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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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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之间,白虎玄武连同白云阔,以及花雨霁在内,全部消失不见,连同那传送法阵也没了。
  眼前的光线无比昏暗,只因四周窗户都用深色的窗幔遮着,殿内点燃几盏蜡烛,若不是修士的眼力异于常人,白云阔都险些注意不到帘幕后方有人。
  “血千绸?”白云阔试着唤了声。
  帘幕后放置着一张美人榻,身着朱红色蜀锦长袍的血千绸松松垮垮的倚在上面,他眉心的花钿换了新的花样,从牡丹变成彼岸。
  他手中一把绣着“荷塘月色”的团扇,惬意的轻摇着,用他格外尖细的嗓音说道:“霜月君身份尊贵,还得本尊亲自弄个传送法阵请你来。”
  血千绸的语气微微一顿,在看见多余的身影之时,他展颜轻笑道:“还带了个意外惊喜,很好!”
  花雨霁勾唇一笑:“一年未见,魔君这小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
  白云阔看向花雨霁,见他无恙,自己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险险放平,他目光微敛,朝血千绸说道:“血宫主这回不想要在下的性命了?”
  血千绸抿唇笑道:“今夕不同往日,本尊本想趁着霜月君还年轻,将云顶之巅下一代掌门扼杀在摇篮里,先下手为强嘛!可是转念一想,明月霄那老不死的寿元还长,死一个亲传弟子不要紧,再培养一个便是了。”
  白云阔面不改色道:“所以,血宫主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讲述给在下开眼界?”
  血千绸会心一笑,他从首饰盒里取出胭脂,细细的往嘴唇上擦拭,一边说:“你猜猜?”
  白云阔目光凝定:“与其针对继承人,不如直接搞垮了云顶之巅,挟持我,要挟我师尊,若计划得当,可直接影响到未来仙魔大战的战局。”
  “对。”血千绸放下胭脂,他显得尤为兴奋,“霜月君,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花雨霁嗤笑道:“这种老掉牙的招数也拿出来显摆?”
  血千绸不以为然的笑笑:“招数不管老不老,好用就成。既然晴空公子不请自来,有些困扰本尊的疑问,也请晴空公子解答一二。”
  花雨霁面不改色道:“魔君请说。”
  血千绸的语气冷了几分:“本尊谋划在蓬莱岛暗杀白妄,本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什么会被云顶之巅未卜先知了呢?”
  帘幕被敞开,血千绸从美人榻上坐起,随着四周沉默的蜡烛被尽数点燃,殿内的光线瞬间亮丽起来,他脸色白的可怕,唇色似血鲜红,左手手腕上还盘着一条细长的银环蛇。
  他饶有兴趣的玩弄着银环蛇的小脑袋,阔步走下台阶,朝花雨霁逼近。
  “计划泄露,有没有可能是本尊这焚血宫不干净?神机妙算的花公子,你倒是说说,本尊的身边是否落了灰尘?”
  花雨霁的神色沉了沉。
  纵使风璃小心谨慎,奈何血千绸生性多疑,怕是早就怀疑风璃的身份,又或许……他心中早有眉目,可能早就知晓风璃卧底的秘密了。
  只不过,用白虎护法的话来说,就是色迷心窍,被风璃灌了迷魂汤,甘愿被骗。
  也可以理解嘛,反正血千绸在《魔仙》的人设就是言情剧本的痴心男二,女主忠实舔狗。
  “魔君身边是干净还是肮脏,我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呢?”花雨霁无辜的耸肩微笑,“至于您的计划为何会泄露……”
  血千绸目光冷锐:“和你有关系?”
  花雨霁会心笑道:“抱歉抱歉,在下这耳朵太长,不小心听到了贵派舵主的谈话。”
  “原来是这样。”血千绸忽而一笑,然后看向了白虎和玄武。
  这举动来的突然,意味深长,仿佛是他在得意洋洋的告诉白虎:看吧,一切都是花不染的错,和本尊的宝贝璃儿没有半文钱关系!
