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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gl]民间怪谈之蒲牢-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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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絮往左边靠了靠,身子擦在蒲牢胳膊上。
  “嗯?”蒲牢偏头看她。蒲牢比阿絮略微高一些,低下眼,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就像一把莹白的小扇子。
  想要摸一摸。
  小扇子扇了扇,慢慢偏转,带出眼角的桃粉,绯红的瞳仁鲜艳明亮。
  阿絮浅浅地笑,“这个地方,有点像老家春天的草田。”
  “啊,那个啊。。。。。。”蒲牢脑中浮现十几年前的记忆,在那个西南的小镇上,热闹的集市,温馨的院落,风过碧涛的稻田。
  还有小不点的阿絮,肉傀的蒲姐姐。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阿絮噗嗤一声笑,仰起脸,眼波粼粼。
  蒲牢心中柔软,“什么没想到?”
  “你呀。”
  “不懂。”
  阿絮摇摇头,目光远望,“我也没有明确的意思,就是觉得,从那一天走到现在,想想这些年,再想想以后的路,心里就。。。。。。”她缓缓转过身,定住身,静静凝视着身边的人。
  蒲牢微微一笑。
  阿絮张开双手,抱住她的腰,侧脸贴在蒲牢胸膛。
  “就想抱住你。”
  心里的感觉光靠嘴就无法表达了,只能这样,用身体和行动去诉说。
  蒲牢抬手搂住她,掌心紧贴阿絮后背。
  也只能这样,用身体和行动去感受。
  “秋宁。”
  “在呢。”
  阿絮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从高架桥上跳下来,那之前我听见一声铃响,后来你在地上捡了一个铃铛,那是什么?你是用那个找到我的吧?”
  蒲牢揽着阿絮肩膀,带着她慢慢地走,此时苗圃快到尽头,远处渐渐显出壮丽的湖泊和蔚然的竹海。
  蒲牢说:“那是‘徐徕’,往铃铛的细孔里放一点有宿主痕迹的东西,就能追踪目标。”
  阿絮打趣,“你的龙鼻子比狗鼻子都厉害的多,找人还用法器呀?”
  蒲牢为自己辩白,“那时候我用的肉傀,能力很有限,而且你当时被下了咒,还中了结界,我用法器动作更快一点。”
  阿絮伸出手。
  蒲牢问:“怎么了?”
  “小铃铛还在吗?我想要,送我吧。那个比戒指,龙珠吊坠和流苏耳坠都好,是真正的定情信物。”
  蒲牢咧嘴,“巧了,徐徕是一对,我把当时找你的那枚留着。”说着,她从衣包里取出乾坤袋,从中摸出一颗小铃铛,放到阿絮手心,“这是我带在身上的,给你。”
  阿絮收起手,踮起脚亲了下她的嘴。
  蒲牢目光微震,面上浮起淡淡红晕,小声道:“都结婚了,还这样。。。。。。”
  阿絮偏头看她,摇了摇手里的徐徕,娇俏一笑,“今后路途凶险,你要是迷路了,就要摇铃铛;我要是看不到你了,也要摇铃铛。”
  铃悬楼一响,雁鸣霞徐归。
  门八方而开,客四海而来。
  我要回去,你也要回来。
  蒲牢原本想说,如果地方隔得远了,或者有结界阻隔,有徐徕也不能找到对方。
  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抱紧她,重重地点头。
  阿絮笑着转身,张开双臂,欢快地跑进竹林,一面跑一面回身招呼蒲牢,牵她的手,往前拉几步。
  “龙儿!”蒲牢噗通踩进温泉湖的水里,温热的暖流从脚踝渐渐没至腰际,而后淹没胸口。
  阿絮从水里蹦出来,带起哗啦的水浪,将蒲牢扑倒在浅水滩上,倾身俯下,蜜臀高翘,水浸透了衣裙。
  蒲牢目色含春,轻轻撩起垂在她眼前滴水的发丝,一点点剥落她身上濡湿的衣料。
  阿絮褪下蒲牢的湿透的外衣,沉甸甸的胸脯在她起伏的胸膛落下,手指缓缓摸到蒲牢肩头的吊带,仰起雪白的脖子,一双桃眼凝视着她,嘴角粘着细碎的银丝,呵气如兰,“我就爱看你穿黑色的吊带背心,很性感。”
  蒲牢怔了怔,捏住阿絮高高翘起的小屁股,伸手在她心口点了一下,凤眸金波流转,“没想到你里面偷偷换了小肚兜。”
  阿絮垂眼,看到胸前绣着粉荷红鲤的粉白肚兜,面色微红。
  蒲牢看她,银发微乱,桃眼潋滟,小脸飞红,酥胸半露,樱唇沾着半点水珠,裸背泛着莹莹玉光。
  暖湖乍起风,竹林飒飒,叶翩飞。
  像美人的眉,一片青青的竹,落在她的乳间。
  一瞬间,蒲牢看她,痴了。

  ☆、葛天长生篇…45

  竹叶翩翩,远不可见的深处响着断断续续的古琴。
  金色的眼像阳光酿成的醇酒,细碎的波纹荡开微弱涟漪,映出洁白的玉体。
  还有绣在肚兜上的半朵荷花。
  她挪动眼珠,看向亲吻着雪白肌肤的清水里,想要找那条荷花下的鲤鱼。
  阿絮慢慢抬起手,两指衔住落在胸前的柳青叶,微微探出舌尖,在莹润的唇瓣点了点。
  蒲牢的视线落到浅浅的水底,细细的白沙里藏着一些小小的贝壳。鲤鱼,红色的鲤鱼,到哪里去了呢?
