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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镇国公主-第244章

小说: 镇国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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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柒由读者“Autumn”友情客串
  晚安_(:зゝ∠)_


第402章 肥肉
  百官自五鼓五点起朝集; 辰时前便散了,廷议稍费了些时间; 结束时也不过巳初; 母亲却已露出疲态; 将封事分作两堆,三品以上及紧要官职所奏者交阿青收着; 余者留在殿中,令我详看之后拟条陈进奏,自己则在婉儿与诸内官簇拥下入东阁小憩。
  近来母亲颇不吝于封赏,内廷中人员充浮,得近御前者亦数倍于往常,这其中又择出内书堂中表现优异的八人,轮班在贞观殿中侍奉笔墨; 名虽只视八品,其实所做之事,已同于凤阁; 凤阁之官,反因母亲不常委敕书制旨而形同虚设。除却这四人之外; 我府中侍儿余停、仓淇、楚明三人,及婉儿的书僮小奚亦常随我们在贞观殿中,或候笔墨、或传音书——我自出宫开府; 便设立内书堂,许家中奴婢读书,至今十数载; 书堂已栽培了男女僮仆百余人,然而却多是算学出身,真正诗、经、书、算都稍懂一点的,不过区区数人,察其心性、品行、年貌、身家,可用之人,不过四个:宋佛佑之女余观音,孙威娘夫家女侄仓娘子,幕客杜唯简之侄杜宇,独孤氏部曲之女楚儿。杜宇非是家仆,又是男子,不好带入宫中,三个小娘子却可带在身边,先是让她们在我书房洒扫,因我常在贞观殿中替母亲览阅封事,渐渐地也令这三人随在近前做些杂事,又因她三人都读了书,也仿着士人般更了大名、起了表字,此风一开,贞观殿中诸人亦效而仿之,母亲还亲为小奚起名曰奚,字曰奚奴——有这些人先替我稍事整理,疏奏看起来便快了许多,不到二刻,已尽看完,将其中重要的、悬而未决的择出来,亲拟决要,余下的都分给御前执事。
  我刚提笔要写时,婉儿已自东阁出来,悄无声息地走到我身边,将我倒吓了一跳,起身笑道:“上官师傅。”
  婉儿轻笑道:“更无外人,二娘不必如此。”
  我想一想母亲待她之近昵,倒又不大好意思叫她的名字,便道:“上官。”让她坐在身边,假意请教奏疏,实则问她:“河间王密奏封事,可与我或三郎有关么?”
  婉儿低声道:“眼下尚与周王和二娘无关,不过日后未必。”
  我见她形色迟疑,因道:“若不好说,便不要说了。”
  婉儿道:“也不是不好说。”沉吟片刻,方问我:“河间王奏箕州刺史刘思礼与綦连耀谋反。请下圣旨推之。”
  我听得“谋反”二字,便觉眼皮一跳,第一反应便觉此乃冤狱,又想起是武懿宗所奏,更觉不实,想到又有无辜之人因武懿宗而灭族送命,深吸了好几口气方镇定下来,悄声道:“阿娘准了?此事交给谁办?”
  婉儿道:“这便是我犹疑之处。此事惯例,该是来俊臣办理,然而此君前时与李昭德相攀咬,已贬为合宫尉,都中推勘狱事,多在河间王之手——河间王近来又行事乖逆,颇失圣心。”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道:“无论是河间王,还是来俊臣,一旦经手,这事便小不了,一个不察,便足以牵扯宰相、亲王。偏偏除了他两个之外,阿娘又不愿交给旁人。”
  婉儿点头道:“是以陛下方才问我,我并未回答,观之陛下,心意似也还未决。不过谋反大事,一二日内便当有旨意裁决,二娘纵不能与其决断,亦须提防,毋使三郎及门下受牵连。”
  这是老成之言,我深深点头,想到母亲闻知谋反这等大事,还能神色自若,甚而还有心和我开玩笑,顿觉背脊发凉,谢过婉儿,匆匆处置了奏疏,忙不迭地向流杯殿去——一旦有谋反这等事,不但李旦易受怀疑,阿欢也在嫌疑之列,尤其她和守礼又出了这样大的风头,难保武承嗣不会一时想起来,攀扯于她。
  阿欢竟有外客,这倒是稀罕事,我走到门口才看见,倒不好意思再退开,小心进去,向阿欢行礼,口称阿嫂,眼向四处一看,阿欢早已起身,引我一一见过——都是品官命妇,泰半都是熟人,换言之,此人夫、子品级,少说也在四品以上,小半不甚眼熟的,也是端庄娴雅、甚见威严,身份想来不低,这些命妇身边多站着一、二名小女娘,年都在十五六岁,各低头行礼,皆是体态端方、礼仪周全。
  我已非头一次遇见这场面,心中明白,顷刻间又将婉儿所说之事放下,耐着性子,和这些命妇、女娘各说了几句话。不知为何,这群年纪小的人虽各异,貌亦不同,却都如提线木偶般,说不上几句话,便觉无趣,要命的是,她们的母亲们虽是高官命妇,想也是有缘得受教育、饱读诗书之辈,说起话来,却比女儿们还更无趣些,连宫中这些女官们平常趋奉、凑趣的话都不曾有一句,我和她们聊得尴尬,扭头去看阿欢,阿欢却是好耐性,陪着又说了许久,亲起身相送,又命王德送至宫门,反身时打发旁人,只留两个贴身的宫人在,方问我:“如何,大朝之上,是不是宸仪赫赫?长乐公主,想必威风凛凛?”
