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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作妖记-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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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同伟不说话,跟常亮各扒一边门。
  他不傻,天助镇人多,沙漠里面几百里几百里没人烟。小池总虽然口口声声说理解,但没说谅解,让他们走,明摆着公报私仇,到时候死在沙漠,顶多打几份报告。
  常亮又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池总,你给我个机会,我要找我们老板啊!”
  池渔搁下筷子,饶有兴致地问:“你想找孟庆来回去参加女儿的婚礼?”
  常亮一愣,接着连滚带爬地过来,这会儿真哭出眼泪,“小池总,要是没有老板,就没有今天的我。老板失踪那么多天了,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老板出事,可是老板……”
  “那就去找。”池渔闪开他抓上来的手,视线依次掠过他和尹同伟,最后是周启明,掷地有声道,“你们一起去找孟庆来。”
  *
  三个人满腹心事地跟着同样心不在焉的安兆君下去,闵秀、洛娜和冰洋郑晓还有各自的工作,两两结伴分头行动。
  晚餐时热闹非凡的圆石屋眨眼间人丁寥落,池渔问林鸥和羊小阳:“你们两个呢?能保证晚上呆在宿舍不出门吗?”
  林鸥后知后觉收拾孟庆来的三个学生是遣兵散马,把人都支开。
  她干巴巴挤出个笑,也没问“出什么事了”,只说:“你还不如继续睡呢,睡个天昏地暗,我跟小阳一块儿把你绑回屠宰场。”
  池渔原想假装没听到,看她一脸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吃饱了头晕还是怎样,来了一句:“我们就是跟老陆去下面转转。”
  “哪个下面?地二下面还有?”林鸥站不住了,“这地方是盘丝洞吗?九曲十八弯!”
  池渔一听乐了,“盘丝洞有蜘蛛精,这里……”
  一直垂着脑袋装人偶的陶吾忽然间听到什么似的,耳根一动,转过头轻咳一声,“渔宝,陆伯叫我们。”
  “让他等着!”林鸥不耐烦道,“等他等到天荒地老,他着什么急,好意思着急啊。”
  羊小阳吓得直拽她衣袖,“你小声点啊,别让陆伯听到……”
  林鸥:“听到又怎么样,我在他面前也这么说。”
  “哦?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斜后方一扇门传来人声,众人回头,老陆抱臂倚在门洞。
  他一头齐肩黑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火红色,迎着光,绚烂得像是一团烧得正旺的火焰,而那抬头纹密布的额头,则像积薪累摞,让那一瀑非同凡人的红发无端多了来源,看起来不那么“封建迷信”。
  林鸥快人快语:“您来得正好,下面是什么东西,你让渔宝儿去,不让我去?”
  老陆笑呵呵:“我这不是叫你们来了嘛?”
  “……哎?”林鸥顿时急转九十度,迎上去,从容中掺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迫切,“陆伯伯,赶早不赶晚,快刀斩乱麻,咱们走吧。”
  池渔没眼看她,偏过头跟陶吾咬耳朵:“看不出这位姐姐挺能屈能伸,这会儿应该开直播,给水友们看看林总攻的真实面目。”
  林鸥莫名感到后颈一股冷气,疑惑地回头看,见池渔摸摸口袋似乎在找什么,警惕地睇给陶吾一个眼神:管好她!
  陶吾牵起池渔手腕,把手机推回口袋,而后十指紧扣。
  ——渔宝都叫“姐姐”了,要听姐姐的话。
  *
  说天助镇是盘丝洞其实也没错。
  地下一层的开阔已经让考察组大开眼界。
  地下二层阡陌纵横,建筑群之外的结构错综复杂,到深处冷不丁哪儿刮过来一阵阴风,寻风过去就是山洞,大大小小近百个,有自然形成,有人工开凿,不知通往何方。
  多数通道长而曲折,转个弯忽然两道岔路,选一条往前走,没准儿还回到来时的地方——连成一气的通道构成迷宫,将人团团围困。
  这也是为什么考察组在地下二层收获不大的原因之一,人力净去探察“曲径通何幽”了,地图到现在还没画完,能找出什么。
  另外一点,地二的建筑内部虽然不像地表空空如也,最高的那幢打开门,一楼摆着好几组流水线机器设备。但天助镇居民二十多年前撤离时,不知浇了多少水,又或者用了特殊化学物,机器锈迹斑斑,腐蚀大半,看不出作何用途。
  可见天助镇废弃得有条不紊,因而才能如此彻底。
  “我和陶吾最早是为了几袋血包来的河西。”池渔边走边说,“我查到卖家在兰皋附近的驼山岭马场,想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畜种。”
  “你真要把养殖场开起来啊?”林鸥奇道。
  “开啊,干嘛不开。”池渔说,“那么大一块地,腾出一块给非……给小阳他们,剩下的我养马跑马不行吗?”
