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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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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离开。”
  周围学生听到许珍讲故事,便都凑过来听。
  见她停顿,点评道:“那个阿兄太不是东西了,父亲死去竟然还这样!”
  许珍笑道:“路人见到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邻居告诉他们,那鼓盆而歌的长子,天天被父亲虐待殴打,当牛马使。而阿弟吃得好穿得好,十分受宠。”
  周围几名学生诧异,思考片刻。
  有个人说:“那阿兄似乎做的也没错,他的父亲死了,他自由了,自然应当高歌。”
  李三郎不屑:“你说这些干什么,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不妨先听着。”许珍道,“这故事还没完。”
  李三郎问:“还有什么?”
  许珍道:“又过半年,邻里人发现,阿弟守丧三年间,竟胖了不少,而长子虽然顿顿大鱼大肉,却逐渐消瘦,最后还被邻里发现死在了家中。”
  周围人忙问:“怎么死的?吃肉噎死的吗?”
  许珍摇头道:“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死。”
  李三郎听到这,瞪眼唰的起身,质问道:“这算什么事?为何被欺凌的长子会过度悲伤?”
  许珍说:“这自然是有内情的。”
  李三郎问:“什么内情?”
  许珍说道:“那老父亲殴打长子,是因为长子做错事,理应受罚,当牛马使唤,也是为了磨砺他,让他可以继承家业。”
  李三郎忙问:“那阿弟呢?”
  许珍道:“阿弟被宠成那样,还懂什么呢,只是听邻里的,做了个表面功夫罢了。”
  “原来如此。”李三郎恍然顿悟,接着反应过来,“不对!这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看了李三郎一眼,深沉道:“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凡事有表有里,不能只看表面。”
  李三郎把许珍这句话放在脑子里,转悠半天,没懂。
  于是重新问:“这到底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见他还是不懂,只能缓声说道:“自然是——”
  李三郎问:“什么?”
  许珍接着说:“没关系的。”
  “……”李三郎差点呕出一口血,“没关系的东西你说这么久干什么!”
  他正暴怒着。
  外头踏步走来一名中年络腮胡的先生,手中捧卷。
  这人便是昨日出门贴广告的赵先生。
  赵先生身材高大,据说曾经是武将,和李三郎的父亲一同出生入死过,因此能镇得住戊班这群人。
  他粗声道:“都在吵什么?”
  教室内顿时安静无声。
  李三郎回到位子上。
  他见到赵先生后,忽然反应过来——
  他憋了会儿,没忍住,起身问许珍:“你是否就是在拖延时间?等赵先生来?!”
  许珍十分厚脸皮,点头说道:“正是。”说完后走到辅师的坐席坐下,开始帮赵先生一块上课。
  到了课间休息,赵先生让许珍收作业,收完后拿去后山屋子批改。
  等许珍离开,李三郎便坐在位子上,招了狐盆狗友过来,骂道:“那女人当真不是东西,为了拖时间,说了这么一堆废话,那时间还不如来斗蛐蛐。”
  跟班道:“是啊是啊,还不如斗蛐蛐。”
  李三郎说:“就该揍她一顿。”
  跟班们跟着一块笑,忽然有个人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小叫花,小声说道:“那新来的,好像是那人的阿妹。”
  李三郎闻言,直接起身走过去,到小叫花身边问道:“喂,你是那草包先生的阿妹?”
  小叫花跪坐在案几边,手握毛笔正在临摹字帖。
  听李三郎说话后并未搭理。
  李三郎道:“你到底是不是?!”
  小叫花一身新作的白袍,虽然布料廉价,却得体合身,下摆铺在地上软垫上,浑身白的透亮,仿若有光。
  只可惜眼角疤痕实在凶煞,让人瞧见了便忍不住心生寒意。
  李三郎被吓得后退几步,骂了一声:“你阿姊恶心,你也恶心,丧下,兽也!”
