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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都是姐姐惹的祸-第6章

小说: 都是姐姐惹的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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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萌人嵌⒆拧

倒不是要喝。

而是受了这半夜惊吓,她素来热力十足的四肢竟然也冷冰冰的。她想给灵珊暖暖肚子,但这里没有暖宝宝,更没有热水袋。只好借用开水的热力把她的手烫热了,再把手放在灵珊的肚子上,传递热量。

她心下一横,捂上塑胶口杯,烫得嘶嘶吸气。

才如此这般了五六个来回,邓灵珊便神乎其神地睁开了眼睛。那张原本尖削的小脸,经过这一番折腾,越发只剩下两只大眼睛了。眼角还有泪光,更透着楚楚可怜。低低喊了声:“薛菲。”
薛菲又急又喜又心酸:“我在,我在,灵珊,好点了吗?”

“枕头。”她似乎还是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

对哦。

薛菲拉开帘子左右张望。其他病床上都有枕头,就这床没有。

本打算呼叫护士姐姐要个枕头来垫着,可是想想方才医生和药师的态度,“急诊科医疗资源有限”,恐怕灵珊又要被怨念一顿,好像一点小事就小题大做刷存在感一样。

薛菲想了一想,抬身坐上|床,轻轻将灵珊的脑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睡吧。”薛菲轻轻说,“我看着点滴呢。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灵珊很乖,略微点点头,没说话,合上了眼。

第二天,两个人是给铃声吵醒的。

薛菲感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狂震,一脸黑线地发现,自己竟靠着床头睡着了。说好的通宵守护呢,蠢材?她苦笑一下,一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
电话是老班打来的。

“老师早上好。”

“薛菲,你怎么搞的?啊?先是从寄宿改成了走读,第二天干脆连学都不来上了?”老班气急败坏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萌点,因为他说话大舌头。

薛菲在这边挠着这脖子,露出虎牙笑:“那个,我想向您请半天假。”

“什么?请假!?”老班整个一“你咋不上天呢”的口吻,“你知道今上午有两场考试吗?”

“我…知道……”顿一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说实话,“可我姐姐病了,我不能离开她。”咳嗽一声,“今天就是您要开除我,我也得请假。”

“好啊薛菲!你翅膀硬了是吧?还敢威胁我…”老班声音颤了一下,“要不是姜老师替你求情…哼!!请完假来学校给我写一万字的检查!”啪,挂了。

薛菲为自己默哀三十秒。低头看看灵珊,咧嘴一笑。

邓灵珊原本静静在听她打电话,与她目光一交会,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半晌,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床。
动作是同往常一样灵便了,可声音却更有气无力低不可闻了:“薛菲,回家吧。”

“好。”薛菲答道,“回去给你煮粥。”

灵珊嗯了一声。大约是嫌病了一回口气不新鲜,去洗手间漱了漱口,回来又把止痛药吃了一粒,见薛菲还没动静,瘪了瘪嘴问:“干嘛?喜欢上这里的消毒水味儿了?”

薛菲一脸卧槽,勉力动了几下,终究宽面条泪:“不是的灵珊。我腿麻啦呜呜呜呜呜。”

… …… …… …… …… …… …… …… …… …… …… ……



腿麻还是轻的,一万字检查写得薛菲几乎没有手瘸。为了充字数,甚至不惜借用上世纪电视剧的经典狗血桥段。

“考试君!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老师,没能参加昨天上午的考试,我心里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老师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好痛苦好痛苦…”

“语文老师和同学们在课堂上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我和我姐姐在医院打点滴,都没有办法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错过了一场怎样的知识盛宴啊!?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好忧伤好忧伤好忧伤…”

好痛苦X1000,好难过X1000,好忧伤X1000。

周铮捧着读了一遍,笑得喷饭,“薛菲,你这写的啥玩意?我妹妹要是读到你的这篇大作,说不定可以对你脱饭了呢。”顿一顿,深情道:“但是,你要记住,哥哥我,咳咳,对你的真情是永远都不会变滴。”

薛菲做个呕吐的表情,探手抢过来,打着哈欠往老师办公室去交差。

出门发现阳成悦在门外,薛菲本打算当他透明,却被他抬手拦住。

“为什么无视我?”阳成悦挑挑眉头。

薛菲飞了个眼刀:“我和你有什么交情吗请问?”

