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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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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秒探查花雨霁识海发现神魂溃散的白云阔恨不得当场殉情,下一秒就被路一之告知了希望,几番大起大落,让白云阔整个人处于一种“振作”和“崩溃”的精神恍惚之间。
  他颤抖的手接过灵囊,甚至不敢用力,只敢轻轻拖着,唯恐稍不小心里面脆弱的魂魄会散掉:“在,在这里?”
  死劫,也能绝处逢生吗?
  白云阔觉得天昏地暗。
  青龙护法遭受重创,非但没有退后,反而更加暴虐:“宵小鼠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拾起佩剑,正要对洛维以牙还牙,不料被冲破幻境的白虎一把拦住:“够了吧,别再杀了。”
  青龙在心里暗骂一句虎落平原遭犬欺,连洛维这样的小角色都敢朝他叫嚣,心里越想越气,狠狠甩开白虎:“滚开!”
  白虎踉跄一步,心里也隐隐冒火:“你别不知好歹啊!”
  天裂的结束并不代表仙魔大战的结束,路一之背脊生寒,抓住白云阔的肩膀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白师兄……”
  在混战中东奔西跑横冲直撞的雪嫣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她打开袖内乾坤,将一张四四方方的手帕扔出去,大叫道:“青云毯!”
  不知是谁的真元跑偏,直挺挺的朝白云阔这边冲来,路一之及时反应,正要设法抵挡,那巴掌大的手帕突然暴涨数倍,如一条长卷将他们几个包裹住,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已经离开不归河界,坐在巨大的飞毯上遨行天际。
  而魔界这边的战役也终于疲惫,本就元气大伤的他们,在经历了天怒和天裂之后,无论仙道还是魔道皆有损伤,大家都累了,麻木了,已经打不动了。
  纵使千疮百孔,血千绸依旧昂首挺胸,“休战吧!你们仙道死伤殆尽,我们魔道也元气大伤,彼此的气数接近干涸,谁也兴不起风浪了。”
  血千绸说的没错,此番大战,焚血宫十方舵主全部身亡,护法虽然活着,但也受到了重创。而仙道方面,除了云顶之巅、净光寺这种显赫的仙门,其他诸多门派几乎满门尽灭,损失惨重叫人心惊,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仙道不可能就此一举歼灭魔道,而魔道至少需要三百年来养精蓄锐重整旗鼓,短时间是不可能进攻仙道,实现野心的。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明月霄望向漫山遍野的红雪,轻轻挥了挥手。
  穷极十万零二百二十七年五月初五,至当月二十,整整十五天的战役,造成仙道修士四万余人死亡,魔道修士七万余人丧命,共计十二万修士陨落!
  其中,天明剑宗三千弟子仅剩两百,濒临灭门;净光寺四大班首身受重伤,悟念生死难测;云顶之巅廉贞长老,巨门长老等两千名弟子丧生,明月霄重伤闭关。
  云顶之巅暗桩,武曲长老门下弟子风璃忍辱负重,在焚血宫任职朱雀护法,潜伏多年,为本次战役立下汗马功劳。
  洛恒身为焚血宫的细作,在身份曝光之后,被风璃一剑杀死,诛其魂魄,碎其金丹。
  霜月君大放光彩,作为掩护拯救仙道修士无数,于危难中渡劫,登顶大乘期,成为万年来第一位百岁以下的大乘修士,更参与诛天阵修补天裂。
  洛家庄长子洛维,以一己之力掩护白云阔,携流星锤粉碎青龙护法的结界,并予以还击,一战成名。
  晴空公子花雨霁,参与协助白云阔渡劫,后利用瑶光琴掩护被困于四象法阵的各派仙长,更以血肉之躯担起了诛天阵,为天裂之征立下了不世之功。
  鲜血将不归河染得黑红,环绕在云空之上的冤魂鬼祟数百年难消,方圆千里寸草不生,阴气笼罩群山峻岭,彻底成为一片死地。
  以上,纳入史册。


第75章 
  雪嫣的青云毯类似仙道大会特制的瞬移符,指定方位,不用人操控,它会自动带你去往终点。
  庚辰知道这条路,是去往妖界的。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飞毯穿过结界,自动幻化成手帕落回雪嫣的袖子里。一行人进城,寻了间客店住下。
  当时情况紧急,雪嫣利用青云毯,甭管是谁都一并带着了。现在清点人数,还真多……
  除去白云阔和庚辰,路一之跟着,舒烨跟着,风璃跟着,洛维也跟着。
  雪嫣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对不起,离开妖界之后,往东走是云顶之巅的方向,往南走是听音阁,往北是清心庵,路途遥远,就……就辛苦各位前辈了。”
  路一之和洛维没理她,快步上楼去了,雪嫣在楼下等了许久,风璃掏出灵石给掌柜的,说要将整个店包了。
  掌柜的自然高兴,揣着满满一包的灵石,吆喝着自家闺女去准备晚饭。
  等了大概一下午,雪嫣才瞧见从楼上下来的路一之,急匆匆的迎上去问:“花前辈怎么样了?”
