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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小侯爷那么软-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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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长宁晓得她的想法,淡漠道:“太后着实想多了,不如想想蒋家的事,大房与二房不和,终究于蒋家的前途无益。”
  敛去方才的笑意,换作冷漠的面容,太后也无话可说,斟酌再三,问道:“不如将卫见莳挪去永安宫,比放在掖庭要方便得多。”
  “太极宫内殿宇居多,待公布天下后,卫见莳就会在太极殿内养身子,届时沈大夫也会过来。”卫长宁委婉拒绝,在方才她再度怀疑君琂的时候,就失去了机会。
  其实,孩子养在太后跟前,是最稳妥的,然前车之鉴,让卫长宁对她不敢放心。
  事情弄僵了,太后再度被她倔强的性子搅得头疼,劝道:“你是新帝,她是先帝的后妃,你二人同住一宫,对外如何说得清?”
  卫长宁不为所动,“如何说不清,不过为了就近照顾罢了,若是不妥,太极宫附近也有殿宇,不需去太极宫。”
  太后望着她倔强的眼神,一时无语,低声道:“你为何不信我?”
  “殿下方才已说君琂有异样心思,我也有怀疑殿下之心,人心都是一样,只会信己,兼之我与殿下相认不足一年,怀疑也是常有的事,您说,对吗?”
  太后被说的哑口无言,所有的怀疑皆因她曾算计君琂,一次不信,再无二次。她气得深深吸一口气,起身就回宫。
  旁观的林璇走近,不理解皇帝的做法:“陛下,为何不信太后?”
  卫长宁有些心累,可以察觉出那日窥探太傅行踪的就是太后的人,也渐渐放下心来,自己也甚是疲倦,揉揉自己的眉眼,强撑起精神,与林璇解释:“除去太傅外,我谁人都不信。”
  这句话有些赌气,林璇也不明白皇帝的想法,卫见莳在掖庭也确实不安全,搬来太极宫也容易让人看笑话,历代规矩,哪有后妃与新帝同住一殿宇。
  想来想去,还是太后的永安宫合适,奈何卫长宁不相信太后,心中依旧有一道刺。
  ****
  秦王设宴,月上中天的时候才散席。
  夏末的夜晚极为沉寂,从热闹的秦王府走出来的时候,天幕如黑色的绸缎遮盖在天空上,也看不见星宸。
  君琂回府时带着微醺,整日都在想着卫长宁为何违约,想着她是不是被其他重要的事给耽搁了,又会是什么样的事?
  君府内还有一人在等着她回来。
  王瑜今日也没有课,就过来见一见君先生,她从午后等到现在,遥远地看到君先生从府门外款步而来,一身裙裳淡雅到极致,也看不清上面绣得何物,带着独有的端庄气韵,比之在衡水时更有气质。
  她被廊下灯影晃花了心神,等先生走近后,才看清她面上淡粉,更添一抹风情。
  此时时辰不早,君琂见到王瑜,有些吃惊,方才门人也未与她通报,笑着说道:“你怎地在这里,天色晚了,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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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一百二十六
  君琂语气寻常; 听着与以往没有什么分别; 王瑜却是眉结紧蹙; 先生待她愈发冷漠了; 略略一思,道:“今日无事; 想到先生也是休沐; 就过来见您; 不想来了才知您不在府上; 学生难得来一次,不好不见先生就归; 便在府内等您。”
  廊下灯光摇曳得君琂眼睫发涩; 她无力去思考这件事,只笑道:“你有心了; 明日还有课; 不好耽搁时间,我命人将你送回去。”
  “先生……”王瑜遽然出声,打断君琂想要唤人的动作; 望着先生略带迷离的眼神; 口中发涩,“时辰不早,我明日再归; 午后才有课。”
  她的话方说完,廊下一瞬的静寂。
  君琂回身看着时辰确实不早,此地离城北学堂尚有许多路程; 点头同意,吩咐婢女将客人带至棠居。
  她酒醉,想早些回去歇着。
  王瑜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味,先生固来自持,也不知今日怎地破例,她伸手去扶,道:“我知晓路怎么走,不如先送先生回屋?”
