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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gl]墓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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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贺见李子月这个样子,心有不忍,将那一口袋毒品顺着窗户一股脑扔了下去,继而紧紧地拥住了李子月。

    “姐呀,你这是怎么了,不就又是另一个女人而已,何苦这样呢?”

    李子月一脸迷茫:“你怎么叫我姐?糊涂了吧?咦,你怎么长高了呢?”

    见到李子月无比暧昧地看着他,李贺双颊一红,虽然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情景,但现在李子月明显是将他当成另一个人了。虽然知道如此,但李贺不忍心,也不愿意揭穿——将错就错如何?李贺忽地冒出了一个魔鬼般的想法。

    他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李子月的嘴唇,本以为不会惊扰到她的臆想,但李子月忽然一下跳开了她的怀抱,由于平衡感被破坏,她腾腾腾连退三步,坐在了墙角,拼命地甩了甩头。纵使她的眼睛可以骗她,但这感觉分明是不对。

    李贺伸着双手,不知所措地向前走,李子月低着头,只是抬起左手,食指指向门口。

    “走,不管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李贺无奈地摇摇头,李子月忽然又猛地抬头:

    “我他妈这是在哪儿啊……”

    李贺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说不会吧,这明显是吸毒过量!他慌慌忙忙跑到饮水机旁,接连给李子月灌了三大杯水,李子月这才扶着马桶吐起来。

    “李贺你走罢,我没事。”李子月叹了口气,直起身来,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你这叫没事吗?”李贺怒道:“这都什么样了,是不是要我向三姨奶奶申请把你关起来?”

    李子月摆了摆手:“我今天烦得很,让我睡觉,明儿就好了,明儿一定就好了。”

    “想她你就去找她!这算是个什么样子,硬装坚强么?简直是可耻,可耻!”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她爱走哪儿走哪儿去,干我什么事!我要低三下四地求她回来么?你们一个个都指责她,暗地里指责我姑息养奸,尤其是你!现在满意了吧,满意了吧?”

    李贺咬咬牙:“这事……这事我确实也有不对……”

    李子月抄起一个花瓶便砸了过去,李贺忙闪,花瓶啪地一下在墙上砸成碎片。

    “滚,滚滚滚滚!”李子月不耐烦地大叫。

    李贺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神仙也劝不动,只能留她一个人冷静冷静,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转过身去拉开了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李子月,她眼里浮着一丝恼怒,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懊悔和悲伤。

 53五十二、启程

    李子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用来戒毒和恢复身体;幺大柱也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来;只不过胸口留了一个极其吓人的疤痕。

    李贺去地下市场置办了一些设备和武器,顺便将幺大柱接出了医院;李子月等在楼下;看柱子走路平稳;神态自如,稍稍显得欣慰了一些。李贺搬着一个大木箱经过李子月身边,随口说道:

    “姐呀;应该补充一些新鲜血液了;咱这就四个人了,万一下墓的时候伤了两个,抬都抬不回来啊!”

    李子月斜着眼睛瞥了他一下:“那就不能不伤么?这次咱们是合差;真遇到了什么危险,都给我往后躲一躲,尤其是你们两个。”

    “是,谨遵姐姐大人教诲!”李贺啪地敬了个军礼,却忘了自己手里还抱着个木箱,木箱顿时掉了下来,一角正像李贺脚面上落。李子月眼疾“脚”快,一只腿飞快地深入了木箱下面,脚向上反勾,正好撑住了木箱。

    “你是不是傻?还没下墓呢,就想伤了?”李子月对着李贺嗤笑了一声。

    忽然她感觉脚上有些湿,低头一看,原来是木箱滴出了液体来,而且黏黏的……她慌忙缩回脚:

    “箱子里面是什么?怎么有液体?不会是死人吧——李贺!”

