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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长亭飞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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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枫轻年
文案
天资绝伦忠犬小徒弟vs飘然若仙老干部师父
  师徒&年上&HE
文案一:
  “自清儿记事起,眼里便只有师尊。”
  滕玄清偷偷喜欢师尊好多年。
  师尊于她,是山间月,也是梦里花。
  但不管过去多少年,她在师尊眼中,依旧是当初不知事的小弟子。
  她愿做师尊袖口的玄色蝴蝶,虽不是心上柔光,却时刻守在师尊身旁。
  古道长亭,朔夜飞雪。
  此生无怨,一世不悔。
文案二:
  那孩子是她命里的劫。
  是她的心魔,也是她的执念。
  一开始,她就不该心软。
  可假使一切从头,
  她还是舍不得,放不下。

第一卷 古道师恩
第一章教训
  山野竹海一望无际,郁郁青青。
  
  天色渐晚,滕玄清从山上纳气回来,穿过丛林时有些口渴,但从这里回家还得走上半个时辰。
  
  她记得前边不远处有座小山泉,灵气丰厚,常有紫霄宫中弟子聚集修炼。
  
  虽然师尊叮嘱过她尽量少与宫中弟子接触,可她只是借道过去喝点水就走,应该没关系吧?
  
  她这样想着,便改道朝山泉所在的方向过去,沿途中的确偶遇不少宫中弟子,但她匆匆而过,并未与他们接触。
  
  到了地方,她听见泉水声响,心情愉快,径直去了泉边,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
  
  饮足水后,滕玄清并不久留,起身欲走。
  
  “今晨我上山之前,师尊叮嘱我说来玉仙山不得过山后的玉竹林,却不曾告知缘由,可有师兄知晓这是为何?”
  
  忽有小弟子疑惑询问,滕玄清侧头去看,便见四五名青衣弟子结伴而来,想必也是来饮水的。
  
  她掸了掸衣襟上沾的水渍,与他们擦肩而过。
  
  “还不是那玉竹林里住了个女魔头!”
  
  有个年长一些的弟子一声冷笑,轻蔑地说道。
  
  众弟子大惊失色,紫霄宫乃界内正道之首,怎么可能收留女魔头?
  
  方才发问的小弟子吓得脸色一白,心觉自己可能惹了祸,问了不该问的东西,忙道:
  
  “师兄可莫瞎说!紫霄宫内怎会有魔头?”
  
  那年长的青衣弟子很满意众人惊讶的表情,此时听小弟子提出质疑,立马板起脸,不悦道:
  
  “哪里是瞎说?我也是无意间听宫里长老谈到,那女子虽然是我紫霄宫人,但百年前曾和魔道中人有些关系,还杀过人,不是魔头是什么?”
  
  众弟子哗然,顿时议论纷纷,难怪长辈们都说不能过那玉竹林。
  
  滕玄清不知何时停下脚步,方才愉快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脸愠怒,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成拳头。
  
  她在极力忍耐怒火。
  
  “而且我听说那魔头是被老宫主罚来玉仙山思过的,一百年了都没出来过,恐怕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说话的人声音未落,突然被飞来一个拳头砸得头晕眼花,哀嚎着倒在地上,再被一只脚踩着脑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是哪宫弟子?!怎敢对师兄动手?!”
  
  其余几个弟子惊怒不已,充满敌意地瞪向滕玄清,警惕地看着她,谨防她再出手。
  
  滕玄清却不理会那几个小弟子,只恶狠狠地抓起脚下之人的头发:
  
  “背后嚼人舌根,我替宫中长辈教训教训你!”
  
  “嘶——”那弟子一声痛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跟我动手?!哦,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女魔头捡的狼崽子吧?!”
  
  被人当众踩在脚下,他也气得发疯。
  
  滕玄清咬牙切齿,她最在意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她的师尊,二则是她的身世。
  
  这狗东西居然都敢提。
  
  她是师尊从狼窝里面捡到的,知晓此事的长老不少。
  
  据说她刚来紫霄宫的时候,还不会说人话,行为举止同狼一般无二,见人就凶,见人就咬。
  
  是师尊耐心教她认字修行,传授礼法,她才慢慢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谁诋毁她的师尊都不行!她今天就得让他长长记性!
  
  “啊!!快住手!!”
  
