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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GL]廿四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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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时显然有些意外,她低头看了看睡着的朔夜,起身和望月走去屋外才问:“她说什么了?”
  “一些表示抱歉的话。”
  “仅此而已?”
  “她还说会来跟大师姐道歉,不过不是现在。”望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赖着问莺时:“大师姐病了的那天,她还跟我说她改了皇帝的记忆,说自己帮了桐笙师姐一回,可是她回来之后就突然病了。这叫人很担心啊!师姐,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
  莺时说:“无非就是因为笙儿不记得姐姐而闹出来的那些事,几乎每一世都能遇见的,只是这一次比较气人罢了。”
  “她不记得大师姐,我们直接告诉她不行么?”
  “让她知道和让她记起,这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那现在要怎么办?”
  莺时沉思起来,她倒想看看这一个桐笙到底对朔夜有多看重,于是她对望月招了招手,望月凑近了她便拉着望月,借望月来做了朔夜先前做过的事情。她让皇帝又忘了自己下过的旨,并且在得知桐笙的原因之后,更彻底地让皇帝忘记了那些事。
  对于常年钻研医术的莺时来说,这改人记忆的本事自然是比不上只一心研究这一门术法的朔夜,所以她通常下手都比较狠。不过这本事也不只她们才会,世上的仙人也不只她们师父一人,所以很难保证她改过的东西不被别人给解开。而她听说卓然皇宫里有一位很厉害的国师,所以她即便这样改了皇帝的记忆,也还是觉得事情有点玄。
  事后莺时把事情大致给望月说了,叫望月去帮她偷圣旨,望月便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模样。可她究竟还是帮莺时跑了腿,并且一点都没有让朔夜知道。
  第二天,朔夜在莺时下的猛药的摧残之下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莺时见她好得这么快,便一大早带着望月回一趟翠云山,将自己在山上的一些事情处理一下再回来。
  朔夜一个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这原本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可是桐笙突然的到来却毁了这样的惬意。
  “啪”的一声,响起在朔夜刚站起来的那一瞬。在她挨了一巴掌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桐笙打了。
  打了人,桐笙的手掌也感觉到了相应而生的疼痛。她以为朔夜不理她,闹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谁知朔夜竟又将皇上的记忆改变,这一次更是改得有够彻底!
  朔夜仍处在不知所以的状态中,甚至连脸上的痛都未察觉到,只在疑惑桐笙为何来了,为何带着这样的怒气来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桐笙紧攥着打了朔夜的那只手。她很生气,却也难过,毕竟朔夜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朔夜一脸茫然地问:“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叫人偷圣旨,改了皇上的记忆,这难道不是过分的事情?我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个人对我很重要,皇上已经答应我这件事结束之后就放我自由。我也说过,你跟她之间的存在没有矛盾,为何你还是要从中阻拦?你是记恨我对你的隐瞒,是不是!可你打也好,骂也好,为何偏偏要在这件事上动手?”