  话音落下,他觉得很开怀,正舒了口气,忽的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仔细一瞧,一支毛笔竖着抵着喉咙,笔尖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压得他想吐又吐不出来,想换气又换不上。
  他脸色缓缓变成猪肝色,手舞足蹈的求饶,但每动弹一次,颈部就被笔杆戳的发痛,痛的他冒汗。
  周围跟班愣了半晌,最后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前救人。
  小叫花并未多为难,松手,缓声说道:“滚。”
  李三郎呆滞的坐在地上。
  他大脑空白,过了会儿才回神,想到自己武门出生,被许珍欺负,又被小叫花欺负,被两个出身乡野的女人欺负成这样,他越想越难过,最后差点哭出来。
  他忍住哭意,坐着指责道:“本就是那草包先生有错,我还不能说几句吗?”
  小叫花垂眸看他,眼神睥睨,深不见底。
  她问:“何错?”
  李三郎说道:“见我戳穿她是个草包,就编了个故事来拖延时间,这难道不恶心?”
  小叫花起身,回到案几边跪坐,将毛笔放在架上。
  李三郎又道:“你说,这难道不是丧下之举吗!”
  小叫花不曾看他,只是缓慢说道:“凡事,有表,有里。”
  李三郎问:“你在说什么?”
  小叫花道:“草包,或许是她的表象,却并非里象。”
  李三郎问:“为什么就不能是里象?”
  小叫花沉默了会儿,继续说:“若是她内里草包,便不会,说这故事与你听。”
  李三郎皱眉,觉得似乎有些懂了,还想再问,抬头瞥见小叫花的眼角疤痕,顿时吓得不轻,后退几步,啪地摔在地上。
  小叫花闻声看了他一眼。
  最后又道:“你没懂,但我懂了。”
  李三郎正想开口,发觉先前喉咙被毛笔抵住,似乎受了伤,刚刚说了几句后,阵阵发痛。
  小叫花重新拿起毛笔。
  李三郎吓得一阵蜷缩,跑回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小叫花只是提笔写字。
  她继续临摹字帖,慢慢认字,见李三郎还看着她,便停笔,侧过头,盯着李三郎说道:“你无需懂。”
  李三郎大气都不敢出,愣愣看着她。
  小叫花神色平淡,说道:“我懂她,就够了。”


第7章 七个宝贝
  李三郎气得不轻,立马往家中跑。
  跑了一半,想到自家阿父阿母已经休沐结束,回长安去了,家中没人帮他做主。
  于是又折回去,踏踏踏地跑到山长面前告状。
  山长一听,得知是许珍和她的阿妹犯事,顿时心头一梗,从榻上摔了下来。
  混账,这人实在是混账。
  得罪了一个还不够!竟然还敢接着得罪!
  自己提醒了多少次,切不可得罪人,切不可乱招惹学生。
  这人怎么就当耳边风呢!
  山长气的要吐血,好不容易安抚完李三郎,将人送走。
  屋内又来了一人。
  这人穿着标志性的红袍,脸上带笑,拎了一壶小酒坛子。正是前段时间才来参加过雅集的国子祭酒。
  山长起身倒履相迎,跑上去送茶送酒,找人端了小菜过来。
  两人拉出矮椅,坐在桌边一块吃。
  吃了半天,山长见祭酒完全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样子,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祭酒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找我?”
  祭酒拢袖倒了杯酒,说道:“自然是有事找你。”
  她喝了杯酒,见山长好奇,便和山长说了一件最近发生在长安的大事。
  前几日圣上发现科考题目外泄,勃然大怒,将先前的试题撕了,要重新出题,并且为了杜绝有人老想着背题背答案,决定将新的试题分为难度相同、题目不同的六份。
  可是这样一来,题量太大,恐怕没法在秋试之前出完题目。
  于是圣上和礼部想出一招——
  “让你们书院,帮忙一块出科举考题。”祭酒缓缓说道。
  山长原本听得好好的,听到这句话后,惊的跳起来:“什么?我们?青龙山?出题??”
  祭酒道:“不必紧张,并非只有你们书院,而是全天下的书院都要帮忙出,国子学、州郡学馆、山野私学。”
  山长稍微松了口气,但很快发现这事没这么简单。
  一百道题,加上出题者的见解。
  他们书院就两名正先生,还有个不停惹事的,现在离秋试没多少日子,他们几人光是想题目都来不及,更别说编一百道附上答案的了!