  自持的人在酒醉时带着几分警惕,君琂拒绝王瑜的好意,自己扶着婢女的手往主屋走。
  站在原地的王瑜也固执地不走,静静地看着远走的君琂,眼中闪过隐隐伤感,为自己感到不平,明明是她与先生早早地相识,为何先生却选择卫长宁?
  衡水时,她就感到怪异,只是那种念头有些荒唐,没有多想,时至今日,她十分后悔。
  她站了许久,从侧门进来的卫长宁与元安站在一起,不悦道:“君府门人该换一换了,什么人都随意放进来?”
  元安晓得陛下又吃醋了,未免门人遭殃,就说一句实话:“王姑娘在君府养伤,与府门人都相熟,且太傅也没有说不让她入内。”
  月色不明,卫长宁的神色也带着晦暗,元安吓得缩了缩脖子,立即表决心:“明日就吩咐门人,不能随意放王姑娘入府。”
  元安心里道苦,又庆幸自己没有跟着去宫里伺候皇帝,好在自由些。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元安的话,她能让容湛娶悍妻,也可将王瑜嫁人。想着就不与她计较,先生方才的做法很合她心。
  不管王瑜是不是还站在廊下,卫长宁自己去主屋找先生。
  君琂醉了,就没有再处理公文,沐浴后就早早上榻,婢女想入内守夜,瞧见突然而至的陛下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将手中的烛火递至她手中。
  卫长宁从宫中打马过来,染了一身灰,就去沐浴换了身寝衣。
  等她进屋的时候,君琂已睡着了,斜躺在外侧,枕着自己手臂,如墨的发丝垂下来,面色带着粉色,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珠。
  卫长宁蹲下来,摸摸君琂的脸颊,轻轻擦去薄汗,也没有碰醒她。
  她睡着外侧,卫长委屈些就睡在里面。酒醉的人睡着后,就难以再醒,卫长宁将她满意地搂进怀里,眉心落下一吻,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自己才舒服地合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睡。
  昨夜睡得早,君琂习惯性醒得比平日早,睁开眼就发现身上有些沉,卫长宁的胳膊搭在她的腹上,自己睡得香甜。
  君琂惊讶,她何时过来的?
  她动了动,将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惊到卫长宁,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嘟哝一句:“还早。”
  天色都还是黑蒙蒙的,确实很早,她一说话,君琂也就不动了,怪道:“你何时过来的?”
  卫长宁不退反进,将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搂着:“你见王瑜的时候。”
  做梦都不忘吃醋,君琂也拿她没办法,见时辰早就不与她说话,替她掖被角时,人就软软地靠过来,就像说着梦话一样:“先生,我昨日与太后又起争执了……”
  也不知她有没有醒,君琂也就没有在意,轻轻应了一声,就让她先睡着,等真正醒了再问不迟。
  她不说话,卫长宁扬起头看着:“你怎地不说话?”
  “你醒了?”君琂低笑,迷糊劲也让人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卫长宁也还有些困,被她一问彻底清醒了,伏在她身上看着窗外,离天亮还有些时辰。
  君琂见她眼睛里闪着晶亮,就晓得是真的醒了,等躺下后才问道:“太后知晓卫见莳的事了?”
  “嗯,她起初以为我藏着自己喜爱的女人,怕你生气就不敢对外公布。”卫长宁语气不好,她在别人眼中就是朝三暮四的人?
  “她或许很开心你藏着女人。”君琂知晓她不高兴,还是想添一句,望着她咬牙切齿,又觉得十分生动。
  果然,卫长宁气得蹙眉,望着人的眼光都带着寒意,冷冷道:“我怎地就像随意的人了?”
  气得眼睛有些红,君琂适可而止,温声道:“我与你说着玩,太后心中为你好,她是否提出将卫见莳挪去永安宫?”
  “先生怎么想的?”卫长宁没有说其他的,想知道君琂的意思,从始至终,她都是听自己的,遵循她的意思。
  她反过来问君琂,也是自己心里没底了,君琂没有笑话她,在外面‘闯荡’久了,还晓得回家,不能打击她。
  “不如交给太后,你也轻松些,人不能留在太极殿。”
  卫长宁不解,怎地先生就十分相信太后,再观太后,恨不得将她赶出长安城,她道:“你就那么信她?不会想到她拿孩子要挟我?”
