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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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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好消息,她干脆站起身:“朕,有孩子了。皇后有孕,即日起,大赦天下!减税三年!”
  石破天惊,震得众臣半晌没反应过来,大太监抑制不住欢喜,高声贺道:“陛下大喜,天下大喜!”
  泼天而来的喜气降临朝堂,别管有没有反应过来,是惊喜,还是失落,拜就是了。
  一片欢呼声中,姜槐凛然道:“朕这一生,独爱皇后,谁若再谏,尽管上前一步!”
  威严赫赫,喜气过后,便是扑面而来的雷霆声势,且看天子肃穆神情,不像在说玩笑,况且,这事本来就没好玩笑的。
  御史大夫看了眼身后那些沉默的同僚,又看了眼先前百般怂恿的重臣,低声一叹。
  十日罢朝,不管是来自皇权的镇压,还是来自柳家的警告,都让人看明白了一件事:胳膊拗不过大腿。
  如今站在高处的那人,虽为新帝,却杀伐果断,眼里不容沙子。
  御史大夫摇摇头,国有皇嗣,亦不敢再用身家性命争辩了。
  重臣熄了心思,那些家有好女的臣子也跟着叹息,不过……痴情帝王,一时痴情,难道还能一世痴情?
  怀着这样的心思,朝堂瞬间安稳,人心丑陋的怀疑被压在最深处,姜槐望着那些人,轻轻笑了:“退朝!”
  早朝散去时,皇后有孕的消息四下传开,此乃大喜事,天子迫不及待地在朝堂宣布此事,为‘人父’的喜悦散布皇宫的每个角落。
  这孩子能不能生出来还是一说,但天子就能为此大赦天下,敲山震虎,谁还敢逼着他纳妃?
  昭棋殿安安静静,宫人走路都比往日轻快不少。
  姜槐快步回到内室时,她的小姑娘还在熟睡。
  昨夜阿瓷身心疲惫,愉悦过后,又是百味陈杂,她的小脸白皙泛红,面若桃花,看得人移不开眼。
  “醒了?”姜槐坐在榻沿,嗓音轻柔。
  “嗯。”醒来见到她一身龙袍,云瓷软着调子问道:“下早朝了?”
  她懒洋洋从榻上坐起身,姜槐顺从地搂过她身子:“事情解决了,阿瓷帮了我大忙。”
  皇室有子,至少能暂时堵住那些人的口。
  云瓷轻轻活动着腿脚,面上羞红更甚:“说…说这些做什么?”
  “不说这些。”姜槐伺候她洗漱,体贴入微,又捧了蜜水喂到她唇边:“再来润润喉。”
  小姑娘红着耳朵,这才察觉到嗓音微哑,就着她的手小口饮了半杯,却又不好意思看她。昨夜种种,哪容得人细想?
  偏偏姜槐凑在她耳畔低语:“阿瓷…还怪我吗?”
  云瓷面皮微烫:“姜槐,你可真讨厌。”
  “是,我讨厌。”姜槐亲了亲她红唇,尝到蜜水的甜,眼里笑意更甚:“没关系,不要怕,我养你,保证把你养得比先前还水灵,好不好?”
  “可人们都说怀孕了的女人身段会变得不好……”
  “那是她们胡说,阿瓷和那些人不一样。阿瓷是仙女,所以不会有那些担忧。”
  “你就会哄我。”
  “我说得是事实嘛~”姜槐拉着她的手,郑重道:“一切都交给我,不会的,我就去学,阿瓷,你别怕。”
  云瓷看着她,慢慢点了头:“嗯。”
  虽然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这是她和阿兄的骨血,她唇边噙着笑,眉眼绽开:“不委屈了~”
  皇后有孕的消息迅速传遍禹州城,烟柳画堂,柳如岸匆匆出门往家赶。
  细雨霏霏,丝毫不影响长街左右商贩的热情。
  “哎呀!”
  一声低呼响起,柳如岸急急停住步子,看着被撞歪在侧好容易稳住身形的姑娘,连番致歉。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小心?”绿衣女子轻嗔道。
  “抱歉抱歉,家中小妹有孕,在下急着禀明父亲,一时莽撞,还请姑娘见谅。”
  见他不像说谎,女子也不好再追究,淡声道:“罢了,你走吧。”
  “多谢,多谢!”
  柳如岸抬腿就走,进了家门雀跃地像只回归山林的无名鸟:“爹,爹!大喜事!别关在屋子祈福了,大喜事!”
  柳轩植被儿子吵得没法潜心祈福,推开门,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喜事!大喜事!妹妹…妹妹有身孕了!”
