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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女二大作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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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这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
  龙皎月微微低了头,便看见小团子安详的闭着眼睛,长睫轻颤着,表情说不出的安心和眷恋。
  龙皎月看着白露这睡容里沉静的巴掌小脸蛋,心里颤了一颤。
  本菊苣还没弯吧?本菊苣不是直的吗?本菊苣不是比电线杆还直吗?
  尼玛!本菊苣是爱男人的!本菊苣不仅爱男人,而且爱的是又帅又有型的男人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本菊苣会对自己的女徒弟感到依依不舍啊,而且她还是女主啊,倒下一个北陵城,还有千千万万个男配啊,本菊苣这都是在干啥?
  龙皎月心里默念着我是直的我是直的,不要被这小团子的睡颜蛊惑了,这种不舍之情肯定只是师徒之情,不要,本菊苣不能弯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龙皎月眼下略有青黛之色。天已破晓,白露早已经走了。
  龙皎月穿着长流校服下了仙姝峰,去三司殿一看,沈望山在闭关,去浮云阁一看,徐浪青带队走了,去浣剑台一瞅,白芷坐在一堆折子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再去后山练功的地方坐坐,秋明渊也不站在那块石头上调侃她了。
  诸位往日里稍微有点交情的人都是要么走了,要么忙得不可开交。龙皎月倚在那碧青竹枝上,突然感到有点落寞。
  以往长流的诸位长老也经常外出,照秋明渊的话来说,就是时常做点有去无回的事情,可她龙皎月也没觉得有什么啊?她还不是照常练功,还不是照常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难不成真是因为小团子走了,她龙皎月这才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这么相处几年,朝夕相对,如今这个人走了,她心里还真跟缺了一块似得。
  龙皎月想练九天引雷诀,可那用功的手像是被霜打过一般,一点提不起力气来。她在山下转悠了一会儿,看了会儿弟子练功,看了看又觉得这些弟子练功的刻苦程度都不如白露,只得百般聊赖自个一个人无趣的回了仙姝峰。
  龙皎月背着手回了仙姝峰,想喝杯茶,水是冷的。她想吃个糕点缓解下心情,糕点也是冷的。床是冷的,被单是冷的,连空气都是冷的。
  龙皎月站在那清雅轩里面,只觉得什么都是冷的。她垂头丧气的坐回椅子里,唉,这怎么得了,本菊苣是不是得了徒弟依赖症啊?
  不知过了多久,龙皎月终于站起来,开始自己用内力烧水。
  尼玛,这没有电磁炉和天然气的悲惨世界!这仙姝峰里以前的热水全是白露从山下沸流泉打来的,房里也没个什么灶台,搞得现在龙皎月只能用内力来烧开水。
  摔啊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龙皎月想,曾经听说要是一个人愿意一年365天毫无间隙的给另一个人打热水,那绝对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爱。以往白露从清雅轩下去,每天走上那么百来阶石梯下山去提热水,再提着一桶热水爬上清雅轩,让龙皎月这一年365天,每天晚上都能有热乎乎的水洗脸。她往日里不觉得什么,可白露一走,这龙皎月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以来太忽略了白露的付出,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生活早已不能自理。她这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师傅的做派,在功法上是她在指导白露,可生活里,却是白露在照顾她啊!
  龙皎月心里越想越垂头丧气,心说本菊苣六尺女二,怎么能处处依赖一个小团子呢?这要是本菊苣日后一个人去乡下种田,过点乡野小日子颐养天年返璞归真,要是什么都不会,离了白露,那还不得把自己给饿死?
  她把那茶杯里放了点水,便放在手上用内力去烧。眼看那水沸腾了,龙皎月心说自己生活还是能自理的,便喜滋滋的用另一只手去端放在右手上烧着的茶杯。
  我勒个大擦!好烫好烫!疼疼疼!
  龙皎月猝不及防,忘了自己的左手没有用功法,自然被那烧的滚烫的茶杯猝不及防的烫了手。她那一疼之下,不止左手,连右手也猛地收了回来,茶杯失去了称重点,摔在地上,支离破碎,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
  龙皎月苦着脸把那只烫了的左手给捂在耳朵上,地上一片水泽,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尼玛!这都是为什么?
  龙皎月心里充满了挫败感,这以后要是一个人在乡野生活,离了锦衣玉食的龙庭,离了白露的照顾,这可怎么得了?
