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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反派每天都在失忆[穿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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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雨霁半信半疑。
  无意间抬头,忽然瞧见屋外站着的少年,不等花雨霁问,白云阔先解释了:“他在那里站了一个月。”
  花雨霁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他一口气喝完药,试着下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大半。
  花雨霁径自走出院子,站在竹阶之上,看着下面笔直站立的少年:“干嘛呢,罚站啊?”
  站的快要生根的少年身子猛震,几乎是惊喜若狂的抬起头:“公子!”
  花雨霁问:“怎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少年垂下头,“我化形之前就被柳坤带到天明剑宗了,在那之前,我也是一个人……噢,一个鸟。”
  花雨霁被他蠢呆蠢呆的模样逗笑了:“你既然修炼成人形,不回妖界也可以,是去凡界溜达或是找个灵气充盈的僻静之处修炼都可以,可惜云顶之巅不收妖修,不然我就求我师父把你收入门下了。”
  少年欲言又止:“公子,我……”
  花雨霁迈步下台阶,伸手拨弄掉落在少年肩膀上的树叶,柔柔一笑道:“你自由了,随便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取个像样的名字吧?”
  少年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迷茫的模样。
  花雨霁无奈:“好吧,你几月生的?”
  “庚辰月。”
  “这倒是巧了,我遇见你那会儿也是庚辰四月。”花雨霁会心一笑,“就唤你庚辰,可喜欢吗?”
  “喜欢,庚辰谢公子赐名。”
  “客气客气。”
  “公子对我有恩,我娘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救命之恩,这辈子都要还。”庚辰跪在地上,目光坚定,语气诚恳,“我想做公子的奴才,跟班,随从,护卫,无论什么都可以;我这条命是公子的,公子可以随意摆弄,任意驱使。”
  “你这是干嘛?”花雨霁差点吓得跳脚,“什么奴才什么跟班,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庚辰:“那……就让我做公子的剑吧!”
  花雨霁:“我又不参与谋权暗斗,不需要养杀手。”
  谁料庚辰听到这话,眼圈瞬间红了,他沮丧而绝望的低下头,一片心如死灰:“若一把剑失去了用武之地,那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花雨霁比他还想哭啊,他扭头就往屋里跑:“云阔云阔!”
  跟只猫似的“呲溜”窜到白云阔身后,可怜巴巴的指着外院的庚辰:“怎么办呐?”
  白云阔目色浅淡,硬邦邦的说道:“师兄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遥遥离去,和跪在石子路上的庚辰擦肩而过,忍不住瞥了眼,倒是生的眉清目秀,水嫩水嫩的。
  这该死的鸟该不会是来和他争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继续加更,二合一~
  感谢读者“礼思”;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林寻月”;灌溉营养液
  感谢读者“殿下”;灌溉营养液


第35章 
  花雨霁始终没弄明白一些问题,根据他自己的人生经历,结合《魔仙》剧情,他发现一个惊天大bug!
  原著中的黑心莲师兄没有交代家世背景,更没有万殊楼瑶台君的身份!
  道理很简单,瑶台君这个身份自带光环效果,且占卜未来的能力太过逆天,若他真的嫉妒主角,必然会运算主角的命格,一旦知道主角是天选之子,就算心里再不服也会趁早收手的。
  明知主角是气运之子才去作死,那就是一傻缺,不符合黑心莲师兄老谋深算的人设,以及逻辑。
  所以,庚辰是意外,整个万殊楼也是意外!
  《魔仙》之中,六界三大宗门,云顶之巅、青丘灵谷、焚血宫。
  根本就没有万殊楼这个组织!
  真是意外丛生,惊喜不断啊!
  和《魔仙》的出入又何止这些呢。原著之中,黑心莲师兄是主动断白云阔灵脉、抽他精血、摄他神魂、在秘境中引他入妖洞、诱他食魔果、开启鬼界出口栽赃陷害、事迹败露后欺师灭祖等等。
  而花雨霁做了什么呢?
  虽然出入较大,但好在结果大同小异,即便那精血和神魂是白云阔主动献出的;即便花雨霁并非有心杀害破军长老;即便花雨霁还添油加醋弄了个火烧苍云山、血洗天明剑宗——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无论如何,这便是他的人生了。
  今后要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吧!
