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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GL]人臣-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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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人!”林瑁送魏池出门,将一柄折扇递到魏池手上:“你的书童,气质清雅,着一柄扇子不成敬意,还请大人帮我转交。我终是不信有什么人上人,人下人,不过是教奴才信自己是奴才罢了。林瑁不情之请——若那少年愿意读书识字或做什么别的事情,请大人届时一定成全。”
    “好,”魏池接过折扇:“我一定成全。”
    又笑道:“你和你家大家长好生奇怪,仿佛不甚讨厌我这个俗人。”
    林瑁桀骜一笑:“大人比我年长,却是生长在清净之地,并不十分知道这些堂皇下的丑恶。所以……还是等大人成了恶狗再让我等讨厌吧?”
    魏池哈哈大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林瑁引魏池出院:“可要快些,我那小书童去报老恶狗去了,今晚可是有顿板子的!魏大人别留着看不才的笑话。”
    这句话声音颇大,耿韵眉跟在后面听到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林瑁回头看‘他’,耿韵眉心中一怕,却见他并不生气,竟也笑了起来。
    除了暖厅的院门便是花园,一院子的白梅花开得正热闹,分不清哪里是积雪哪里是鲜花,只闻到暗香浮在寒风中翻卷。一行人正在□上走着,却听到西院一阵吵杂,少女欢笑的声音如银铃一般响起。
    “那是我远房的妹妹,命唤林雨簪,为了来年春天选秀暂住在我家。”
    魏池闻言回望,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折了一树梅花抱在怀里,一颦一笑极是动人,如同是天女下凡一般!
    世间竟有这般美貌的女子?魏池见了她才知道书上说的也不全是谎话,沉鱼落雁也不是传说。
    魏池身着暗红的夹袄,一地雪白中十分醒目,少女似乎也瞧见他了,但并不惊慌,只是拿手帕掩了脸,和丫鬟藏到了假山后面。
    输了,魏池回头看了看耿韵眉,又把这辈子见过的女子并含自己也算了进去……全都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耿小妹妹的初恋就这么移情别恋了……初恋果然不靠谱……
    另:本文第一美女出场了。

  ☆、第八十三章

83【建康六年】
    上了小马车;魏池背过身子等耿韵眉换鞋。换好了鞋子;耿韵眉松了一口气:“做男人也挺有趣的;就是鞋子难受些。”
    魏池笑了:“觉得那位林二公子如何?”
    耿韵眉红着脸不言语。
    “长相如何?”
    “不讨厌罢了;”耿韵眉撅撅嘴:“但是也没有觉得好。”
    “我觉得倒是很好,有见识有主见。”魏池认真的说。
    耿韵眉不搭腔;只是垂了头默默的坐着。
    魏池望向窗外,阴沉的云紧紧的捂着这座城市。突然想起了去年春天的那场大雪,他和耿炳文坐在听潮小筑,漫天的寒冷和寂寞融合了失望绝望无望,融在酒里;裹在身上。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小黑门前,陈虎轻轻的吆喝了一声。魏池回过神来;耿韵眉也似乎才从发愣中回过神来;依旧是愁眉不展,抱歉的冲自己笑了笑。原本是平静了,魏池觉得这一笑又将心揪了起来,拿在手中的包裹不知是该递过去还是放下。
    “韵眉相信哥哥么?”魏池最后这么问。
    耿韵眉点点头。
    “你看,”魏池从怀里掏出那把折扇:“他一定是个懂得珍惜你的人,他让我答应他要成全你。”
    “是那位林公子让小魏哥哥转交给我的?”耿韵眉不解其意。
    “是让我转交给小书童的。”魏池笑道:“他说小书童气质不俗不媚,若以后有不如意的事情,让我记得要成全他。”
    耿韵眉心中一酸,木木的任魏池将扇子塞到她手中。
    “眉儿……幸福是门学问,”魏池缓缓的说:“咱们中原的男男女女为她定下了那么多条条款款,看似死板却又是有用的。那林公子是个懂这门学问的人,眉儿只要尝试着觉得他好,他便会真的好。漠南有位高士对我说,这幸福有十分,你出一分,他愿意出九分,那就是圆满。林公子是个出得起十分的人,眉儿如此聪慧,想想便能明白。皇室也罢,贵族也罢,做了这个媒人是有自己的主意,但这不也是一种缘分么?眉儿知道哥哥我也不是省事儿的主,若那林公子真不是良人,哥哥不会如此劝你。”
    耿韵眉自然知道那公子不是坏人……只是……
    “林公子也说了,合则聚,一切全看眉儿的心思。”
    “小魏哥哥……”耿韵眉叹了一口气:“女子不似男子……这一辈子只能选一次。”
    魏池一时语塞。
    “小魏哥哥,”耿韵眉收拾了沮丧,微微笑了:“许多年后……哥哥会记得有这样一个妹妹么?”