灵珊痛到进医院的账,她大部分都算在眼前这个人身上,若不是他提议吃什么麻辣烫,灵珊即便有症状,何至于昏倒那么严重?

虽说不知者不罪,但,过失杀人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阳成悦点头,似乎气笑了:“好好好,我只负责传话,”咳嗽一声,把一串钥匙递给她,“灵珊说你既然忘记带钥匙,那她就把自己的给你,我们几个今天依然要训练到很晚,你自己先回去。”见她不接,又斟酌着补充了句,“我会送她到家门口,她的安全你不必担心。”

薛菲愣怔怔的,苦笑渐渐漫上嘴角。灵珊灵珊,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那天出院时,上了的士,薛菲就发现不对了。她还在唧唧歪歪问回家的粥是熬甜的还是咸的,是加瘦肉煮还是白粥加红糖,一股兴头,害怕灵珊仍然不舒服不高兴,灵珊却一直看窗外的风景,回答问题都是简单的一个“嗯”字。后来干脆和薛菲说“我睡会儿”。
薛菲听了赶紧把肩膀准备好。
结果人家离得远远的,宁愿靠着车窗睡,也不靠她的肩膀。

薛菲很受打击。可考虑到女孩子在特殊时期,脾性总是有些古怪。也就没有多想。

可是,一连串的打击接二连三地来了。

先是,到家不久,薛菲还在淘米,门铃响,灵珊去开门,竟然是邓家大宅子里的阿姨,陈阿姨。
灵珊眼睛看着她手里的锅说:“薛菲你辛苦了,放着让陈姨做吧。”仿佛那口锅才是薛菲。

然后陈阿姨就开始负责她俩的饮食起居,做好饭,灵珊打包带去学校,据说要为逼近的全国中学生英语口语大赛做最后冲刺的准备。这个薛菲知道不假,灵珊和阳成悦都是榜上有名的选手,由三年级英语教研组选送。

这里陈姨带着薛菲吃饭,待灵珊回来,两个小女孩分别睡觉了再离开(两天都是灵珊进屋就洗澡,洗完澡就睡,半句废话都没说)。而据薛菲两只竖直了的耳朵听去,是由司机杨叔叔接送陈姨的,早上起床,她已经做好热气腾腾的早餐在桌上,灵珊不在,早去了学校。

陈阿姨人很好,厨艺也棒。但薛菲的心里正是李白说的,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的状态。耐不住陈阿姨又一个劲儿地劝,“小妹妹这么瘦,和我们小姐差不多,一定要多吃点,长胖个十来斤,才好看。”盛情难却,她只好食不知味地勉强塞些东西下肚。两天下来,薛菲仿佛吃下一吨炸药在胸口,感觉自己随时可以炸成烟花。

即使是头猪,也悟到灵珊在躲自己了。

今天上第三节课时,薛菲试着给她发条消息,看她回不回,也好知道目前是个什么状况。
“灵珊,我忘记带钥匙啦。下午可以等你一起回家吗?”

倒是秒回:“别等,排练,用我的。”

薛菲心里暗喜,心想幸亏你还肯理我,赶紧趁热打铁补一条:“那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我去找你。”

认识时间也不长。振华的学生中午几乎都是吃食堂。班上同学三三两两约好了去打饭菜。奢侈一点的,上二楼小炒部。薛菲已经脑补过每天跟灵珊一起吃午餐的美好画面了。平素,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吃。有伴,还是灵珊,很让人期待。

结果她依然回得很快:“不了,送去给你。”
薛菲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能见到灵珊,怎么都还是很开心。

谁知,却原来是省略了主语。
汉语言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薛菲挑了挑嘴角。

阳成悦拿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傻了?”
薛菲捞过来,淡淡说了句:“谢了。”木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便走。

走廊上的这段插曲,被薛菲的两个熟人看到了,引发了不同效果的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乾坤大挪移 2016。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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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这里很久了,像鬼打墙。





第7章 不要走



薛菲走到办公室门口,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报告才进去,双手奉上水分十足的万字检查,一脸纯良说了声:“老师,我检查写完了,请您验收!”

老班推推眼镜,接过那叠纸,都没看一眼,就放桌上了。咳嗽一声,“薛菲啊,你和三年级的阳成悦,关系很好?”