  “行行行,再养几只羊驼,哎哟我可喜欢羊驼了,小阳也喜欢。小阳你说咱们养几对?”
  小阳罕见地木着一张脸:她再喜欢羊驼也不可能把羊驼当宠物养,那可是她的远亲!
  池渔提醒道:“……你不要忘了我只借给你三层楼,北区空场是我私人的。”
  林鸥浑不在意:“欧克欧克,你接着讲,然后呢?”
  然后池渔和陶吾循着老牛的记忆,找到了它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庄,找到了它的主人家——终年生活在峡谷间,却讲着一口普通话的母子二人。
  可惜,老牛记忆里的老伙伴也都在前段时间被屠宰贩卖。
  到这里事情的走向还不算奇怪。
  怪的是,明明快递是在马场寄的,寄件人齐大发和马场老板是熟人,马场老板却说不认识齐大发。
  而那看似平凡的小村庄,她让钱多再去找,却发现村子连人带东西消失无踪,原地不留任何痕迹,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再后来,钱多追踪那莫名消失的村庄,打听到马场老板的侄女和寄件人齐大发曾是情侣。
  两人感情火热,正常情况下该谈婚论嫁了,然而女方家人邀请齐大发去马场共同经营生意,却遭齐大发拒绝。理由是:村子不去(走)人,也不添新人。
  什么情况会让村子的人避世不出,不允许他人进入,甚至连两情相悦的年轻人都不能结婚?
  又为什么会在她和陶吾去过后,连夜转移?
  正说着,曲径走到尽头,老陆在墙壁上敲了三下,隐约听到门后吱吱呀呀的响动,洞壁忽然从中间溢出一道笔直的光,接着向两侧展开。
  数十道视线同时投向上方。
  如池渔所想,这些人——但从外貌已经不算是人——有的长了三条胳膊,有的一双腿穿着两双鞋,还有些人腰腹间鼓鼓囊囊。
  为首的男性身形端正,面色黝黑,年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目光在来的四人间逡巡一番,望见陶吾,“扑通”一声跪下,“求您救救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噜~
  土豆熊熊熊呀 10瓶;绛棂师 5瓶;喝杯茶再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九章 
  后来,池渔不止一次想; 到底是什么蒙蔽了她。
  她用一点点推波助澜的手段; 春雨细无声地整顿了考察组,让以闵秀为组长的考察组按照自己的意思运转。
  她把孟庆来三个不争气的学生丢给安兆君; 附送一个肌肉壮汉冰洋保驾护航。
  她身边有从屠宰场路迢迢沙茫茫跟随而来的林鸥、羊小阳,一个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一个是姐姐喜欢的非人。
  有老陆; 据说是给西王母守门的神兽陆吾; 变回原形足有九十九只老虎那么大; 不用吹胡子瞪眼; 一干人或非人服服帖帖。
  至于陶吾——
  驺虞是仁兽; 上古时一国祥瑞,魔物异怪见了她自愿献身为祭品,心怀不轨的人见到她也会幡然醒悟罪孽沉重而自戕。
  虽然是有弱点; 比如对鲜血类过敏,可她跑得快; 日行千里只是虚词; 实际时速200公里努把力也不是不可能; 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吗?
  所以到底忽略了什么?
