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不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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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事陛下···”闻修有些为难,他是陛下近臣,自然知晓陛下有多宠爱宁王,在洛州城遇刺如此惊险的事情,以陛下的雷霆之怒,这事怕是不好收场。
“皇兄那里本王自己去说。”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闻修低下头,不再劝阻,宁王的脾气他也是有所耳闻。
洛州府兵在马车两侧戒备着,之前他们姗姗来迟,宁王殿下没有责备他们的失职,所以这回去的路上必须更小心谨慎,不能有一点差池。
司马怀钻进马车,就看到三人神色各异,童润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佩服,渝香的是惊恐,纯渊则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手上的。
童润看到殿下进来,对于渝香使了个眼色,扯着惊魂未定的她出了车厢,把空间留给二人。
司马怀的身上还带着血腥气,这血气一时半会无法消散,她怕惊扰了自己的心上人,只好脱下身上的锦袍塞到暗格里,露出与蔺苍一样宁王府制式的黑色短袖。
“纯渊···”司马怀坐到她身侧,说话的声音极其轻柔,伸出右手,把她轻轻揽入怀中。
手中的跌落···
她上半身僵硬的靠着司马怀,她的手沾血了···就在刚才毁掉了一条生命···
司马怀没有说话,她能理解纯渊此刻的心情,当她十二岁那年拿起手中长刃杀掉那些罪孽深重的犬戎畜生的时候,她的心也是同样的不安与彷徨,纵使那些人是该杀之人,但也是一条曾真实存在过的生命,毁掉一条生命给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纯渊···如果难受可以哭出来···”司马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是因为救自己才杀了那刺客的啊。
“恩···幸好···幸好你没事。”纯渊从司马怀的怀中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有泪水在眼眶中汇聚。
司马怀抿着嘴,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纯渊的眼睛里有担心,有对她劫后余生的喜悦,有愧疚,茫然,惶恐,难以置信,司马怀不知道她为什么能从纯渊的眼睛里看出那么多复杂的情感。
这一刻,那份复杂灼伤了司马怀的心。
纯渊低下头,头顶在司马怀的锁骨上。她的肩头微微耸动,眼泪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司马怀的腿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别院,童润和渝香也没有了闹腾斗嘴的心思,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司马怀抱着哭累沉睡的小王妃下了马车。
别院有士兵把手,闻修也不再多留,向宁王告了辞,带着兵回了洛州城。
司马怀抱着小王妃到了卧室,伸手想解开她的衣衫。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正纠结着,纯渊睁开了红肿的双眼,迷茫的说道:“王爷···”
“恩。先好好休息吧。”司马怀摸了摸她的柔软的头发。
纯渊却是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妾身···我先去沐浴。”
她刚睡醒还有些昏沉,一时间忘了司马怀不喜欢这个称呼立刻就改了口。
坐起身,穿上鞋子,刚要站起,腿脚一软,向前栽去,司马怀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扶住了她:“小心。”
纯渊点了点头,在司马怀的搀扶下站起,唤了渝香,沐浴净身去了。
司马怀也拿好衣服打算去冲个凉。出了门,发现童润在院外候着。
“殿下。”童润急匆匆走到司马怀身边说道。
“有什么事?”司马怀问道。
“带回来的刺客死了···”
“恩?为何?”司马怀蹙起眉头,不是留了活口了吗?蔺苍办事一向认真,到底怎么回事?
“带回刺客后,蔺苍按着正常流程,先把他口中的□□取出再进行审问,这刺客也是个硬骨头,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在审问过程中会涉及到一些必要的刑罚,以蔺苍的经验断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刺客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暴毙,最后进行全身检查,在他的心口处发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什么样的银针?”能再蔺苍的眼皮子底下把银针准确的刺到刺客的心脏,这人应该不简单。
“针灸的银针···”童润很确定,他武功虽然不高,但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他自然也有一技之长,那就是医术,童润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殿下在外不能暴露身份,处理伤口的活不是由暗卫冬蜻来做就是由他来做。
“针灸的银针···”司马怀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恩。”
“这件事我知道了。阿润,你和蔺苍先去休息吧。明日回到王府后再商议此事。把那刺客的尸体留下,回去交给冬蜻。”
“是,属下告退。”童润难得的绷着脸,走出了院子。
司马怀刚起步,就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她心中了然,无奈的说道:“出来吧。”
极风在树影里一闪,就到了司马怀的左小臂,她抚摸着极风的翅膀:“今日做的不错。”
在街道上,那一声鹰啸后,司马怀示意它守在马车旁,极风浑身漆黑,隐匿了气息一直站在车厢顶端,连刺客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遵循的司马怀的命令守护着小王妃。
“唳唳唳唳···”极风歪着脑袋,眼睛溜溜的转着,发出低沉的唳唳声。
“怎么?”司马怀与它心意相通,似乎有什么问题。
“唳唳唳。”它扇动着翅膀,头转向洛州城的方向。
“你知道有人在暗处?”司马怀大体能猜测到。
极风如同黑色旋风钻进了树林,回来时鹰喙上叼着一块五厘米长的细布条。
这是何物?司马怀从它的嘴里把东西那拿出来。
这布条呈深蓝色,材质是冰蚕丝!她把布条放在鼻息下嗅了嗅,有一股奇特的药香···
司马怀的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这不可能!这味道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唳唳唳。”极风叫着。
她把布条掖起来,把心思压下。摸了摸极风的脑袋,说道:“乖,明日加餐。”
“唳唳唳。”极风得了许诺,一溜烟就飞的没影了。
司马怀去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强迫自己使大脑冷静下来。冲了许久,打了喷嚏,才穿上衣服回到卧房。
进屋之后,纯渊已经沐浴歇下。司马怀吹灭了烛火,也躺了下来。
一只微凉的小手窜进司马怀的薄被中,轻轻的握向她的温热的手掌。
“还没睡吗?”她用手回握。
“恩。刚才在马车上睡了,现在睡不着···”纯渊缩在薄被里,她一闭眼,脑海中就浮现司马怀差点被刺中的场景,以及那名刺客因为自己而倒在血泊中场景。那刺客前一秒眼中还带着就要刺中目标的狂喜,下一秒就变成了临死之前的惊愕。
这些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今日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纯渊身子又靠近了司马怀几分,才找到一点安心的感觉。
在如此美好的节日里,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
“恩。”司马怀声音很闷,今夜的事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纯渊,对不起···”
还是把道歉的话说出了口。
“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纯渊把头倚在她的肩头。
“没有我,你不会经历这一切···也不会拥有这样的遭遇。”也不会被人盯上。这一句话司马怀没有说出口,她不想再给纯渊平添烦恼。
“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现在已经在犬戎了吧。”纯渊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干系。
“·····”握着纯渊的手紧了又紧,心怦怦跳着。
“怀,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给予我的一切。”
“我···”喉咙发干,心里酸涩的难受。
只是感激吗?司马怀的心里乱极了。
“所以···”纯渊继续说道。
司马怀安静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纯渊没有继续说下去,冰冰凉凉的唇印在司马怀的那份炙热的柔软上。
她身子一僵,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大脑瞬间被捋成了一条直线,只有一句话停在了她的脑中···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被纯渊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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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渊的轻吻勾起了她灵魂最深处的颤抖!
