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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gl]重生之佞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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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宴明白她的羞窘,手上动作稍停,安慰道:“好些日子没洗过了,有些脏污,不妨事的,洗干净便好了。”
  “你,你先别看了,我自己可以洗的。”
  卫初宴不说还好,一说,赵寂小脸由白变红了,她知道自己身上脏,但是未见过便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尤其是这段时间一直跟脏脏的大伙儿待在一处,便更无想法。
  如今一看,哪还能坦然让卫初宴看去?
  卫初宴忍住笑:“可你一直是有人伺候着的,我看你衣衫带子都不晓得如何系,洗澡。。。。。。能行么?”
  赵寂脸颊似火烧一般,大声说道:“如何不能行了!我自己,我自己晓得的,这,这不一样。。。。。。”
  她也不是总让婢女给擦洗的,洗澡。。。。。。除了背和发,其他地方她也都是自己弄的。
  “好罢,那你先洗,记得先不要进浴桶,先就着这桶水做一个擦拭,否则纵有再多的水,也不够挥霍的。”
  “那你呢?”
  “我等你洗过一遍,再用那水洗一遍便好,左右要洗上几次,最后一次再用清水洗净便可以了。”
  她说的自然,赵寂却觉得有些羞赧,让卫初宴用她用剩下的水什么的。。。。。。是否太欺负人了?卫初宴也是大家小姐,从前,也没尝试过这样的事情吧?虽说她的身份尊贵无匹,应当也不算折辱,但是。。。。。。她脏脏的。。。。。。身份再如何珍贵,身上的脏污还在那里啊。
  “要不,我少用些水,你不要用我剩下的水。”
  “无碍,快去洗罢,否则水要凉了。”
  将屏风支起来,隔着一道屏风,卫初宴在桌边坐下,等了一会儿,后边渐渐传出水声。
  过了两刻钟,裹着一层宽大的衣袍,赵寂自屏风后头闪出来了,她的发丝有些打结,看起来仍是没洗干净,小脸倒是红扑扑的,已没了尘土,手指也干净的很,连指缝里的脏污都不见了,看样子,是下了一番大力气去洗的。
  “你去洗罢。”
  “吃食已经送来了,我放在桌上了,寂,你记得要慢些吃,也不要吃太多,吃一点便停下。否则容易伤胃。”
  卫初宴跟她说罢,去了屏风后面,却见到那浴桶里是半桶清水,一旁的几个小桶里,则都是污水,有一个桶空着。
  意外地挑了挑眉,她没想到,赵寂竟会这样做。
  赵寂应当是个很自我的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因着她一出生便是风子龙孙,自小习惯被人众星捧月般对待,自己极少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不是说她不在乎人,情到浓时,赵寂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可若说那其中究竟有什么是适合卫初宴的,赵寂不会去想。
  虽说也真的不会去嫌弃赵寂洗过的水,但是赵寂能这样做,令卫初宴心中微暖。掐着时间,快速将自己搓洗了一遍,洗完后,那浴桶里的水,与那几个小桶中的水的颜色一般无二了。。。。。。
  还需再洗几遍。
  这样想着,掌柜的又在门外敲门了,是第二锅水烧开了。她们将脏水提下去,换做热水提上来,如此反复,又折腾了好几次,总算将自己洗干净了。
  确切说来,是卫初宴自己洗干净了。。。。。。
  “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每次洗出来,便将头发上的结打的更多一些。”
  将衣袖高高捞起来,露出一截晶莹清瘦的腕子,卫初宴给乖乖坐在浴桶里的赵寂理着发丝。赵寂的发丝又在逃亡的过程中变得蓬松脏污了,一下子理不顺,偏生她又不是有耐心的人,胡乱地去洗,可不是越洗越打结吗?
  “都是它们自己缠在一块的,我也不晓得为何会这样。”
  裹着棉质的澡巾,将身上遮的严严实实,赵寂低着头,看着桶里的清水,声音有些郁闷。卫初宴听着她这推脱责任的话语,一边将一个结轻轻解开,一边附和道:“是是,都是它们自己不好,要去缠在一起,同我们殿下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赵寂听出她话里的笑意,气愤鞠了捧水往后撒去,初宴躲闪不及,被几滴水珠溅在了脸上。
  “你在取笑我。”
  “我可没有,我分明是在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发丝”,笑着将脸上水珠擦去,初宴念道:“头发啊头发,我给你们解开,往后,你们可莫要这么调皮了。否则再有缠在一起,有那浮躁的,说不准会直接将你们割了呢。长了这么些年的,一朝削下,岂不可怜?”