  滕玄清用力揪下一撮头发,青衣弟子鬼哭狼嚎。
  
  喧嚣声起,众少年飞扑上来欲阻止滕玄清,场面乱作一团,拳脚之声不绝于耳。
第二章师徒
  苍翠竹林之间,隐有羊肠小道,从碧树葱茏的山脚蜿蜒而上,直没入密林深处,一片人迹罕至的地界。
  
  在一处背山靠水的地方,立有三两竹屋,屋外环了一圈篱笆,院内养有鸡鸭,看起来寻常普通,倒像一般农耕人家。
  
  此时日光西斜,竹屋外的长廊上跪着一名稚气未脱的姑娘。
  
  她眉目干净,目光澄澈,五官生得秀气好看,但纤细的柔眉却微微撇着,嘴角一抹淤青刺目扎眼,一身白袍也沾满泥污,看起来颇为狼狈。
  
  院内静悄悄的,偶有一两声鸡鸣,她就一个人跪在那里,指尖纠缠着衣摆,一副闷闷不乐的倔强模样。
  
  “清儿,你可知错?”
  
  敞开的屋门内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邝凌韵着了一席青衫,端坐主位之上,手边一壶清茶还未饮过,便已凉了。
  
  她柔和的目光落在屋外那孩子身上,脸上的神情却冷肃而严厉。
  
  “哼,师尊,弟子何错之有?不过打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弟子,他们敢说您坏话,还怕被人听见了挨揍么?”
  
  被唤作清儿的小弟子不肯听训,她撅着嘴扬起小脸儿,执着地望着屋内之人,虽然话说得狠,但她内心的委屈却从那双澄澈的眼眸中倾泻出来。
  
  她虽打了人,但到底道行不够,双拳不敌四手,总有疏漏,也被人瞅着空子打了两拳,半边脸颊这会儿烧得厉害,想是有些肿了。
  
  邝凌韵眉头微皱,语调又更严厉了几分:
  
  “同门私斗是违反宫规的事情,你竟毫无悔改之心。”
  
  “宫规宫规,亏您还时时记着宫规,可紫霄宫如何待您?将您困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不经特召不允出山,连宫里刚筑基的小弟子也敢对您不敬,嚼舌非议,这宫规,不遵也罢!”
  
  滕玄清不觉自己有错,理直气壮地顶嘴。
  
  据传百年前紫霄宫中有过一场动乱,邝凌韵曾犯大错,被老宫主罚在山中思过。
  
  那时候滕玄清还没出生,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宫中的老前辈们皆对百年前的事情讳莫如深。
  
  具体发生了何事像滕玄清这样的小弟子是没资格知道的,大都是胡乱猜测,就像今天乱说话挨揍的小弟子一样。
  
  但在滕玄清看来,不管多大的错处,思过百年都不得出山,分明是紫霄宫苛待她的师尊,连宫中小辈也敢妄自对其品头论足,她为邝凌韵不平。
  
  “放肆!”邝凌韵震怒,拍案而起,一掌震裂了檀木矮几,厉声斥道,“旁人闲言于尔何干?为师平日如何教你?宽仁静心,慎思笃行!你如今才堪堪筑基,行事便无规无矩,肆意妄为,成何体统?”
  
  “可知紫霄宫内高手云集,你难不成还想将所有非议之人都打一遍?欺负几个无能小辈,还长了你的威风!今日你跪在此地思过,不想清楚,便莫起来!”
  
  言罢,邝凌韵一拂衣袖,一阵疾风掠过,屋门隔空合拢,嘭一声,震得滕玄清两耳轰鸣,嗡嗡作响。
  
  这门一关上,便一夜不曾打开。
  
  滕玄清纵然不服训导,却也没有偷偷起身,一夜过去,清晨山间传来声声鸟鸣,滕玄清身上的衣袍沾了寒露,有些湿潮。
  
  她没有运功护体,依旧端端地跪着,低眉顺目,双手垂在身侧,摩|梭衣袖,袖口的新竹纹样是师尊前几日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师尊……原是很疼爱她的,却不知为何,今日竟为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弟子与她大动肝火。
  
  她思来想去,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若硬要论个是非,唯有顶撞师尊,惹师尊不快这一点令她愧疚。
  
  可师尊此时正在气头上,等师尊气消了,她再讨饶,想必师尊会原谅她的。
  
  滕玄清又困又乏,越思过越委屈,跪了太久,她的膝盖已经开始红肿,两条腿酸麻的劲过去了,倒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第二天清晨,邝凌韵从屋里出来。那一抹素丽的白衣划过眼角,滕玄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知错了吗?”
  
