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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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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山上,听完属下回禀,黑袍人望着巨大的星盘,半晌没言语。
  她眸光沉沉,没忍住感叹道:“一群怂蛋!看来,做成这些事,还是要本尊出手啊。”


第146章 
  道子未陨的消息隐秘而迅速地传遍各个角落; 天地忽然太平; 禹州城命案锐减; 朝臣松了口气; 百姓也松了口气。
  日子悠悠长长,仿佛那些充满血腥动荡的气息从未来过。
  藤萝大街; 十里巷那座阴森院落,大铁门关闭,在雨夜静悄悄的。行人路过看上一眼,总觉背脊生寒。
  天也越来越冷。
  院内的梅花初初绽开; 斜斜的枝干伸出墙; 在阴冷里添了一分清冽的香。
  考虑到天寒地冻,鸾山谷底虽然异常温暖,但龙种降生; 关乎皇室社稷; 总要多些讲究。皇后不日临盆; 朝臣恭请帝后回宫,在这样的事上,再谨慎也不为过。
  姜槐应了; 她带着云瓷,宣陵带着那九岁的女孩子,在落雪前如愿回到深宫,安了众臣之心。
  冬日的第一场雪降临,小院的门再次被推开,景阳冒着风雪而来; 苏簌簌提前沏了壶热茶静待。
  “找我来有什么事?”
  自从按时来小院,景阳便没了随行教下人跟从的习惯。她孤身一人站在宽敞温暖的房间,眼里带着化不开的郁气和无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苏簌簌将茶杯推到她手边:“坐啊。”
  明明是身体最亲近的人,咫尺之距,却似隔了一道永远无法越过的山堑。
  簌簌对皇兄还未死心,是不是只有她心死如灰后,她的眼睛才会看到世上不止有姜槐,还有一个苦苦等她的景阳。
  景阳见到她心绪着实复杂:“就不坐了。”
  她解释道:“阿瓷……不对,皇嫂说不准哪日就要产子,到底是皇室血脉,即便不能陪在身边,我也得入宫伴驾。若能亲眼见到那孩子降世,像是代替父皇见到了一样。”
  说到孩子,苏簌簌心思活泛,关心道:“阿瓷妹妹身子还好吗?”
  “好极了。皇兄待她极好。我上次见皇嫂时,她精神很不错。”
  “那就好。”
  景阳问:“你很关心她吗?”
  苏簌簌笑了,笑容里不掺一分假:“当然。她怀得是阿槐的骨肉,哪怕生下来只有一半像阿槐,我也喜欢。”
  这话听起来,教人真是难过啊。
  景阳挑眉:“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做了一些糕点。”
  “给我的吗?”
  “不是。”
  景阳眼里的光暗下去:“那你……是给皇兄的吗?”
  苏簌簌从竹篮里取出刚出炉的糕点:“是送给她的,不过,你也可以先尝尝。”
  “是吗?”景阳开心地从里面捡了一块兔子形状的糕点,一口咬下去,眼睛都亮了:“甜而不腻,细品还有丝清冽。这是…放了梅花吗?”
  “第一次尝试。院里梅花开得正盛,我除了每日去书院授课,也没其他事打发时间了。你喜欢就好。”
  苏簌簌忽然道:“别动。”
  景阳愣在那:“嗯?”
  葱白的指节从唇边划过,苏簌簌笑道:“沾上碎屑了。”
  “啊?哦,是…是吗?”景阳忍着羞涩快速低下头:“糕点真好吃啊,甜甜的。”
  “景阳。”苏簌簌诚恳道:“这是我的心意,你帮我带给阿槐怎样?教她也尝尝?”
  “你……”
  景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多教我开心半刻吗?”
