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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亭飞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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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玄清被人构陷,险些坐实了偷盗重宝之名,这遭遇可比凌辰还要凄惨。
  
  不过正如滕玄清所言,她有个竭力维护她的师尊,邝凌韵当众使出神通,狠狠打了元杞的脸,也保下了滕玄清,滕玄清甚至因祸得福,白得了一卷秘籍。
  
  这样说来,她和滕玄清的遭遇倒还有两分相似。
  
  “是我。”滕玄清洒然一笑,“旁人眼光有什么所谓,你有他们所没有的意志,这比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更珍贵。”
  
  虽然她和滕玄清有过类似的经历,但不管怎么说,她和滕玄清的地位天差地别,纵然滕玄清受人挤兑,她的身份也摆在那里,便是心中不服,紫阳宫中弟子也需得在她面前做做样子。
  
  她没想到,滕玄清不仅没深究她的身份,还认同她的能力,邀请她去紫阳宫疗伤。她当然不想回紫渊宫,但若去紫阳宫,她也心有顾忌。
  
  见她沉默下来,滕玄清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道:
  
  “你不用担心我师尊看出些什么,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凌辰的确害怕被邝凌韵识破身份,但一细想,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邝凌韵是何身份?而她只是一个从凌云宗来交流的小弟子,相比紫渊宫的长老弟子,滕玄清给她的第一感觉更容易亲近。
  
  还有什么能比她在紫渊宫内的遭遇更糟糕的吗?
  
  她现在若回紫渊宫去,刚才被她打了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滕玄清愿意帮她,让她得紫阳宫的庇护,对她而言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好,我跟你去。”凌辰下定决心,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谢谢……”
  
  话音未落,凌辰服用的药物彻底失效,她眼前一黑,一头朝地上栽下去。
  
  滕玄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见她这模样,滕玄清颇为无奈,就这样子,她若不管,就算凌辰死在这山道上,怕也没人发现。
  
  于是滕玄清提着凌辰的衣领将她带回紫阳宫去。
  
  凌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她愣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惊愣之下翻身坐起,却因周身疼痛而倒吸一口冷气。
  
  “哟,醒啦?”滕玄清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醒了就好,来把药喝了。”
  
  凌辰愣怔地看着滕玄清把药碗放在她床头的矮桌上,又听滕玄清说:
  
  “师尊说了,你身上的上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你服用强行提升修为的药物的缘故,药劲冲撞了你体内的经脉,需要调养一些时日,师尊已同紫渊宫那边打过招呼,你这段时间就暂且留在紫阳宫养伤。”
  
  她将师尊的吩咐同凌辰说完,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准备推门出去了。
  
  “玄清师姐!”凌辰急急唤住她,待滕玄清回头,她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于是只能愣愣地道了一声,“多谢。”
  
  “不客气。”
  
  滕玄清一笑,转身走了。
  
  凌辰望着缓缓合上的屋门,一时间心中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同样是紫霄宫的弟子,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大到不可思议。
  
  紫渊宫中随便哪个筑基弟子都是眼高于顶,而滕玄清作为紫阳宫的大弟子,不仅带她回了紫阳宫养伤,还亲自替她端来汤药。
  
  能培养出滕玄清这样的弟子,想必滕玄清的师尊也是一个极好的人。
  
  这想法才刚一出现,屋里便多了一个人。
  
  凌辰吓了一跳,端着药碗的手一抖,险些把一整晚汤药朝来人当头泼下去。
  
  好在她看清此人的样子,被其气势所慑,立即辨认出来人身份,忙把汤药放回床头,翻身从床铺上下来,躬身行礼:
  
  “邝长老!”
  
