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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gl]凰涅天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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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希颜简短一句话便否定了周望等人的提议,自是引起大不满,纷纷出列激昂指责。这些言辩却均被枢密院事李邴一一驳回,在四五个朝臣围攻下,从容不迫,侃侃而谈。
  
  卫希颜袖手乐得清闲。她接掌枢府后,便对职属进行归类:分为可用和不可用,可用的重用,不可用的调出或安排冷僻岗位;清理人员她又言传身教进行“洗脑”,将枢密院打造成铁板一块,水泼不进——尤其李邴、张元幹、柳殊等人更成为她的得力干将。李邴之才便是拿来应对朝堂上的口水仗,这位崇宁五年的进士其口舌辞辩之锋堪称“南廷三最”。
  
  自然,紫宸殿的朝议最终不了了之。
  
  种瑜从颖昌府飞鸽入京,问:战?
  
  卫希颜提笔回了四字:战略防御。
  
  “战略防御么!”种瑜收到鸽讯后笑得玩味。
  
  *********
  
  十一月,雷动初复北境后,正如名可秀预料般,并未立刻挥师南下,而是进行军队的调整。
  
  卫希颜的军队改革对他颇有触动,雷动采用了其中一些做法,并将军队打乱重编,使雷系将领或亲雷派将领几占了军中统帅的一半。
  
  北军这番动作自是瞒不过千机阁的青鸟。
  
  枫阁内,名可秀接报后笑道:“腊月后北廷整军结束,必然挥军南下取东京!张邦昌这个年要过得不安心了!”
  
  “听说自留守东京的金将银术可被小种相公射杀起,他就没敢再端坐龙椅,在旁边摆了张椅子坐。”丁起笑着打趣。
  
  赵鼎重重哼了一声,“此贼枉负君臣之义,罪该万死!”
  
  卫希颜走进书斋时听到这句,随口笑道:“张邦昌是该死,最该死的大罪是投降外国,罪属叛国!”
  
  她这话内中自有意味,将张邦昌的罪由“叛君”归到“叛国”,意在提醒座中两人:国比君重!
  
  丁起对此早有认知,闻言微一点头;赵鼎却是心中一震,面上若有所思。两人虽然早有猜测这位天佑国师和自家主君应是同盟,却是首次在枫阁正式见到卫希颜,遂同时起身行礼,“见过国师!”
  
  论官职丁起为正一品的尚书左仆射,比从一品的枢密使犹高出半品,但卫希颜的爵衔却是位同亲王的超一品国师,丁起也要向她行礼。
  
  卫希颜微笑颔首,又拱手向名可秀行了半礼。此举既是向丁、赵二人表明同遵名可秀为正主,同时又向二人表明自己非为名可秀下属。
  
  丁起和赵鼎目光均微微闪动,心中所思的却各有差异。
  
  




武举解试

  时令进入腊月。
  
  北廷仍在整军,南廷因即将到来的武举沸腾如潮。
  
  京城临安的大小客栈一律暴满,全是进京赴试的举子,也有不少赶到京城看热闹的,熙熙攘攘,喧阗无比,与赶办年货的京城百姓一道壅满市集,将腊月寒风下的临安城蒸腾出一铺热气。
  
  卫希颜在东城的国师府邸几乎被人踏破了门槛,投帖拜会的举子以及慕名来访的客人络绎不绝,车马冠盖如云。
  
  国师府自总管云贺而下,家丁仆厮均是恭谨迎客,不论来客衣着光鲜,还是仅着麻苎,均揖礼迎入,香茗接待,礼仪周到,毫无盛气凌人之状,一时尽得众□赞。
  
  卫希颜此时却不在京城,而是在少府监陪同下去了韶州,考察当地矿冶业状况,为炼铁、炼钢选择试验基地。
  
  因卫希颜行程速度之快非旁人可比,便着少府监和矿冶署令先行赶往韶州,她先去潭州城,视察武学的建校进度。
  
  武学建在湘江江畔,从九月底开始动工。将作监专司负责,出官营工匠五百,又雇佣私坊工匠五百,一千名工匠日夜紧赶,到腊月初时主体建筑已落成,计划腊月底全部竣工。
  
  卫希颜颇为满意,大力表赞主事的将作少监,又对建筑上的独具匠心之处惊叹不已,对技艺高超的几名工匠施以奖赏,由将作监先行代付,从她的国师薪俸上支减。
  
  对历来地位卑下的匠人来讲,国师亲赏并接见是了不得的荣耀!平时见到从六品的少监已是顶了天,此刻却能与比朝廷一品大员还高的国师面对面而坐,这般事迹足可向后人夸耀三代!
  