  路一之不擅长应付女孩子,颇为艰难的磕磕巴巴说道:“神魂虽然保住了,但识海受创,神魂难以归位。”
  洛维根了半天也没听懂路一之的专业术语:“啥意思?”
  “需得修复识海,才能安置神魂。”路一之说,“打个比方,识海就好比一只碗,而神魂就是水。现在碗破了,若不修复缺口,勉强灌水进去也是漏掉。”
  “哦,这么回事啊。”洛维总算明白了,“那就别墨迹了,赶紧麻溜儿的补缺口啊!连天裂都能给堵上,更何况识海呢!”
  “这二者天差地别。”路一之说,“堵上天裂用的是蛮力,说白了,就是和天斗,拼蛮力,谁的力道更强谁就赢。集万人之力铸成诛天阵,让“天道”感觉到了人类的反抗和觉悟,所以它退缩了。而识海是完全不同的,稍有不慎适得其反,金丹坏了还好说,大不了不做修士做凡人,可识海若毁了,那就灰飞烟灭了。”
  洛维五大三粗的挠挠头皮:“所以呢?修呗!你加把劲儿,你可是云顶之巅的高徒啊,你可是医修啊,缝个识海这么费事吗?”
  路一之觉得自己和洛维解释不明白,干脆也不解释了,直接说结果:“纵使是本门掌教也没有为人修补识海的能力,万物都是损坏简单,修补难,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好比一枚鸡蛋,啪的一下打碎了,总不能指望它再孵出小□□?”
  舒烨道:“请公子直说吧!”
  “不瞒各位,”路一之红着眼睛怂下脑袋,“花公子他现在,可以说还有一息尚存,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
  众人一愣,从楼上下来的白云阔顿时怔住,伸出的左脚僵在半空,既没有迈下台阶,也没有收回去。
  风璃看的有些心慌,朝路一之问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路一之忍痛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就算他神魂没有散,肉身完好,可识海难以承受魂魄,勉强回魂只能和识海同归于尽。神魂回不去,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灵气,他就是一具死物,纵使咱们用真元护着花公子的肉身不腐,又有什么用呢!”
  没人怀疑路一之的医术,在整个云顶之巅,他对于医学的专研仅次于文曲长老,排行第二,小小年纪却在武曲长老之上。就算放到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家医修。
  更何况他说的有理有据有条,是修士对于生死的一些基本知识,不用路一之过多解释,白云阔自己就明白,可纵使是明白,他依旧对路一之抱有一丝幻想。
  平生头一遭,白云阔希望自己孤陋寡闻,希望自己是只井底之蛙,而路一之博学多才,他知道该如何修复识海。
  在风璃等人的表情注视下,路一之总算意识到了后方的白云阔,他心底一凉,几乎是颤抖的转身,无能为力的愧疚淹没了他,他不敢抬头看白云阔。
  舒烨几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屡屡被咽回去。真到了生死关头,一切的安慰都显得无比苍白。
  “前,前辈……”一片死寂的气氛之下,却是那个最胆小的雪嫣开了口,“您不要太伤心了,花前辈吉人天相,一定有办法的。”
  洛维反应过来,纵使知道绝无可能,可“希望”二字,可以拯救一个人将死未死的心:“是啊霜月君,俺也觉得,花不染吉人天佑,定能否极泰来。”
  舒烨想安慰,又难免觉得虚假,明明知道没有回生的余地,又何苦自欺欺人呢?他叹了口气,说道:“花雨霁为苍生英勇就义,纵使身死,也芳名永传。”
  “天下苍生。”沉默许久的白云阔突然说了话,他抬起眉眼,环视站在大堂的众人,苍白的面容似是闪过一道虚无缥缈的笑意,很浅很淡,充满讽刺和落寞,“一个魔修,拯救了天下苍生……”
  众人心头一紧,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天下安好,苍生无恙,那我呢?”白云阔嗤笑了一声,眼底流溢出的是足以将他挫骨扬灰的绝望。
  *
  客房之中,床榻碍着景窗,景窗外是一片湖泊,此名为仙子湖,在妖界赫赫有名妇孺皆知。
  传说数万年前有某位仙家经过,看这湖水清澈甚是欢喜,宽衣解带的下去沐过浴,所以这仙子湖因此得名,湖中的水也沾染了仙家的仙气。