  “免礼。”邝凌韵一抬手,“你且先把药喝了。”
  
  凌辰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站直身子,重新坐回床边,她应了一声,双手端起药碗,咕咚两下就把汤药灌进肚子里。
  
  这药味儿苦,凌辰喝得直皱眉,但她闷着声一口灌下去,完了把药碗往床头一放:
  
  “喝完了。”
  
  邝凌韵点头,道:
  
  “既然清儿将你带回紫阳宫,那么这段时间,你可以在紫阳宫中好好养伤,但是,你身份未明,本座虽然不会将此事告诉宫主,可你伤好后便速速离去,本座不干涉清儿结交朋友的自由,但也不希望她身边出现可能威胁到她的人,这一点本座希望你能理解。”
  
  邝凌韵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和颜悦色,但凌辰明显能感受到她身上骇人的气势与压力,她知道,对于自己身份不明一事,邝凌韵虽然不会追究,但她也不允许自己和滕玄清结交。
  
  “我知道了。”凌辰点头,“晚辈谢过邝长老。”
  
  她有她的苦衷,邝凌韵也有邝凌韵的考量,邝凌韵肯同意她留在紫阳宫休养,已经是格外开恩,她绝非不识抬举之人,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凌辰在屋里养了两天,这才推开屋门,打算去院子里转一转。
  
  她住在西边的厢房,与滕玄清邝凌韵二人的房间遥遥相对,此时滕玄清正在院中舞剑,一柄最寻常的玄铁剑在她手中,竟有种说不出的风范。
  
  一套剑诀舞罢,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掌声,滕玄清驻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便见邝凌韵微笑着朝她走来:
  
  “不过数日,清儿这套清风剑诀又有精进。”
  
  滕玄清收剑入鞘,脸上洋溢着欢悦的笑容,撒开脚丫子跑去邝凌韵身边,毫无顾忌地扑进邝凌韵怀里,讨巧道:
  
  “是师尊教得好!”
  
  “嘴贫!”邝凌韵眉梢眼角皆是宠溺的笑,抬手轻轻刮了刮滕玄清精巧的鼻梁,“今日宫主赠了为师一罐从和风进贡的新茶,清儿要不要尝尝?”
  
  “要!”滕玄清笑,“凌辰也一起吧!”
  
  滕玄清青春活泼,乖巧可爱,邝凌韵成熟温柔,温婉动人,站在一起宛如一道绝美风景,叫人赏心悦目。
  
  凌辰刚还在感叹这师徒二人关系真好,转头就被滕玄清点名,还有些愣神。
  
  邝凌韵自然也看到了凌辰,她眉眼微弯,朝凌辰扫了一眼,凌辰顿觉背后发毛,忙摆手道:
  
  “啊!我就算了,茶解药性,我还在喝药,不宜喝茶,我就随便看看,你们玩得尽兴!”
第十五章相遇
  滕玄清在屋里看了会儿书,在椅子上坐了两个时辰,等回过神来,发现窗外日头高悬,已至午时。
  
  她起身松活了一番筋骨,推门出去,打算在宫中四处走走。
  
  及至前院长廊,见一小弟子端着壶茶朝外殿走,滕玄清闻出那茶是前阵子品过的和风云茶,这茶乃宫主所赠,接待寻常客人邝凌韵不会拿出此茶。
  
  滕玄清心头疑惑,于是唤住那小弟子,问道:
  
  “尊长老可在前殿待客?”
  
  “回小师姐的话,紫玄宫尊长老前来拜访,尊长老正与之于前殿弈棋。”
  
  小弟子抱着茶水壶不宜躬身,便稍稍垂首,以示谦恭。
  
  “哦,我知道了。”滕玄清点头,“你快过去吧,勿让尊长老久等。”
  
  小弟子恭敬地应了,端着茶壶继续朝前殿去。
  
  滕玄清杵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后院,未去前殿请安。
  
  凌辰在紫阳宫待了几天,起初只在后院养伤,滕玄清时常在院里碰见她,想她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拉上她一起练功,互相喂招,一来二去,两人便渐渐熟络起来。
  
  这天凌辰想着自己伤养好了,也应该同滕玄清辞行,要回紫渊宫去。
  
  岂料她推开房门,见滕玄清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没像往常一样练功,只安静地坐在石凳上,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玄清师姐。”凌辰唤了她一声,“今日怎不见邝长老?”
  
  滕玄清应声抬头,收起郁郁寡欢的模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师尊在前殿待客,听说是紫玄宫的阮樾长老来了。”
  
  “阮长老?”凌辰张了张嘴,有些惊讶,“阮长老与邝长老这般亲厚?似乎昨日阮长老也来过。”
  
  “谁说不是呢?”
  