  他拿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祭酒问道:“这题目……我们这种小书院,能不参与吗?”
  祭酒夹菜吃了口,说:“只要你们书院在户部登过名,就要在七月之前,上交一份百道题的科考自编题。”
  山长愣了愣,小声问:“写不出怎么办?”
  祭酒看了她一眼,嘴角笑着,眼中倒是没多少笑意。
  写不出?
  写不出,那就是违抗圣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山长气的脑仁疼,磨牙问道:“那泄题的究竟是谁?找到没?”
  “泄题?”祭酒笑道,“我倒觉得并不是泄题。”
  山长愣了愣:“不是泄题?”
  祭酒说:“我原先也觉得是泄题,可后来仔细看那本书,倒觉得只是押题押中了。”
  山长面色更差,丝毫不信,觉得就是泄题了。
  他内心暗想:能把圣上气的把科考题目全都换了,改成六份,这人若是押题,押中的肯定不止一题。
  但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吗?
  他当了这么久的山长,也见过不少先生在春闱秋试之前押题的。
  五经、律法、算科,相关书籍成千上万,科举从中选题,若是能压中一句,已经是十足了不起的事情,可一跃成为一等先生,从私学进入州郡甚至是国子监中。
  可是,全部压中?这简直是痴人做梦。
  国子学最老的先生今年七十二岁,已是从心所欲的古稀之年,却依旧时常说,自己看过的书不过是沧海一粟,并没有给科考出卷的资格。
  现在有人能够全压中,若是真的,那这人可能当真是赌神再世。
  还当什么押题先生,不如自己考科举当官去吧。
  山长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是押题成功。
  祭酒见他神情不屑,也不多说,只是又想到了那本书中的一些见解。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在一本科举教材之中看到如此奇妙的思想。
  头一日看时觉得大逆不道,第二日看,第三日看,每次重新看,都能感受到那做题之人不简单,思想深远,似乎已经想到了几千年之后的事情。
  祭酒想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而且已经通知完山长,便准备离开。
  走之前,她想到了一件事。
  重新坐下,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递过去给山长看。
  山长探头看去,瞧见白色的宣纸上,画了个小圆脸、椭圆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头发鸡毛般竖立,满脸呆滞的女子。
  “这是谁?”山长问。
  祭酒说道:“这是我好友给我的,说是卖那本科举书的人。”
  山长沉思着看了会儿,觉得似乎在哪见过这人。
  可是真的会有人长成这样吗?
  这也太……不寻常了。
  祭酒又道:“这卖书人,我只知道是在江陵集市卖的书,也不知住在哪里,你对江陵熟悉,若是瞧见,记得告诉我下。”
  山长说道:“好,若是看到我一定告诉你。”
  祭酒将宣纸递给山长,随后又夹了点小菜,拎了坛清酒离开了。
  房室之内终于只剩山长一人,十分清净。
  可是山长的内心非常混乱。
  他在原地坐了会儿,接着蹲回榻上,抓着头发思考,这一百道题,究竟该如何是好……
  时间早过了申时,学院弟子们拎着书袋子散了。
  许珍和小叫花往家中走。
  路上,许珍问小叫花:“今天第一日上学,感觉怎么样?”
  路边吵吵闹闹的,有人卖糖葫芦,许珍走过去买了一串递给小叫花,山楂被糖浆包裹,绽放出晶莹的光。
  小叫花接过后,说:“很开心。”
  许珍问:“我中午离开过一会儿,你没被欺负吧?”
  小叫花面色丝毫不变,却微微垂头,沉默。
  许珍立马意识到不对劲,问道:“李三郎欺负你了?”
  小叫花没有回答。
  许珍说:“你别怕,告诉我啊。”
  小叫花依旧不答。
  许珍顿时想到了李三郎的体格。
  那小伙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特别壮实,听说还从小练武,如果真的打了小叫花,那还得了??
  她心一寒。
  匆忙停下脚步,将小叫花拉到一旁,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
  最后果真发现手腕上,多了一道红色的疤痕,虽不见血,却肯定是打斗过的痕迹。
  许珍震惊:“你被打了。”
  小叫花看着许珍,神色淡然,不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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