  “什么?!”
  北绵山,枝弦抚琴时被琴弦所伤,强烈的不安教她猝然起身,一声令下:“回禹州城!”


第140章 
  皇后有孕一事; 乃国之喜事,新旧更替,如今皇室有子; 那些动荡渐渐被抚平直到被人遗忘。且皇后不仅是皇后,还是四海棋圣。于是这喜事进一步被放大,成了四海皆庆的大喜事。
  禹州城; 家家户户放鞭炮作为庆祝。
  卖猪肉的王老三笑着将猪肋板用荷包包好递给客人:“今儿有喜事; 多吃点,多吃点。”
  客人自然开心; 道谢后喜气洋洋地走了。
  宋公子是禹州城有名的纨绔,就见他吊儿郎当地走在朱雀大街; 望着那满街喜色以及人人笑开了的脸,他冷哼一声; 抬腿踢开挡在路边的碎石:“这些人,哼!高兴个什么劲!”
  随从吓得缩了缩肩膀,不敢吱声。
  宋家乃几百年世家; 世家不仅出君子,也会出纨绔。
  然而宋家子嗣单薄; 到了这一代; 仅宋眠一个儿子; 宋太师中年得子; 平日里金疙瘩似的宝贝着,唯恐他犯错。
  三月前宋眠犯了事,宋太师心疼儿子; 但更怕他闯祸,咬咬牙将其禁足家中。这不,刚放出来,就赶上满城欢庆。
  人高兴的时候,看花红柳绿,看秀丽山水,看来看去就一个字:美。
  不高兴的时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到人开心,自己会觉得糟心。
  凭什么这些人就能笑得心花怒放呢?宋公子满肚子火气,看了眼卖猪肉的王老三,翻了道白眼:“晦气!”
  王老三别看脸长得不好看,可他耳朵好使,平白无故被人翻了白眼,他摸摸鼻子,搞不懂这位世家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他小心地觑了宋眠一眼,被宋眠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要说宋眠恼怒也不是没原因,新帝登基,孝期一过按理说就要筹备选秀一事,多少世家豪门等着往宫里送人,啧,谁能想到会送不进去呢?
  要说宋家,女儿最多。
  想到自家那貌美倾城的长姐,想到他做的国舅梦,宋眠气得肺要炸了:“愚蠢!”
  卖猪肉的王老三权当自己聋了,没搭理这脑壳有疾的世家子,继续乐呵呵地卖猪肉。
  没成想世家子不客气地走过来:“你!刚才在骂本公子吗?”
  王老三眼皮耷拉着,放下剔骨刀,赔笑道:“这…小的哪敢啊!”
  “可依本公子看,你的确敢!”
  宋眠递了道眼色,随从硬着头皮掀了肉摊子,新鲜上好的猪肉滚落在地,王老三眨眨眼,而后嚎了一声:“别掀,别掀!”
  仗势欺人的事禹州城从来不少,倒像这样无缘无故就想找个人撒气的,世家从来不屑于去做。
  欺负人的确也是种本事,可欺负强者,那是能耐,欺负弱者,是要被名流圈嘲笑的。
  宋眠才不管这许多,刚才就这杀猪的笑得最欢畅,掀了他的摊子,那还是好的。
  他冷哼一声:“还笑吗?”
  眼看猪肉被糟蹋地要不得,五大三粗的王老三拎着剔骨刀差点当街哭出来——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这还是天子脚下,他笑笑怎么了?他为棋圣感到开心还不行了吗?
  小人物也有大智慧,遇上这事,不辩也得辩,辩了兴许能占住理,不辩就只有忍气吞声被人欺负至死的份。况且,他的确开心啊。
  这大喜的年头,还不许人笑了?
  王老三憋火道:“国之大喜,俺为何不能笑?”
  宋眠斜眼看他:“那你继续笑啊。”
  有权有势就这点不好,一旦开始欺负人,嘴脸着实难看。
  不过屠夫里面一般也没几个窝窝囊囊的,既然决定了要辩,王老三忍泪道:“俺在为棋圣有孕皇室有子高兴,公子二话不说砸了俺摊子,就不怕禹州城王法制裁吗?”
  宋眠在后院里憋了三个月,出来就想闹事,他巴不得屠夫和他闹起来,拿话刺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话音刚落,人群里爆出一声呼喊:“他是宋纨绔!”
  能以纨绔为名,可见其嚣张跋扈。宋眠很满意被人认了出来,他挥弄着骨扇,笑道:“知道我是谁,还敢在我面前说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俺不服!”
