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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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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没理会疯疯癫癫的医者,眼见云瓷有了振奋之意,她道:“火烧西山,如今西山已成废墟,姜槐和宣贵妃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云瓷心神一晃紧咬牙关到底撑了下来,当机立断:“我与你同去。”
  “不可!”
  “放肆!在我面前也容你说不可?”云瓷一声厉喝,神色竟比外面肆虐的风雪还冷。
  世代效忠棋道山的护道长老脸色微白,解释道:“称圣大典还未举行,四海论道会还未举办,棋圣怎可一走了之?”
  “一切,等我把人救回来再说。”
  “可……”
  “再说半字你就滚下山去!”
  年轻棋圣发起火来,教人不寒而栗。
  景阳搓了搓胳膊倒立起来的汗毛,心里道了声果然。
  她初见云瓷,便被震撼,惊觉此人有成为王者的潜能,四海竞道,一朝称圣,阿瓷这身气势,真是遮都遮不住了。
  也无需再遮。
  四海棋手眼睁睁看着柳云瓷身着星辰袍,头也不回离山,冷风吹过,东瀛浪人茫然问道:“棋…棋圣?”
  元洗含笑:“对,那便是新一代的四海棋圣。”
  “称圣大典呢?”
  元洗脸色一僵:“延后。”
  “论道会呢?”
  “照样延后。”
  众人大惊:“棋圣这是…跑了?”
  赢了盛名拍拍衣袖就跑了?那谁来和他们坐而论道?
  就在众人惊诧棋圣被个年轻小姑娘夺得时,抬头瞥见元洗前辈一头刺眼的银丝,那些不服顿时化作叹服——一朝竞道,能逼得前代棋圣一夕白头,谁还敢不服?
  “前辈,那我们怎么办?”
  元洗一脸慈爱地看着后生晚辈们:“等吧。”
  为今之计,除了等,难道还有其他法子?
  四海棋手等着棋圣归来坐而论道,世代效忠棋道山的众人等着新棋圣接管圣山。
  一朝竞道,功成,身退。柳云瓷想一出是一出,逼得许多人没了主张。
  护道长老恭敬地看向发丝雪白的元洗:“要发闻道帖吗?”
  先有竞道,竞道功成,始有闻道,介时九州之人都可来棋道山一观棋圣风采,闻道帖上详细列明今朝竞道名次,帖出,便是新一代棋圣四海咸闻名列史书之时。
  元洗没再犹豫:“广发闻道帖,最迟一月,棋圣必归。”
  寻人而已,一个月,不论是生是死,足够了。
  云瓷跟着景阳一路策马驰骋来到西山,下马之时,一口血喷出来面色再次衰颓三分。
  景阳看着念儿,念儿慌张道:“公子说了,那药他只来得及炼制一颗,多得没有了,若吃药后仍有呕血之兆……就要…就要……”
  “就要如何?”云瓷轻声问道。
  念儿扑通跪倒在地:“公子说,若再有呕血之兆,小姐断不能劳心伤神,否则必有后患!”
  而这后患具体是什么,景阳没问,她也不敢问。
  如今她还得仰仗云瓷替她寻人,将新任四海棋圣从棋道山抢来,若棋圣在她这里有个好歹,棋道山必与皇室交恶,甚至四海棋道联盟都得和大禹国闹翻。
  可她还有其他法子吗?
  如今局势,已是退无可退!
  云瓷冷眼看着早成废墟的西山:“无碍。”
  西山雾薄,此处极冷,她闭眼站在那,想象着漫天火光汹涌而起时的壮烈,想象着姜槐被困其中的煎熬,腥甜梗在喉咙,她不动声色地咽下,道:“把人都喊过来,我有话要问。”
  景阳巴不得有人来作主,急急忙忙召将领汇聚于此。
  云瓷问了许多,事无巨细,问了将近半个时辰,她脑海闪过一道亮光:“阿兄救人前可持兵刃?”
  副将当即道:“有!大将军兵刃断折,冲进西山前夺了属下的七星剑。”
  “可找到剑痕?”
  “剑痕?”副将以为这姑娘在开玩笑,西山都被烧成废墟了,哪还找得到剑痕?
  连日寻人他们火气都很大,便想讽刺两句,却在看清她一身星辰袍时白了脸。
  四海九州,唯一有资格穿星辰袍的……
  他心口一颤,话到嘴边温声解释道:“剑痕难寻,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云瓷眸光锐利,自然没放过他眼睛一闪而过的轻蔑,前倨后恭,她没心思理会。
  “阿兄内功强悍能于万丈深渊来去自如,我不信她闯不出火海,她所习武功精妙繁杂,我记得其中有套冰寒剑法,引到极致可驱烈火。剑痕难寻,用心找便是。剑气呼啸,纵有火海焚毁,不至于一道痕迹都难留下。”
  她淡然抬眸,寒声道:“找。”
  景阳应声道:“听到没有?速寻剑痕!”