这个吻很短; 只维持了几秒钟,司马怀的心思却在这段时间里百转千回。冰凉的唇瓣离开,心底的悸动愈发的汹涌; 侧过身,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纯渊~”
纯渊应了一声,感受到司马怀的急速转变的情绪; 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了。
夜里,司马怀能清晰感觉到她的脸颊的滚烫,一只手悄然无声的伸到她的脖颈之下; 用手掌轻抚,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在不知不觉中; 司马怀的上半身悬浮在纯渊的上方,用炙热滚烫的唇瓣亲吻着她的眉眼。
纯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淡淡的茶香弥漫着; 是怀的专属气息。
两唇终于找了各自的归宿; 司马怀笨拙的轻啄着; 湿乎乎的吻着,只觉得那份柔软是这个世间上最美好最珍贵的。
心底的压抑着; 不满足这种浅层次的碰触; 她鼓起勇气,用舌尖轻轻扫过那薄唇,挑逗的点了几下。
这极其暗示性的动作; 让纯渊越发的无措。想起刚才主动的亲吻; 在心里自责着自己的莽撞。
此时司马怀早已经等不及了; 趁着她走神的空子,灵活的钻进她的唇瓣里,本能的逗弄着。
没有霸道疯狂的汲取,只有起起落落的极尽缠绵,二人真正亲吻碰撞的时候,灵魂深处的那份颤动更加剧烈,身体里叫嚣着异样的情感,,快乐,羞涩,坦然,感动,深恋,怯懦,各种复杂的词汇在舌尖互相传递。
吻了许久,唇瓣轻轻的分开,二人遵循着本能,带着同样的青涩完成了这个美好而神圣的仪式。
这一吻不仅是身体触觉的碰撞,更是灵魂归宿的碰撞!她们的灵魂在此刻完整的嵌合在一起。
脖颈间的暖玉微微颤动低鸣,无声的诉说着潜藏在深处的秘密。
纯渊把薄被拉至耳边,掩盖住自己方才的失态,身子被她亲吻的虚软无力,脑袋里的那些纷杂的思绪都被这个吻抹平了。
司马怀平躺下,喘着粗气,纯渊的唇像是让她迷失心灵的魔药。亲吻过后,用着她强悍的自控力才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目前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王妃已经猜测到了她的真实身份,用舌尖蹭了蹭唇角,回味着刚才的一切,心底的愧疚渐渐扩大,若是有朝一日纯渊知道自己女子身份,并且对她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她会如何?司马怀觉得这一次真的做错了,早知在成亲之日她就应该告知纯渊事实真相,而不是今日这种骑虎难下的境地。就算想让纯渊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也不应该是这样生活在假象欺瞒之中。
司马怀用手摸了摸嘴唇,想了又想,这样欺骗下去也不是办法,在长久的平静中开了口,“纯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与你说····”
“······”
“也许知道这件事后,你会觉得疯狂,觉得我是一个世间最大的欺骗者。”
“······”
“但是我不得不向你坦白这一切。”
“······”
“其实,我是一名女子···”司马怀艰难的说出这句话,等待着纯渊的反应。
“······”
回应她的还是只有沉默。
司马怀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如此事情揭露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正常人应该也会有所反应吧。
“纯渊~纯渊~”司马怀轻轻唤几声,还是毫无动静。
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自家的小王妃原来已经睡着了,苦笑一声,双手交叠,看着床帏发起愣来。
司马怀一夜未眠,加之昨日发生了太多事,导致了她今天的精神并不好。
把别院中的事物安排妥当,带着人启程回京,原本的计划他们还要在洛州游玩几日,出了昨天刺客的事情,司马怀现在要赶回王府处理一些事物。
坐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外明显,纯渊的精神还算是不错,虽然用早膳时没什么胃口,但是休息的时间却是足够了,比司马怀的气色略好一些。
纯渊也顾不得昨日的尴尬,看着司马怀强撑着的模样,拿出的早上就准备好的吃食。司马怀自然不能拒绝自家小王妃的好意,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纯渊替她在一旁忙活着,司马怀心里过意不去,表示不用那么麻烦。
“你早上吃得不多,一起吃一些吧。”司马怀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