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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著跑偏十万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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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气象万千,日升月落尽归一扇之底,可以将一人的记忆、功力全都瞬间灌注给另一个人,是邪术里顶顶冷门的一种。
  姚晚浑身一震,把脸埋在双手里,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感叹,那声音十分可怕,换个别人来听,那定是浑身汗毛都要在一瞬间倒立起来的:
  “啊,我回来了。”
  “被昆仑主峰上的封山大阵压了这么多年,我都要忘了自己原来是谁了!”
  姚婉兮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外面的陈薇扬声道:
  “文卿醒了,你可以进来了。”
  陈薇闻声而入,跑到姚晚的床前,惊喜道:“白虎星君……”
  姚晚此时已经闭上了眼,那双明显异于常人的鲜红的眼也就被盖住了,从表情到声音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我早就不是星君了。”
  陈薇自知失言,却还是双眼一瞬不转地看着姚晚,轻声道:
  “文卿……你永远留在南归陪我好不好?”
  姚晚懒懒散散地抬了抬睫毛,答得心不在焉:“开玩笑,南归有什么好处能留得下我?”
  陈薇咬了咬牙,此时在她的心里,那架一头摆着容色清隽,眉眼风流的姚晚,一边摆着锦衣玉食,皇家贵胄的“家人”们的天平,开始明显地向着姚晚倾斜了:
  “我把我在南归的所有权力都与你平分好不好?”
  姚晚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你一个刚回到皇室不久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权力?”
  这明显就是拒绝了。
  正当陈薇眼噙热泪地看向姚婉兮求援的时候,一袭红衣的女子发话了:
  “话不能这么说,文卿,她怎么说也是南归皇室呢。”
  “南归皇室”这四个字仿佛有魔力似的,将姚晚的身形定在原地了。
  姚婉兮见状,微微一笑,心知姚晚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转头对着陈薇柔声劝道:
  “薇公主,不是我出尔反尔,实在是……你自己都没法留下他,我又不好强求,这可怎么办呢,还请公主拿出点诚意来吧。”
  “诚意……”
  姚婉兮又凑得离陈薇近了些,笑道:“高官厚禄,美衣华服,珍馐奇珍,谁人不爱呢?仅仅一个南归公主的身份,你能为他做得到这些么?”
  陈薇低声道:“可是我是真的倾慕他啊。”
  姚婉兮挑眉:“他又不能指着你的喜欢吃饭。”
  “那我该怎么办?”
  姚婉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亲口去对他说——”
  “你愿意将整个南归送给他呀。”
  陈薇大惊:“我做不到,这、这完全不可能!”
  “想什么呢,傻孩子。”姚婉兮一脸怜悯地看着陈薇,摇了摇头:“只是让你去跟他这么说是啦,我们谁都没指望你真的会这么做,对不对?毕竟你现在能力有限,完全做不到这一点嘛。”
  “……也是。”

  ☆、第26章 破阵第二

  陈薇怀着少女的春心来到姚晚面前,脸上带着极为好看的淡粉色,说着十二万分真挚的话语,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为之动容了:
  “文卿,我愿意用整个南归跟你换,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呀?”
  姚晚这才给了她一个正眼,他的眼睛已经变回了正常的黑色,笑道:“如果薇公主做得到说话算话的话,那我就留下来一直陪你好了。”
  语毕,他执起陈薇的手轻轻一吻,将炽热的温度印在她的中指指尖,从下而上抬起眼看向她,笑道:
  “承蒙薇公主厚爱……”
  天边一声隆隆惊雷响,翻涌着席卷过墨黑色的浩瀚长空。闪电划破万里乌云,照亮了他异常明亮的眼睛,照亮了陈薇面颊上的薄红,也将万里之外的耿芝陡然从梦里惊醒了。
  “不胜感激。”
  唐娉婷其实是被脑子里不停蹦跶的那个系统给吵起来的。
  【恭喜您,完成‘朱雀腾云方出众’系列任务第九部分,‘下昆仑’,人物朱雀星君耿兰卿,主线人物之一,至此已补全百分之二十五,请再接再厉,新任务‘断尘缘’发布,成功可得到奖励,十大名剑之一却邪,失败直接抹杀。】
  【系统8273为您发放任务奖励,筑基丹一颗,可强行提升原著中有名字的任意一人物等级至筑基,请宿主再接再厉,完成人物补全计划。】
  唐娉婷随手就把那颗不知会让多少人眼红的筑基丹收进了乾坤袋里,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问道:“阿芝……你怎么了,这么晚还睡不着?”
