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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修仙之养猫-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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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包入其中时的灰白色粉末,此时却已是晶莹剔透,随着火球的崩散,向四处洒去。
  空气中满是刚才烧掉兽皮的烧焦味儿,呛鼻到有些恶心。阿白在第一时间给自己和王茗儿加了个暂时隔绝气息的小术法,然后就见元昭阳稳稳地站在味儿最浓的地方,仿佛失去了嗅觉一般,眉眼中只有那随着火花四处飞行的晶莹粉末。
  阿白想要叹口气,却又觉得心中发紧,不知从何叹起。
  晶莹的粉末在空中飞散,又慢慢悬空聚在了几个点上……
  就是现在。
  紧随粉末的火花迅速聚集,元昭阳凝眉结印,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牵着火线,慢慢从空中悬聚的粉末中通过。
  繁复的手印,飞舞的火线,时不时噼啪作响,炸开金花的晶莹粉末……
  空中勾勒出奇异的图腾,一股清凉的气息,随着粉末的炸开,荡去了空气中的焦味。
  元昭阳全神贯注,课室一角阿白与王茗儿亦是目不转睛。
  只见那火线越发多了起来,图腾似已完整,晶莹的粉末皆在火线间炸成了金色的火花,就在此时,元昭阳双手开合,大量的灵力顺着火线绵延相交。
  原本空中稳稳的火焰图腾,似乎承受不了这般汹涌的灵力,开始轻颤着晃动,颇有难承消散的意思。
  元昭阳不待那图腾更多变化,双手翻覆,而后推前左右双开,足间轻动,原本分布在课室四处的物件顷刻挪了方位。
  就是此时。
  元昭阳杏眼微眯,一掌击出。
  且说阵中,一干人等一开始还想着按之前几次的经验,只静等龟长寿解阵就好。一夜过去,龟长寿摊爪认输,众人才开始心慌起来,学着龟长寿探索这石头立方体的方方面面,墙墙角角。只是他们不是龙雷绿甲龟,龟长寿传授的感应与解阵经验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众人齐心协力,奈何力有所限,纵然再努力,还是错过了元昭阳的开课时间。如同紧绷的弦,错过了待发的箭,终究还是丧气地松了下来。
  眼下以大家目前的能力,已是没了解阵的法子。按熊兰兰的说法,王茗儿之前的阵法,将人困住之后,大多会有外显的异样。她们既然解不开阵法,那就等人发现,等救援好了。
  不过很快,龟长寿便提出了异议。
  既然这阵法,龟长寿解不开,就说明,这阵法说不定是有异于王茗儿之前用的那些的。那么此时阵法之外,有没有外显的异样,他们能不能被人发现,就又是另一说了。
  龟长寿的说法,更是让大家的情绪低落了下去,对这个阵法的看法,也再不若一开始那般轻松乐观。
  摸不清这阵法的底细,大家心中都颇有些忐忑。倒是林棉棉,突然想起之前元昭阳给自己装课单的时候,还给了自己不少课程玉简与她的心得玉简,保不齐其中能有些与解阵有关的东西。
  按说,修真界各有传承,课程玉简也就罢了,那些心得玉简,非亲近之人不传。纵然林棉棉初涉修真界,也不是不知人事的人。身边的小伙伴都是亲近之人,可那也只是林棉棉觉得亲近的人。在问及元昭阳的意见之前,她不应该把那些心得玉简拿出来与伙伴们分享,即便是在这样需要尽快寻到解脱之法的困境之中,林棉棉依然不愿意失了她对元昭阳的尊重,失了元昭阳对她的一片心意。
  不过,课程玉简就不一样了。
  在问清楚大家都是学一门课程得一门课程的玉简,其他课程玉简想要提前看,须得去蕴经阁去借阅或复刻,此时她们手上都只有基础课程玉简之后,林棉棉拿出了元昭阳给她的那一大摞课程玉简分与了小伙伴们,让大家一起寻找其中关于阵法的记述。