  久而久之的,凡是化形的妖修都会不远万里的去仙子湖沐浴,为的就是沾染仙家气息,渴望得到仙家庇护,修成正果早日飞升。
  也有妖界之外的修士慕名而来,他们会拿出些灵石丢入仙子湖,就像供奉观音添香油钱那样,拜一拜仙子湖,然后许个愿,甭管这愿望能不能实现,讨个好彩头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仙子湖底可是堆积着无数的灵石山,若谁手头不宽裕,无需打家劫舍,直接去仙子湖捞一捞,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这不,就有个愣头青假装去湖里泡澡,实际偷偷捞钱,被一旁许愿敬拜的老大姐看见了,一把钳住愣头青,大嗓门的嚷嚷道:“小兔崽子你找死吗?手都伸到仙家兜里来了,你不想活了?惹恼了仙子,当心灭九族啊!”
  一言不合就灭人家九族,你确定这是仙家,不是妖邪吗?
  若搁在以前,白云阔定会啼笑皆非的腹诽一二,奈何如今实在没有心情,他的头顶仿佛压着一朵乌云,沉甸甸的,始终在刮风打雷,偶尔下起倾盆暴雨,将无处可躲的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拜天地拜父母拜恩师,绝对不会拜这种来历不明,且后人虚构出来的传说。
  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病急乱投医吧!
  无助和绝望,碾碎了他所有的原则和骄傲,他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只求个心灵安慰。
  抛出灵石丢入仙子湖,若这里面真有所谓上仙留下的仙气,那么或多或少能听听他这个卑微凡人的心愿吧!
  “白前辈。”
  雪嫣循着气息一路找过来,也跟着投入灵石,甚至屈膝跪地,三拜九叩,虔诚许愿。
  风璃也照做了,双手合十祈求平安,并转头朝白云阔说道:“庚辰和路师弟在照顾他,不必担心。”
  白云阔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摇头。
  刚许好愿望的雪嫣睁开眼睛,一看白云阔这肢体语言,私以为他心如死灰,吓得眼圈瞬间红了:“前辈……”
  “总是有希望的。”白云阔看她一眼,面色宁和,带着宽慰之意。
  在他的脸上不见痛苦,不见折磨,也没有让人心疼的绝望,他异常的平静,目光内敛看不出情绪,面色安逸,给人一种月朗风清的悠然姿态。他举手投足间依旧温文尔雅,没有丝毫陷入困境该有的暴躁。
  他很善于隐忍,将自己的悲欢离合掩饰的干干净净,他从未失态过,哪怕是愤怒还是悲伤,永远保持着翩翩君子的儒雅之风。
  若不知情者见了,还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若真的回天乏术……”白云阔顿了顿,强迫自己面对现实,“我就去陪他。”
  风璃心脏咯噔一跳:“霜月君。”
  白云阔闭了闭眼,道:“师尊教诲我心怀天下,接济众生,可惜我终究是俗人一个,内心无法超脱,有太多牵挂了。”他自嘲的笑了笑,“连一个花雨霁都无法拯救,还提什么苍生,又有何颜面大言不惭的站在巅峰,自诩魁首呢!”
  风璃无言以对,她将求助的目光递给雪嫣,雪嫣也在回望着她,风璃顿时苦笑起来。她常年潜伏在焚血宫,对于仙道的风气,确实有些陌生了。
  对于魔修而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而已。喜欢谁就去努力争取,争取不到就强行得到,容不得外人说三道四,也懒得理会天下悠悠众口。
  良久,风璃问道:“这担子,是否太过沉重了?”
  风璃说的是云顶之巅,说的是仙道未来,白云阔并未看她,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人满为患的仙子湖:“他若在,我可以撑起天地;他若不在,一棵草便能压得我喘不过气。”
  风璃明白了,花雨霁就是他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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