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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亭飞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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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事后华烨受了邝凌韵一掌,起码得养个十天半个月,不比滕玄清的伤势稍轻。
  
  所以滕玄清今次一路走来,宫中弟子神态各异,却没有人再生事端。
  
  滕玄清生得好看,唇红齿白的,一身青袍穿在她身上,袖边坠上两朵白梅,清隽得很。
  
  她在湖边溜达一会儿,忽有弟子试探着上前来,朝滕玄清拱手,唤道:
  
  “给小师姐请安。”
  
  滕玄清闻声回头,便见一虎头虎脑的小弟子正朝她笑。
  
  她如果没记错,这小弟子应该是在她和师尊刚来紫阳宫那天,跟着三位结丹长老一起候在门边的几名弟子之一。
  
  “嗯。”
  
  滕玄清觉得这小弟子笑容干净,她瞅着也欢喜。
  
  应了一声后,她想起些什么,忽而眼珠子一转,又补了一句:
  
  “你叫啥名儿?是何修为?”
  
  小弟子笑容腼腆,规规矩矩地回答:
  
  “我叫童小余,今年年初方才筑基,资质愚钝,让小师姐见笑了。”
  
  他听自家师尊说起过,滕玄清如今才十七岁,但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三层,虽然还停留在筑基初期,但以滕玄清的修炼速度,想必不日就又能有所突破。
  
  其天赋是紫阳宫乃至整个紫霄宫中,掰着一只手数都能排的上位的。
  
  “童小余。”滕玄清跟着念了一句,遂笑起来,“我记着你了。”
  
  她一笑,一张初初长开的小脸儿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似的,童小余只眼角一瞥,便挪不开眼。
  
  忽而有风拂过,粉白的花瓣扑簌簌地飘落,划过他的眼睛。
  
  童小余惊醒过来,忙低下头去,急声告退:
  
  “小师姐,方才师尊唤我说有事交代,我便不打扰小师姐雅兴了。”
  
  其实师尊要说的话已经交代过了。
  
  他说,若能与滕玄清亲近些,对他往后有益。
  
  可现在,有益不有益他不知道,但他觉得小师姐挺好的,想亲近一些却是真的。
第九章橘子
  “去吧。”
  
  滕玄清摆手让童小余离开,自己闲着看了一会儿风景才回去。
  
  回到主殿中后,滕玄清继续勤勉修行,不过数日修为便有精进,突破至筑基四层。
  
  一番修炼结束,滕玄清稍微伸展一下四肢,便听得周身骨节像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阵响,舒坦极了。
  
  她起身推门走出房间,像往常一样沿着走廊朝最里边那间书房走,去给邝凌韵请安。
  
  但她轻敲书房的门,半晌未见回应,心头疑惑之际,推开屋门朝里瞅了一眼。
  
  往日这时候,邝凌韵都在桌前看书,手边备上一碗清茶,尽显闲情逸致。
  
  照邝凌韵的话说,到了她现在的境界,仅仅是打坐对于修炼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更重要的是感悟。
  
  滕玄清问过邝凌韵那境界为何,邝凌韵却笑而不答,只道等滕玄清往后机缘到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所以,滕玄清最后也没弄明白自家师尊的修为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
  
  此时书房中没人,桌上也没有正在翻阅的书简,想必邝凌韵今早未来书房。
  
  滕玄清疑惑地想着邝凌韵会在何处,忽然猛一拍大腿,想起关键来。
  
  彼时宫主雪樱曾来找过邝凌韵,前几日邝凌韵曾与她说起过,今日要去一趟紫霄殿议事,想必邝凌韵此时已不在紫阳宫中了。
  
  滕玄清在后殿遛了两圈,百无聊赖,便打算绕回房间继续打坐修炼。
  
  忽有人从前院来,遥见滕玄清,便朝她招手:
  
  “玄清师侄!”
  
  滕玄清顿住脚步回头看,认出叫住她的人是一名结丹长老,叫平泫。
  
  此人在她和邝凌韵师徒二人搬来紫阳宫后,一直态度恭敬随和,滕玄清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平长老。”
  
  滕玄清双手抱拳,朝平泫躬身行了晚辈礼。
  
  平泫快步走近,双手虚抬扶起滕玄清,问她:
  
  “玄清师侄,尊长老眼下可在殿中?”
  