  虽不知那些玉简能否解开她们此时的困境,但是大伙儿心里有了奔头,手上有了事情做,精气神倒是立刻就不同了。
  无论是皱眉叹气的冯凉,还是阴沉着脸的孟天河,还是已经在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熊兰兰和龟长寿,都重整了精神,投入到了对玉简的搜索中去。
  而林棉棉,则开始在元昭阳给她的另一摞心得玉简里搜寻了起来。
  元昭阳的心得玉简虽然有粗略的分门别类,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细碎的,加上知识之间的相互关联,作为学习资料那是很好的触类旁通,可是想要在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找到想要的部分,梳理起来就十分耗时。
  待林棉棉把那些心得玉简中关于阵法的,挑拣出了个七七八八,冯凉却是在旁边惊道:“找到了。”
  沉浸在玉简世界的众人回过神,凑到了冯凉身边。
  冯凉拿起身前那一小堆玉简中的一根,激动道,“我这里这根玉简,介绍了阵法的不同种类,其中讲到一类事先炼制成型,触发式的阵法,举的例子中就有熊兰兰遇到的那几个,木笼的,凝雾的,还是我们现在这个白石头的。”
  “之前那几个就算了,你快看看,现在这个白石头的,有什么说法?怎么才能解开?”一直有些自责本领不够的龟长寿,有些焦急地问道。
  “玉简中说,这种像是用白石拼接,内无一物的阵法,名为嵌铁锈石阵。那些细黑的,像是拼接痕迹的黑线,并不是后来锻造阵法时拼接而形成的,而是这石头在地下形成之时,便身带这样的黑线。这种石头,就叫做嵌铁锈石。”冯凉一边用神识探查着玉简中的内容,一边向大家转述道,“而嵌铁锈石阵,也不是用这种石头打磨拼接成的。想要制成这样的阵法,须得用整块的嵌铁锈石,锻空内里,从而形成里面困人的空间……”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整块的石头里?”熊兰兰整张熊脸皱起,“那我们把这个石头从里面打烂,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是呀,玉简里可有说到解阵之法?”龟长寿伸长了脖子,小脑袋快要撞到玉简上。
  “玉简里只说,嵌铁锈石阵是高级阵法,阵起后难以为外人察觉,并且……”冯凉脸色微变,像是被惊到了一般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并且阵中空气不与外界相流通。”
  “什么意思?”孟天河终于开口说话了。
  “大概就是,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就会不能呼吸了吧。”龟长寿被这般的结论给惊到想要深吸一口气,却又想到了这话里的意思,及时停止,只小小地吸了一口,转而看向冯凉,“玉简中对于解阵之法,可有更多介绍。”
  冯凉摇摇头,将手中的玉简递给了龟长寿。
  小乌龟迅速看完,却是整只龟啪嗒一下趴在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按说终于弄明白了是什么阵法困住了大家,有了更明确的目标去搜寻有关的内容,是件好事。可不知为什么,大家的心情反倒是低落了几分,连带着觉得呼吸也开始有些困难。
  林棉棉尝试着在心得玉简中搜寻嵌铁锈石阵,正在感叹要一根一根玉简查过,远没有前世百度一下什么都能知道方便时,只觉自己的右臂被轻轻地撞了一下。
  “棉棉……”冯凉摸着喉咙,似面有难色,“你可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林棉棉试着吞吐,的确有些闷,却还不至于到不畅的地步。
  似乎见林棉棉神色尚可,冯凉清咳了几声,拉了拉林棉棉的衣袖,指了指不远处的孟天河。
  只见那男孩侧背对着她们,半张脸已有些酱红。
  就在此时,冯凉发现的异常,也落在了在孟天河身边,刚看完一根玉简的龟长寿眼里。
  “孟天河……”
  “你没事吧
  ?”
