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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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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水淙淙,岁月静好。一曲毕,两人相视一笑。
  刚刚面见重臣,姜槐一身帝王常服还未褪下,内侍迈着碎步走来,与大太监简单附耳两句,明恩瞅准时机走过去:“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虽说宣陵并未接受荆玄鱼封后旨意,但天子生母,明恩不敢不敬。
  哪怕他也曾怨过,但怨过之后,待宣陵,亦是十二分的恭敬。
  宣陵领着孩子出现在鸾山谷底,首次踏进,便被这人间仙境惊得不住赞叹,她笑容自在:“阿秀还真会找地方。”
  大太监领着人往深处行,待看过了奇花异草,看过了山林温驯的兽,她终是见到了从容洒脱的新帝。
  姜槐扶着云瓷站起身,异口同声道:“见过母后。”
  宣陵点点头,也不避讳,目光落在云瓷隆起的肚皮。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她挥挥手:“都退下。”
  大太监领着人告退,咎嬷嬷带着九岁的女孩子离开。
  姜槐看了眼那目光清正的孩子,微微讶异,却也没开口。她知道宣陵来此是为何,她和阿瓷也没打算瞒着她。
  “母后请坐。”
  宣陵坐在小竹椅,酝酿半晌这才迟疑问道:“孩子,你们的?”
  姜槐勾唇:“不是我和阿瓷的,还能是谁的?”
  “这……”听她亲口承认,压在宣陵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震惊的同时,内心深处涌出无限的欣喜,欣喜过后,想到做梦都想有一个孩子的阿黎,她忽然感到难过。
  这本就是好事,阿秀子嗣绵延,她应该高兴。
  稍微振作一番,宣陵没再看姜槐,反而温温柔柔看着怀有身孕的小姑娘。
  都已经是要做娘亲的人了,柳云瓷容色却比往常更加俏丽,可见阿秀将她照顾得有多好。
  云瓷还从没想过这位娘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渐渐的,竟生出两分羞涩和紧张。
  宣陵柔声道:“最近感觉还好吗?孩子的名字想好没有?”
  云瓷眸眼含笑:“无一丝不妥,这孩子乖巧的过分,着实教人省心。至于名字,阿兄倒是列了几个。”
  “哦?不如和我说说?”
  到底是姜槐至亲,自从有孕后,云瓷越发能体会做母亲的不易,也因此,对于宣陵的成见淡去许多。
  她红唇微扬:“好啊,如此母后也能为我们参谋参谋。”
  能参与到为孩子起名的‘大业’中,宣陵开心地不知如何是好。
  三言两语,两人一旦说开,姜槐发现,她根本插不进话。
  仔细想想,还有些郁闷。
  她就等着宣陵问她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哪知宣陵闭口不言,却和阿瓷聊得热火朝天。
  看着两人浸在眉眼的笑,她也说不好该吃谁的醋。
  要怪母后抢了她的阿瓷?还是怪阿瓷不理她?姜槐揉揉眉心,暗暗唾弃自己的幼稚。
  她挥袖走开,绕过一片林子,见到了坐在溪水旁玩石子的小女孩。
  水面倒映出一道人影来,那影子极美,小女孩仓皇站起身:“陛、陛下!”
  姜槐轻笑:“无需多礼,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那你来这里做甚?”
  “我…我要跟着贵人,因为妖僧害怕贵人……”
  “妖僧?”姜槐拧眉:“哪来的妖僧?”
  “妖僧,就是会吸人血的妖僧啊。贵人没和陛下说吗?可凶险了,那妖僧,还打了贵人一掌!”
  姜槐眸光微沉,耐着性子温声道:“小朋友,你和我详细讲一讲如何?”
  “好啊。”小女孩歪头道:“我们能坐下讲吗?”
  “当然。”
  流水清澈,隐约可见游鱼大着胆子浮出水面吐泡泡。
  “……妖僧一掌打在贵人肩膀,贵人安然无恙,妖僧却吓得连连倒退,嘴里大吼大叫,说什么道子未陨,道子未陨!”
  女孩子认真回忆一遍,点头:“对,就是这些。那妖僧一路不知害了多少人,幸亏贵人福运深厚。”
  姜槐缓缓起身:“好,我知道了。”
  见她要走,小女孩追出两步,脆声道:“陛下会铲除妖僧吗?”