  “不服你能做什么?实话告诉你,本公子今儿个还就欺负你了!”
  王老三握紧剔骨刀,怒道:“你胆敢对棋圣不敬,对皇室不敬,该罚!”
  一句话,人群骚动。
  “谁敢对棋圣不敬?哪路神仙,站出来!”
  柳如岸冷着脸迈出两步,锦绣春衫,眉眼浸着说不出的冷,他阴仄仄道:“皇后有孕,皇室大喜,我倒是谁出言不逊,宋眠,你小子……还想被老子揍趴下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害宋眠被亲爹禁足三月的始作俑者冒出来,宋公子破口大骂:“有本事你再来和本公子较量较量!不打断你的腿,本公子不姓宋!”
  柳如岸漠然开口:“宋太师有你这个不学无术四肢发麻的儿子,真真是家门不幸。”
  “你说什么?”
  “你是猪吗?听不懂老子在骂你?”柳如岸不用正眼看他:老子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败类,向王屠夫道歉!”
  “道歉?柳如岸,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叫我向他道歉?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国舅在我面前得意吗?若我长姐入宫,到时候说不准谁压谁一头呢!”
  柳如岸神色怜悯:“世上竟有如此蠢笨如猪之人,宋太师太可怜了。”
  “放你娘的屁!”宋眠挥动拳头朝他冲过去。
  上次他俩打架,柳如岸不仅打得他骨折,闹到爹面前,还被爹重重罚了一顿,三月闭门不出,宋眠所有的精力时间都用来习武,不打得柳如岸哭爹喊娘,他白出来了!
  柳如岸脸色黑沉,抬腿一脚踹过去:“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眼见权贵子弟打了起来,两家的随从根本不敢帮。随便打坏了哪个都了不得,没主子发号施令,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柳家随从抱臂在怀,等着看公子暴打宋家子。
  宋眠被他一记窝心脚踹得生疼,呲牙咧嘴道:“呵,有什么好得意的,那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一说,也不怕折了他的福气!”
  柳如岸瞳孔猛地一缩:“诅咒龙子,诅咒皇后,我看你是在找死!”
  他慢慢收了腿,手臂一招:“别客气,往死里打!打坏了本公子担着!”
  主子都发话了,柳家随从也没啰嗦,冲上去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所谓鸡犬升天,自家小姐好了,他们这些下人也能沾光,现在全城都在为皇后有孕庆贺,宋家子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不等宋家仆从反应过来,宋眠就被揍得见了血。
  柳如岸眸子泛红,气极反笑:“送去见官!我倒要看看,宋太师还敢不敢护着!”
  春日连绵,昭棋殿,姜槐端着做好的御膳笑着走过来:“阿瓷感觉如何了?”
  云瓷柔声道:“阿兄也太大惊小怪了,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无大碍,脉象正常,且才三个多月,哪有那么脆弱,你看我,不还好好的吗?”
  姜槐将手搭在她腕间,认真诊脉,半晌,松了口气:“来尝尝我特意为你做的膳食,昨夜我问过御医,也看了相关书籍,已经懂得许多了。”
  “阿兄还说呢,入夜不寝,倒是教人看了平白心疼。”云瓷柔顺地接受她的投喂,抬眸对上某人紧张的眼神。
  “怎么样?好吃吗?”
  “你尝尝?”
  姜槐顺着喝了一小口,眯了眯眼睛:“还好啊。”
  “可我想吃甜的。这个,太酸了……”
  说出这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勾着姜槐的小拇指,软绵绵道:“阿兄,再去为我做一碗甜汤如何?今天我想吃甜的。”
  “甜的?”姜槐眨眨眼:“不是…不是昨儿个还喜欢吃酸的吗?”
  云瓷一脸委屈:“我也不知啊。可就是喜欢。”
  “那我…那我再去做,甜的,想吃甜的好,我再去做一炉甜点。”姜槐起身就走,迈开两步又倒退回来,轻轻抱了抱她的小姑娘:“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嗯!”
  念儿看得眼热,等姜槐走后这才羡慕道:“陛下待主子可真是万里挑一的好。”
  寻常帝王,哪有为皇后如此折节的?可她们不仅是帝后,在阿兄眼里,在阿瓷眼里,她们是‘夫妻。’
  云瓷笑了笑,眨眼白了脸,胃里再次翻腾。
  昭棋殿一时人仰马翻。
  御膳房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陛下频繁驾临,想破了脑袋钻研吃食,起初将御厨吓得白了脸,慢慢的终于适应过来。
  姜槐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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