  血千绸心情大好,也彻底打消了对付花雨霁的心思,他朝手下吩咐道:“把他们俩关进炼魔堂,派人看守,别出岔子。”
  白虎二人应下,并对白云阔和花雨霁施了捆仙锁。
  所谓的炼魔堂其实就是监牢,只不过比起凡间的牢狱,这里的地方更为宽敞。
  四周皆是石壁,头顶天花板给开了方寸大小的天窗,透进一道相当凄惨的月光;牢内四周布置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法印,入口处一条栈道,直通中央的圆台,而圆台下方则是从不归河引来的弱水,除了凡人,仙魔妖鬼通杀。
  白虎站在外面,吩咐手下魔修道:“把花不染带去隔壁,我们焚血宫的炼魔堂特别大,给你们一人一个单间。”
  等白云阔顺着栈道走上圆台,他豁然发现,原来这圆台竟是可以活动的!
  白虎双臂环胸,看着白云阔道:“别做无谓的抵抗,更别想着逃走啊!给你一个温馨提示,你这座牢房和隔壁花不染的牢房都被尊上施了咒,只要你们其中任何一人有异动,另一边便会自动引弱水填满整间牢房。也就是说,若花不染不拘束服,想方设法逃走了,那么你的这间牢房就会在顷刻间被弱水淹没;反之,霜月君若心怀天下,不愿被焚血宫要挟甘愿自尽,那么在你动手自刎之前,且先考虑一下花不染的生死哦!此术名为共生。”
  圆台忽然下沉,水位上升,白云阔忙调动真元努力维持平衡,不料圆台非但没有平稳,反而下沉的更加严重。
  白云阔的真元一凝,在弱水淹没圆台,即将蔓延到他脚边的刹那,水流回溯,圆台上升,终于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不能动用真元!
  短短片刻,白云阔就了解了炼魔堂的规则,所谓牢房异动,便是真元的催发。这里面有一个分界线,在分界线以下,微量的真元不会造成后果;和分界线持平,圆台将会下沉;超过分界线,咒术启动,将会引来不归河的水流,把整个牢房淹了。
  比起云顶之巅的省悔崖,还是这个炼魔堂更胜一筹。
  白云阔原地平息而坐,淡淡的真元萦绕在周身:“血宫主这牵制之术,当真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更,明天双更哦~


第69章 
  花雨霁颇有些苦恼,他一不小心抢了别人的机缘。
  和白云阔关在这里,形成牵制之术的明明该是雪嫣,偏偏当时传送法阵来的突然,白云阔本能将雪嫣推出去,而花雨霁刚好从反方向跟来,就造成了雪嫣出局,白云阔和花雨霁双双落网的局面。
  而且时间线对比《魔仙》,也出现了“快进”的差池。
  按照原著,白云阔在皇宫解救了雪嫣后,又十分多灾多难的被焚血宫掳走,血千绸将他们俩关在炼魔堂,一关就是九年!
  出关之日,刚好是仙魔大战开启之时。
  而这个炼魔堂副本对于主角的收获有三,第一为事业线:天时地利人和,于绝境之中逆行,顿悟,自行化解了体内魔气,修成了仙道真身。注:原著中黑心莲师兄可没有苍云山求清魂玉露的桥段,所以主角的半魔之体一直拖到了现在。
  第二为感情线:和女主角风璃在这九年间相知相许两心同,男主深深为女主的勇敢坚决和忍辱负重所折服,同情她的悲惨身世,迷恋她的美丽聪慧。
  而女主也深深拜倒在男主的温润如玉之下,他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一身正洁之风,雪操冰心,纤尘不染。
  如此皎皎君子,龙章凤姿,谁人能不为其着迷?
  这也造成了第三个收获——小弟。
  玄武护法本就是被动加入的焚血宫,他虽然修的是魔道,但并未想加入任何门宗傍身,他的本意是游走世间,四海为家。之所以入了焚血宫,完全是跟着白虎来的。
  关于这俩人的支线剧情也是感天动地,在没有加入焚血宫之前,俩人是发小,出生在魔界,长在魔界,自然是从小就过着弱肉强食的日子,和魔物厮杀,被高境界的魔修绑架,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过了今天没明天。
  可能是厌倦了这种为人鱼肉的日子,白虎发愤图强的修行,一门心思要拜入魔界最大的门宗,焚血宫。
  事实证明,有了强大的后盾傍身,日子果然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在魔界行走可以趾高气扬,可以昂首挺胸。哪怕不动手,只要搬出焚血宫这三个字,便可以让方圆百里的魔修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白虎要入焚血宫,玄武自然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受苦。
  两个少年初来乍到,被分配到了十舵主的手下,从最低等级的小兵开始做起。
  魔修的规矩,强者为尊,在这里不看来历不看辈分,只看实力!谁拳头硬就听谁的,谁的修为高就服谁。
  从小兵升上舵主,从舵主升上护法,一步一步都是靠着拳头打来的,蓦然回首,原来身后早已尸骨堆山,血流成海了。
  玄武不是白虎,他没有崇拜血千绸,更对焚血宫没有感情,反之,对于焚血宫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早有厌倦,可怜他人微言轻,虽贵为护法却也只是个小角色,看不惯也只能忍着。
  而霜月君的到来对于玄武来说,可算是渴了有人递水,困了有人塞枕头。
  他钦佩于白云阔的实力,欣赏于白云阔的心性,臣服于白云阔的高尚。九年间,时常偷偷跑到炼魔堂和白云阔闲谈,说天阔地,渐渐地,他就被策反了。
  沉沦沉沦,最终成为主角小弟一枚!