  花雨霁睁开眼睛,转眼已是月余。
  日落西山,怒雪初停。
  瑶山的灵气充沛,即便是寒冬腊月,花草树木也不枯萎,依旧生机盎然。
  忽然飞来一只喜鹊,它不怕人,直接停驻在窗沿上。花雨霁走过去,看那喜鹊机灵得很,便拿了些许谷物给它。
  喜鹊甚是欢喜,伸出小脑袋在花雨霁的掌心蹭啊蹭,花雨霁展颜一笑:“四百九十九年的妖修,快渡劫化形了。瑶山这么大,客栈这么多,你偏偏飞到我房间来讨吃的,看来咱俩有缘啊!”
  花雨霁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啼笑皆非,他伸出手指在喜鹊的脑袋上点了一下,说道:“原来是你啊小东西!”
  喜鹊歪着小脑袋瓜,一副呆萌的模样。
  花雨霁:“你飞错地方了,去隔壁窗户,那才是你的天命之人。”
  喜鹊忽闪着翅膀飞走了,并没有去隔壁,而是直接走掉了。
  与此同时传来敲门声,白云阔推门进来:“师哥在看什么?”
  花雨霁拄着下巴道:“看你的未来徒弟啊!”
  白云阔愣了愣:“什么?”
  花雨霁漫不经心道:“一只喜鹊,特漂亮。”
  “师哥喜欢喜鹊?”
  花雨霁回手将窗户关上:“时间差不多了。”
  白云阔有种预感,下意识跟上花雨霁的脚步:“你要去哪儿?”
  花雨霁目光森冷,透着一丝促狭:“黑灯瞎火的,当然是去杀人了。”
  白云阔神色凝定:“师哥此言当真,并无玩笑?”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吗?”花雨霁和声细语道,“霜月君拦不拦我?”
  白云阔面不改色:“这取决于师哥要杀的人是谁。”
  “霜月君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吧?”花雨霁眸光轻闪,转身坐回了软塌上。
  白云阔面露疑色:“怎么不去了?”
  “我在考虑啊,就这么让他死了,修真界还得给我按个“谋杀”天明剑宗长老的罪名,算起来还是我亏。”花雨霁靠上软枕,笑道,“身败名裂的去死,霜月君意下如何?”
  白云阔淡淡道:“因果报应,他该受的。可惜当年并无证据,如今要如何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
  花雨霁:“他总不能就柳坤一个血奴吧?像这种喜欢投机取巧之人,断不会吃一堑长一智,血奴带给他的好处,他可舍不得放弃。”
  白云阔道:“要如何得知新的血奴是谁?天明剑宗比他修为低的弟子,比比皆是。况且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大可以将无根无缘的散修变成血奴,天下之大,寻找起来着实困难,除非师哥有耐心,暗中监视他一年,或许能瞧出破绽。”
  花雨霁失笑:“我有耐心等一年,他可未必忍得下去。”
  白云阔心中了然,代为补充道:“知道他秘密的人,师哥和庚辰都活在世上,想必他寝食难安;更何况他深知师哥必定杀他解恨,性命遭威胁,人也夜不能寐,先下手为强主动来找你也是有可能的。”
  白云阔语气顿了顿,转眼看向花雨霁:“天下之大,四海为敌,师哥作何感想?”
  花雨霁只是笑了一下,并未作答。
  白云阔的语气有些许冰冷:“若是七年前的师哥,端木渊自然不敢招惹,可你受了天罚之后,若单单拼起神魂之力,怕是元婴期的路一之都能胜过你。”
  花雨霁不以为然道:“神魂之力可是高层次术法,六界流芳的霜月君不也是闭关这五年悟出来的吗?”
  白云阔微愣:“庚辰说的?”
  “他敢瞒我吗?”花雨霁正色起来,“当年为何送庚辰回妖界?以你的身份和立场,应该将他交给云顶之巅处以极刑。”
  白云阔凝视着花雨霁的眼睛,欲言又止,隔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云顶之巅戒律,分善恶,辨黑白,明真假,无愧心,这十二字是每日早课必读的;关于庚辰的黑白善恶,我心中自有认知。”
  “那我呢?”花雨霁定定看着他,“我为恶,当除之。”
  白云阔暗暗握紧了双拳,他并未逃避那视线,而是全副武装的迎上去。心中激荡,好像揣了千斤□□,“轰”的一声将五脏六腑夷为平地,空落落的。
  恨。
  他当然恨。
  只是这怨恨的源头让他说不清道不明,恨花雨霁的背叛吗?
