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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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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岁流落大雪天的孤女; 活下去都艰难; 落雪长街被六岁的姜槐捡到,两人相依为命度过十几年; 姜槐在战场奋勇杀敌屡立战功; 连带着云瓷一朝崛起成为大将军之妹。
  这足够令人艳羡了。
  却在此时; 云小姐进入红妆社,三尺高台振聋发聩,遂成才名远播的云先生。
  这足够令人敬佩了。
  忽然有一天,豪门柳家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来到将军府门前; 柳家父子殷切激动地迎回失落十几年的至亲; 于是世人恍然,哦,云小姐原来不是云小姐,而是柳小姐。
  这足够令人惊叹了。
  水患临城; 流民深陷其中; 拍卖会上柳老爷一掷万金,一字一画,捧得本就素有名声的‘槐先生’声震文坛!
  而后; 柳小姐成为书画双绝的槐先生,成为被百姓敬仰爱戴的大善人。
  这足够令人疯狂了。
  短短两日,拿下文会书画两道考核官名分的柳小姐,再次拿下棋道山四海竞道资格……
  至此,全城陷入诡异的沉默。
  柳小姐……
  疯狂的柳小姐……她不会再将棋圣的盛名捧到掌心吧?
  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人比人,根本没活路了。
  士子楼万籁俱寂,当世男儿多自傲,即便如此,柳云瓷横空出世,接二连三打得男儿不敢轻易开口,一重重声名压下来,如今的柳小姐,不是传奇,胜似传奇,而且有一点最为可怕。
  柳小姐年轻。
  年轻意味着有更多选择,更多机会。
  不说大禹国一年一度的文会是何等盛会,士子楼三层楼内,有多少人寒窗苦读就等着在文会上扬名,而柳小姐呢?她早就跨过那一步,直接从赴会的学子一步登天成为人人敬重的先生。
  书画两道的考核官,身兼重担,往后从文会崭露头角的文人,得槐先生点播指点,以后,少不得要以学生自居。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可有不服?
  有。
  可那些傲气还没涌出口,就被三位当世大儒的交口称赞打回来,那些不服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就被柳小姐要参加四海竞道的消息震慑住。
  连消带打,已是不得不服。
  士子楼在座文人脸上皆火辣辣的,他们自矜,自傲,也曾瞧不起女子,哪怕柳小姐此等身份,在棋道山寄帖使未来之前,提起柳小姐,他们谈论更多的,是她的才与貌。
  而在男人眼里,貌总要放在才面前。
  可如今不同了。
  哪怕柳小姐竞道失败,一封竞道金帖,也足够证明她的惊才绝艳。这样的人,谁敢起了亵渎之意?怕是要招众怒的。
  大禹重棋,这种重视,是流淌在血液,代代相传得以滋生出的郑重。
  棋道山竞道会,海外诸国有名气的棋手都会乘船而来,四海相搏,搏的是棋道山归属,争的是四海棋圣的举世盛名。
  棋道山已经有棋圣元洗坐镇,而下一代的棋圣是出在禹国,还是旁落海外诸国?身为大禹国的子民,他们当然希望元洗前辈能够继续霸占棋圣之名。
  那柳小姐呢?竞道之战她会拿下怎样的名次?
  文人士子心神震荡,敛了嬉笑,再提起柳云瓷时,眉眼间俨然有了对强者的敬畏。
  傅酒盯着杯中物,释然笑道:“柳家千金,人中龙凤,实非我等可肖想的,只是……你们不好奇吗?几日前出现在柳府门口的麻衣少年,你们不好奇他是何人吗?别忘了,那情书,柳小姐收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收了男子递来的情书,这意味着什么在场之人都清楚。一时,感叹者有,艳羡者有,好奇者有。
  那股压抑在众人心头的紧迫感、愧疚感,因着这话题渐渐散开,他们不由得开始佩服起那麻衣少年,能被柳小姐喜欢是多么的幸运,而恋慕柳小姐,甚至幻想和她过一生,这又是怎样大的压力……
  没有相当的胆魄,与那样的人站在一起,都觉得无地自容吧?
  盛名如山,还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山,没有才能傲骨,凛然无畏的大能耐,以后,谁还敢喜欢柳小姐呢?