    “自然会的。”
    “……那妹妹就十分知足了!”耿韵眉夺过魏池手上的包裹,跳下马车,仓促往那黑色的门去了。
    魏池听那门栓砰的撞响,匆忙掀开车帘,却只看到一片寂静的街角,雪花静静的落着。
    “回吧。”魏池愣了一会儿,说。
    辚辚的马车声终于远了,耿韵眉抱着包裹躲在门后,泪盈满面。
    入夜后,耿炳文才疲惫的回了后院:“你吃过了么?”
    苏氏过来接过外衣交给丫鬟:“和母亲一处吃的,眉儿今天从冯家回来后不大舒服,早早睡了,我方才去看了可能是着了冻,找医生来看过了,说是无碍的。”
    冯家是耿炳文母亲的宗家,韵眉也时常去拜访的,耿炳文想她得了这几天的假定是要出去透透气,也没多问,只是拉了苏氏的手:“莫要累着了,这几日也有她人帮衬着,后面若是忙不过来就招呼我回来。”
    苏氏看丫鬟在偷笑,忙抽了手出来:“哪有忙不过来的?”
    丫鬟装作没看到,换了干净衣裳放了,便退了出去。
    “院里的事情可是要忙到腊月二十九?”苏氏亲手端了暖好的粥茶果品过来,盛了一碗素粥端到耿炳文手里。
    “今年的许多事情都拖沓了,许多东西送到礼部都没能及时返还,不过我倒不是太忙,院里也都多体谅着,二十九那天就是早到一遭罢了。只是宫里的帖子什么的都还在拟定,我们家拖了这么久,看着要过年还是尽快办妥了的好。”
    苏氏听到‘宫里’二字,忍不住心中难受:“那天也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受了风寒也不至于要在宫里过夜,劳烦了太妃不说,小姑子的婚事也这么糊涂的定下了。”
    耿炳文缓声相劝:“眉儿终究是要嫁人的,林家也非不可。”
    苏氏摇摇头:“都是我,若是当年早些安排下,也不会如此不中意。”
    耿炳文叹了口气:“也是怪我,心迷了窍,一心想着魏池功成名就回来,风风光光的让我主持婚礼……谁知……”
    苏氏合抱了双手:“我本想……我本想若是他和她说一说,若真的郎有情妾有意,我不防年前再进宫求太妃一次……可你那个魏兄弟怎么不开窍似的?”
    耿炳文放了手里的素粥:“求也无益,若是太妃能做主,她如此疼爱眉儿岂会轻易地许了?魏池倒不是个木讷的人,他何曾不懂这些?那天他必定是劝过眉儿……他,我还是了解的。如今的林家如日中天,耿家也罢,王家也罢,胡家也罢,军阀世家也好,将门世家也好,终是要如风而逝的。胡家如今有贵妃在,自然不容家族受疑。今年春天便是秀选,耿家适龄的便只有眉儿,如是我家参选岂有不中的?如此太妃便是有了臂膀,她岂能安心?又如林家,林世友和林孝是同宗的兄弟,林孝和二叔也算是亲戚了,许了这门亲事,林家得了好处,胡家少了担心,就连我们家也得了甜头,只是苦了我妹妹。也是造化弄人,林林总总什么都料到了,却没料到我不求名利,不过是希望我妹妹嫁个心意的人呢?”
    苏氏听耿炳文口气越发自责,忍不住反过来劝他:“……也不怪你,也不过是有缘无份吧,天意,谁又知道呢?只是魏兄弟也不小了,他又没个亲眷,以后又能够的,也为他成全了才是。成全了,也是美事,两桩美事。”
    两桩……从此便是路人。
    腊月扫宅,天还没亮,雪白兔已经不再了。
    腊月是欢腾前最后的繁忙,但这也是下面管事的在忙了,按照旧例,过了腊月二十五皇宫的正主就闲了下来,秦王回来后皇上将最后要忙的也堆在二十五前了结了。皇太妃文氏是皇上和秦王的生母,这位太妃和先皇后王氏几乎是两类人,王氏威严精明,果敢思捷,但也因为太过锋芒最后落了个难以善终。文氏柔柔弱弱,养大了一双儿子,最后无心插柳成了皇宫中最尊贵的人。文氏最心疼的便是秦王,也不顾该或者不该,只是要求秦王夫妇两人都入宫住到过完年,皇上也就随了孝心。
    前方也终于有捷报传来,文皇太妃携着秦王妃的手说:“你也不劝劝你家的?!”皇太妃努努嘴:“快给他看看。”亲王妃周氏笑盈盈的将一封文书递给秦王:“……不知道让母妃开心就罢了,反过来还要母妃哄你来着。”
    秦王不解其意,接过文书一看才知道是封战报,王允义终于是攻克了多伦,现在是在衢水附近。秦王笑道:“母妃劳心了,儿臣不孝。”心中却有些不安——这事情是自己做不了主的,皇兄到底是想要如何?
