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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都是姐姐惹的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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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毕竟没有猝死。

这种点灯熬油的日子,几天后就停止了。

那日,薛菲嘴里叼了个面包往教室走。前面两个三年级的学姐正交谈,声音不偏不倚传进耳朵里:“邓灵珊据说休学了。”“是吧,名声搞成这个样子,不休学也待不下去了。”“我其实很喜欢她,她待人好。”“你不用担心,她家里背景强着呢,军方的,去远点换个学校重头开始就行。”“也对吼。”

薛菲嘴里叼的面包掉落在地。站在冷风里吹了半日,突然觉得,早先自己争强好胜的那一番雄心,都刺啦一声化作了乌有。

如果她看不见,那一切便都没有意义。
唇角一抹笑,转身掉个头,不去教室了。
连曹孟德这种千古野心家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普通人,何妨一醉?

姜妍看着怀里哭得虚脱后终于静下来的某只,皱眉道:“哭完了?”可怜自己一身香奈儿的套装,早已经被揉成了抹布。
薛菲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开口声音嘶哑。

“老师。带我出去吧。”
“这个地方,已经,不值得留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菲的大规模集成式虐待,终于……

小天使们周末愉快,别睡太晚么么哒





第41章 异乡人



最近某村的义工队伍里,来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家伙。每周五,都会看到她挎着吉他过来。然后,福利署的小孩子们就疯了,潮水一般涌上去,围着她,要她弹唱指定曲目。小孩子名堂多,往往众口难调,谁也看不起谁,互嘲品味。

今儿又是周五,这货又来了。

孩子们蜂拥而上,你点一曲《Yesterday once more》,我要听《baby baby one more time》,他爱好贾斯丁·b宝…曲目流行时间跨度之长,口味之杂,难以尽述。

这背吉他的女孩坐下来,挑着唇角一笑,露出颗小虎牙:“Today;  I will sing a Chinese song for all of you。 It's beautiful。 I like it 。 Hope you’ll enjoy it as well。”
抬起手指稍微拂了拂吉他弦,试了个音,半垂着眼眸,开始自弹自唱。乱纷纷的孩子们顿时安静下来。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
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为什么天这么安静
所有的云都跑到我这里
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
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
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
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
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找
你要离开 我知道很简单
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 那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一曲终了,台下排排坐吃果果的众位小听众还呆愣了一会儿,过了一阵子,才呱啦呱啦此起彼伏鼓起掌来。又围上去要她再唱一遍。“Sophia, once more, once more!”

虎牙妞也不推辞,很从善如流地再来一遍。

站在玻璃门后边看着的负责人揉着眉心和薛宁交流,大意是:“见了鬼了,这帮孩子非常难伺候,来了好些个义工,都被他们扔小石子砸走了,让义工滚下地狱,许多年轻人面皮薄受不住,还哭了。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一个小奇葩,居然合了他们的脾胃,听中文歌都听得津津有味?”
薛宁挑了挑眉头淡笑:“哪里来的奇葩?我还想问你呢。莫名其妙多了这根在喉之鲠,噎了老子六七年了。”

可不是,想当年,老婆腿断了,原本的打算是,在国内养好腿伤,再回美国述职。结果,这小奇葩一说要老婆带她出来,老婆就疯了。扛着一条断腿就要带她坐飞机,立马飞回美帝。薛宁强烈反对,结果老婆冷笑:“overruled。”

没办法,尽管心里憋屈,却舍不得老婆受委屈。只好动用了老头子的私人飞机,接上丈母娘,小颜颜,再搭上自己和老婆,另外顺上眼前这个奇葩拖油瓶。薛宁想,自己和这货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很多很多很多钱没还,这辈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货身上吃瘪。

除了自认倒霉,她也在尽量开发这货的剩余价值,适时榨取一下,以免蚀本蚀得太厉害。

比如前段时间发现她唱歌不错,又自学了吉他。正好该社区一个福利署,有个先天性心脏病组的孩子们,脾气十分不好,地方长官拜托她几次,让她在自己带的研究生里边找个能够安抚住小孩子们的义工,薛宁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到了薛菲。

如果她干得好,那么自己全了长官的面子,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她hold不住,被这些小孩子嘘下台,也能杀杀她的锐气,让她别老那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没想到,这货一来,就掌控全局,迅速成为本社区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薛宁于是又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迎着背吉他下来的薛菲,她劈头盖脸一句:“喂,小子,我说你,是不是出门之前自己常常踩点狗屎之类的?怎么到哪里都这么行大运啊?”