  看着她细心地将盛放糕点的青花碟子从竹篮取出,又看她将碟子认真装进食盒,景阳起身,没了其他兴致,提起食盒最后看了她一眼:“知道了,我会亲自交给皇兄。”
  “景阳,谢谢你。”
  “你和我,还用说谢吗?说谢,多伤人。”
  景阳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过她额头,然后快速离开,等簌簌反应过来时,她人已拐出院门。
  “景阳,你真得很好。”
  苏簌簌怅然拧眉,喃喃自语:“可我,已经有阿槐了啊。要怪,就怪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间太晚了。晚到覆水难收,心意更难收。”
  提着食盒踏入长极殿,景阳接过婢女递来的热茶,慢饮两口稍作润喉,平定心气后,她沉声道:“取银针来。”
  她不是不相信簌簌,她只是想再谨慎一些。
  身为皇家公主,阴私事从小见到大。她更不愿以恶意来揣测心上人,可若有人利用簌簌的善意单纯作恶,那么她有必要,换一种方式来保护她爱的人。
  银针被取来。
  景阳在每一块糕点亲自试过,确定无毒,面上终于有了笑意。
  父皇生前想必最惦记的,除了皇兄,便是这未出生的孙儿。连皇位都愿为皇兄谋划,大太监明恩,则坚定不移地执行着父皇的意志。
  哪怕她是嫡公主,谋害皇嗣,这罪名,莫说一个景阳,十个景阳放在一起,也担当不起。
  确定糕点无异,景阳拎着食盒前往御书房。
  不说旁的,只勤政爱民这一点,姜槐做得很好。
  若是她来,也就是这样了。
  御书房相较长极殿,空气多了淡淡冷意。姜槐穿着春衫坐在御座认真批阅奏折。
  大太监早就看惯了陛下不畏寒的傲然模样,若非因着御书房不时要接见大臣,偶尔的时候皇后也会端着茶点过来,依着陛下的意思,御书房根本不会烧地龙。
  历朝历代,从没见过身子骨这般硬朗的君王。
  大太监感到惊奇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有浓浓的欢喜。
  先皇地下有知,肯定会开心的。待皇长子降生,必然也会健康得不得了。明恩眼里含着笑。
  内侍恭敬地守在门外:“启禀陛下,景阳殿下求见。”
  姜槐正巧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她笑道:“请进来。”
  “见过皇兄。”
  如今再见姜槐,景阳心里依旧别扭,想着答应簌簌的话,有些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
  所幸姜槐没教她尴尬,一眼看到那眼熟的食盒,她道:“那是什么?”
  “是簌簌尝试做的梅花糕,她教我带过来给皇兄尝尝。”
  “梅花糕?”
  想到簌簌的厨艺,想到那些年的过往,也许是阿瓷即日临盆,她马上就要做娘,姜槐最近总是频频感念过往,心软了不止一丁半点。
  食盒盖子被打开,里面精致的糕点一看就知费了心思。
  大太监作势要劝,被姜槐制止:“无碍。”
  景阳讪讪一笑,看向姜槐,实则话是说给明恩听:“来之前,臣妹已仔细检查过了。”
  梅花的清香在口腔化开,姜槐半晌没言语。
  她吃得很用心。
  这辈子她朋友不多,一个常常爱管她借钱的春樱,一个从四景楼里走出来的簌簌。
  簌簌与春樱还不同,春樱好颜色、豪爽,一心沉迷航海,至于簌簌……
  簌簌沉迷的,是她。
  她说过将友情给了簌簌,这话不管从何时开始算,都作数。
  但有的关系,要躲着,避着,疏远着,才能持久。
  梅花糕很好吃,如那些年簌簌为她做过的桂花羹一样好吃。
  姜槐用锦帕细致地擦过指节:“簌簌最近过得还好吗?”
  景阳艳羡地看着她,羡慕而嫉妒,她隐晦道:“若她能再想明白些,有我在她身边,她或许会过得更好。”
  须臾,姜槐定定看着她,问道:“景阳,你会喜欢她多久呢?”
  这是她们第一次对于这问题展开讨论。
  景阳不觉意外,微笑:“很久很久,久到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姜槐点头。
  一碟糕点,换回金银赏赐,捧着那些赏赐回了长极殿,景阳将自己关进内室,闭门不出。
  若她为女帝,若她为女帝……
  这念头如魔咒环绕在脑海,景阳喘着粗气从锦被里探出头!
  “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哪怕你为女帝,可你应该知道,簌簌爱得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身份,她爱的是人,是姜槐那个人!”
  人?
  姜槐??
  景阳猛地挺直背脊坐在软榻:“簌簌爱的,是人?是姜槐那人?”
  可姜槐不是男人吗?
  那簌簌……为何…为何要选自己呢?
  她们是如何颠鸾倒凤,而簌簌在床榻是如何口口声声喊着姜槐……
  想到姜槐那张异常俊美的脸庞,景阳身子微僵。
  她揉揉脸,暗叹一声:“阿瓷身孕都有了,荒唐,疯了,我怎么…我怎么会怀疑姜槐是女儿身呢?”
  景阳闭上眼,不可否认,在那疯狂的念头席卷脑海时,她是激动的,暗喜的。
  可这样,又如何呢?
  输了人还不算,连风度也要输了吗?