  众匠人端着国师亲颁的一百贯赏钱既兴奋又无措,屁股只挨了椅子边,不敢实坐。
  
  卫希颜接见这些工匠有着深刻用意。一番温语表赞众匠人技艺出群,笑语一阵拉近与工匠距离,又道“百技均为艺,只有水平高下,无有高低贵贱……朝廷正筹建百科技术院,高超技艺的匠人经考核入院后,将可享受朝廷专门俸贴,成中匠中之翰林……”
  
  匠中翰林?众工匠闻言齐齐呆住,这是连做梦都不敢梦的事啊,国师在说笑么?
  
  卫希颜微笑朝廷肯定。无论这些工匠信或不信,或半信半疑,待他日政事堂发布敕令,自然知晓为真。她此番借赏赐之机道出这话,便是要借众人之口传出去,以赏立信,再扬风造势,俟敕令颁布时,就先有了言论的基础。
  
  视察完潭州武学,卫希颜千里瞬移至韶州,少府监和矿冶署一行人的驿马刚刚赶到韶州城。
  
  少府监的少监陆宸四十出头,精瘦干练,是名花流选入官府的百名中下级官吏之一,其祖父和父亲曾先后在哲宗朝与徽宗朝主事四大钱监之一的永兴监铸钱务,对矿冶知悉甚深。
  
  陆宸原是名花流金堂的副堂主,主掌派内私开的矿冶场和铸剑坊,因朝廷少府掌管织染、矿冶、铸钱业,至关紧要,便被名可秀点选入少府监。
  
  少监之职不过从六品,但仅在从四品的正监之下。正监年事已大,乐得清闲拿薪禄,索性将一应事务均交给这位能干的副手。陆宸积聚威望,收拢培植心腹,名为少监,实际已成少府监的真正掌权人。
  
  他应宗主之召在枫阁见了卫希颜,根据国师要求,很快提出几处铁冶。卫希颜权衡后,选了韶州,一是矿冶规模较大;二是铁矿质量相对较优;三是位于粤北山区地带,利于保密。
  
  陆宸对中原冶炼技术的发展娴熟于心,卫希颜和他枫阁言谈后对宋代矿冶业有了全面认识,再通过韶州矿坑和炼冶的实地考察,更掌握了调研的第一手资料。
  
  在铸铁(生铁)制造上工匠们已达到一个很高的工艺程度,能产出可锻铸铁;在炼钢方面,发展了“灌钢”技术,比起“炒钢”和“百炼钢”, 冶炼时间短,产钢量更高,但灌钢法也有致命缺陷:久后易脆!用现代冶炼技术理解,应是“碳份不均匀”,造成钢件硬度低。
  
  因灌钢技术比百炼钢更易掌握,已成为这个时代冶匠炼钢的主要技术。
  
  但卫希颜从现代军火工艺的角度来看,这种“灌钢”法并非真正的炼钢技术,而是生铁与熟铁的杂揉,若照着这个方向走下去,无论后世将灌钢法改良得多么完善,但与现代炼钢技术是南辕北辙!如果照着这条道走到黑,必然会导致锻造技术的萎缩,并影响焊接工艺的发展——这两者,恰恰是宋代冶炼工匠的短板!
  
  卫希颜忽然想到为何后世中国的炼钢业会落后于西方,或者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重铸不重锻”!如果不纠正此方向,必不利于钢炮技术的持续发展和领先。
  
  她在韶州待了五天,构划心中的革新方案,并不时征求陆宸和工匠们的意见,进行修订调整。离开韶州时,她向陆宸提出了矿冶业的发展方略。
  
  她的发展方略贯穿了几大思想:一是通过提高锻、焊工匠的待遇促进锻造、焊接技术的发展;二是通过建立渗碳窖探索表面渗碳工艺的发展;三是重视热处理工艺的发展;四是建立精确记录和控制制度,改变工匠习惯的模糊经验法等等……
  
  这些思想对陆宸产生了极大冲击!他自接手少府监,对矿冶业就有诸般变革想法,有一部分已付诸实施,却总缺了扭转根弊的关键一刀!卫希颜来自后世的思路无异于迷雾中的一盏明灯,耀亮了陆宸的双眼,顿时前方大亮,脑中瞬间便闪过数条变革实施的具体措施。
  