  耿芝草草披了件外袍坐在床沿,呆坐半晌后才涩声道:
  “下雨了。”
  要是随便换个别人,三更半夜地被惊起来结果就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肯定是要大动肝火的,再不济也要自己生上好一阵子的闷气,结果唐娉婷听到耿芝这么一说,心尖上就好像被人轻轻掐了一把似的又酸又软。
  她自然是知道耿芝不喜欢雨天的,尤其害怕打雷。当年现世里,耿芝和她还处在相互暗恋,用些暧昧的小手段试探来试探去,逼迫对方先表白心意的时候,耿芝总是爱在下雨天一头钻进她怀里,害怕打雷是真的,可是借机蹭蹭抱抱吃豆腐也是真的,而她也渐渐喜欢上了雷雨天,在听到耿芝说“下雨了”的时候,都做好了接住一头扎进来的耿芝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眼下正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的,连月光都要比平时亮上好几分,哪儿来的雨?
  “阿芝,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没有。”耿芝轻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说的十分清楚:
  “南归下雨了。”
  梦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绯红,满天满地的火烧出一片灼灼的颜色,她瞥见自己浑身浴血,手持长剑与面容不清的女子遥遥对峙,口中说的,全都是带着恨意的诛心之语:
  前辈们告诉过我,说妖修最擅长以花言巧语诱惑人,从他们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要信,不要听,我怎么就信了你啊!
  ……云裳,你莫要气了。我是真真切切爱着你的……
  爱我爱到想抽了我的骨头么?
  云裳,南归下雨了,你输了。
  耿芝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却见得“自己”把长剑一扔,从脊梁里一寸一寸拔出一根带着灼灼云霞的暗红的长骨:
  就算下了万鬼怨雨,我也不见得会输!
  唐娉婷终于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南归那边是有什么动静吗?”
  “我不知道……”耿芝的脸上终于现出一点十分罕见的迷茫神色来:
  “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梦里的那人似乎是上任朱雀星君。她说,南归下了雨,万鬼怨雨。”
  唐娉婷倒抽一口冷气:“南归下雨了?!”
  耿芝有些不解地看向她:“这……下个雨之类的,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可是要是放在南归,这可就十分不正常了!”
  南归多瘴气,多妖修,万妖之王在失踪前的最后一次现身,便是在南归国。是日乌云蔽日,众鬼哀嚎,万妖乱舞,天降大雨,草木枯死,数十年无生。
  从那之后,南归下的雨,便全都是掺杂了众鬼怨气的阴雨,名为……
  万鬼怨。
  而南归之所以能苦苦支撑到现在,除了国内多山川水泽,且与外界相通之外,更是因为其多产金矿,南归人们便是靠着这些天赐的财富,才能在这片土地上活下来的。
  唐娉婷手忙脚乱地将乾坤袋里的一大把蓍草摆在了桌子上,顺便征求了一下耿芝的意见:“那我们是继续去云泽国的梨香橼给你断尘缘呢,还是去南归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耿芝瞥了一眼那些散落在桌子上的蓍草,能看出来隐约是个天衍大道术的模样,便起身向外走去:“你先算一算吧,我不急。”
  一语双关。
  唐娉婷问道:“阿芝,你就没有什么事要问我的吗?”
  “我问你,你会说实话吗?”
  “我……”她刚想说你问什么我都说,就怕你不信的时候,脑海中陡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宿主注意,不得向书中人泄露任何信息,否则一律视为任务失败,将被抹杀,请考虑好了再回话。】
  本来已经到了口边的话便打了个转弯,临时变成了另外一句:
  “我不会骗你,我是为你好,阿芝,你相信我吗?”
  耿芝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句答得十分缓慢:
  “我一直相信你,娉婷。”
  等到耿芝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外之后,唐娉婷两手便重重往桌子上一拍,那些轻飘飘的蓍草被震离了桌面,缓缓飞向半空中,自发地组成了天衍大道术的法阵,与卫景之前在昆仑主峰上摆过的那个毫无二致!