  难道本菊苣以后只能在龙庭里过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可龙庭世归修真派别,本菊苣实在不想搅入这乱世之局,本菊苣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更贵重一点啊?
  龙皎月还在那里垂头丧气着,门口却是立了一人,只诧异的看着地上的水泽,再抬眼来看龙皎月:“师傅?”
  龙皎月猛地抬起头,白露就扶着门站在她面前,只略带吃惊的说道:“怎么了?师傅这在生什么气,竟还摔了茶杯?”
  龙皎月被烫伤的手还捏在耳垂上散热,眼看着白露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不由得只呆呆愣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对啊,这小团子不是跟着徐浪青那货去往昆仑山试炼了吗?
  白露看她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的样子,只走了过来,似笑非笑:“怎么了?师傅这眼神是不认识白露了吗?”
  认识认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龙皎月捏着耳朵,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是跟着徐浪青他们去昆仑山试炼了吗?”
  白露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地上的水泽,再看着她捏着耳朵的手,转眼便明白了这地上的碎瓷片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把龙皎月的手拽了过来,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只一脸不悦的说道:“师傅想喝茶,叫其他师姐们去山下提水便是,何苦自己亲自做这些粗活。你看,烫破皮了,都流血了。”
  龙皎月连忙尴尬的说道:“不碍事的,你往日里也是天天提水,那也是粗活不是?师傅也是能做的。”
  白露挑了挑眉:“哦,是吗?”
  她把龙皎月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放在自己嘴里,龙皎月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说卧槽,她便含着龙皎月的手指,替她吸了上面的血,一边伸了空闲的一只手,去兜里摸那个伤药瓶子。
  她一边含着龙皎月的手指,一边说道:“那不算什么粗活,那是白露心甘情愿的。”
  龙皎月的手指在她嘴里,在她说话的间隙间,那柔软的指腹肌肤触及了最湿润软腻的(不可描述)的舌头,龙皎月的身体一僵,手差点就发起颤来。
  白露却一脸心无邪念的样子,把她的手指拿在手上,抹上白净如玉泥的生肌膏:“师傅可得好生保养,不能沾水,不能见风,万一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卧槽小冤家,你还没告诉本菊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白露把龙皎月推到椅子上坐下,只说道:“师傅想喝茶是吧?”
  龙皎月坐在椅子上,看着白露那清澈如星空的眼睛,也没多再异议,只点头说道:“嗯。”
  白露微微弯了嘴角,笑了一笑。她重新拿了一个白净瓷杯,抓了点茶叶,只放在掌心里用内功烧开,估摸好时候,再把茶叶放进去,再抽出背上的寒剑激活寒气将杯子冷却了下来,这才递给龙皎月:“师傅,请喝茶。”
  龙皎月坐在那椅子上,心里百感交集。她看着面前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的白露,像是一个做了好事想要家长表扬的孩子,满脸都是师傅看我厉害吧快夸我的自豪表情,不由得松了口气,接过那杯不温不凉的茶。
  里面的茶冲泡均匀,茶香四溢,舒展开的茶叶如同一小枚一小枚的绿色裙裾,沉在淡绿色的茶水底部。龙皎月砸了口茶,只说道:“嗯,味道很不错,不愧是白露的手艺。”
  其实这玩意本菊苣能喝出个毛线感觉来,还是跟往日一样的苦,真不知道那沈望山和秋明渊,每次喝了这茶都赞不绝口,这玩意苦叽叽的,到底能品出个啥来?
  白露一听这话,顿时就挺起了胸膛,一脸白露最厉害师傅最好了的表情。
  眼见着白露回来了,房间里有了热水,有了活气,不再那么冷冰冰的。龙皎月坐在那里,眼看着她又拿了扫帚去扫地上的碎瓷片,不由得继续问道:“对了,白露,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不是去昆仑山试炼了吗,为什么你又回来了?”
  白露抬起头,因为弯腰扫着地上的碎瓷片,她耳边的一丝鬓发散落了下来,垂在那明亮又大的眼睛旁边,只看着她说道:“是啊,今日里辰时,我们便集队跟着徐师伯去往昆仑了。只是在半道上,今晚徐师伯在寨子里听说那村里有妖作怪,便设法除了那毒蛛女妖。”
  龙皎月还是一脸懵逼,额,除妖和你跑回来有什么关系吗?