  我道:“没你想得那么好,不过叫我权充司赞,朝会时立在帘后,候陛下的吩咐而已,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更别提什么威风了。”
  阿欢轻笑道:“我说褚尼子怎么忽地就升了尚仪,又迟迟不准补缺,原来缺在你这里。”
  我本恐她因我上朝之事心生不快,听了这话方松了口气,接口笑道:“是啊,我既补了此缺,日后便是六尚的人了,来请娘子的示下,不知一月要当几日事?所司在何处?闲暇时候,要不要迎候上官,譬如奉洒扫之类?”
  她拿眼将我一剜:“你的上官是褚尚仪,不是我,你要讨好上官,自到她庭院洒扫去,与我何干?”她每翻白眼的时候,便自有一种欲怒还嗔的娇俏风情,又是自幼至今一贯未变的神情,我见之大觉亲切可爱,想抱她一抱,稍有迟疑,眼向旁边一溜,那两个宫人都是极熟惯的,自觉便向门外去,我方将人贴在阿欢身上,脸蹭着她肩,两手搂着她腰,轻声叫:“欢。”
  她两手来顶我:“你来时行色匆匆,有急事寻我?”
  我厚颜将她缠住,摸得她身上空空荡荡,为母亲祈福饿瘦的斤两还远未长回来,鼻头一酸,脸压着她肩道:“武懿宗告了一桩谋反案。我怕牵连于你,特来告知一声。”
  阿欢颦蹙眉头,转身看我:“陛下拟将此事交他推勘?”
  我道:“还未决定。不过若不是他,恐怕就是来俊臣了,一豺一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中忽有所悟,手将下巴一摸,还未及将所想之事说出口,阿欢已眯了眼,轻笑道:“一豺一狼,若是相争,岂非猎人之幸?”
  我抬起头,有些不服气地笑:“我也想到这个,被你抢了先了。”
  阿欢白我一眼,只这一眼,便又泄了我争强好胜之气:“知道你比我聪明,想得比我周全,我认输。”笑嘻嘻地将她双手牵起,同握在我掌心中:“豺狼兕豹之辈,看见肥油油一大块肉,自然是上前争抢,恨不能打个头破血流,我们却不同,我们是文明人,相亲相爱,相互礼让,有肉同吃,有油同肥。”
  阿欢怔了怔,将手自我手中抽出去,呸出一声,附带一个大大的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在唐代,尤其在则□□,审问谋反案是件大功劳,审出来的人越多,功劳越大╮(╯_╰)╭。
  友情客串:
  余停:殿下要吃小鱼干
  杜宇:杜语声声
  楚明:楚江畔
  仓淇:仓沧


第403章 行乐
  前几日我便想与崔秀说话; 未得,今日又遇见綦连耀的事; 便更急着见面了——今日恰轮到他入值宫省; 要见面倒是容易; 要安安静静地说一阵话却难,思来想去地寻借口不得; 阿欢见我抓耳挠腮的模样,哼声道:“他人生得这样俊俏,你想见他也是情理之中,需要什么借口?”
  我不解道:“他人生得俊俏,与我想见他有什么关系?”