  “你!我,我怎会削我自己的头发!你可不要胡说。”
  眼里含着层温柔笑意,手指灵活穿梭于赵寂的发间,卫初宴将最后一个结解开,又拿了皂角给她在头发上抹匀,细心地搓洗起来,赵寂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反而被她这一连串温柔的动作弄的猫儿一般服帖了。
  水雾浮起在房间里,身上温暖的不像话,赵寂抱着膝,想了半天,小声说了句:“削了发,便不好看了。再如何,我也不会那样呀。你总爱污蔑我。”
  这么小,还知道要好看了。
  薄雾之后,初宴嘴边的笑意始终未曾隐没。
  。。。。。。
  半夜的忙碌,等到腹中充实、身上干净地躺在床上,天边已浮现了鱼肚白来。赵寂抱着初宴的胳膊,一沾床,眼皮便沉的紧,很快便睡熟了,初宴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帷帐,听着身边奶包沉沉的呼吸声,仍然没有什么睡意。
  不到长安,不见到赵寂进宫,她心中就总有一口气仍然提着,怎么也不能落下。
  她也不太敢睡下,虽然此时已经确定刺客应当是追不上、也找不到她俩了,但。。。。。。赵寂的命系在她身上啊,即便已经确定,但万一呢?
  她不敢松下来。
  这种状态,她知道,自己一旦睡下,也一定会很沉的,两个人都睡沉了,若是发生什么,可怎么办呢?
  “卫初宴。”
  睁眼到了午间,赵寂醒来了,揉着眼睛看向她,看到她在旁边才放心了。
  “醒来了啊?”
  “嗯。”
  刚睡醒,应答声娇气的很,过了一会儿,赵寂看着卫初宴,眼睛逐渐清明:“怎么眼睛下浮了一层这么重的青灰啊?你没睡么?”
  “想了些事情,便没睡着。”
  “那你现在睡会儿吧,不然怎么赶路呢?”
  支起身子,赵寂把被子拉上来一点,盖在卫初宴身上。
  “嗯。你莫要出房间,有事情便叫我。一个时辰以后,便唤我起来,时间紧迫,我们得早点出发,万一有刺客追来……”
  眼中露出一丝倦意,初宴撑着睡意,不放心地跟赵寂说着该注意的事情,赵寂听着,小脑袋点个不停:“我都知道了,你快睡吧。”
  她把手虚遮在卫初宴眼上,黑暗席卷而来,初宴闭上眼,只一瞬,便沉沉睡着了。
  撑起身子坐在床头,赵寂歪头看着卫初宴的睡颜,觉得心中无比踏实。
  她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卫初宴,看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


第二章 在九点半左右


第四十八章 回长安
  看啊看; 不知不觉间; 原本映照在桌上的阳光移动到了床沿; 几缕阳光打在卫初宴紧闭着的眼睛上; 她不安稳地动了动,赵寂看到了,便伸手去给她挡着。这般孩子气地举了一刻钟,手臂开始发酸; 赵寂不得已,把手放下了,挪下床,想要去把窗户关上。
  便是这样极小的响动; 传入了卫初宴耳边; 使她浑身都颤了一下; 倏然睁开了眼,一瞬间,给那阳光闪的偏了一下头; 拿手遮在了眼前;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眼角的疲惫未曾完全消失; 但她已自床上下来了; 赵寂正在关窗,见她这么快就醒了,不由怔了下,想要把这个人重新按回床上去躺着。
  “我吵醒你了么?”
  手指抓着窗沿,赵寂有些难过; 卫初宴睡一觉不容易,她刚才看的时候,她还睡的很沉呢。
  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我睡了多久了?”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下,心肺传入一阵冰凉,剩余的那些睡意也便消散了,卫初宴问赵寂。
  赵寂歪头想了想:“应当是一个半时辰。”
  卫初宴便有些无奈:“叫你一个时辰以后喊我的。”
  “我见你睡的香甜,不忍心喊你。”
  “时间。。。。。。。罢了,也并未耽搁些什么。来我看看,衣衫穿对了么?对了的话,我们便要离开了。”
  拉过赵寂检查了一遍,见她果真又将带子系歪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知道扎起来。卫初宴给她把一身收拾利索,自己也弄好来,仍然把该带的东西贴身藏好,带着她出了房门,往下面走去。
  昨夜匆匆忙忙,对周围也没心思去看,白日一看,发现这是间极小的客栈,一楼不知何时支起了几张桌子,油光水滑的,约莫饮尽了茶水与油汤。有几人在下边吃东西,应当是认识的,只占了一张桌子,就着花生米喝酒、谈天。
  大堂一侧的木柜后,昨夜见过的掌柜的正趴在上面,似在补觉。
  “掌柜的,掌柜的?”