  白露直起腰,只歪着歪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徐师伯说毒蛛女妖只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出没,在补下阵之后,徐师伯让我们四处分散,随意活动,到今日午时阴气最旺之时再集合,一同除妖。”
  她眨巴了眼,只不好意思的说道:“白露想师傅,想着那里与长流也不远,便跑回来了。见上师傅一面,白露就可以安心除妖了。”
  龙皎月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我勒个大擦!你这,你这!
  就这么两三个时辰,跑来跑去不累吗?虽然是御剑,可御剑也是要花力气的啊?
  龙皎月只坐在椅子上,看着又忙着收拾地上水泽的白露,心里隐隐一痛,只说道:“你过来坐下,喝口水吧。”
  白露朝她甜甜一笑,继续擦着那片湿润的水泽,只说道:“师傅不用担心,白露不累。”
  她的鬓发在路途中吹得有些乱了,只慵慵的垂在肩头。龙皎月刚刚没注意,这一下看来,看白露的衣裳上也沾了些尘土,形色也有些疲累。
  她坐在那里掂量了一下,这样子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她龙皎月也太没心没肺了一点。
  她放下茶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露便拧干了拖地的帕子,起身挂在了窗台旁。她转头看了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朝龙皎月抱歉的笑笑,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师傅,白露该走了。”
  龙皎月心说卧槽这么快,你这才回来几分钟啊?她只随着白露的目光看了看窗外夕阳渐沉的夜色,虽然心里打定了个主意,但还只是寡淡的嗯了一声。
  白露看着她,半响鼓起勇气,才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把一面青铜碧玉的镜子递在了龙皎月旁边的桌几上。
  龙皎月看着那面送给白露思亲看望皇宫里帝后的窥世镜,有些不解其意,只看着白露。
  白露只望着她,有些局促又坚定的说道:“这上面,有一滴白露的血。”
  啊?放了你的血啊?那你放本菊苣面前干嘛?你以为本菊苣会想你吗?本菊苣不是那种在镜子里偷窥的人!
  再退一万步来说,偷窥也不该偷窥本菊苣的女弟子好吧?
  龙皎月一边心里腹诽着,但还是下意识的去收起了那面镜子,心说本菊苣只是要看看自己的弟子日常生活有没有被徐浪青和其他弟子欺负,又或者她要是受了什么伤和委屈,本菊苣回来就去浮云阁neng死徐浪青那货。
  眼看着白露眼里露出那欣慰的光,差点没把龙皎月那点猥琐的小心思全照亮。她只清咳了一声,说道:“这是为师保险起见,若是你们在昆仑山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师傅也好凭着这窥世镜去找你们的方位。”
  怎么可能是为了缓解思念之情?开玩笑,本菊苣是那种觊觎自己徒弟的人吗?
  眼看着龙皎月收起了那面窥世镜,白露不由得轻轻一笑。唉,这任性傲娇又别扭的打紧的师傅啊!
  白露见她收了镜子,朝她说了一声师傅珍重,便朝外面走去。龙皎月却起了身,朝她道:“等一下。”
  白露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来,却见龙皎月朝她走来,只拉着她的手朝仙姝峰外走去。龙皎月只安慰着自己,自己呆在这仙姝峰上也没啥事干,还不如去看一场除妖卫道的现场直播,便拉了白露的手往门外走,边走边道:“师傅在这闲着也是无事,便同你一起去助阵徐浪青,铲除那个毒蛛女妖。”
  白露喜出望外,只被龙皎月牵着往外面走去,轻轻应道:“师傅能陪白露一程,白露,很是高兴。”
  这傻孩子,怎么整得跟说遗言似得。
  龙皎月只是随手祭云而飞,白露也紧跟着她身后,祭起寒剑,化作一道剑光,紧伴起左右。
  龙皎月飞在空中,心里一阵郁闷。不是说好了小团子走了,本菊苣就可以过一段潇洒自在的爽快日子吗?这么大的床可以一个人躺,想什么时候起床便起床,想什么时候歇下便歇下,如今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跟着白露跑到这穷乡僻壤来除妖了?
  龙皎月现在的心情,除了一句卧槽我到底在干嘛,可看着旁边那道翻滚的蓝色剑光,竟还带了点莫名其妙的欣喜。
  白露犯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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