  “师尊今日不在。”滕玄清如实回答,又问,“平长老有何要事?不若告诉晚辈,等师尊回来,晚辈代为转达。”
  
  平泫了然,便道:
  
  “紫玄宫尊长老阮樾携宫中大弟子王书棣登门,欲拜访尊长老,现下正在主殿中稍坐,既然尊长老不在,那我请他们改日再来。”
  
  邝凌韵来出山有一段时间了,消息早也传了出去,但这还是第一次有别宫的长老前来探望,而且来的竟然是一宫的尊长老,还带了宫中大弟子,可见诚心。
  
  滕玄清想着这人身份与自家师尊相当,草草应付许欠些妥当,既然师尊不在,她作为师尊的弟子,不该不闻不问,便与平泫说:
  
  “不若晚辈随平长老一起去前殿。”
  
  平泫立即明白了滕玄清的考量,心中暗叹滕玄清聪慧的同时,也点头应道:
  
  “也好。”
  
  滕玄清跟着平泫来到前殿,殿内有两人静坐等候,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气质卓然,身上有跟邝凌韵一样朦胧神秘的气息,想必他就是紫玄宫的尊长老阮樾了。
  
  在阮樾身边,立着一名与滕玄清年纪相仿的少年。
  
  粗粗一观,这少年人的年纪应比滕玄清大不了几岁,但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同龄人没有的沉着稳重。
  
  那一张脸生得好看,却并非刀削斧凿的英气,是更偏向柔和一些的俊美样貌,浑身散着股柔软的书生气。
  
  滕玄清走近一些,视线不经意间同王书棣对了一眼,很快又转开,朝着阮樾抱拳躬身:
  
  “晚辈滕玄清,见过前辈。”
  
  罢了,她直起身来,复道:
  
  “师尊今日不在殿中,也未吩咐何时归宫,前辈不若改些时日再来。”
  
  “你就是玄清师侄?”阮樾微笑起来,关切地问道,“你师徒二人在这紫阳宫中,可还住得习惯?”
  
  阮樾的态度让滕玄清感觉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如实回答:
  
  “山中自是比这宫内清净些,但时日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那就好。”阮樾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方小玉盒递给滕玄清,“令师尊与本座是旧识,此番凌韵师妹出山,本座自是要来道贺,这点薄礼便请玄清师侄代本座转交。”
  
  阮樾给邝凌韵送来贺礼,滕玄清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双手将其接过,恭敬道了一声:
  
  “晚辈代吾师谢过前辈。”
  
  阮樾于是朝跟在滕玄清身侧的平泫点了点头:
  
  “今日既然凌韵师妹不在宫中,那本座也不久留,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便带着王书棣朝殿外去了。
  
  滕玄清目送阮樾二人走远,这才又向平泫行了一礼,退回殿后。
  
  此时,紫阳宫外二人正一前一后走着,阮樾见王书棣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便问:
  
  “紫阳宫大弟子滕玄清,你觉得如何?”
  
  王书棣闻言,仔细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
  
  “性情乖巧讨喜,天资聪颖,自身实力应在筑基四层左右,但对外压了一层,不知是否是邝师叔教她如此,虽眼下对弟子构不成威胁,但凭此女天赋,往后如何还未可知,不失为一位值得期待的对手。”
  
  “呵。”阮樾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弟子,无奈道,“你怎地如此木讷,谁人在你眼中都能成为对手。为师倒是觉得,玄清师侄既聪颖乖巧,又得凌韵师妹喜爱,平日里可多有往来,两宫之间,亲近一些才好。”
  
  王书棣扭头看向阮樾,他还是第一次听自家师尊说要与别宫亲近一些,紫霄宫内有十二分宫,十二位尊长老自然各有短长。
  
  以尊长老实力论之,紫玄宫阮樾若居第二,便无分宫长老敢居第一。
  
  所以紫玄宫向来不屑于同别宫虚与委蛇,但王书棣没想到,孤高了那么多年的阮樾,竟在邝凌韵出山不久,就说紫玄宫应和紫阳宫多些往来,还主动备上贺礼,登门拜访。
  
  心思单纯的王书棣一开始并不理解阮樾的想法,但稍一思索,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邝凌韵的修为竟比阮樾还高么?
  