  每一条纹路都分毫不差,每一处转折都精细得让人叹为观止,唐娉婷随手从发间拔下一根发簪,乌木的簪子古朴简洁,毫无雕琢,在这里便充当了算筹的角色,她不仅准备不充分,没有新鲜的蓍草,也没有像卫景那么多的施法工具,更无法在这狭窄的房屋之内,铺陈十丈大阵推衍天机——
  可是她周身那种自在潇洒的气度,那种天衍大道术的精髓中的最微妙的那一点,“没有什么是我推算不出来的”自信的感觉,却不输与卫景半分。
  屋内骤起狂风,却尽数被唐娉婷那一双纤长的手给死死压制住了,她双目紧闭,灵魂仿佛一瞬间脱壳而出,周遭的一切事物在她眼里都没有秘密可言……
  却半分都看不到南归国内发生了什么!
  不仅如此,南归国上空还笼罩着薄薄的黑雾,一看就是有妖修盯上了这里,而且已经诱骗南归皇室中的某人,许下举国相赠的誓言了,南归国的气运正在一点点被黑雾吞噬,她却只能在千里之外呆呆看着,什么都做不得,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她收了术法,任凭碧绿的草叶撒了她一身,对着跨进门来的耿芝叹气道:“南归有妖修作祟,我们怕是忙不过来,怎么办啊?”
  耿芝却相当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写信给大师兄,让他带着尤炳来长见识不就好了吗?”
  ——她说的好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毕竟对半路成为星君的唐娉婷来说,卫景身上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早就在之前的相处下被磨得不剩多少了,而他出众强悍的实力又没在身为“朱雀剑侍”的唐娉婷面前展现几分,以至于唐娉婷刚刚都没有想到“求援”这回事。
  可是耿芝不一样啊,卫景在她眼里,就是那种平时不说话因此看起来也十分靠谱的顶梁柱角色,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小孩子回家第一反应就是找爸爸,而对于耿芝来说,就是向身为大师兄,年最长的玄武星君求援了。
  “给我纸和笔,我写封信搬救兵。”耿芝咕哝着揉了揉额角:“我们得尽快去梨香橼一趟,先说好,要是不到紧要关头,尘缘这东西还是给我留一截吧。”
  唐娉婷目瞪口呆:你不是都失忆了吗为什么还不想断尘缘?醒醒啊阿芝!
  她恨不得冲上去晃着耿芝的肩膀把她晃醒,要是能把耿芝脑袋里进的水一起晃出来那就更完美了,却在听到耿芝自言自语的那句话之后,一瞬间溃不成军,连系统的一叠声的提示和发布新的临时任务的声音都没能听见。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在喜欢着我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缓缓抬起左手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脸上有一种奇妙而恍惚的神色,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唐娉婷听,就好像这个拙劣无比的理由真的能说服人似的:
  “要是我就这么走了,那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唐娉婷定定看了她好久,终于伸出一只手,将她冰冷的右手拢在暖呼呼的掌心,轻声道:
  “是啊,你要是就这么干脆利落地一走了之的话,她会……”
  “很难过、很难过的。”

  ☆、第27章 破阵第三

  云泽国。
  这是一间已经废弃了好久的屋子,四壁漏风,冷的让人从骨子里开始打颤。明明外面的月光空明又皎洁,屋内却仍是一片昏暗,从破了好几个洞的屋顶漏下丝丝月光,载着满满的千亿浮尘。
  屋内摆着一把太师椅,椅子是上好的花梨木,带着微微的酸苦气息,上面坐着个容貌娇艳的姑娘,粉颊带红,明眸皓齿,只不过她的眼神是空茫的,无焦点的,微微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她生前看到的最后一件物事的影子——
  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人影。
  次日,耿芝和唐娉婷起床梳洗的时候,互相看着对方脸上那两个黑眼圈就笑了起来,昨晚那语焉不详的试探与保证似乎也被这两人心有灵犀地压了下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才怪!也就耿芝自己能睡得着吧!
  唐娉婷边腹诽着边漱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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