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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妹子,别这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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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的时候,齐洛醒来,浑身上下无有一处不酸痛。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看那个还在熟睡的女人,不敢看两个人欢、爱过的大床。她胡乱套上衣服,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
    如果有后悔药卖,齐洛倒是真想买来尝上一尝。

  ☆、第72章 哦克蓝的

一声紧似一声的手机响把齐洛从令人羞|赧的回忆中惊醒。她看到来电显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电话挂断,删掉那个叫“一夜”的女人的号码,然后关机、抠电池一气呵成。尤嫌不足,“嗖”的一下把手机撇得老远,一秒钟都嫌烫手似的。
    不过,也只用了一秒,齐洛就后悔了。因为她下意识地去摸脖子上的项链,发现它不见了。都不用多想,显而易见是昨晚太过激|烈,无意中撕|扯掉了。加之早上她逃得慌乱,又接到季女士关于陶嘉然亲爹的线报,齐洛几乎是马不停蹄地直奔c城,又脚不沾地地去讨好,之后又和陶嘉然闹了一通,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哪有多余心思去摸那时刻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若是普通的白金链,别说一根了,齐老板卡一挥,不敢说一火车皮,一麻袋还是能轻松搞定的。可这个不同。这是她生日那天陶嘉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段日子,每当想念那个人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去摸那根项链,就像是又握到了那个人温柔骨|感的手。虽然,齐洛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还是戒不了。
    人总要有点儿情感寄托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丢在了那么个诡异的地方?和那个女人昨晚的情|事联系起来,齐洛都觉得脏了她对陶嘉然的感情。她已经染了尘垢,怎么还能让她们感情的象征蒙尘?
    其实,说白了,这也不过就是个在爱情中钻牛角尖的女人的一厢情愿罢了。陶嘉然怕是这会儿早就把那项链的事儿丢在脑后了,齐洛戴或不戴,于她而言,没有区别。
    难道要费劲巴拉地再找出那个女人的号码打回去问看没看到自己遗失的项链?那样齐洛真要鄙视自己了。可要是为了面子搭上那条项链,齐洛还真舍不得。能怪谁呢?怪只怪自己脑袋被门挤了又被驴狠狠踢了一脚,加什么狗屁群。对,退了!索性连那群一起退了。就当是昨晚喝多了,什么露水|姻缘,见鬼去吧!
    退群就得登陆企鹅,登陆企鹅手头没电脑,只能用手机。看看床上被五马分尸的手机,齐洛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是说她的吧?
    组装好,开机。不等手机桌面稳定,就又没命地响了起来。
    齐洛无奈地接起。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她接得这么利索,刚一接通似乎是晃了晃神,无声了两秒钟,紧接着就是阴风怒号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尼玛!你耍大牌吗?还知道接电话啊?姐是不是要感谢你八辈儿祖宗啊?”巴拉巴拉……就差小魔仙了。
    齐洛深吸一口气。我忍。毕竟之前自己挂了人家电话还关了机,错在先。齐洛深觉自己是个特讲道理的人,可不像这女人这么得理不饶人。
    她的沉默让女人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真拎出她八辈儿祖宗挨个问候。不过好歹对方也是个自恃身份的人,不至于泼妇般掐着茶壶腰儿骂闲街,人大小姐自认为受过精英教育的,骂人才不会带脏字。
    “话说,你是不是上|床是人,下|床是鬼啊?还是你以为我是鬼?恨不得现在躲得远远的?”
    齐洛本来是个受不得半点儿委屈的,可眼下是她有求于人,总得放下身段才有诚意不是?她尽量耐着性子,平缓着声音道:“请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嗯,落在宾馆了?”
    提到那个奸|情四溢的地方,齐洛还是不由得卡壳。
    女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突然冷笑道:“敢情之前我都是和鬼说话呢?”
    嗯?什么意思?
    女人听她不语,又冷冷地道:“和我这装什么白莲花啊?你之前和别人在一起吧?男的女的啊?哼,没想到你身体素质不错啊?”说着,还暧|昧不明地冷笑一声。
    齐洛皱眉。她脑中电转,似乎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不过,自己之前根本不是在做那种事好吧?她昨晚都是累得睡着的,哪还有那个心思?死女人,色|狐狸,自己花花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开染坊的。况且,我做什么和你没关系吧?你是我什么人啊?