    李贺拍拍她的肩膀:“你太紧张了,我就算杀了人,还要把人装在木箱里搬回来?这是好东西!”他撬开箱子,抽掉一块木板,李子月探头下去,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寒气逼人,一阵腥味,还有许多悉悉索索挠木板的声音。还好是烈日当空,若是半夜遇到这般场景,恐怕头皮都要炸开。

    她疑惑地看了看李贺,表示看不清是什么,李贺嘿嘿笑着将一只胳膊伸进木箱中,掏了一掏,忽然面色大异,嗷地叫了一声。李子月见状立刻拔出了枪打开保险,李贺慌忙跳着脚抽出手来,只见他食指上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母螃蟹,螃蟹的两个钳子都夹在他的指头上,八只脚乱舞着,显得极其凶恶。

    李贺连甩带拽半天,但螃蟹妹妹很顽固,越拉夹得越紧,李子月喊了声别动,索性一枪打了上去,结束了那只顽强的生命。

    “阳澄湖……大闸蟹,朋友偷捞的,正好拿来改善伙食。他一大车,就分我一箱。”李贺一边吸着伤口,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不多时一箱子张牙舞爪的螃蟹变成了热气腾腾的美食,李贺拿了两只母蟹端到李子月面前:

    “姐,朋友和我说,吃大闸蟹,九母十公。现在是农历九月份,母的好吃。”

    九母十公?李子月一愣,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有个自称很喜欢吃蟹的人说过,而且她还说,等到了吃蟹的季节,一定要买很多,一只只剥给她吃……

    哦。是卢晓说过。可惜,还没等到吃蟹的季节,她就不见了。

    李子月天天私下打探卢晓的消息,一个月来一刻也没停,她吩咐堂口的手下去了上海、陕西、东北等一切她出没过的地方,又派了一队人在河南乱找,可惜,连一丝痕迹也没找到。一般来讲,人如果走了,在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起码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可是卢晓却似乎打定心思不想让人找到,就连邻居和房东,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住。一个人,如果不想让别人找见,她就是住在她家楼下,也未必能找得到。

    虽然早早知道这段爱情是绝症,没什么希望可言,只不过两个人都拼着命期待奇迹出现,可却阴错阳差弄了这么一个结局——就好像一个苦苦捱着癌症的乐观向上的病人,却让车撞死了,突如其来的死亡,和预想的结局完全不同。

    真是飞来横祸,谁能甘心?

    “姐你想啥呢,吃呀!”李贺的一句话将李子月拉回了现实,李子月打了个激灵。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过,干完这一票,终于就可以收手了,她才三十岁,有的是时间——可是一个人要怎样消磨?

    十一月初的一个早晨,四个人身体健康地上了李子月的路虎,后边放了些道具武器,特地多加了几件御寒的衣物。李子月确定一切打点妥当,刚要踩油门,一个人却急匆匆地从烂尾楼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挥手。李子月刚一愣神,那人便径直跑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驶位。

    “三姨奶奶你干嘛?”李贺诧异地问。

    三姨奶奶笑呵呵地说:“和你们一起去啊!”

    李子月转过头来看了看三姨奶奶,确认她一切正常没在梦游,于是问:

    “三姨奶奶,我们这是去倒斗,不是去兜风啊,您要是想搭个便车,到哪儿您说,我先给您送过去。”

    “你们别叫我三姨奶奶,都把我叫老了,我姓成叫成霜染,你们叫我霜霜吧,染染也好。”

    费萌正在喝水,听见这话呛了一大口,水从鼻子和嘴里咳得到处是。

    “三姨奶奶你别开玩笑,这可不好玩,我们这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您怕是连枪都没摸过吧!”李子月劝道。

    成霜染不客气地说:“你这是怕我拖后腿了。那个卢晓也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就带她了?我好歹也在土匪窝里混了这么多年,哪一点不强过她?”

    李子月哑口无言,只得掏出手机来:“我先问问鼎爷,他要是同意,我就带你去。”

    成霜染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一只手搭在李子月的手上,遮住了她的手机。李子月疑惑地望了望她,成霜染眉头一皱,附耳上去:

    “周世鼎特别关心你这一趟,你知道不?”