  “要挟你?太后未曾糊涂到那般地步,蒋怀也不傻,放着你这个现成的皇帝不去辅佐,反将眼光放在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你想得太多了,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可提过继之事,水到渠成,没有人会多话。”
  君琂经历四朝,所思所想比卫长宁深刻许多,皇家没有亲情,只有各自利益,太后心智胜于寻常女子,坚持这么多年,哪儿会轻易放弃。
  倒是卫长宁,这些年被亲人背叛,就将自己封闭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不她为何就独独信她。君琂阖眸细想,从衡水相遇,归途刺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卫长宁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怀疑。
  这样的情谊,她不知该怎么还。
  她说信任太后,卫长宁也不再说质疑的话,沉思须臾,就同意了,道:“那我回宫去安排。”
  君琂怪道:“你怎么这么听话?”
  卫长宁掀开眼帘:“我哪里不听话?”
  君琂眼中笑意浓郁,“你每次都很听话。”
  “那我听话,你就说些好听的话,可好?”卫长宁摸到她的手,轻轻捏了下,不乐意:“你上次说我听话,你就说的。”
  君琂微微笑了笑,浅吸一口气,“你想听什么,不如改日给你弹箜篌,比人声好听的。”
  又转移话题,卫长宁戳着她的心口:“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单薄的寝衣透过卫长宁指腹的温度,君琂被她戳的心口发热,捉住她的指尖,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眉心舒展,没有说话。
  她在斟酌,又在想这个呆子想听什么话,想了片刻,道:“你想听什么?”
  这话就如同她谈箜篌那般,“你想听什么曲子?”
  如出一辙,卫长宁气得只好自己磨磨牙,抿抿唇角,阴冷地看着她,旋即去咬住她的唇角。
  君琂晓得她一不开心就这样咬人,也有了准备,没有推开她。
  清晨之际,滚烫的吻快速落下来,卫长宁再是生气也晓得分寸,将吻游移到眉眼、耳垂,咬着耳朵道:“你为何就不能哄我一次?每次都是我让你。”
  君琂被她拨弄着眼睫微颤,半推开她。卫长宁不许她推开自己,攥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时辰还早呢。”
  轻轻几字就让君琂心跳得极快,转头去看窗外,还是漆黑的,要怪就怪醒得太早了。她摸着卫长宁鬓间的碎发,十分柔软,无声地笑了笑。
  卫长宁被她摸得舒服,指尖在她胸口画了个圈,目露柔和,贴近她的耳畔,重复道:“还早。
  ”
  君琂纠正她:“不早了。”
  卫长宁不介意:“那便让他们等会儿,再延迟就可,不会耽误的。”
  她声音很轻很轻,就像落在落在云层里一般,怕惊扰了世人。君琂望着她:“莫学纣王……”
  说教的话刚出口,就被卫长宁的唇角堵住,舌尖探入,汲取她想要的甜蜜。
  她身上滚烫,君琂手心触碰后也跟着发热,凑到她耳边:“你且轻些……”
  她觉得羞耻,唇角抿得很紧。卫长宁眼睛亮了亮,高兴地望着她,眸中映着只有君琂温婉中带着羞涩的面容。
  ****
  清晨的雾水较重,王瑜从棠居一路走来,裙摆染了些露珠,鞋也有些湿漉漉的,她未曾在意,算算这个时辰,先生该起了。
  她算的很准,君琂起身去沐浴,一身中衣正坐在妆台前,听到婢女的话,道:“你且让她在外面等我。
  卫长宁探过脑袋,添一句讽刺的话:“她怎地这么勤快。”
  君琂不理她,让婢女给自己梳妆。待妆发好了之后,卫长宁屏退婢女,在她身旁坐下,又道:“你觉得王瑜与我当初是否一样?”
  “当初?”君琂不明白她糊里糊涂的话。
  卫长宁点了点头:“代王府时也会早起,等候你一起用早膳。”
  君琂知晓她的意思了,对外道:“你让王姑娘回学堂,我无暇见她。”回首看着卫长宁,嗔她一声:“可满意?”
  卫长宁蹲下来,捧起她的脸,快速亲了亲,愉悦道:“我先回宫去。”
  不待君琂说话,自己就先出屋,君琂摸着自己被她亲过的地方,真是拿她没办法,爱吃醋,帝王心怀当海纳百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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