  林棉棉与龟长寿几乎同时开口。
  孟天河没有转头,只是佝偻着背摆了摆手。
  半点没有可以取信的地方。
  林棉棉与冯凉翻身站起,走到了孟天河身边。只见那平日寡言少语的人,盘坐在地,头低低垂下,紧紧地拽着胸前的衣裳,拱成了一只虾子。
  “孟天河……”冯凉怯怯伸手去掰他的肩膀。
  冯凉没用三分力,而那孟天河却是随着她的动作,滚倒在了地上,引得冯凉一声惊呼。
  “怎么回事?是生病了吗?”熊兰兰大步走来,爪子一伸,把孟天河整个人又捞坐了起来。
  “孟天河,这阵里还是有空气的,还是可以呼吸的,你用力吸吸看!”林棉棉感觉这不是有病,倒像是吸不上气。
  孟天河靠在熊兰兰的熊腿子上,微微抖着,涨红着脸看着林棉棉,双目像是要渐渐无神。
  不过是才十多岁的少年,无论之前看上去是多么老成,多么阴沉,此时卸去了那些强撑,孟天河整个人紧绷着,靠在熊兰兰的熊腿子上……微微颤抖着,涨红着脸看着林棉棉,双目像是要渐渐无神……被汗打湿的头发,斜斜地贴在他的额上,原本紧抿的嘴,像是无意识一般渐渐松开……
  “还可以呼吸的啊,你看看我们!”冯凉着急往孟天河的嘴里扇风。
  “怎么回事?怎么弄得?怎么搞?”熊兰兰一脸紧张与不懂。
  龟长寿爬上孟天河的膝盖,伸长了脖子,却说不出半分话来。
  孟天河如同脱水的鱼,嘴唇微张着,短促地吸着气,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吸到……原本拽着胸前衣裳的手,转而紧紧扣在了脖子上,让人觉得也许他是要把自己掐死。
  林棉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大家都还好好的……她试着去拉孟天河的手,可那扣着脖子的手,仿佛有无穷的力量,直到熊兰兰出爪,才拉开了它。
  然而,这对缓解孟天河的症状,一无所用。
  林棉棉看了一眼不断往孟天河嘴里扇风的冯凉,或许她是对的。
  “渡气……试试?”经过沉思的龟长寿犹豫着开口。
  对,这边不说人工呼吸,是说渡气……
  两人两妖互相看了看。
  冯凉第一时间烧红了脸,整个头闷了下去,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要是真有地缝这个东西,她们现在就不用担心怎么拯救快要不能呼吸的孟天河了。
  不过很明显,如果让冯凉去渡气的话,恐怕这口气还没渡出去,冯凉就得先窒息了。
  那么剩下的……
  林棉棉看了一眼熊兰兰,毛那么厚,倒是看不出脸红不红,倒是嘴真够大的……能把孟天河整个头咬下来吧……
  “能咬到胸口。”熊兰兰像是看出了林棉棉心中的揣测,张大了嘴,表明立场。
  真是从未见过的血盆大口,林棉棉身子往后退了点。
  再看龟长寿,小小只的小绿龟,估摸着能整只塞进孟天河的嘴里去……
  “去吧,不然就得死一个了。”龟长寿慢慢爬过来,伸出爪,拍了拍林棉棉的袍边。
  林棉棉深知龟长寿说得对,孟天河眼睛已是半闭的状态,那被熊兰兰按着的手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救人而已……
  人工呼吸而已……
  还有什么,能比人命更宝贵的呢?
  不过,是个孩子……
  林棉棉定了定神,用力地含住一口气,向被熊兰兰按住的孟天河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
  阵外元昭阳的解阵已是最后一刻,只见她一掌击出,身前的火线图腾轰然四散,连带着空气都出现了扭曲。先前打磨好
  布置在课室各处的物件腾空而起,相互碰撞着向着元昭阳面前那扭曲的空气飞去。
  定残阵法,敛溅碎材,抵挡余波,护阵中人。
  各个物件,如元昭阳之前所设想的那般,在破阵之刻各尽其职,堪称完美。
  元昭阳亦曾想过,在破阵成功的那一刻,她的小白糖糕儿该是个什么模样。是镇定自若的欣喜,还是微红着眼的迅速靠近……而自己又该说些什么,是立刻教导她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还是先抱一抱她温声地安慰。
  咳……其实她都倾向于后者。
  当然前者也是可以的。
  可是元昭阳也是万万没想到,阵破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那样的一幕。
  一只熊坐在地上,旁边一个小姑娘正紧紧地抱着熊腿,两只熊掌按着一个男孩,而自己的小白糖糕……整个人趴在那男孩的身上,还是脸对脸的!
  脸对脸的!
  纵然每个人都有保护罩罩着,罩子和罩子之间也互斥着一指的距离。
  但是!
  是脸对脸的!
  “你们在做什么?”元昭阳看着面前滚做一堆的人,努力压着心口那蹭蹭上涨的温度,迅速走过去,弹掉林棉棉身上的保护罩,把人拉了起来。每一步,都蹭出了一丛火花。
  “出来了?元师姐?”熊兰兰愣了一下,看看熟悉的桌椅,下意识地去拉爪下的孟天河。
  只是……
  一熊一人间像是有无形的隔阂,原本压着孟长河手时还不觉得,现在伸爪拉人,却是发现像隔着什么,把人拉了起来。
  孟天河大口地喘息着,一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出来了。所以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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