  大批人马被放出去,苦等三日,终于在黎明破晓前副将兴冲冲跑过来:“大人!殿下!找到了!我们顺着剑痕去寻,在西山找到一处隐秘寒潭!”
  “那人呢?”
  “人……”副将落寞道:“只找到纵横交错的冰寒剑痕,并未…并未找到人……”
  似是早有预料,趁着景阳与诸将问话之际,云瓷轻轻喘息:“念儿,阿兄还留有其他药吗?”
  念儿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哽咽道:“有……”
  “给我。”她摊开掌心,眼里掀起不容置疑的坚决。
  “可是公子说了…这药……”
  “给我!”
  “是……”
  红色小药丸被喂进嘴里,云瓷闭目凝神,过了半晌,血气被压制,她扬声道:“烦请带我去寒潭之地,我有办法找到人!”
  西山寒潭,至为隐蔽,若非掘地三尺,根本无从窥见。
  阴寒之气从水面冒上来,此处荒芜寒凉,竟是一处死地。
  云瓷视线紧盯着石壁,直到她从石壁寻到用剑刃划出的星星,她的眼里终于有了笑。
  星星右边有一道垂直朝下的箭头,不用心看很容易错过。
  云瓷笃定道:“寒潭之下必有生门,阿兄在下面。”
  她这话来得太快,也太匪夷所思。众人漫山遍野寻不到人影,她只看了几眼就能断定,委实教人欣喜又挫败。
  景阳不辞辛苦不畏艰难地把人从棋道山带到这,不就是为了等她这句话吗?如今等到了,她登时狂喜:“来人!去寒潭下面找!”
  云瓷含笑垂眸,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论何时阿兄都不会教她绝望。阿兄不会抛下她,但遇生死危机,总会给她留一处希望。
  她们自幼便是如此,融入骨子的了解和情分。一滴泪迅速从眼角流下,没等人发现就被她悄然抹去。
  深入寒潭的士兵冒出头,惊喜道:“大人说得对!下面确有生路!”


第082章 
  雪谷; 篝火燃得正旺。
  姜槐从睡梦惊醒,急忙去看躺在狼皮的女人。
  宣陵两日前醒过一次,而后合上眼昏睡至今,此时她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浑身发抖,甚为怜人地蜷缩在石床; 嘴里嘟囔着姜槐听不懂的话。
  “怎么又烧起来了?”姜槐解了衣衫搭在她腹部; 绕着山洞反复踱步,片刻; 终于下定决心取了长剑往外走。
  雪谷的风凛冽刺骨; 踏出山洞; 姜槐没防备重咳一声,她一身单薄里衣,身姿笔挺,足尖轻点; 瞬息之间人已飞到极远处。
  “斩泽草、长芦根茎、三色雪莲……”雪谷深处; 姜槐拄剑而立,拧眉道:“还差一味药。”
  她再次遁出很远,扑面而来的寒风激得她再次重咳,唇边隐隐漫过一道血痕; 顾不得调息; 她提起一口气纵身运剑削去长在陡峭山崖的一截冬笋,及至笋芽到手,她开心地露出笑:“有救了。”
  踏出两步; 丹田忽的刺痛,姜槐眉眼霎时显出一抹不耐烦,握剑的手越发用力:“忍着!”
  雪谷空荡,亦不知她这话是在对谁说。
  内力不停运转,等她身如鬼魅地飞回去,雪地之上骇然遍布群狼爪印。
  雪狼成群,洞内篝火眼看要燃尽,头狼呲牙朝山洞唯一的活物靠近。
  下一刻,剑光纵横而来,姜槐神情阴郁,剑花轻挽将战火引至洞外,开启另一场血屠。
  狼嚎不断,宣陵艰难地睁开眼——少年狠厉,斩狼头于剑下,朝她大步走来。
  血腥味飘入鼻尖,她猛地呕出胆汁,只觉眼前的姜槐杀气狂涌到了骇人地步。
  “醒了?”姜槐音色冷淡。
  “醒了。”宣陵不放心道:“怎么穿这么少?”