    这要是陶嘉然,九成九会剖白自己,不过齐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让我难受,我让你舒|服才怪!顶多鱼死网破,谁也别得好。姐豁出去了,实在不行,姐自己去找项链,宾馆还是你家开的不成?其实她不知道,那宾馆还真是人家大小姐家的,而且还是大小姐养后|宫的老窝子。
    齐洛想罢,也冷冷一笑:“是啊,我就是和别人在一起啊!要不老话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呵呵”。
    听筒里传来明显的抽|气声。果然是聊天止于呵呵,齐洛暗笑,把这只色|狐狸气翻让她心情稍缓,之前郁积在心头的块垒也大有化作春泥更护花之势。
    “哟,昨晚看你蛮|爽的啊,那么大运动量,今天又这样那样的,你那儿不会肿起来吧?真要是那样,可不能耽误了,得治……”
    女人果然厉害,几句话就扭转颓势,还把齐洛惹了个大红脸。她怎么就忘了这女人嘴又贱又不要脸这茬了?
    再继续下去,齐洛觉得自己除了被占|便宜什么好处都讨不到。
    她口气一转:“你要是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可以到此为止了。”
    “哎哎哎——”那女人急了,“别啊,别挂电话啊……”
    她原以为还能做些口|舌之争,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竖了白旗不跟她玩了,貌似情绪还怏怏的,之前不说得挺带劲吗?她挺喜欢和齐洛打嘴仗的,之前的床|友不是小猫咪,就是闷葫芦,好不容易让她遇到个旗鼓相当,那方面又挺河蟹的,她还没玩够呢。
    齐洛皱了皱眉:“我没空和你扯闲篇儿。长话短说,我的项链应该是丢在了宾馆的床上,那个项链,对我很重要……你看到了吗?”
    女人双眸微凝,端详着捏在指尖的白金细链,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如果不是为了这破细链子,你是不是就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齐洛第一反应是想说那不是什么“破细链子”,她瞬间了然了这话中的意味,“你见到那链子了?”
    “回答我的问题。”女人压根不接她的话茬。
    齐洛有些不快,对方突然的强势让她心中很不舒|服,她咬着嘴唇,“露水|姻缘而已,做不得真。”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女人的眼中闪过不快,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复魅|惑,而是放射出危险的光芒。“你这么在乎这链子,因为是迟皓送你的?”
    齐洛如遭雷击,险些把手机扔在地板上。
    刚刚,不是她幻听吧?这女人说“迟皓”?她说了“迟皓”!她认识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完了?
    相较于她,陶嘉然小两口可用岁月静好、海晏河清来形容。
    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身上,不要太美好啊。即使已经习惯了在每天早上第一眼看到岑萌熟睡的小脸,陶嘉然还是贪|恋。
    小丫头赖床,每个工作日总要连哄带吓的才能慢腾腾地起来。陶嘉然心疼她昨日的奔波,还有脚踝上的伤。一想到那样的状况下,自己还忍不住对她这样那样,还让她难以自|抑地攀上了极致,陶嘉然就暗骂自己。这个时候,更是不忍心吵醒她,穿好了衣服,顶着寒风,颠颠地去给她买早餐了。
    想着在看到热腾腾的早餐时,那张小脸会对自己绽放出最甜的笑,还有那张诱|人的小嘴会贴上自己的面颊,陶嘉然就有些微醺。小饮怡情,大饮伤身。感情不要冷淡得没滋没味,不要甜|腻得让胃反酸,一切都恰到好处、不温不火,就像岑萌小小的梨涡,这样最好。陶嘉然喜欢这样的感觉,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似乎多凛的西北风也都无所谓了。
    陶嘉然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张沉静的睡颜,没想到居然看到岑萌在……接电话。
    只见她状似认真地“嗯,嗯,知道了”,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实则正专注地抠|着脑门上的一颗小小的青春痘。可能是最近天气干燥加上长途奔波,岑萌一向白净的小脸上也不争气地长了几颗小痘痘。陶嘉然不许她抠,还吓唬她“毁了容,就不要你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偷着抠。
    见陶嘉然回来了,虎着脸盯着自己在脑门上不安分的爪子,岑萌赶紧把爪子背在身后,还讨好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很乖的,爱你——mua……”
    陶嘉然挑眉,这谁啊?怎么这么……腻|歪?小丫头难道不知道她会吃味的吗?