  是,又似乎不完全。
  回想自己被心魔折腾的那五年,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大脑不受控制的来回重复花雨霁的所作所为,包括在省悔崖上宛如恶诅的一句话。
  他近乎癫狂!
  直到外面传来一首调子,是用树叶吹出来的,曲调很柔美很抒情,细听之下还有些淡淡的忧伤和温暖。
  是花雨霁从他小时候就时不时哼出的曲调,作为哄他睡觉的歌谣,每天都在耳畔循环奏响。
  吹树叶的是庚辰。
  心魔因花雨霁而生,也因花雨霁而亡。
  不知不觉,衣摆已经被白云阔攥的皱巴巴的,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眼底已恢复清润平和:“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花雨霁闻言,心口莫名发堵,一时不知该哭该笑,只觉鼻头稍有些酸涩不适,他苦笑道:“人人对我喊打喊杀,也只有霜月君你给我判了死缓。”
  “只对你。”白云阔暗忖道,“师尊教导我心怀天下,一视同仁,可我终究只是红尘万丈的一名俗物,免不了生出私心妄念。”
  “因为我是你师兄,所以你徇私枉法?”花雨霁乐了,“谢谢啊,不过你这个样子可绝非一个合格的掌教继承人。但是话又说出来了,与其断绝七情六欲成为一根冷冰冰的木头桩子,还是像你现在这样有血有肉比较好。”
  花雨霁端起矮几上的茶杯:“分善恶,辨黑白,明真假,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未来掌门。”
  白云阔一怔,清亮的眸子里染了几丝肃穆:“师哥觉得,我应当继承掌门吗?”
  “不然呢?”花雨霁挑眉,“掌教座下唯一弟子,天资卓绝,寿元七十六便已是炼虚境大圆满,放眼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更何况你清泉剑诀修炼有成,小小年纪就已是七重境界,可算云顶之巅建派以来的头一人,云顶之巅掌门于你而言,实至名归。”
  白云阔并没有从这一串彩虹屁里得到丝毫安慰,他定定说道:“师哥此言,可是真心实意?”
  花雨霁:“你不信我?”
  白云阔:“师兄不是一直觊觎着掌门之位吗?”
  花雨霁:“……”
  不好意思我忘了。
  花雨霁一脸尴尬,他端起茶壶倒了两杯清水,一杯递给白云阔,他语气诚恳的说道:“白妄,我跟你说清楚,免得这事儿梗在你心里兴风作浪。我从来没想过什么掌门之位,云顶之巅是仙道魁首,门中规矩多,这不让那不让,几时早起几时晚睡,迟到片刻都要挨顿板子,我真受不了!再说了,一门之长所要肩负的责任也重,东边有魔杀人放火啦,西边有妖欺男霸女啦,哪儿哪儿都得管,实在不适合我这种喜欢吃喝玩乐的性子,所以那掌门啊,爱谁当谁当。”
  一个瑶台君就够我犯愁的了,再来一个云顶掌教?我吃饱了撑的?有毛病啊!!!
  白云阔的眼中盛满了震惊,他几乎快要以为花雨霁被夺舍了。
  这真的是那个贪恋权贵追求名利嫉妒他嫉妒的要死为了掌门之尊不择手段的花雨霁吗?
  白云阔目光沉凉,面若冷霜:“那你以前的所作所为……”
  花雨霁:“你就当我脑子被驴踢了!”
  白云阔:“……”
  白云阔满脸疑云,他将茶杯放在桌上,滴水未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完,起身便走。
  花雨霁:“???”
  “白妄,白云阔!你倒是表个态啊,就这么把我晾这儿了?我是真心的,不说假话!”
  花雨霁脚下急刹车,好悬没撞门框上:“嘿你个小兔崽子,不是在我怀里哇哇哭的时候了?长能耐了,翅膀硬了,霜月君了不起了?”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本该走远的白云阔大步流云的冲进来,他似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不笑自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透出嚚猾的光芒:“师哥不是不记得我了吗,怎会知道我儿时之事?”
  这他妈就尴尬了!
  花雨霁一脸见鬼的表情,可想而知在修真界神魂的强弱是何其的重要,神识的范围是何等的重要。
  想他花不染当年神识扫遍方圆八百里,何等风光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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