  她的指尖眼看要碰到姜槐衣领,被无情避开。姜槐倒退两步,神情肃然:“别碰我。”
  那些冷寒齐齐从她齿缝迸出,宣陵微怔,脑子一片混乱。
  “石桌上有烧好的水,自己去拿。我要制药,不准扰我。”
  姜槐头也不回寻了偏僻角落,不过半刻钟,四种药材在她手里神奇地化为一管药剂,她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宣陵身边:“喝了它。”
  宣陵撑着发烫的身子,依言而行。喝过药后,再次陷入昏睡。
  西山大火,姜槐拼了性命才带她逃离生天,此刻对着宣陵,态度竟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盘腿坐下,横剑在膝,内力运行三个周天后,快速起身往洞口筹谋。
  雪色薄衣,锐利轻狂,与此间天地尽显格格不入。
  西山寒潭,听到士兵回禀,众人颇有种峰回路转的轻松感——有生路就好。
  兵将们看着云瓷的目光充满敬畏,副将主动请缨:“属下愿往寒潭救人!”
  “不必了。”云瓷折身看向念儿。
  念儿被她看得倒退两步:“这次真没药了!”
  云瓷不言不语望着她。
  念儿抵不住压力再次败下阵来,咬咬牙将药递过去:“最后一粒了,公子料定棋道山风冷,此药可缓寒气侵体,小姐……这真的是最后一粒了!再这样下去,神仙都难救!”
  云瓷取出药丸,漫声笑道:“阿兄当真心细如发,未雨绸缪。”
  吞下药,她拒了众人好意,看了眼景阳,歉疚道:“非我胡闹,不亲眼见一见阿兄,我心难安。”
  景阳坚定道:“我和你一起去。”
  “殿下!”副将郑重道:“潭水冰寒,哪能让殿下涉险?”
  景阳轻忽笑了起来:“寻不回宣贵妃,你与我都难逃圣怒,还有什么好说的?救人要紧。”
  一行人潜入寒潭。
  一刻钟后,景阳率先从水里冒出头,望着眼前的冰天雪地,讶然道:“雪谷?”
  念儿搀扶着云瓷从水里出来,寒风一吹,众人皆打了个寒颤。
  “大人,殿下,前方有一处雪林,料想大将军和贵妃娘娘就在雪林后了!”
  跟来的太医和兵将在这一刻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总算能看到一点希望了。
  哪知这笑意并没持续多久,恍然发现他们被困在此处。这哪里是普普通通的雪林,分明是一座手笔极大的迷林!
  “殿下,咱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这里还有属下用剑标记的记号!”
  “殿下,大人,该如何是好?”
  景阳蹙眉问道:“阿瓷可懂五行八卦?”
  云瓷目色微沉,半晌摇摇头:“造诣远不如阿兄。”
  众人神情黯然,走不出迷林,别说救人了,时间久了他们迟早冻死在这!见识过年轻棋圣先前的能耐,很大一部分人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如今听她自叹弗如,不免失望。
  云瓷环顾雪林,深呼一口气,凛然道:“虽不如,却也可以一试!”
  立时,那些黯然的眼睛再次发出亮光!
  不知何时林子生出雾气,大雾弥漫,待云瓷寻到生门时,身后早没了景阳等人的影,就连一直紧跟她的念儿也寻不到踪迹。
  “景阳?景阳你们在吗?”她接连喊出几声,无人应。
  她不敢妄动,阿兄天纵之才,她既然在此地设置阵法,必是不愿有人来扰。
  云瓷等在原地半晌,眼看生门又要被转移,心一沉,只身踏了进去!
  雪谷冰冷,好在她提前服药,心尖三寸始终有道暖意环绕着她,就如阿兄温暖的陪伴。见识过阿兄神奇的炼药术,再真正领略她对五行八卦精深的研究,云瓷心底的好奇越来越重。
  雪林之后,走出一段路,举目遥望能看到一座气势拔起的雪。峰,她紧了紧衣衫,顺应直觉往南边走去。
  姜槐凝眉守在洞口,半晌叹了口气,抬腿回到床边。
  石床之上铺了厚厚的雪狼皮,宣陵身上亦遮了厚实的貂皮,篝火燃起,在明亮的火光中,姜槐容色悲伤地看向那个无情的女人:“母妃……”
  她坐在床沿,想了想伸手解开宣陵衣衫,腹部刀伤深可见骨,若非救治及时,难逃命陨。
  “母妃的心,当真狠啊……”
  她痛苦地抱住宣陵,那些被压抑的陈年过往涌上心头,姜槐眸光变幻不停,终是取了药液淋在刀口处,瞧见宣陵睡梦里皱起的眉头,她动作下意识放轻,柔声道:“母妃,一会就好。”
  许是听到她温柔呼喊,宣陵眉头渐松。姜槐细心为她束好衣带,坐在那顾自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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