  她闭上眼,索性不再多想。
  此后苏簌簌日日做好了糕点委托景阳稍进宫,算上这次,已是景阳送过的第十一次了。
  尝过了十一种变着花样精心制作的糕点,姜槐依旧没松口请簌簌入宫。
  眼看皇后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女官不敢松懈,昭棋殿戒备森严,一片雪花都飘不进去。
  姜槐的心也跟着逐渐紧张起来。
  十一月的小尾巴消失在茫茫大雪,十二月的寒冷正式裹着更大的风雪而来。
  苏簌簌守在宫门外,取出一枚刻着‘景阳’二字的金令拿给守卫看:“劳烦,我要见殿下。”
  长极殿外,景阳披着雪白大氅匆匆踏出来。
  侍卫正巧领着人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见了她,景阳快步上前,看着唇色微微泛白的簌簌,心疼道:“怎么大雪天跑过来了?”
  苏簌簌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容很美好:“想你了啊。”
  “想、想谁?”景阳罕见地耳根通红,不可思议地问道。
  苏簌簌看了眼侍卫,侍卫退开几步,她小声道:“想你。”
  这委实过于梦幻了。景阳头重脚轻地带她踏入长极殿,手心攥出了热汗。簌簌……也会想她?她没有听错吧?
  她的确没有听错。
  苏簌簌问道:“昨日为何没去寻我?”
  “昨日?”景阳恍然:“昨日在昭棋殿陪皇嫂下棋,据女医说,也就这两天了。”
  苏簌簌拎着食盒整个人温柔如水:“真得好期待啊。”
  “期待什么?”
  “期待那孩子降世呀。”
  景阳笑而不语,短暂的沉默,她问:“里面装的,也是为皇兄准备的吗?”
  “你要吃吗?”苏簌簌从里面小心地捡了一块小点心:“呐,我来喂你。”
  此情此景,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也不为过。景阳没想到簌簌会回心转意,她笑得越发真挚:“簌簌,你愿意看见我的好了吗?”
  苏簌簌竟有些心疼,不想骗她:“景阳,我本来就看得见。”
  “这样啊……”景阳想趁机与她深谈一番。
  没防备宫人兴高采烈地走进来:“殿下,昭棋殿那边发动了!陛下已经赶过去了,您现在要去吗?”
  听到阿瓷产子,景阳激动地直接从座位蹦起来:“马上去!”
  簌簌提着食盒跟在她左右,一言不发。
  若景阳再警醒一些,便会发现,此时她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那光,热烈,却也教人无端发寒……


第147章 
  昭棋殿; 闻讯而来的宣陵和姜槐前后脚赶过来; 外面大雪纷飞; 宣陵问道:“怎么样?”
  她连着问了两声; 姜槐都没反应。
  “阿秀?”宣陵回眸望去,就见姜槐手里握着一枚小玉牌; 整个人恍恍惚惚,瘦弱的肩膀隐隐发颤。
  “阿秀!”宣陵握紧她的手,温声道:“别慌,不要怕; 没事的。”
  姜槐唇色发白; 她内力极其深厚,那些压抑的痛呼隔着虚空毫不保留地灌进她耳,她险些站立不稳; 待被宣陵一声喝问唤回心志; 她这才意识到; 口腔里已经卷了腥甜。
  她牙关咬紧,慢慢摇头:“母后当年生我,用了几个时辰?”
  宣陵看向身旁的咎嬷嬷; 咎嬷嬷道:“娘娘产子,大概用了一个半时辰。”
  一个半时辰?姜槐崩溃地坐在就近座位,额头生出层冷汗。
  她的阿瓷,要承受如此久的煎熬……
  姜槐难受地红了眼,温茶被灌进喉咙,压下那些涌上来的血气。
  产房内; 女医急得团团转:“皇后,放轻松,放轻松!”
  云瓷躺在软榻,冷汗浸湿发丝,她从没想象过生子会有这般难。可想到守在外面的姜槐,想到她们期待了许久的血脉,她咬咬牙,闭上眼一力承受。
  景阳带着簌簌踏入昭棋殿,姜槐看也没看她们一眼,她的拳头攥紧,对于这一天,她曾有几十次仰望星空,欲从星象里看到回答。
  可一无所获。
  阿瓷嫁给了她,早与她命数相连,浩渺苍穹,找不到姜槐的星,连带着,关心则乱,她也无法以道子的能耐权柄,来提前预知今日是吉是凶。
  看着浑然忘我冷汗直流的阿槐,苏簌簌心里叹了口气,她自然盼着柳云瓷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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