  王书棣越想越觉得对,难怪阮樾对待邝凌韵的态度不同于其他各宫尊长老,想必邝师叔真人不可貌相,实乃深藏不露的高人。
  
  阮樾二人走了没一会儿,滕玄清便听见自家师尊传音叫她去书房,于是她拿好阮樾交给她的玉匣子,脚步轻快地来到书房见邝凌韵。
  
  “师尊。”
  
  滕玄清推门进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邝凌韵面前摊开一本书册,见她进来,只眸光一扫便知她修为上又有突破,便微笑夸奖:
  
  “清儿近来勤修苦练,修为大有精进,可喜可贺。”
  
  滕玄清被夸得脸红,哪敢居功,羞羞怯怯地笑了:
  
  “师尊过奖了。”
  
  邝凌韵合上书,将滕玄清招呼到她身边去:
  
  “清儿,为师应宫主之邀三日后要去紫霄殿讲学,届时为师带你认识一下其余各宫长老。”
  
  滕玄清听话点头,想起今晨来访的阮樾,便将阮樾领着王书棣送来贺礼的事情告诉邝凌韵,并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玉匣,双手呈递给邝凌韵。
  
  邝凌韵闻言,脸上神情淡淡的,夸了一句滕玄清处理妥当,便随手将那玉匣放在桌上,都不看一眼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又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滕玄清:
  
  “清儿既已是宫中大弟子,为师没多准备什么,便将此物赠你,打开看看?”
  
  滕玄清没想到师尊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既惊又喜,便借将那小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淡青色的灵玉耳坠。
  
  “这对耳坠,清儿可喜欢?”
  
  “好漂亮呀!”滕玄清惊喜至极,两眼都绽出光来,她哪会不喜欢邝凌韵送她的东西,盈盈讨巧地笑道,“师尊替清儿戴上可好?”
  
  师尊送她的东西从来不是寻常物件,这一副耳坠已拿出来,周遭的天地灵气便像有了灵觉似的,自动朝它聚拢。
  
  滕玄清有了此物相助,自身再勤勉一些,修行的速度必是一日千里。
  
  邝凌韵也露出温柔的笑容,依言将那两只耳坠替滕玄清戴上。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滕玄清珠玉般莹润的耳垂,滕玄清稍一侧目,便能看清邝凌韵半垂的长睫,鼻息间,尽是清新的柔香。
  
  明明是闻惯了的味道,但在如此近的距离,滕玄清不知何故羞红了脸。
  
  她的视线像受到什么力量牵引似的,顺着邝凌韵深邃的眼眸滑下来,掠过精致好看的鼻梁,最后停在后者微微抿起的红唇上。
  
  滕玄清心头一跳。
  
  师尊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
  
  不止容貌好看,还举止优雅,从容有度,滕玄清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字眼可以形容邝凌韵的好,上天好像格外偏爱她,将一切美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分外妥帖。
  
  在滕玄清的意识里,便是两百年前遁入虚空的情霜仙尊,也不能媲美她的师尊。
  
  若硬要说有谁能在外貌上与师尊一争高下,想必只得是那画中人。
  
  思及此,滕玄清心头一震,像有一盆凉水当头淋下,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抿了抿唇,再看向邝凌韵时,不知何故竟有些心虚,随即垂下眼睑,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
  
  邝凌韵替滕玄清将第二只耳坠也戴好了,便松了手,退后一些,以欣赏的目光看向滕玄清。
  
  那一对淡青色的耳坠同滕玄清身上的袍子相称,加之滕玄清本就生得极好,明眸皓齿的,这娇俏可爱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故人。
  
  故人。
  
  邝凌韵喉头一动,竟有两分朦胧的湿意涌上眼眶,让她错过了滕玄清埋下头时脸上羞怯的表情。
  
  她用力纳了一口气,这才将那一瞬间浮上心间的疼痛按捺下去,唇角勾起柔和的微笑,赞美道:
  
  “此物果然与清儿相配。”
  
  得到师尊夸奖,滕玄清那点莫名的心绪顷刻间散了,她仰起头来,甜甜一笑:
  
  “多谢师尊赐宝。”
  
  “方才宫中看守果园的小弟子送了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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