    李子月点了点头,轻轻说:“他从小就对我特别好,这趟活儿以后,我就不干了,他关心是应该的。”

    成霜染轻轻哎呀一声:“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世鼎对这件事的关心,有点儿过分了。”

    “怎么说?”

    “说不清楚,总之你知道,我在这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和你有关的事,我自然得套他的话了。”

    “你套出什么来了?”

    成霜染嘿嘿一笑,声音大了起来:“你还不带我去?放心啦,我一定躲在最后面,决不拖你后腿!”

    李子月心想这三姨奶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细细思索她的话,又不像是故意吊她胃口,而是确实像话里有话的样子,难道说这三姨奶奶,真的是在周世鼎那里听到了什么和她有关的事?姑且先不管这些,目前自己这方的确只有四个人,如果合作方人数多,分赃不均火拼起来,万万不是对手。不过三姨奶奶是周世鼎的老婆,再怎么着,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她在,两边便不太可能产生严重的矛盾,倒也是好事一桩。

    成霜染见李子月有些犹豫,连忙趁热打铁一番,李子月想着,这一票若是干不成,那肯定是自己死了,若是干成了,周世鼎也再管不着她,于是便默许了三姨奶奶的胡闹。她不是没想过三姨奶奶身上可能有错综复杂的事件和纠葛,只是经过卢晓一事之后,李子月忽然想通了,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做活了,自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仍旧免不了天灾人祸,还不如放手一搏,不成功便成仁,这才是她李子月。

    车子一拧,拐上了一个岔路,上面写着去北方。

    卢晓其实一直在上海,只不过搬出了市中心,在大学附近租了一间稍微便宜些的房子。她的银行卡里有三万多,是孙东当时给她打的“出差经费”,这成为了她手中仅剩的一些钱,支持着她的生活。她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一份工作,目前是坐吃山空,而且山还不大。最大的苦恼是,她不能让人找到,李子月能找到她,警方也就能找到她。本来她去警局坦白一切,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但一想到会给李子月带来麻烦,就犹豫了起来。她一贯秉承好聚好散,这一次自己逃跑,本来就心里不安,如果还要倒打一耙反咬李子月一口,那可就太不是人了。

    她一直等着李子月这个人在心中淡去,可越想忘就越忘不了,越忘不了就越想她,一直恶性循环了一个多月。每当闲下来,她就想起她,想起各种事来,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比事情发生的当时更加揪心。甚至她还胡编出了一些情节来,久了之后,便忘掉了这些情节是胡编的,当了真,于是思维更加地混乱起来。卢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几日她开始思索为什么会这样不能释怀,结果却得出了一个荒唐的结论——她没和她说过分手,于是便不能算了结……没人承认过她们的结束,就连她自己也未曾说出口过。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严重影响了生活,有必要尽快解决一下,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李子月,可她现在在哪儿呢?想了想,卢晓记起李子月似乎要去东北,算一算时间,她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在这几天。暗暗下了一番决心,她便买了去长春的火车票,开始整理行李。

    其实没必要如此,李子月的手机号码她烂熟于心,一句分手而已,打个电话完全可以,但她偏偏想要当面。实际上,连卢晓自己也没注意到,她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李子月一面,不管那理由是什么。如果这一次她的判断错了,也许会换来一个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这一日,从不同的方向,六个人向着同一个目的地以不同的方法走去。

 54五十三、大雪中的村庄

    十一月十二号;李子月一行到了东北。扶余现在叫做扶余市了,但看上去仍旧是个小县城模样。成霜染率先跳下车来;冻得哆嗦了一番。西伯利亚高原发威,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产生一些强冷空气送给东北;导致东北在几天内气温骤降到零度以下。李子月正好是赶上了这个时候;好在雪还没有落下来,否则以这个县城的清雪能力来说,车怕是要很难开了。

    李子月披了一件厚外套出来;还兀自冻得搓手。成霜染只穿了一件风衣;牙齿不停滴打颤,咯咯的声音在几米外都听得到。李贺看三姨奶奶冻得那个样子,将本来给自己准备的一件大围巾给了她。

    成霜染笑了笑:“怎么才给我围巾;把你外套借我穿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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