  手指在柜上敲了敲,卫初宴唤了她几声,见到她抬起头来,有些惊异地看向她们两,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掌柜的,我们要离店了,昨日,谢谢你的照拂。”
  目光从她俩的脸上掠过,往下滑落到那双仍然紧紧地牵在一起的手上,又在她们身上的衣衫上停留一番,林铃儿终于确定,这是昨夜来投宿的那两位乞儿——哦不——财神爷才是。
  昨夜忙碌,她只顾着埋头烧水、拎水上下,倒也没空细看她俩,况且那时她俩都湿漉漉地散着发,夜间又暗,她虽知道这是两个极有修养的女孩子,却不知道她们生的如此好看。
  大的有些清瘦,眼神清亮而锐利,看起来,竟像个大人一般,倒少了许多的可爱,但模样真是没得说。小的那个,好似喜欢抿嘴,眼中也总有些戒备,但是那双眼儿水润润的,即便是面无表情,也可爱极了。
  “哎呀呀,一下子没认出来,生的这幅模样,我这衣衫穿在你们身上,倒是唐突你们了。”
  一手捂着嘴唇笑着,林铃儿同她们闲闲聊着。
  “掌柜的说笑了,能有这一身干净衣衫换,还得多谢你才是。我们这就要走了,请问此间哪里有卖马的吗?”
  四周的人不多,但卫初宴仍然警惕地压低了声音,林铃儿听她这样说,又是一笑。
  “噢哟,你们还会骑马吗?这么小的两个豆包,怕是连马镫子都够不着吧?”说罢,她看着卫初宴认真的脸色,突然愣了下:“你不是在说笑?”
  卫初宴笑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在说笑的,掌柜的,我们赶时间呢,劳烦你给指点一下。”
  她的笑容十分真挚,话语也不似作假,林铃儿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会骑马的,不是勋贵也是大商人了,而且商人还只敢偷偷骑一骑,私下过一过瘾,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按律法处置的。
  她昨夜是招了两尊什么样的大神进店啊?
  算啦,管他呢,不管是什么人,到手的金子是真的就是了。
  到得此刻,她也发现了,自己这两名小客人,对四周都很是警惕。想了想,抓着算盘自柜后钻出来,林铃儿带她们去了后院:“我的两个小祖宗哟,买马得去马市,你们看我们这小城,像是能养得起马市的吗?没有,此地买不到马的,你若要买马,简单,往东北方向走个五百里,到了长安,便什么都有了。”
  “我们便是要去长安,到了长安,便用不着马了呀。”
  卫初宴听罢,有些失望。
  没有马,便不能很快赶到长安了。
  “哦?你们要去长安啊,那何必特特的买匹马呢?一路上那么颠簸!可以去雇一辆牛车或是驴车嘛。”
  “我们何尝不知道马背颠簸呢?只是家中祖父过两天便要过寿了,赶着回去罢了。掌柜的,我看你对城里熟悉的很,此地有黑市能够买马么?”
  将一锭金子塞到林铃儿手里,卫初宴半真半假地同她问话。
  赵寂在一旁听着,见卫初宴说谎,还说的如此“诚恳”,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卫初宴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头同她对视一眼,眨了眨眼睛。
  赵寂捏紧了卫初宴的手。
  林铃儿掂着手上的金子,十分不舍,可是还是下定了决心把金子又塞了回去:“不是我不帮你们,到手的金子我也不想放开,不骗你们,咱这是有黑市,哪座城没有这样的地方呢?可要进黑市是要门路的,我可没有门路,你们两个孩子,与其在这里等到后天夜里开市,不如现在雇了车往长安走,那样兴许还快些。”
  “哦?此地黑市要等后天才开么?”
  “是呀,也不是天天都开的,我也是那天听一个客人说了几句,才晓得过几日有一场。别去啦,你们两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若是在黑市那边栽了,我们整个北岩城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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