薛菲挠着脑袋笑一笑:“很久没看到老师和颜颜了,她们还好吧?”

薛宁哼了一声:“我老婆孩子好得很,不劳你记挂。”顿了一顿,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封红色的请柬,眼睛不看她,递到她面前,“大后天,我们有个小仪式,只对亲朋好友开放的。本来你算不上我们什么人,但是我老婆看你一个人独身在外,实在可怜,所以让你来白吃白喝。”

薛菲接过来,翻开略微一看,笑道:“恭喜。我一定去。”

薛宁咳嗽一声,傲娇地仰着头,遁了。

这一个于是背着吉他,回自己的小窝去。

沿途散落一地的寂寥。

来到美帝,记不清是第几个年头了。只知道,去给姜家小朋友送生日祝福,送了大约有六七次。
那小萌物,已经由摇篮里的冲天炮,长成一头垂肩长发的鬼灵精了,眉眼里,全是姜老师的模样,长大了必然又是一个祸害。

上次,姜家小颜见了薛菲,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吊着薛菲胳膊,“Sophia,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好不好?”

薛菲摇头:“不好。”

她于是又笑:“那,你喜欢像我妍妈和宁妈那样?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薛菲还是摇头:“也不好。”

“为什么?”小颜颜眨巴眨巴大眼睛,“难道姐姐不喜欢找个人陪在你身边?总是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薛菲心想你人小鬼大,懂得还挺多。嗯了一声,做高深状:“其实我现在,想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希望能够顺利毕业。你也知道,耶鲁的功课很难的。我的导师,又是个特别挑剔的大胡子。”

这小颜颜于是长叹一声,像个小大人一样:“既然,现在市面上的男男女女,你都不满意,那你只有等我长大来嫁给你了。”

薛菲噗地一声,一口茶喷了。

妈的,在这里的高中上高三的时候,有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个算命的印度灵媒拦着自己,莫测高深地揽生意:“这位姑娘,我看你一辈子桃花翻滚,情债不断,不是个安分的命数。这样,你让我给你算上一卦,再稍微投资一点,我给你解解灾难。”

薛菲理也不理,拂开她的手,走自己的路。

结果,这老太太在身后大声诅咒:“那你恐怕是逃不掉了,下至九个月上至九十九,你男女老少通吃,被烦死掉的时候,记得你今天没有听我的劝告。”

老头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烦。美国的老头子,和国内的老头子,只不过烦人的点不一样,终究还是烦。洋月亮并不比故国的圆。洋人的食物,却是比国内的难吃几十倍不止。

初到美帝,功课紧,没空下厨,吃了三个月的汉堡加可乐,直到有一天,考完一场考试,出来补充能量的时候,一口下去,直接“呕”地一声要吐了。吓得那售卖汉堡的小哥,一脸惊悚,朝左右的顾客狂解释:“不是我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食物是干净的。”又喊薛菲:“这位客人,你是不是本来哪里不舒服?如果有过敏源请一定事先告诉我们。”

薛菲摸摸眼角的黄莲泪,抬头一笑:“没问题。”指指手里的汉堡,“美味。”

带出来扔进垃圾桶,去唐人街淘了碗X师傅牛肉面,好吃哭了。坐在街角迎风洒泪地吃完,心里大喊了三千遍祖国母亲我爱你。

然后回了自己的窝,开始着手收拾厨房。

姜老师义薄云天,拼着一身伤病,也要把当时生不如死的自己带出来。又写了推荐信让她半途出家加入这边的高中。还要为她找住处。薛菲当时虽然白目,但看薛宁一脸的卧槽和不高兴,到底还是知道分寸的,微笑着拒绝了老师的好意:“老师已经帮了我太多太多了。我也是时候,开始学着独立。”

姜妍还要坚持,却被薛宁一把拦下:“老婆,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是不会有生命力的,既然来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就要学会适者生存。你关照得了她一时,能关照得了她一世吗?”