薛菲愣了一下,咬牙道:“不好,我和他有深仇大恨。”

老班擦了下汗,似乎在组织语言,组织了半天,难产,只说了句:“我都看见了。”

薛菲黑人问号脸:“您看到什么了?”

老班长叹一口气:“早恋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影响学习,如果能化恋爱的甜蜜为学习的动力,向阳成悦看齐,把优秀的习惯保持三年,那就好了,梁老师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菲一阵恶寒:“老师你在说什么?”什么,恋爱的甜蜜?薛菲扫一眼老班傲人的啤酒肚和地中海,觉得恋爱这种东西离他已经很遥远了,再说什么甜蜜不甜蜜,实在有点微妙的猥琐。

班主任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两口,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把烟灰掸掉,又一把摁熄了那支烟,低声说:“薛菲啊,听老师一句劝,你年纪还小,前途无量,不要随随便便和人同居。”

薛菲大惊失色,老班怎么知道自己和灵珊同居了?结结巴巴道:“老、老师,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咳咳,话说,我写的检查合格了吗?”

老班摇头:“更不要为了约会就请假,高中很关键,到了大学再谈恋爱。”

薛菲揣着一颗狂跳的心,发现自己真是低估自己的师长了。自己那点龌龊的小心思,竟然没能瞒过他近视眼镜下精光四溢的小眼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自己和灵珊的故事里,老班不就是那敬业的吃瓜群众!

大意了,大意了啊薛菲!薛菲抢过那叠检查,“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重写,马上重写。”
目送她小跑离开,梁老师脱下眼镜,捂着眼睛喃喃自语:“猪是头好猪。怎么偏偏就拱我地里这棵最好的大白菜呢?唉……”

另一边,阳成悦去洗手间洗手,不期然遭遇了一个恶霸。

周铮一拳啪地打在墙上,正好给了他一个强势壁咚,将他圈在臂弯内。

“小子,我认识你。”周铮逼近阳成悦,鼻尖几乎抵着对方的鼻尖,“你就是那个斯文败类,整天酸文假醋的学生会长吧?”

阳成悦丝毫不被他的架势所吓倒,回敬道:“我也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明明比我们早一届进高中,却因为考试睡觉考了零分而留级两次的周铮,学长。”

周铮的脸抽了抽,恨声说:“别以为听了些不入流的八卦就可以伤到老子!老子告诉你,我们班薛菲,不是你碰得起的,她是老子看……”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被阳成悦提着领口一手掀翻,反而被压制在他臂弯内。整个人有点懵。

阳成悦右手撑墙笑了笑,盯着他眼睛,左手挑起他下巴,“碰不起?我阳成悦看上的,迟早弄到手。”

说完,再一笑,站直了,做个请的姿势:“学长是要小便?”

周铮看他大摇大摆就走了,气得浑身乱抖,可是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方才某些意义上讲受到了深深的侮辱。等他想起来应该先喊他站住,那败类早走得不见人影了。
周铮叹口气,妈的,来都来了,干脆进去小个便。

“靠。”周铮望天泪流,见了鬼了,他努力了很久,“竟然尿不出来。”

薛菲回到教室,且不忙重写检查。只盯着手里两串一模一样的钥匙发呆。
陈阿姨来了信息,问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薛菲掀了掀手指,“都可以,您随便做。”

从小到大,连老妈都很少管她,可以说是头一次被长辈管手管脚,哪怕是实打实的照顾,对自由惯了的薛菲来说,也无异于坐牢。可是看灵珊的意思,自己怕是要牢底坐穿呢。

今天无论如何,这冷战都要有个了断。

……………………………………………………

调戏完别人的阳成悦,心情愉悦,清清嗓子才接起电话,对方问:“钥匙,给了吧?她…有没有说什么?”

“给了。”阳成悦摇头,揉了揉眉心,“我说,你们女孩子的关系还真是奇怪,给个东西还要我转交,又不像闹矛盾,她啥也没说,但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我看着挺危险。”

站在天台吹晚风的灵珊,挂了电话,默然看向楼下。
今个中秋,法定假日,其他机关单位教育机构统统放假,唯有振华匠心独运,只休一个晚自习。正是放晚学时间,挤挤挨挨的走读生中间,有个熟悉的纤长身影。挎着书包,两手插在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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