  指尖还带着水迹,软软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阿絮问她:“在看什么?”
  蒲牢脱口而出:“鲤鱼。”
  啊。。。。。。糟了。
  “嗯?”阿絮看了她一眼,陷在细沙里的身子随着波浪轻微晃动,瘫软的胸脯上下起伏。阿絮撩起肚兜的一角,自顾自地说:“别的鲤鱼我不知道,红色的小鲤鱼,我这倒是有一尾。”
  蒲牢挪回眼珠,仰着脸,眼帘里洁白的身躯换成娇俏的面容。
  染着桃花的粉。
  阿絮的手伸到背后,解下肚兜的系绳,将一条的绳头拉到身前,轻轻打开蒲牢的手,把绳头放到她的掌心,垂着眼说:“不知道神君看不看得上眼。”
  蒲牢抻着脖子,用拇指摩挲肚兜上的绣纹,然后一点点贴到阿絮的小腹上,隔着一层绵软的绢布,轻缓按揉。
  “神君不说话,妾身就当神君默认了。”阿絮这样说着,略微低头,含住柳叶,慢慢凑近她,送到蒲牢唇边。
  蒲牢动了动嘴,张开口,咬住柳叶,凝视着她。
  阿絮浅浅地笑,蒲牢嚼着嘴里的叶子,倒不觉苦涩,反而尝出些甜的味道。阿絮摸着她的唇角说:“大龙还吃草叶子吗?”
  蒲牢吹出一口气,拂开阿絮额前垂落的银发,“不是哪个小妖精喂的?敢不吃么。”
  阿絮面色微红,低头吻住的唇,手指在她肩背游走。。。。。。
  。。。。。。
  。。。。。。
  水底的白沙慢慢凹陷,周围散开一圈圈的涟漪,远处曲廊亭在湖面支出的木桥上摆着一盆青瓷大坛,里面栽着两朵荷花,一红一白,并蒂而生,相互缠绕,对面而开。
  小巧的翠鸟扑闪羽翼,掠过湖面,叼走一条银鱼。
  “啊——”
  浅滩那边似乎传来人的呼叫,翠鸟惊起,展翅飞逃。
  呼。。。。。。
  濡湿的青丝黏在前额,脖颈,和雪白的裸肩上,卧在白沙中的人不住地喘息,满脸水光,不知是暖湖的温水,还是春情的热汗。
  阿絮侧头贴在她的耳边,银发倾泻而下,散在水中,徐徐漂浮。
  她半嗔半笑着问她:“喜不喜欢?”
  蒲牢低下眉,下巴点在她的肩上。
  阿絮不依不饶地跟到她眼前,嘟着嘴问:“爱不爱我?”
  蒲牢闷声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来,搂住她,声音还有些发哑,“喜欢,爱你。”
  “啊!”阿絮开心地叫,抱住她摇晃,“是不是最爱我了?”
  蒲牢被她摇的脑子有些发晕,笑着摸她的耳发,“好了好了。”
  “是不是最爱我了!”阿絮凑到她面前,略微抬抬下巴,嘴唇就贴到她的唇瓣上。
  蒲牢笑了笑,蹭着她的额头,摇摇脑袋,“不是。”
  阿絮眨眼,鼓起腮帮,推开她,“你骗龙。”
  蒲牢拉住她的手腕,牵着她揽入怀里,温柔地摸她的肚子,“最爱的是我们的宝宝。”
  阿絮蹙起的眉瞬间展开,又露出灿烂的笑,抖了一下肩膀,“你坏。”
  蒲牢伸直两手,把阿絮框在胸前,说:“宝贝让我吃一下。”
  阿絮探手抓住漂在水面的肚兜,扔在蒲牢胸前,昂着下巴说:“你想吃掉我的小鲤鱼吗?”