  不然你以为主角怎么出的炼魔堂?
  懂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血千绸看风璃看的紧,风璃多次试图制造契机放跑白云阔,均以失败告终,正愁眉不展之际,玄武帮忙把白云阔给放了,风璃只想对他三鞠躬: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
  一切尽在《魔仙》的掌握之中,所以花雨霁不急不躁更不会心慌意乱,但隔壁对此浑然不知的白云阔就指不定多愁眉苦脸了。
  花雨霁吹了声口哨,也不晓得这牢房的隔音效果如何。
  他试着唤道:“白兄?”
  牢房空旷,传回一阵回音。
  等了片刻,那边回道:“师哥?”
  花雨霁问:“你没事吧?”
  “无事,师哥你那边……”
  “我这边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最重要的是清净,没人打扰,别提多惬意了。”
  白云阔:“……”
  花雨霁:“放心放心,他们肯定管饭,而且据我估计,伙食不会太差,至少三菜一汤荤素搭配。”
  这要是搁在平时,白云阔肯定要说花雨霁没正行,都被人囚禁了还有心思说笑。可如今他们与世隔绝,再不找些话聊聊,绝对会被憋死。
  如此这般,白云阔温声回道:“为何?”
  花雨霁说:“因为你是人质啊,不把你伺候好了,他们拿什么要挟云顶之巅?”
  那边静默了片刻,就在花雨霁好奇为何白云阔没动静了的时候,白云阔忽然叫道:“师哥。”
  花雨霁就在这短短两个字之中,听出了白云阔内心的焦虑和严肃,因此,他也带了几分正色,问:“怎么了?”
  白云阔的嗓音有些沙哑:“我该怎么办?”
  花雨霁的目光沉了沉。
  也不怪白云阔煎熬,他不能容忍因为自己的关系,害的云顶之巅陷入两难抉择,更担心明月霄为了顾念他,向血千绸妥协什么。
  按照白云阔的性格,他会毫不犹豫的断了血千绸的筹码,眼也不眨的自刎当下。偏偏血千绸早就料到这点,拿了花雨霁投鼠忌器。
  他若死了,花雨霁会陪葬。
  “你想如何?”花雨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白云阔顿了片刻,迟迟回道:“若血千绸的要求,是让我师尊断了云顶之巅的地脉呢?”
  花雨霁:“你觉得明掌门会答应吗?”
  “我不知道。”
  “会。”花雨霁眸光幽深,语气坚定,“明掌门面冷心热,他视你如亲子,怎会忍心你命丧焚血宫?”
  白云阔的语气有些急迫:“若要以此为代价,我宁愿……”
  花雨霁:“拜托,你当省悔崖底下的镇山神兽是死的吗?”
  白云阔一脸鄙夷:“那个被我一剑打趴下的火龙?”
  “……你,是个意外!”花雨霁自欺欺人道,“它那天状态不好,你是碰巧取胜。”
  一时无话,花雨霁板板正正坐了许久,眼下腰酸背痛腿抽筋,干脆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以臂为枕,合眼小歇。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白兄为了苍生大义,从来都是不惧牺牲的。”
  一墙之隔,传来白云阔的声音:“师哥你呢?”
  “我?”花雨霁侧躺着,勾唇笑道,“我当然怕死了!我既不是仙道的支柱也不是仙道未来的希望,我一个魔修,天下苍生关我屁事?”
  白云阔无言以对。
  “放宽心,别着急。”花雨霁气定神闲的闭上眼睛,“命中自有贵人相助,你我会相安无事的,炼魔堂冬暖夏凉还包吃包住,权当度假了。”
  “贵人?”白云阔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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