    秦王捧了一杯茶起来:“多时不见皇兄,也很想,母妃觉得何时去见皇兄合适些?”
    皇太妃假装苛责:“你看看!本说给他看了他便宽心了吧?可竟然借此要走了?气得我……哎呦!”说罢锤着心口。
    秦王赶紧放了茶:“母妃恕罪!”
    皇太妃扑哧一笑:“你这个混儿子,不懂孝心的!就劳你陪陪老婆婆我!你皇兄要陪着皇后用了晚膳才回来,到时你自去找他,我不拦你!”又叹了口气,拿了果子点心给秦王妃:“多亏娶了个乖巧的媳妇,比儿子好了百倍。”
    秦王妃乖顺的笑了:“熵儿、崆儿做了文章,媳妇陪母妃去看他们。”说罢对秦王做了个眼色。秦王也不得不一笑,想到王妃在京城持家的种种操劳也就将那急躁放下,上前一步扶了皇太妃的手,往内殿暖阁的书房去:“可是要看看,若做的不好,母妃可要入当年罚我一般罚他们。”
    皇太妃哈哈的笑了。
    陈崆是秦王世子,陈熵是皇长子,陈家的这一辈都还很年轻,后一辈的都是些小娃娃。因为秦王常年留在边关,皇太妃便时常让秦王妃携他进来玩耍。到了读书的年龄,也就和陈熵一处作息了。
    “两兄弟好的就跟你们哥几个当年似的。”皇太妃心满意足的说:“看到孙儿一辈,倒也是知足了。”
    暖阁里头,陈熵和陈崆两兄弟正画着花灯玩儿,这些花灯是宫人特地备好的素胎,专供作戏的。陈崆不过五岁,也渐渐懂得了事情,开始知道思念父亲了。突然看到父亲、母亲、皇祖母都来了,欣喜得忘了穿鞋,扑的跑了过来。
    皇太妃搂了小孙孙:“去看看你父王吧。”
    秦王抱了儿子在手上:“长大了。”
    陈熵要大三岁,恭恭敬敬的过来行礼:“王叔好。”
    秦王也抱了陈熵在手上:“读书可好?”
    陈熵一一答了,秦王听他言之成理,心中十分高兴:“画了什么灯?”
    陈熵画的是一匹马,新近学的画马正巧用上,陈崆看父亲问话,也忙让丫鬟拿了自己的来,却看不出画了个什么。
    “喇叭花……”陈崆边说边比划,秦王忍不住一笑,抹了抹他额头上的朱砂。两个孩子难得机会撒娇,都坐在秦王腿上不下来。皇太妃就讲这两个孩子的趣事儿,末了突然叹了口气:“……就差老二家的……”话还没末,觉得失口了,秦王妃见皇太妃面色尴尬,赶紧将话题岔开:“是到用膳的时候了。”
    晚膳的时候,陈崆十分得意,满嘴父王父王的叫得欢,陈熵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挺享受。秦王避过那孩童老道的眼神看往别处,只觉得着孩童脱骨于皇兄一般,连那眼神都像极了。
    过了晚饭,又玩了一会儿,皇太妃看儿子似乎是坐不住了也就不再相留,挽了秦王妃的手带着两个孩子休息去了。夜色阴沉,秦王回头看了那温柔的一幕一眼,要了外衣,向着黑暗寒冷而去。
    陈鍄近几日很是劳心,正命宫人拿了皇长子的课业来看,准备检阅完毕就提早休息,却听到通报的宦官说秦王求见。陈鍄虽然也是一年没见过陈宿,但想着这时辰依旧觉得有些怪,遂合了手上的临书,宣秦王觐见。
    陈鍄很白,陈宿很黑,这两个曾经很像的兄弟现在已经面貌迥异了。
    “皇兄。”陈宿行了礼。
    陈鍄笑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来?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或者母妃欺负你了?”
    陈宿脸色依旧僵硬:“皇兄是领愚弟去正德殿,还是,”陈宿指了指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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