在国内,不过是考试得几次高分,就自负地觉得,自己语言天赋好,真刀真枪上战场了才发现,语言障碍这种东西,还是有的。适应了大约一星期左右,才比较不会脱口而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切换到了英语为日常用语的状态。

找的房子很便宜,也很破败。花了大力气整理,才弄出个样子来。老鼠和蟑螂横行,难不倒她这种从小在社会底层摸打滚爬的孩子,几个粘鼠贴一放,蟑螂药一喷,这四害当中最令人头疼的两害逐渐就销声匿迹了。

又去跳蚤市场入了几样小家具,摆在家里,虽不豪华,却也不再家徒四壁了。

房东收房租时,笑得一脸褶子:“你住这里,不会失望,以后会有惊喜。”

确实有惊喜。
某日躺在地板上看书写报告时,一不小心发现地板之下有猫腻。哼哧哼哧抠开一块地砖来看,发现下边是一个封存已久的酒窖。这屋子以前的主人,看来是个酒鬼。

在不同时空住过同一间屋子,即是有缘。为了不至于使这一场缘分落空,薛菲决定,把这个小酒窖利用起来。得便于在各个便利店打工的机会,搜集了一些小酒藏着,三不五时来一杯。老酒鬼带出小酒鬼。

有句话,她信了。水是越喝越寒,而酒,会越喝越暖。

身体暖洋洋的时候,就会想起一些过去的记忆片段,总是在胸口撕扯。只不过,宿醉之后,醒来第二天照常读书写字,不见波澜。她觉得自己,总算沉淀下来了。人也沉稳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别人随便一句话两句话就信成傻逼的二货了。

从高中到现在的耶鲁,途中搬了两次家,找的都是带小酒窖的屋子,喝酒的习惯不变,留下的传说也不变。总之江湖传言,薛菲是个迷之高冷的家伙。很难追,很难搞。但还是不断有人想追,有人想搞。

大胡子导师招手叫她:“e,my good boy。Take it easy。Enjoy life。”很有些劝人向善的意思。只不过外国人文化底蕴不同,说不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样的玛丽苏金句。只能叫你放松些,享受生活。

每当这时候,她就像冰火里边的二丫一样,一次次严肃矫正大胡子:“I am not a boy。 I am a girl。”

大胡子就笑。拍她的肩。

从酒窖里翻出几瓶典藏的酒,也是大胡子送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爱喝酒,竟然忍痛割爱,从自己的收藏里拿出几瓶送给薛菲。原本打算要藏到地老天荒,但姜老师结婚,是件大事,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只能把这几瓶最珍贵的酒,借花献佛献出去了。

到了姜妍家,位于上东区的某独幢别墅,发现果然如薛宁所言,只是面向亲朋好友的小众仪式。花架下白色蕾丝翻飞,迎风招展,穿着婚纱的两位新娘子美不胜收。

见了薛菲,姜妍立刻张开双臂:“呜哇!!老公!”

一旁的薛宁,原本洋洋喜气盈腮,顿时脸又黑成炭了,咆哮道:“姜妍!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姜妍不理她,对薛菲眨眼,甜蜜一笑:“老公快来,让我抱抱。”

薛菲笑得打跌,把几瓶酒塞到那暴跳如雷的野猫手里,转身抱住老师。

“我今天漂亮吗?”姜妍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漂亮的。每天都漂亮。今天最漂亮。”薛菲深感词汇匮乏。用惯了英语,说中文都变成简单的四字一句,五字一句的模式,“恭喜你,老师。”

“你也快点找一个吧。”姜妍松开她,笑眯眯的,“不然我怎么放心。”

薛菲支吾几句,顾左右而言他。

婚礼很感人。经过这么多年的抗争,姜老师和野猫阁下终于获得了双方家长的谅解,因而这是一次备受祝福的结合。姜老师的哥哥和薛宁的父亲都做了简单但是诚挚的发言,薛菲冷眼旁观,姜老师几度泪目,都让野猫哄好了。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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