  禹州城瞬息安静不少。
  人们心头疑惑顿生:那敢喜欢柳小姐并且成功送出情书的麻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云瓷一声不吭破解棋道山流传百年的残局,拿下竞道金帖,不出手则已,出手直比得同辈人不思进取放浪形骸。
  年轻子弟都被大家长们领回去挨训,没人来扰她,云瓷偷得浮生半日闲。
  念儿震撼过后也难免好奇:“小姐不喜欢公子了么?”
  阳光明媚,水患过后,这还是禹州城头回有如此晴朗的天儿,如今声名显赫,云瓷特意请了假在家赋闲。
  古树下,斑驳的光点顺着尚算翠色的枝叶洒下来,云瓷慵懒的坐着摇椅,眼睛眯着,听到这问题不假思索道:“喜欢啊。”
  她对阿兄的喜欢从来不需要遮遮掩掩。
  听她说得坦荡,念儿一声惊咦:“那前几日在巷角的少年呢?小姐不是收了他的情书,不是还和他……”
  “也喜欢啊。”云瓷扬唇。想到那日窄巷发生的种种,她的心快速地跳了下,指腹擦过红唇,心神摇曳:阿兄坏起来,实令人难以招架。
  她径自想着姜槐,念儿震惊道:“那雨天送小姐回家的书生呢?”
  云瓷回过神来故意逗弄她:“喜欢,都喜欢。”
  “小姐!”念儿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颤声道:“不好这样吧?公子待小姐赤诚,小姐怎能见一个爱一个?”
  “有吗?”
  “没有吗?”念儿快要崩溃了,被公子晓得自家小姐的风流性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愁上眉头,云瓷轻笑:“念儿以为我多情滥情?”
  “并…并没有。”看起来深情不移,可小姐你做的事儿,教人如何说呢?
  “放宽心。”云瓷闭上眼,她爱阿兄,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书生是她,少年也是她。她爱的那人,一直是她。
  清晨,贵客登门。
  青敖带着亲手打捞来的鲜鱼踏入柳家,云瓷礼数周全热情地接待了她。两人谈天说地,笑声不断。
  将军府,书房窗边放着两盆木槿花,姜槐翻看着亲兵递来的折子,上面清清楚楚写了阿瓷何时何地接待了何人,对方年龄长相学识家世都被记录在册。
  她越看越气闷。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这段时间柳府登门的几乎没断过。阿瓷那么辛苦,这些人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将军,柳府有客至。”
  姜槐眉目肃然:“又是哪位青年才俊?或者哪位名宿?”
  管家道:“是女状元青敖,青小姐。”
  青敖?
  姜槐眉头一皱,如今她已懂情爱,料定青敖看上了她家阿瓷。
  不是有那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照这样下去,她在将军府一天到晚惦念着总不是事。最好能离阿瓷近些,近到一觉醒来能看到她。
  姜槐沉吟道:“去问问,蝉花街柳府隔壁的房子卖吗?”
  管家嘿嘿一笑,麻溜去了。
  一个时辰后,管家极有效率的将房契双手递上,兴奋道:“将军,现在就要搬家吗?”
  姜槐瞥他,凉凉道:“你兴奋什么?”
  管家朝她挤眉弄眼:“为了早日将军府有女主子坐镇,为了将军府能有小公子小小姐,将军,你要努力啊!”
  她耳尖快速窜上一抹红,懒洋洋道:“知道了,会努力的。”
  “那搬家吗?”
  “不。”姜槐正气凛然:“我一人去,人太多,吓到阿瓷就不好了。”
  管家笑着应了声,转身离开时蓦然想到:将军不准府里人跟去,是嫌他们碍事吗?啧,将军的小心机呀。想和小姐独处直说嘛,以为他看不出来?
  翌日,云瓷一觉起来,梳洗时听念儿念叨隔壁邻居搬走了,她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随口道:“新来的邻居性情如何?”
  念儿道:“新邻居还没露面呢,小姐,要准备喜饼给隔壁送去吗?”
  喜有好多种,新婚之喜,乔迁之喜,生儿百日之喜,高中之喜,于是这喜饼也各有不同。
  大禹国风土习俗里带着浓厚的人情味,新邻居住进来,四邻都会送五谷制作的米饼作为庆贺。
  云瓷与人为善,自然点头应下。
  大门被推开,姜槐一身白衣踏进二进的小院,视线满意地掠过此处的一砖一瓦,勾唇笑开,这种感觉真好啊,呼吸的空气都带了清甜。
  她距离阿瓷,又近了呢。也不知阿瓷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姜槐暗暗想着:暂且还是不要被阿瓷知晓为好。
  听着墙对面传来的悠然琴音,她开心地哼着小曲,末了取剑,伴着熟悉的曲调,翩然舞剑!