  声音坚定有力,从远处迎风飘来:“会。”
  望着那道隐没的背影,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憧憬:“陛下…好厉害啊。”
  回到先前的地方,宣陵和云瓷已经从孩子名字说到了三岁时要穿的衣服,就连衣服款式都说了十几种。
  见她回头,云瓷抬眸浅笑,却从姜槐隐晦的目光里看到一丝不同寻常。
  她当即住了嘴,关心道:“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一脸凝重?”
  凝重?姜槐自认自己控制的极好,亦不知阿瓷是从哪儿看出了凝重。
  在感叹阿瓷心细如发时,她笑着安慰两句,侧身问宣陵:“您受伤了?”
  宣陵摇头:“未曾。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槐上前两步为她诊脉,长长的眼睫毛遮去那些波澜暗涌,半晌,她从怀里取出药瓶,拧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小药丸:“吃了它。”
  服过药后,宣陵眸子轻转:“是那妖僧有什么不妥吗?”
  “丰邪妖僧,独占天地妖邪二字,以吸食人血为生。”姜槐强压着冷意与怒火:“这段时间,您与阿瓷在一处,闲杂人等,我自会处理。”
  “阿秀?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槐看她一脸茫然,温声道:“若您不怕的话,我可以解释给您听,这会是一个极其匪夷所思的故事。”
  “你说,我就信。”宣陵不假思索道。
  “嗯。”姜槐坐在云瓷一侧,开门见山:“我乃道子,胎穿而来进入这方天地。生来,便与母后血脉相连。”
  “如今不仅我来了,看样子,以前那些人也跟了过来。中间隔着五百年,他们既然敢过来,绝对不会放过我。而我,也有笔帐,要和他们清算。”
  “道子……五百年?!”宣陵惊得说不出话。
  长风回荡在谷底,花香自来。宣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你……你还是阿秀吗?”
  姜槐安抚她:“是,我一直是。”
  提起的心慢慢落回去,宣陵看着她噙在唇边的笑,莫名地受安慰。
  只要阿秀还是阿秀那就好。至于她怎么来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孩子。
  想到那如同鬼魅的妖僧,想到阿秀所说的‘那些人也跟了过来,’宣陵满眼担忧,乍然问道:“道印又是什么?”
  听她问道印,姜槐笑得促狭:“那猫脸小木牌,母后随身带着吗?”
  猫脸小木牌?
  就是她从荆玄鱼手里抢过来的猫脸小木牌?!
  宣陵神色复杂地从怀里掏出一物,难以置信道:“道印?”
  “是啊,每一代道子的道印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到了我这一代,这张猫脸,就是我的印记。”
  姜槐凛声道:“道印在身,可破世间一切邪祟!魑魅魍魉,见道印,只有瑟缩臣服的份!”
  那些荒诞不可思议,皆在这一句掷地有声的霸道宣言里灰飞烟灭。
  宣陵宝贝地收起小木牌,云瓷眼睛一亮,扯了扯姜槐衣袖:“我呢?我也要。”
  姜槐摸了摸鼻子,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戏谑打趣,罕见得不好意思起来:“有的,都有的……”


第144章 
  八月; 大雨将至,妖孽横行。
  距离禹州城十万八千里的边陲小镇,一扇门忽然被推开。
  是夜; 无星无月,风卷动路旁杂物,发出各样诡异的响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一手提着灯笼; 一手敲着梆子; 干巴巴的声音回荡在暗夜,他瑟缩着肩膀; 只想早点回家吃条寒瓜压压惊。
  牧老大天生胆子大,要不然也不会从上一任手里接过打更的差事; 然就是这撑破天的胆子,在迈出下一步后; 后脊背迅速爬满凉意。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他肩膀,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别敲了,好吵。”
  牧老大打了个哆嗦:“好…好……”
  他便要迈开步子; 却发现动弹不得,当即哀求道:“我…我不敲了; 能放我走吗?”
  那只枯干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暗夜无光; 自然也就看不到地上的影子; 确切的说; 牧老大根本不知截住他的是人是鬼,心底的恐惧无限蔓延,两条腿不住发颤。
  下一刻; 喉骨被捏断的声音凭空传来,那只手缓缓收回,那双眼看向逐渐肆虐的晚风,不悦道:“今晚的风,太吵了。”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出现在一扇木门前,就听吱呀一声,门再次闭合。
  长街之上,胆子大的更夫睁着眼骇然地倒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歪倒的灯笼慢慢在他手边被点燃,一道火光自夜里亮起,辗转被陡然从街尾刮来的风吹灭。
  天明,不知是谁最先发出一声惊呼:“牧老大死了,牧老大死了!”