  阿欢道:“当然有关系,你与无生忍之事人尽皆知,无生忍年老色衰; 失你爱宠,你又看上了更倜傥、更俊俏的清河崔氏,岂不是情理之中事?依我看; 你也不要白日去找他,特地在傍晚; 天将黑未黑的时候,和他谈上几个时辰,到夜里再出来…保管无人疑你。”
  我哭笑不得:“你又在说怪话!我几时和无生忍有过什么事?又何曾人尽皆知?”料她是怪我不检点; 忙忙道:“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也早就同你解释过,偏你还捏着不放。再说; 正因当年那一点事,如今我才更要洁身自好、谨守妇道。”怪不得早上母亲提起阿欢时要露出这等促狭的表情,原来是想起了无生忍。这些年来我一直与无生忍走动着,除了替阿欢跑腿,也因喜欢他的性格。
  无生忍不谙吏事,多年来虽有我襄助,官却总做得不好不坏,他倒也安贫乐道,并不以王妃之兄、大族之子自居,闲暇时只是画画,或提着鸟笼在都中四处走动,也不拘贩夫走卒,凡是有人和他聊天,便都能聊下去,得了许多趣闻,闲时也与我说起。与英姿俊爽的崔秀不一样,同在四十左右的年纪,无生忍早已不复当年的俊挺,肚腩凸起,眉发渐疏,肌肤松弛,乍一看,仿佛前世里在公园遛鸟的退休老头,元正时入宫朝觐,与阿欢站在一处,两人不像兄妹,倒像是父女。当然,也正因他像是个闲散的退休老头,我反倒更觉得亲切,与他说话时不必有什么大提防,他亦不会多嘴问我朝中之事——说起来无生忍的长子也已长大,有我在,旁的科目未必考得上,举个明经总不是问题,杜宇亦到了可以应试的年纪,他的天分颇高,倒可以试试书判拔萃等科。
  正想着事,阿欢伸出手将我一拍,道:“你不要急着辩白,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你与崔秀之间,虽有崔明德这层关系,毕竟不甚光明正大。与他来往得多了,便是没有这一类的流言,也当有旁的说法。两相权衡,不如越性认了这一层关系。如此你则可与他大大方方的见面,陛下也不至见疑。不然崔明德又不在都中,你少了谋主,遇事总是不便。”
  我急道:“话不可这么说,明明没有的事,为何偏要装出有什么的样子?这样于他的家人、于你岂非都是伤害?”看阿欢要开口,又道:“不要说你不在乎,你那点小心事,我还不知么?再说,凭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往得密切些,就非要认了这等名声?就不能是清清白白的同僚、同事?”
  阿欢轻笑:“我自然是在乎。不过我在乎却依旧发生着的事多了去了,并不差这一件。”看我一眼,道:“总是大局为重。”
  我蹙了眉看她:“什么是大局,什么是小事?倘若总为大局牺牲小事,牺牲成习惯,哪里还有底线?今日只是叫我认这污名,明日若叫我无端杀人,难道也可以么?”
  阿欢不答,只笑着拈起一块糕饼,轻轻放在口中:“随你。”
  我其实还有许多话想驳她,譬如那“年老色衰便自然不受人待见”的理论,见她这模样,又不好说,因她只顾着吃糕饼,也不说话,又没话找话地问:“方才那些,是阿娘属意的人,还是别人荐上来的?我见许多才貌不甚堪匹配。”
  阿欢道:“不单大郎一个,他那些兄弟们也都已到了年纪,陛下的意思是一起办了,因此司属着实进了些人选——却又嫌太多,我便和陛下请旨,由我先一一掌看过了,再经陛下圣选。这才是头一批,还有许多呢。”
  我顿生了悟:“你与她们多熟悉熟悉,总没有坏处。”
  阿欢斜眼挑眉,语带讥诮:“我不似你,无事时总不好随意与人来往。”又赶我:“你不是要寻崔秀谈你的大事?若不想惹人讥议就尽早,不然就算你无心,外面人一传,也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我就知道她到底是不高兴了,讪讪起身,叫一句“阿欢”,她倒不说什么,依旧是站起送我,到门口时又道:“陛下因今年病了一场,意思是想恢复射礼,如此可示天下以安康,你若无事,可与你们社中人多练习练习,陛下知了,心里也高兴。”
  我道:“那你去么?”
  她凝视着我:“你若邀我,我就去。”自宫人手中接过我的外衣,替我披上,系上衣带,上下一看,我忍不住又叫:“阿欢。”
  这回她轻轻嗯了一声,以手推我:“去罢。”
  我方慢慢走出去,至殿门外还未想出要以什么借口去请崔秀,一面走一面出神想,不留神迎面看见冯世良的小儿子冯永寿疾步奔来,一见了我便扑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陛下召公主,中使在丽春台等了有一刻了。”
  我看一眼天,天色已渐暗了,再耽误片刻,便见不了崔秀,满心不愿,却也只能问明母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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