  原来竟是为了她……
  朔夜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觉得脸上泛起了一阵火辣辣的痛。这一个桐笙竟能为了那个人而这般愤怒地打她一巴掌,朔夜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不是每一世的桐笙都能成为她的笙儿,人一旦喝了那碗孟婆汤,过了那座奈何桥,就真的不会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到头来,那个人还是比我更重要,不是吗?”朔夜表情有些麻木了,说:“以后你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我绝不会出手干预。你去争取你的自由,今日别过,若是无缘便不会再相见了。”
  朔夜果然下了狠心决定要别离,这是否就应了国师替她看手相得来的那个结果?可她此时就算知道根源,也无法阻止事情发生。
  那个追着桐笙一路过来的下人惊愕地看着桐笙狠抽了朔夜一巴掌,而朔夜不知是大病初愈没有精神,还是真的就容忍了桐笙的行为,反正是一点都没动气。在朔夜说完那些决绝的话之后,她被朔夜叫着要送桐笙出门。她看了看有些无措的桐笙,竟发现桐笙好似为了憋住一口气,憋得脸也红了,眼眶也红了。
  “阮小姐……”下人叫着桐笙,终于叫出回应了才又对桐笙说:“阮小姐这边请。”
  要离开,桐笙其实很胆怯,离开后的结果或许会比上次朔夜走后更严重。但她能怎样?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与朔夜一起去寻找她们要找的人,直到有一天朔夜终于放下师妹了,而她也彻底了了自己的心愿。然后她们会有个好结果,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
  终究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桐笙真的很想嘲笑自己,就像嘲笑自己对那个人的执着一样的嘲笑。只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把自己逼得没有回头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某童鞋的要求,坐着菌坐着把以前写的微小说给贴出来。它是《廿四年》故事的灵感爆发之“地”,也是坐着菌自己写过比较满意比较喜欢的微小说之一。
  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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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官下判,小鬼引路。至忘川,早有一女子立于奈何桥前。女子回身见她,浅笑后欲跨桥而去。
  她忙上前阻拦,流泪哀道:“转世总有死别生离,长留此处相伴,即便做了孤魂也是天长地久。”
  女子亦含泪,无奈只道:“不饮孟婆汤,不看忘川水。来生若无法相见,死后我定还在奈何桥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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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

  ☆、记得

  回到家的桐笙独自躲在屋里,玲子两度去敲门询问,她都没怎么答应。只是从女侯府回到阮府的这一段路,她却走得十分艰辛。才回到屋里她便懒散地趴在床上不想起来,似乎还觉得自己手心泛着针扎一般的痛。
  桐笙忍辱努力数年,眼看便要达成的目的,却被朔夜一个随意的动作全数毁了,她怎能不愤怒?可是当先前那股胡乱上头的冲动消散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那一巴掌是有多么过分,多么幼稚。
  一个一直让桐笙有一种执念的人,那个人真的比眼前的朔夜更重要吗?可想了想桐笙却笑了,因为她竟对自己几年来唯一放不下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桐笙从床上坐起来,心想着果然应该去向朔夜好好道歉,不过至少要等过了这几日,等朔夜消了气再去。
  “小姐。”玲子又来敲门了。
  桐笙过去开了门。“什么事?”
  “宫里来人了,皇上请小姐进宫。”
  “皇上?有说什么事么?”
  玲子摇摇头。“接你的人在外头等着,要你现在就进宫。”
  桐笙心里颤了一下。皇上不是都忘了那些事了吗,怎还会单独叫她进宫?带着这样的疑问,桐笙到了御书房等皇帝驾到。过了一会儿,皇帝来了,桐笙跪在地上迎接,她起来之后,皇帝见她面上略显不安的表情便问她:“你在担心什么?”
  “幸得皇上召见,臣女有些惶恐。”
  “你又非初次被朕召见,何来惶恐之感?”
  桐笙确记得除去自己接受皇帝密旨之外,再无被皇帝召见的时候,然而皇帝此时这话从何而来?莫非他又想起来了?!桐笙突然抬头直视皇帝,却被皇帝凌厉的眼神怔得收回了视线。
  “你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朕,除了才捡到你那时之外,朕都未见过你对朕有这般畏惧的表情。想来你多少知道朕突然召见你是为何事?”
  若皇帝不曾说这句话,桐笙着实不知被召见的原因,但现在她明确知道了,皇帝是找她来问罪的。不过她原本就不知朔夜会改变皇帝的记忆,所以怎可能主动去认罪,若是认了,岂不说明那是她策划的?
  “恕臣女愚钝,不明白皇上所指何事。”
  “不明白?”皇帝一起身便是浑身威严气势,他朝桐笙走来,桐笙被他无情的审视压迫得不敢抬头。“朕给你下了两道圣旨,如今圣旨何在?为何下至贫民百姓,上至朝堂高官,他们都对此事毫不知情?你一句不知,是想将自己置于无辜一方,让朕饶恕你的欺君之罪?”
  “皇上赎罪。”桐笙跪下了,很是慌乱,却咬定了不论皇帝说什么自己都不能认。“臣女确不知皇上所说之事,这奇异的事情也扰得臣女日日担忧。臣女亦不知为何一早醒来,身边人都不再记得皇上的旨意。皇上也该记得,此事初次发生时臣女也曾进宫再向皇上请旨,可臣女不曾想到竟有人再次从中阻挠。
  臣女未在第一时间与皇上禀报此事是臣女有罪,但作怪之人身份不明,臣女不敢妄动,只好暂时暗中观察再做定论。此是权宜之计,还望皇上莫要责怪。”
  “如此说来,你还算忠义?”