  牧老三是小镇胆子最大的人,死相凄惨,被人在瞬间捏断喉骨。
  衙门的人迅速赶来处理,匆匆派人知会牧家媳妇。
  牧老大的媳妇是小镇有名的瞎子,天刚亮就听到有人狂拍自家门,被自家侄子领着到了长街,她看不到牧老大,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从丈夫脸上摸过。
  而后爆发出一腔悲痛,这悲痛迅速窜上人心头,朴实的山民义愤填膺道:“到底是谁害了牧老大!杀人凶手必死于他人手!”
  群情激愤,又人人自危。
  官府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不尽早找出凶手,恐怕以后没人敢行夜路了。
  牧家媳妇哭得死去活来。
  漫漫长街,披着斗篷的瘦高男人唇边凝着阴仄仄的笑,从众人身前走过。
  屠道在即,他看了眼死在他手上的第十七人,摇摇头,叹了句不够。
  屠道狂欢,哪能就掀起这么丁点浪花?男人想了想,身子又折了回去,对着大喊‘凶手不得好死’的山民露出微笑:“哦?再说一句?”
  眨眼血洗边陲。
  浓郁的血腥气飘在死寂的上空,男人心满意足地踏着血水一步步走远,留下一串串血色脚印。
  漠北之地,有人从茫茫飞沙里走出来,仔细看就能看到,他是闭着眼睛走路。
  浑身气机被打开,凡是挡在他面前的,无论是人是骆驼,触之即死。
  无垠大漠,烈日当头,走得人心烦气躁。
  男人一脚重重踏在地面,下一刻,身形快如一道闪电。举目望去,隐约能看到城郭的轮廓。
  一只信鸽跋山涉水飞过来,眼看要被无尽的杀气绞杀,男人睁开眼,将信鸽抓在手里,取下那一指宽的小纸条。
  他咧开干裂的嘴唇,狞笑道:“禹、州、城。”
  纸条在指尖崩碎,他雀跃地扬了扬眉,终于有了一种逃出生天的真实感,感叹一声:“本座……终于回来了啊。”
  那样暗无天日的岁月,那样霸道无情的法阵,再也压不住他了,再也压不住了……
  男人大笑着飞远:“屠道禹州城!屠道大会,怎能少了我杀道老祖!”
  同一时间,天南海北,那些人一路踩着尸骨奔赴禹州城,无形之中,屠道还未开始,就已经开始私下的较量!
  艳丽的女人,披头散发地迈出后院,这家的夫人猛然见到陌生人出没,喝问道:“你是谁?胆敢在我家来去自如!”
  女人留着修长的指甲,唇红似血:“你问我是谁?”
  她猖狂地仰头大笑:“就凭你,也有资格问本座是谁?几百年不见,如今的人竟连这点眼力劲都没了么?没眼力,该死!”
  鲜血迸溅在空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彻云霄。
  女人漫不经心地摇曳腰肢,眉头一拧:“聒噪!”
  随处可见的命案被当地官府压得死死地,不敢上报,更不敢出手解决,恐慌充斥着人们的心,最终也不知是谁受不了,崩溃着搬离故土。
  国之盛世,妖孽横行!此乃……大凶!
  窥天道数十位长老、护法聚在一处,愁上心头。不为旁的,今晨道碑崩碎,弄得人心惶惶。
  又怎能不怕呢?
  为首的长老长长一叹:“算不出,算不出是为何。但道碑总不会无缘无故崩碎。”
  坐在第二个蒲团的长老提议道:“如今道法,以棋道最盛,其次便为我窥天道,窥天道之后,琴道没落,画道初兴,人间大道、小道,灭绝者不计其数。”
  “四海道主仅存十二,十二之中各有兴衰,可见道危。天地道法,系出同源,如今道碑崩碎,我总有种大厦将倾的危机感。不知诸位师兄师弟如何想的?”
  “我与师兄想到一处去了。”
  身穿道袍的男子恭声道:“掌门师兄,我想,有必要联系其他道门了。道碑屹立千年,连灭道大劫都扛了过来,如今道碑非开裂,而是彻底崩碎,这……不妙啊。”
  身居高位的窥天道道主沉吟一番,清声道:“去信给十二道主,天降预警,恐有灭道之危,教他们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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