难言之言,她认为不可道出。她眼中那一抹红映入谷雨眼中,可惜谷雨愤怒,竟不能体会。
  朔夜的情况太过糟糕,莺时急说着要带她走,因此谷雨毫不犹豫带着众人回到自己山中——这“众人”甚至包括桐笙,却没有时雨。
  面对朔夜眼下状况,莺时带了情绪而不知如何下手,玉姑花了四天时间才将她救醒。朔夜醒来,在玉姑的院子里独站了整日。桐笙现在何处?朔夜并无意思询问,她的魂不能轮回,身在何处又有何区别?但她定不希望回到翠云山,朔夜便让她远离那个地方。可是往后呢,往后如何是好?
  将莺时叫来,朔夜嘱托道:“笙儿此前对安平往后的生活做了安排,你将她送去玉代身边,请玉代好好照顾她。”说罢,她又拉来望月,说:“师姐从没求过你任何,今日师姐求你,将笙儿送去远处,离翠云山越远越好。”
  望月说:“谷雨已将桐笙师姐安排在这里,大师姐不必担心。只是玉代姑娘听力不佳,将安平交给她,是否欠妥?”
  “笙儿这般安排,自有她的道理,照办即可。”
  “那么师姐病好后有什么打算?”
  “我?”朔夜淡笑。“不做打算。”
  莺时关心情切,道:“让望月带安平回去,我留下陪姐姐。”
  “你想过望月回去要怎样面对师父?”朔夜退开一步,让莺时和望月站在一起。“你不必成仙,却不表示师父能接受你们的关系。假使望月独自回去受到惩罚,你未能陪伴,怎么办?”
  “那就都不要回去,安平同我们一起生活又有何不可?”
  “不可!我说不可就是不可!”朔夜不做解释了,她要让莺时走,即刻就走。“你若还当我是姐姐,是你唯一的血亲,便听我安排。否则今日我们就断绝关系,从此再不相见。”
  难道从前我们就有常常相见吗?莺时非常想抛出这样的质问,可是望月阻止了她。望月认为朔夜正处在满腹情绪的状态,倘若与她争反而不会有好结果,不如先顺从她的意思,待她稍稍冷静再谈其它。
  莺时不可能简单答应望月就此离开,是谷雨对她再三保证一定将朔夜照顾好,她才揣着忐忑回了翠云山。
  安平和玉代从不相识,玉代听力不佳,安平因为桐笙的死排斥翠云山上的所有人与事,包括莺时和望月。只是她所认识的人唯独莺时、望月,处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只能依靠这二人,不可得罪。这一点,安平十分清醒。因此,安平虽被交给玉代,她在山上一切生活暂都由莺时照应。
  于是莺时离不得翠云山,望月自然也不得离去。直到某一日谷雨来了,她带着朔夜回来,而时雨的哭声夸张得响彻了整个翠云山。 
  在谷雨那里,朔夜很少言语。玉姑给她治病她,她则乖乖坐着,玉姑要她活动,她则在院里站着。一个病人“听话”到这般程度,玉姑实在不好对待。又过了几日,朔夜的情况有了好转,变得健谈,脸上也有了笑容。
  谷雨几乎每天都来探望她,不聊太多有无,只说说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朔夜答应她的话越多,她则越安心。有一天朔夜提议下山走走,谷雨推掉了手中所有事陪她去了。路上她问谷雨:“笙儿,你将她安置在哪?”
  “后山,一处风水宝地。”
  朔夜笑道:“也不知她在这世上留有多少坟冢了,不过一具身躯,费你一块宝地,实在不妥。但……这或许就是她最后一处坟地了。”
  “你与笙儿的事,我会帮你的,你放心。”谷雨会告诉时雨那位守护族人的大神早已不在,世上已无人可改变族人命运。但她还不想直接告诉朔夜,她所希望是由时雨宣布对朔夜的成全,而非不得不放弃。于是朔夜想不明白,不明白谷雨为何这样帮她们。
  “有时我会想,你和我们不过因为师父的关系才会有来往,与我们个人而言,数年甚至数十年都见不到几次,何必这样帮衬?”
  “时雨是我师妹,她的事,对错都与我有关。对了,我引以为傲,错了,我必须承担。”
  “不简单。”朔夜摇摇头。“不简单。”
  “为何这样讲?”
  “没什么。”朔夜笑了。“过些日子,你带我回翠云山见师父可好?”
  “我带你回去?”
  “是的,我应该没办法自己回去面对她了。”
  “因为笙儿的死?”谷雨认为就是如此,也就不多想,正好她可以去和时雨好好谈谈。“这事我便答应你,只要你定下归期,我随时可以动身。”
  朔夜停住脚步,并未看向谷雨,只轻声道了一句“多谢”。
  那日朔夜在山下成衣店买了一身新衣,没有任何花样,素得很。第三天她告诉谷雨次日要回翠云山,谷雨点头答应。她又说走之前要看看桐笙,谷雨则带她去了之前提及的风水宝地。
  朔夜在那里独自呆了一下午,回去同大家吃过一餐饭后就关在屋里没有出来。次日一早,谷雨去叫她,可是屋里无人回应。
  “朔夜出门了?”谷雨问过自己三个徒弟,但徒弟都说并没见过朔夜。无奈谷雨只好打开房门,进屋三唤朔夜不得回应,才一触碰她就惊呼起来。朔夜浑身冰冷,她的魂早已不在这座山中。
  为何要做这种傻事?谷雨明明说过会帮她的,为何她还要自寻短见?
  谷雨呆坐在床边,她突然意识到朔夜先前讲的话,朔夜要她带她回去,如今的朔夜真的没办法自己回到翠云山去了。谷雨清楚时雨最怕有人自杀,何况这人是她最疼爱的徒儿?可朔夜已去,除了将她送回翠云山,谷雨还能做什么?
  看着这样的朔夜,谷雨出于一个长辈的感情,不知该说什么,即便是自言自语。朔夜什么也感觉不到的,谷雨仍旧坐在床边,或许考虑要将朔夜买的那身素色衣裳给她穿上。她决定买这一身衣裳,原本就是打算此时穿上的吧。
  朔夜死了,末篱成了哭得最惨的人。谷雨将玉姑叫来,毕竟玉姑是大夫,殓尸的事情更适合交给她来做。替朔夜换好衣裳,谷雨要在朔夜左手中放一块玉,为了保全她的尸身。可是拉起朔夜左手时,谷雨突然愣住了。
  谷雨当然知道朔夜的月牙印记,只是从未有机会将它看清楚。而朔夜手腕上那一弯月牙,非得要细看才会知道那月儿正中有一条血丝。
  当初,族长将仅有两岁的谷雨送到荒无人烟的高山上,临别前曾拉着她的左手告诉她:这手腕上的鲜红血丝代表当初那位大神赐予我们的仙缘,继承了它的人才有能力护我族人周全。当时谷雨年幼,根本不懂族长所言,只清楚自己打那以后直至满了双十那日都一直独自生活,除去照顾她起居的三人外,再没见过他人。
  时雨收徒,必定要在徒儿身上留下一个与名字有关的图案,朔夜留下一弯极细的月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此时谷雨开始怀疑那印记存在的目的,甚至认为倘若朔夜从来不在时雨门下,时雨根本不会为每个徒弟留下各自独特的印记。
  而此时,谷雨无言却又愤怒至极,管不了玉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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