    “嘻嘻,陶嘉然,看你一脸醋的傻样子,是妈妈啦,来,给姐姐笑一个——”说着,跪起身,捏着陶嘉然的两个嘴角一扯。
    你好幼稚!陶嘉然小小地鄙视她,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啧啧,貌似很丰盛的样子。那,亲爱哒,我们开动吧!”岑萌肚子早饿了,看到爱吃的食物就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不行,洗手!”陶嘉然抓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刚抠完痘痘就拿吃的,你也不怕细菌。
    岑萌垮着脸:“陶嘉然,你真像我妈……”还配上个幽|怨的眼神。
    “我有那么大岁数吗?”陶嘉然小心地扶着她,看着她洗了脸、洗了手,又刷了牙。
    “小妈!”岑萌快被她的繁琐折磨死了,不就是想吃口好吃的吗,至于吗她师姐?牙一龇,再不让姐吃信不信姐咬死你啊!
    陶嘉然揉|揉她的小嫩脸,宠|溺地笑笑:“你妈妈说你了?”
    “可不嘛!”岑萌边说边狠狠吸了一大口牛奶,略满足,“她骂我胡闹,不该不听话大老远跑出来。哼哼,我就知道他们会告密。”
    当然啊,人家老张和阿姨吃的是岑家的饭,挣的是岑家的钱,当然得对岑家负责,不然真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责任。陶嘉然表示理解。
    “你妈妈还说什么了?”不可能不提她陶嘉然吧?这事儿啊,怕是越来越遮掩不住了。
    岑萌眨了眨眼睛,盯着陶嘉然的脸:“学霸,你知道哦克蓝的是什么意思吗?”
    嘛玩意?什么蓝的红的?
    陶嘉然瞪大眼睛:“你刚说‘哦克蓝的’?”
    “嗯。爸妈似乎在机场,我听到机场广播了。”
    哦克蓝的?不就是——
    陶嘉然猛地抓住她的手:“你爸妈去奥克兰了!”

  ☆、第73章 我必须去

“爸爸妈妈为什么去奥克兰?”岑萌奇怪地问,“奥克兰是在澳大利亚吧?”
    没文化真可怕!陶嘉然回她个白眼,“大小姐,你咋不说法兰克福在法国?”
    岑萌囧。拽着她的衣襟儿,“那你告诉我嘛,学霸姐姐。”还使劲儿摇了摇。
    “在新西兰,”陶嘉然摸|摸她脑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知啊?可不可以退货啊?”
    “不行!货已售出,概不退货!”岑萌赶紧捂住她师姐的嘴,可害怕她后悔呢。
    陶嘉然觉得好笑,那只油乎乎的小手按在她的嘴上,是要腻死她,还是要闷死她?她拽过张湿巾,擦干净了那小手。
    “要是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去看我亲妈。”
    “!”岑萌本来是蛮享受被她师姐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的,闻言一惊,“她不是已经……”
    “是,已经故去了。不过听你爸说,她和她丈夫合葬在奥克兰。应该是后来在那里定居了。”
    “爸妈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岑萌埋怨地嘟着嘴,“陶嘉然,你是不是很想去看看你妈妈?”
    “想。”陶嘉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有人不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吧?即使那个生她的女人已经不在人世,她也很想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她安息的地方。还有她最后的日子,是不是很孤独?一个人守着她已经故去的丈夫。是不是因为太过思念,太过忧郁,以致成疾?如果当时她身边有人陪着她开解她,她是不是还能多活些时日?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陶嘉然暗叹口气,她生母一定是个太过傲气的女人,不然国内有她的亲人,还有陶嘉然的生父,毕竟他们曾经倾心相恋过,初恋是最纯粹美好的吧?有这些关爱她的人,为什么不回来和他们在一起?哪怕见见他们也好,何必自己一个人苦苦地承受?
    陶嘉然见识过她生父看到她这张肖似她生母的脸时的喜悦,那眼神是遮掩不住的,很亮,很炽|热,她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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