  到得武举结束时,他已拟出一份详细的变革方案,呈入枫阁的书案。
  
  *********
  
  腊月十四,武举解试前一天,卫希颜回到临安。
  
  国师府的书房拜帖已堆如山高,云贺谨慎选出了值得关注的十余帖,卫希颜阅后选出四封,以朱笔圈记。
  
  翌日,武举解试开考。
  
  三万零四百二十六名举子分布在京城内外五个临时校场,第一轮考弓马,谋略科的要求比绝伦科略低。
  
  第一轮的弓马测试刷下一千人。第二日起,连续三天为绝伦科考,第五日到第七日为谋略科考。
  
  绝伦科解试考马射、步射、平射、马枪、兵器技、徒手技等十七项,每项百分为满,总积分达一千者入围。谋略科考《武经七书》,实行淘汰制,凡抽到兵法条卷释义不准或记诵不熟者均筛出,并有小型战例剖析。
  
  两科解试均由兵部主持,经过热火朝天的七日测考,绝伦科共三千五百四十七人入围,谋略科共八百三十人入围,其中,绝伦、谋略两科皆入围者一百七十八人。
  
  腊月二十八,解试放榜。
  
  兵部一早在皇城和宁门外竖了两列宽幅屏风,屏风上贴着粗麻纸书写的榜单,左榜为绝伦科,右榜为谋略科,两科皆入者,姓名又以朱笔圈红。两榜横展开去共四千余人,考号、姓名、籍贯密密麻麻陈列于上,每字均如碗口般大,方便举子观阅。
  
  方近辰初,和宁门外已是万人涌集、人头攒动,将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观榜的举子、随从或兴高采烈拍手大笑、或垂头丧气跺足而走,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当夜,临安酒肆聚满武举解生,围宴欢庆,热议话题均涉及到两榜解元。
  
  “倪朴倪文卿,这名字恁是陌生,未想却拔了谋略科的头筹!”
  
  说者听者虽众,却多半均不知此人,议了几句后,话题便转到绝伦科的解元。
  
  “听说那位武科解元苏中天师从名花流武技堂的长老,江湖人称‘铁枪银弓’,马上马下功夫均是厉害……”
  
  “嘿,论武功谁比得过江湖高手啊!听说这期绝伦榜入围的有一半都是江湖子弟。”
  
  “哼!”清风楼主楼雅阁内,解试主考官兵部尚书周望突然顿盅,冷声道,“江湖人一向好勇斗狠、目无法纪,若都中了武进士为官,这朝廷和军队岂不被搅得一团糟!”
  
  坐在他对面的刑部侍郎范宗尹以指竖唇,“尚书,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那人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周望怒从心起,他名为解试主考,实际做主的却是两位协考官——兵部武选司郎中谢有摧和枢密院副都承旨柳殊,这怎不让他憋屈在心?
  
  周望重重哼道:“这卫轲实是欺人太甚!我明日便要上折弹劾她,任用亲信把持武举,以图结党营私!”
  
  范宗尹暗暗摇头,心忖这兵部尚书真是气糊涂了,弹劾卫轲把持武举,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耳光——身为主考,竟让他人把持武举,是渎职还是无能?无论哪种,奏到圣驾前均讨不得好。
  
  他和周望在对付卫轲一事上也算同盟,便出言宽解。周望一时气急怒语,片刻便省神过来,他还没糊涂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地步,遂顺梯下人,牢骚了几句便罢。
  
  他二人对面的雅阁内,正聚集着枢府十数位承旨和副承旨,摆宴庆贺兵房副承旨柳殊升任副都承旨。擢升任命在腊月初时便已下达,但柳殊被卫希颜提名为解试协考官,随后便会同兵部谢有摧忙得个脚不沾地不得闲,当解试完毕后,方有空接受同僚宴贺。
  
  柳殊是花流武技堂弟子,耳力敏锐,将对面阁子里兵部尚书的牢骚听得一清二楚,嘴边不由撇出抹冷笑。这周望当真无自知之明,若让他做主,弓马射兵论他能分出高下么!哼,不自量力!
  
  兵房副承旨郑观和他关系甚好,见他突然发笑便问道:“奇勋有什么好笑事?”
  
  柳殊浓眉一扬,“忽然想起一头蠢驴的故事!”
  
  众人哄堂大笑。
  
  *********
  
  临近年节,武举省试定在明年的正月初八。
  
  入围省试的四千余名武举解生,家不住附近州县的,均留在京城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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