第070章 
  柳府后花园; 坐在石桌前的青敖手拈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点心喂到云瓷唇边,她眼里笑意璀璨,带着十二分的热情和真诚,与往日的谨慎小心形成鲜明对比:“阿瓷,尝尝?”
  声音藏着忐忑不安,青敖眼神忽动; 再次鼓励道:“阿瓷; 尝尝?”
  飘着桂花香的糕点眼看要碰到云瓷的唇,云瓷含笑避过; 侧头看向不远处的秋千架。
  风吹动着花花草草; 空气里夹杂着这时节独有的凉。
  青敖期待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她将桂花糕放回瓷盘,想了想不知因着何故又重新拈起喂到嘴里。
  芙蓉坊是禹州城百年的老字号,糕点一绝。
  今日特意提前半个时辰出门,往芙蓉坊排队; 来柳府之前她想了很多。想来想去; 最想做的事,除了和阿瓷一起吃鱼,还想亲手喂她糕点。
  她喜欢这种亲昵。
  清香可口甜而不腻的糕点进了肚子,青敖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 仔细擦拭每根指节; 瞥了眼对面那人娴静温柔的眸,喉咙里慢慢涌上一股苦。
  桂花糕是甜的,她心是苦的。
  试探终究被拒绝。
  叹息散在长风; 青敖问道:“我能问一问那人是谁吗?是哪个幸运儿得了阿瓷芳心?”
  云瓷淡笑:“阿敖何必反复试探?我喜欢谁,你当真看不出来?青敖与我,可是知己啊。高山流水觅知音,阿敖应知我心的。”
  知己?大禹国唯一的女状元苦涩地扯了扯唇角:“你知道吗?若有选择,我宁愿不懂你。”
  因为懂你,更知你此刻决然冷酷,不留余地。
  “他对你好吗?”青敖问。
  “很好。她怎样对我,我都觉得好。”云瓷眉眼弯弯:“阿敖,我爱极了她。我想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到死不分开。”
  青敖一颗心沉到底:“那送你情书的麻衣少年也是他吗?”
  云瓷回眸,赞叹道:“我就知道,阿敖比其他人都要聪明。”
  “这也是他送你的浪漫情趣吗?”
  “对,我很喜欢。”
  “那我呢?”青敖饮了口茶水:“没有他,你会愿意尝试和我……和我……”那些话她终究说不出口。
  等了片刻,云瓷认真道:“怎么会没有她?没有她,哪来得我呢?即便没有她,阿敖,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温柔解释:“我喜欢果敢之人,你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如何与我并肩?旁人不行,她却可以。”
  “她身上所有品质都是我恋慕的,我爱她,爱那一副好气囊,更爱她散发馨香气的灵魂。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都喜欢。阿敖,你对我生出的不是爱,是赏识,更甚者……”
  她一字一句道:“阿敖,不是我有多好,多动你心,是你太孤独了。”
  温温柔柔敲打着谁的心。微怔过后,青敖敛眉叹道:“或许吧。”
  如今看来,她与云瓷的确是知己。
  她看到了云瓷心底的情,云瓷看清了她掩藏起来的脆弱。
  她一早就知余生很难爱上男子,遇见云瓷之后,如在暗夜行走的旅人遇见了光。可惜这光,终究不愿伴她前行。
  “阿瓷……”青敖担忧道:“你就不怕痴心错付吗?他再好,到底是男儿,男儿三妻四妾,你受得了吗?”
  “她不会负我,也不会有三妻四妾。”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信她便是信我自己,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还能信谁呢?”
  “你们之间的情分……已经如此深了么?”青敖手里捧着茶盏,茶温透过杯壁传到掌心,她喃喃道:“容不下其他人吗?”
  “容不下。”
  “我知道了。”
  青敖去得很快,姜槐坐在屋顶,风吹动她的衣袍,她顾自看着青敖黯然神伤的背影,慢慢的,视线转回她的小姑娘身上。
  阿瓷今天穿着一身浅黄色裙衫,更衬得腰肢纤细,肤白貌美,锁骨处落着一串纯金打造的细链子,那是她送给阿瓷的十七岁生辰礼,看着看着,心里缓缓流淌开一股温暖。
  她懂唇语,无意‘听’看到阿瓷与人的谈话。姜槐枕着胳膊躺在屋顶,唇角扬起,喜不自胜。
  一想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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