  邝凌韵问她。
  
  “弟子不该顶撞师尊。”
  
  滕玄清将自己这一整夜思过的答案说出来,岂料邝凌韵的脸色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难看了,不等滕玄清再为自己辩解,邝凌韵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她去院里喂了鸡鸭,给栽种的药草浇了些水,然后便出了门。
  
  在小院里待着,她怕自己一时心软,就任由此事揭过了。
  
  就是以往她太纵容滕玄清,才让这孩子养成如此骄横的脾气,行事不思虑后果,甚至一点悔过之心也没有。
  
  邝凌韵盘膝坐在崖边,本想吐纳修炼,却不能静心。
  
  她在山上待了一整天,望着山间缭绕云雾,总不由自主地想起滕玄清跪在院里的样子。
  
  依照滕玄清的秉性,只要她不说可以,滕玄清哪怕跪到双腿废了也不会起来的。
  
  思及此,邝凌韵脸现担忧。
  
  纵使修行之人身体素质较常人要好一些,也经不得如此折腾。
  
  滕玄清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对她格外依赖,说到底,今次滕玄清惹出这番祸事来,也是为了替她鸣不平,虽然行事欠妥,但其心不坏,她何故发那么大的火呢?
  
  平日里她很少像这样斥责滕玄清,如此狠心让其跪了一日一夜,怕是会伤了那孩子的心。
  
  良久之后,她摇头轻叹,无奈低语:
  
  “罢了。”
  
  邝凌韵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滕玄清困得不行,靠在廊前的柱子上睡着了。待邝凌韵行至近前,便听滕玄清眉头紧蹙,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
  
  “弟子知错……往后再不敢惹师尊生气……”
  
  便是睡着了,小脸儿上也满是委屈,可见她这错认得多么违心。
  
  邝凌韵哭笑不得,既气滕玄清依旧没明白她生气的原因,又心疼她睡着了还惦记着自己在生气,一个劲讨饶。
  
  她无可奈何,遂摇了摇头,俯下|身去,动作轻柔地将滕玄清抱起来,将她送回房间。
  
  等滕玄清睡下,邝凌韵在床边坐着,视线在滕玄清秀气的小脸儿上停了一会儿,那嘴角的淤青着实叫人心疼。
  
  片刻后,邝凌韵垂下眼眸,敛了眸心一抹晦暗的波光,起身去拿了药膏来。
  
  替滕玄清嘴角上药的时候,指腹擦过滕玄清的嘴唇,邝凌韵指尖微颤,碰疼了伤口,滕玄清立时皱起了眉。
  
  邝凌韵收回手,待滕玄清眉头疏解,这才又卷起她的裤腿,给滕玄清红肿的膝盖也上了些药。
  
  滕玄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床头放着盛了药膏的小陶罐,屋里萦绕着淡淡的药香,但师尊却不在她身旁。
  
  她认得这药,平日里跌打损伤时常用到,这会儿想来是给她敷膝盖用的。
  
  师尊应该已经原谅她了。
  
  滕玄清心里一喜,忙翻身下了床,然而双膝并未好透,脚一落地就险些踉跄着摔个狗啃泥。
  
  忽而一阵香风扑面,邝凌韵及时出现,伸手将她扶稳。
  
  “师尊!”
  
  滕玄清高兴地唤道,一点也没有昨日才遭了重罚的难堪,没有什么事情比师尊不理她更让她觉得难过。
  
  “嗯。”邝凌韵淡淡地应了一句,“回去。”
  
  滕玄清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她以为师尊还在生气,便急急闭了嘴。
  
  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滕玄清干脆利落地爬回床上坐好。
  
  “裤腿卷起来。”邝凌韵又道,“为师替你上药。”
  
  滕玄清眨了眨眼,她不觉害臊,飞快将两条腿的裤子都卷好。她从小就跟着师尊,每次受了伤多是师尊给她上药,早已习惯了。
  
  邝凌韵先看了一眼滕玄清的嘴角,见那淤青散了,便拿过矮几上的药膏,用玉片舀了一些起来,仔细涂抹在滕玄清的膝头。
  
  药膏凉丝丝的,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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