  蒲牢咬了咬她的下巴。
  阿絮别开头,哼唧着笑两声,抱住她的脖子,悄悄说:“等天黑了。。。。。。”
  蒲牢吻她的眼皮。
  阿絮动动鼻子,好像嗅花蜜的小动物,嗲嗲道:“我有点饿了,想先吃点东西。”
  蒲牢收起腿,脚还有些麻,刚才绷得有些用力了。。。。。。
  阿絮笑了一声,挽住她的胳膊扶她站起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蒲牢也是一怔,脸颊莫名的潮红,支吾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阿絮看了看四周,湖光暖色,竹语清幽,对她说:“可能是野合比较来感。”
  蒲牢脚下一软,差点带着阿絮摔一跤。
  阿絮又笑她,“每个人都有特殊的癖好,有的时候就是特别有感觉啊,比如你,蒲牢神君,就喜欢——唔唔。”
  蒲牢单手捂住她的嘴,“行了别说了,去曲字廊房看看,做点吃的。”
  阿絮呼噜着说:“我想吃烤大龙。”
  蒲牢咬牙切齿地威胁她:“我晚上就要吃蜜汁小白龙。”
  阿絮立马闭了嘴。
  踩着平静的湖面,一步步走向另一端的水上回廊,有说有笑,年轻的还是那样天真的烂漫,年长的还是那般宠溺又温柔。
  湖面又起了风,拂过温泉湖,穿过青竹林,飞过石子堆砌的小路,忽的仰天冲起,吹散漫天纯白花瓣。
  北洞室里的山丘上,种满漫山遍野的白色雏菊。
  清秀的少年端着镶银鱼纹的托盘,脚踏石阶,拾级而上,来到山丘顶的白石亭。
  “神君。”伊夏略一欠身,把托盘和汤菜放在圆桌上。
  什刹单手背在身后,立在亭前,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银色面具。
  听到人声,什刹把面具收进衣襟里,对伊夏说:“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什刹就可以了。”她看伊夏的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但是按照秘境的年龄推算。。。。。。可能上万了也说不定。
  “可是。。。。。。”
  “没什么问题。”
  伊夏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跟阿絮一样,叫你什刹姐姐吧。”
  “嗯。”
  伊夏捏了捏衣边,两只脚尖靠在一起,小声说:“那个,什刹姐,你去过君子国吗?”
  什刹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沉了沉,轻轻嗯了一声。
  “那、那君子国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很繁荣。”听什刹这么说,伊夏露出憧憬的眼神,但心情随即又因什刹的下半句话跌进了低谷,“也很糟糕。”
  伊夏问:“这是什么意思?”
  什刹回忆了些许从前的事情,只是那些记忆似乎并不轻松。她说:“很多年前,君子国的国都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正统王族全部覆灭,镇国灵兽‘灵王帝白虎’也不知去向。所以自那以来,君子国一直都没有正统的王室和镇国兽。”
  “怎么会这样。。。。。。”
  什刹说:“但是有百姓和大臣推选出来的亲王代理执政,很显然,那位亲王很贤明,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所以现在君子国也很繁荣。”
  伊夏却还是无法放心,“可是没有镇国兽,始终有隐患吧?”
  什刹叹着气点头,“是的,镇国兽是国家中心防御结界‘兑头巨核’的守护者,只有世代传承的正统王室才能令镇国兽臣服。总的来说,君子国目前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啊。。。。。。”
  伊夏垂下头,咬紧下唇,两手微微颤抖。
  “什刹姐。。。。。。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曾几何时,她也想知道。
  可是她没有机会问,也不能说。
  什刹说:“因为君子国的国都,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伊夏问:“所以我想问,这是为什么?”
  “是天罚。”
  “谁能给秘境天罚呢?就是圣兽王也没有这个权力吧?”
  “你说天井海的水龙卷上住了神,不是吗?”
  伊夏顿了顿,“原来身为天神也是有信仰的。”
  “神者是相对的。”什刹应道。
  缓慢踱步,面向花海,她说:“凡尘世人把我们奉为神,是因为我们能灵活自如地运用灵息,操纵他们无法控制的事物。如果有另外一群灵体,能做到我们无法做到的事,任意处置我们的生死,那么它们就会将我们踩在脚下,我们就只剩下了仰望。”
  “我明白的。”伊夏抬起头,“可是天罚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大坏事才会降下的酷刑,君子国到底做了什么让天井海上的神明愤怒的事呢?”
  “你相信神明吗?”
  “什刹姐为什么要这样问?”
  “就像我刚才说的,超乎想象的强者就能成为高等界层的神。可是它们只是比你强,谁规定说强者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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