  “臣女即便对皇上不忠,却也记得皇上答应臣女之事——嫁给那位将军,替皇上弄回七万兵权,事成之后皇上许我自由。臣女为这‘自由’二字已付出数年努力,眼看它就要到手,臣女怎会兵行险招去得罪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你起来。”皇帝叫来一个太监,太监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木盒。皇帝说,盒子里的东西是赏给桐笙的。
  桐笙接下盒子,打开才一看便知自己必死无疑。
  “里面那颗药丸是朕亲自炼制,尚未有人知其药效如何。想你这数年来替朕效力,朕便将这替朕试药的荣誉赏赐与你。”
  桐笙捧着那木盒,明显觉得自己双手在颤抖。这便是朔夜帮她的结果吗?还是她与朔夜作对的报应?桐笙低着头笑了,也绝望了。这一颗药咽下去,她就真的自由了,再不必替皇帝做事,却也无法去寻找自己要找的人,更不可能与朔夜在一起了。
  “皇上可否宽限臣女几日?让臣女把将未完成的事情都完成。”
  皇帝说:“你试了药再去也不迟。”
  这不是一句赦免,皇帝给桐笙的药是一颗慢性毒药,桐笙若是吃了,生命便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但桐笙若是不吃,即刻就得死。
  “朕给你这一个月的时间,若你运气好能找到解药解你身上的毒,朕就许你继续活着,从此自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这深宫中,桐笙即便要反抗也是无用的,何况她并不想连累自己家人。这时她又会感慨朔夜那本事真的很好,因为她死后,朔夜能让阮家的人都忘了她曾经存在过,便无人会因她而伤心难过。
  桐笙服下那颗药,将盒子放在地上,自己向皇帝扣头,只道了一句“谢主隆恩”。
  皇帝终于满意,便放她离开了。
  曾经桐笙说朔夜终究不明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此时这教训却在讽刺桐笙。到头来不是朔夜不懂,而是桐笙太过天真,将事情想得太简单。
  桐笙带着不安进宫来,又带着绝望离开。
  一个月。
  一个月不够桐笙去寻人,却足够去跟朔夜道歉。
  人总是在临死时才真的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这一种觉悟远比那句“不如怜惜眼前人”有用。
  桐笙无力地走在出宫的路上,无力得好似老也走不到宫门口。走着走着,她看见一个人在前头,那人穿着一身鸦青长袍,除了额边留有两缕长发之外,别的头发都以白绳绑缚在身后。
  “你是……国师?”
  鸦青面向桐笙,笑了,却未讲话。
  “国师守在此处,莫非是在等我?”
  鸦青点头。
  “我与国师可是未曾谋面,此时你找我,莫不是皇上连这宫门都不要我走出?”
  “你与我,哪里是未曾谋面?”
  鸦青突然开口说话,却是以男人的身份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桐笙惊讶极了,即便阉人也只是声音稍微尖细一些,不会真真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来。就在她疑惑不解时,鸦青再度说话了。
  “笙儿可真是连师父都不记得了。”
  “师父?”桐笙整个愣住了,她自小武功是皇帝安排人教她的,她哪曾有过师父?可鸦青叫她笙儿,笙儿……想到这,桐笙浑身一震。“你为何管我叫笙儿!”
  “你的名字,你的印记都是我给你留下的,我为何不能叫你笙儿?”
  桐笙茫然得直摇头。“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鸦青拿了一颗药出来。“你把它吃了,吃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又是什么药?桐笙已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眼前这药她也不畏惧,因为鸦青要她明白一些事情,必定不会让她即刻就死去,所以她很大胆地就将药吃了。
  “药我吃了,可是什么都没改变。”
  “不急。”鸦青说:“你会想起来的,以前的那些事你都能想起来。想起来之后,你自然会来找我。”
  “以前?”
  鸦青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桐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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