  那里明明只有一群被生化实验断送了大半辈子的畸形人; 一群见了陶吾就下跪求救的可怜人。
  带头下跪的人姓齐名宏; 粗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除了英年早秃头发少,似乎受影响不大。然而当他把裤腿拉上去,露出脚踝两侧类似鱼鳍的组织; 池渔便知道,齐宏的正常,也只是相对而言。
  “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过来的?”池渔侧身给后面的林鸥让开位置,自己在台阶最后一级站定。陶吾想下去,被她拦在上一级,“给我靠一下。”
  她大半的重心放在陶吾身上,累倒是不累,腿软。满打满算,她从床上爬起来还不到八个小时,处于“重症观察”阶段。
  齐宏眼力不错,看出池渔是众人中有话语权的那个,向后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送来板凳。
  木制的板凳做工粗糙,但用了很久,表面裹着一层包浆,映着两侧高悬的电灯,反出斑斑油光。
  “我站会儿,躺太久了。”
  池渔没坐,不是出于嫌弃——四舍五入大家都是受过核辐射的,栓蚂蚱的绳索构不成嫌弃链。纯粹是痛定思痛,决心告别软脚虾。
  齐宏放下板凳,局促不安地搓搓手,想起回答问题:“我们来有半个月了,大部分是甘陇来的。”他指着后面,有几个欧罗巴特种明显的中年男女举起手,“他们几个从安西来。”
  池渔又问:“齐大发呢?”
  齐宏瞳孔猛地一缩,显然很吃惊,“您认识大发?”
  “不认识。”池渔干脆地说。
  “那您……”
  “总”的脾气一上来,不客气地呛道:“问你问题不要再问我,可以吗?”
  打仗讲究知己知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封建王朝覆灭百八十年了,不能你一下跪什么前情提要都没有,就得给你主持公道,排忧解难。
  “哦、哦。饭点,我们这人多,他在厨房帮厨,您找他吗?现在叫他过来?”
  “不了,问你一样的。”
  齐宏连连点头,“您问。”一边觑着陶吾的表情,“我们回来带了不少祭品,神……”他一时想不到怎么称呼神兽,神神驺驺的称呼一气。
  “陶吾。”人形神兽抬了抬帽檐,约是有意展示身份,两眼灼灼闪光。
  匍匐在地上的人们接二连三捂住嘴,小声啜泣。然而群情一旦激越,个体难以自控,不一会儿功夫,嘤嘤咿咿的哭声占据了这方暗室。
  池渔回头看了眼。
  老陆倚在关闭的暗门一侧,见她回头,迹不可寻地指了指肩上的烛台,意思是开关在这里,无需多虑。
  她略微放下心,忽略耳旁凄楚呜咽,继续询问齐宏。
  跟池渔想的有所出入,并非所有人都是齐大发通风报信,比如齐宏带的这批,是沙洲附近出发的。
  “我们听说沙洲有家餐厅收买特殊牲畜,只要自然死亡的。感觉像是为陶……唔……准备的,听说二位在那边预定了,那晚就派人在街口等。”齐宏说着,挠挠脚脖子,“好像还被您发现了。”
  “是你们。”陶吾想起来了。
  离开私房菜馆,她分明感觉到有人窥视,但找不出来源。分辨不出其中有恶意,她便抛在脑后。
  人群中一个穿绿大衣的弱弱地举起手,“是我。”
  绿大衣敞开大衣衣襟,左右胸前高高隆起,但并不对称。他面相沧桑,肤色却是映出惨绿的浆白,透着一股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气。
  来天助镇前,池渔对天助镇的神秘猜想诸多。
  天助镇之所以知者寥寥,无非因为涉及秘密武器,因此即便留存档案,也属于绝密范畴。
  从天助镇撤离的居民化整为零,适龄的像江女士找人嫁了,无依无靠的像安兆君这类,找一户合适家庭收养。
  阖家带口又掌握重要机密的,一次性买断,安置在荒无人烟的高山深谷。
  池渔动脑筋想过为什么一定要荒无人烟,为什么避世不出。天助镇解散的时候,正好处于改革开放的红浪热潮,随随便便下南方,去沿海,大隐于市不好么,何必小隐于野。
  是秘密太烫手了,还是有苦说不出?
  一切机密牵连甚广,一切隐私源自不可见人。
  过分了。
  她想。
  把这么多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肯定不是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
  沙洲私房菜馆密谈,沙先生和刘教授两边人都点明了天助镇是民营。
  “天助镇什么时候建立的?创建者是谁?”
  “这个……”齐宏往人群里寻了圈,叫道,“金芸奶奶。”
  “哎。”后面一位老太太擦去眼泪,颤颤巍巍站起身,右手旁中年人见状忙扶着她。
  “过去的事长辈们更了解。”齐宏低声给池渔介绍老太太,“毕金芸,大家都叫金芸奶奶,是我们这批里边年龄最大的,镇子是她那辈人一砖一瓦建起来。”说完,小跑过去接金芸奶奶,随后和那中年人一同垂着手站去一旁。
  金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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