  滕玄清撇着嘴小声嘟囔。
  
  自邝凌韵声名远扬之后,几乎每日都有客来访,这位阮樾长老更是几乎天天都来,滕玄清觉着他似乎要在紫阳宫住下来才好。
  
  阮樾多次登门,自然引起了宫中弟子注意,滕玄清有一回路过前殿,听见几个洒扫的小弟子聚在一起聊天,因其话语间提及邝凌韵,滕玄清便留意了一下。
  
  那几名小弟子中有位年长的,在紫霄宫中待了不短时间,只因修为一直上不去,才留在紫阳宫中当个杂役,听说再过两年,若他还不能筑基,就会被遣返离宫。
  
  此人没什么本事,但耳聪目明,生得机灵,惯爱打听些闲事,与各宫宫人私下里都有来往,宫里发生了什么,他总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滕玄清从旁路过时就听此人说起,阮樾与邝凌韵是旧识,据说百年前,阮樾就对邝凌韵颇为倾慕。
  
  然则不知是何缘故,两人并未成为道侣,反倒因百年前发生的那起大事,邝凌韵被逐入山中闭关百年。
  
  此次邝凌韵出山,阮樾又看到机会,看这股势头,想必是对邝凌韵势在必得,况且以阮樾的实力和他背后的紫玄宫,如此条件,配邝凌韵也算绰绰有余了。
  
  滕玄清听到此处,心头便没由来烧着了一股火,将那几个小弟子狠狠训斥了一顿,警告他们勿在背后妄议尊长,吓得一众小弟子抱头鼠窜。
  
  然而骂了人也不解气,滕玄清心里膈应,一整天都耷拉着脸,便是邝凌韵来哄,也没哄好,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拖了两三天,滕玄清气渐渐消了,这才缓和过来。
  
  自此以后,每回阮樾登门,滕玄清心里都堵着一股气,若碰着阮樾来访之时她恰好也在场,邝凌韵让她给阮樾请安,她请安后便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早早退下,眼不见心不烦。
  
  她自己也不明白这火气从何而来,心里烦闷的时候,还会迁怒于旁人,甚至不乐意给邝凌韵请安了。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凌辰疑惑,“紫玄宫的实力在十二宫中首屈一指,阮樾长老据说只差一步就能元婴大圆满,紫阳宫与紫玄宫走得近,加之邝长老自身的威名,紫阳宫再不惧任何闲言碎语,岂非好事?”
  
  “好什么好?!”滕玄清气不过,哼哼道,“你怎么也向着紫玄宫说话?”
  
  “当初师尊独居山中时,其势低微,从未见阮长老前去探望,怎地如今师尊出山了,声名大噪,这紫玄宫的人就赶着来交好?不过虚情假意罢了!”
  
  滕玄清一边说着,还不解气,抬起一脚踢飞了地面的石子。
  
  那石子飞旋着出去,恰巧被院门处的人接在掌心,但见王书棣朝院内探了探身,遥遥向着滕玄清笑问:
  
  “是谁招惹了玄清师妹?竟敢对玄清师妹虚情假意?要不要师兄帮你教训教训?”
  
  滕玄清听见王书棣的声音就头皮一麻,她刚在这儿说了人家师尊坏话,转头就被逮个正着,她算是体会到先前紫渊宫那几个小弟子被自己抓现行时的尴尬。
  
  好在听了王书棣后半句,料想他没有听见前面半截,滕玄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挤眉弄眼地朝凌辰使了个眼色,这才转过身去,朝王书棣拱了拱手:
  
  “师妹可不敢劳烦师兄,再说了,这紫阳宫中,还有谁敢招惹我?”
  
  王书棣闻言哈哈一笑,点头附和:
  
  “师妹所言极是,但若真有,也莫与师兄客气!不知这位是?”
  
  王书棣看向凌辰,恰好凌辰也正看着他。
  
  “她是紫渊宫的凌辰。”滕玄清向王书棣介绍了凌辰,回头又对凌辰道,“这位师兄是紫玄宫大弟子,王书棣,王师兄。”
  
  凌辰像在发呆,滕玄清的声音惊醒了她,令她回过神来,忙低下头去,拱手道:
  
  “凌辰给师兄请安。”
  
  王书棣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滕玄清见王书棣与凌辰没有话说,便主动出声打破寂静:
  
  “不知师兄来此是有何事?”
  
  “无事便不得来拜访师妹吗?”
  
  王书棣笑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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