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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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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就如当日朱说成功利用替其他几人带汤这点,叫喝人嘴软的三人不好开口跟他争跟陆辞同房的资格,柳七也耍了一模一样的小心机。
  朱说虽不舍得很,也还是去了。
  “想叫朱弟让出这风水宝座来,可真不容易啊。”柳七假作感慨万千状,很快就装不住了,笑道:“致辞的稿子,摅羽弟可写好了?”
  他心思其实最为玲珑,当着别人面时好与陆辞逗趣,私下里,却知玩笑分寸,并不真的惹恼了陆辞,极顺畅地就将‘陆解元’那三字给改口回了往常的‘摅羽弟’了。
  陆辞颔首,闻弦音而知雅意道:“不知柳兄可愿斧正一二?”
  柳七笑道:“斧正当不得,替你瞧上几眼,却是极乐意的。”
  陆辞莞尔,将备好的致辞稿翻出,递给了柳七。
  柳七默读一次后,见通篇简洁明了,措辞亦得体有礼,落落大方,不由再一次感到讶异了。
  他笑着还给陆辞:“平日我还常道朱弟年少老成,实际上,还是摅羽弟要厉害得多啊。”
  陆辞大大方方道:“我不似你们擅诗晓词,充满灵性,也就只有写这些有定式的死文章上不出差错了。”
  柳七面色古怪,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许久以前,我便想问了。摅羽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且人情练达,受同窗爱戴;又世事洞明,受夫子看重。而你的文章,我也读过不少,不乏笔墨翻澜,飞沙走石之势……现你得中解元,众人皆认为是名至实归。已至此步,你怎还是这般谦逊过头,总有些‘不如我与朱弟’的荒谬念头呢?”
  陆辞愣了愣,正要开口,就想起另一事来。
  这倒是提起徘徊他心头已久的那茬的好时机。
  “柳兄如此过誉,我愧不敢当。得此解元,也有七分运气。”陆辞将这话题淡淡揭过后,紧接着就道:“此去省试,柳兄可愿与我立下一场赌约?”
  柳七果然立马就来了兴趣。
  倒不是他嗜赌成性,而是他一想到这建议,竟然是出自稳重成熟得有时连他都自愧不如的陆辞之口,就透着股十足不真实的气息,变得十分有趣了。
  他兴致勃勃地追问:“愿闻其详。”
  陆辞道:“不赌别的,就赌此试结果,条件也很简单。你若中了前十,我便应你随意一件事,反之亦然。若是你我都未中,此约就当作废。”
  他想的,是争取让柳七改名,希望能让人从那首《鹤冲天》的影响中尽早摆脱出来。
  柳七却摇头:“那可不好。”
  陆辞挑了挑眉:“柳兄认为如何才好?”
  柳七懒洋洋的,重新露出不正经的笑来:“光赌前十,又有什么趣味?要赌就赌省元的名头。”
  陆辞:“……”
  实在不是他看扁柳七,而是以柳七在史上的多舛命运,能进前十已很悬,他自己也得拼条老命,还得看运气。
  要以省元为赌注,这一赌约怕是作废定了。
  谁知柳七的下一句话,更是彻底出乎了陆辞的意料。
  他将规则直接变得面目全非:“照我看,就赌摅羽弟你吧。若你中了省元,我依你三件事;若你不中省元,你依我三件事,如何?”
  陆辞起初未回过神来,在消化过这条件后,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偏偏柳七难得的一脸认真,定定地看着他,追问道:“如何?”
  陆辞隐约猜出几分柳七心思,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柳兄可莫要说笑了。我尚有些自知之明,诸路州府监军人才济济,能得解元,不过侥幸,哪儿可能夺什么省元?”
  见柳七又要张口,陆辞摇了摇头,哈哈一笑:“我若中了,莫说应你三件事,哪怕二十件事都行!我还肯立马跳运河里去!”
  那是绝无可能的。
  “一言为定。”
  怎料柳七就跟唯恐陆辞反悔一般,想都不想地就答应下来。
  对上陆辞难得露出错愕的目光,他还俏皮地眨了眨眼,意味深长道:“那么,陆解元不妨从今日开始,就多练练冬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到省投状报名的日期,宋初规定的十月二十五日,距离解试放榜到省试截止,只有一个多月时间,是非常赶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边远地区),则会给予一定日期的宽限,或是在锁院之前都允许他们纳保。
  2。免解举人除了跟应举人之间互相结保以外,还要召保官委保就试。
  3。群见和谒先师的简况如文中所说(沈括《梦溪笔谈》)。一开始是得解举人都可以见,从嘉佑八年开始,变得只有解元可以见。群见时,得解举人的代表的确是要致辞的《开封府群见致辞》
  4。举人犯事,同保之人连坐的案例可以参考孟州进士张两案。张两因‘行止逾违’,连累同保的其他九个人(宋初是最少10人结保,985年后改成5人,1044年后又改成3人)也永远不得赴科举,十分之惨。所以结保需谨慎……《长编》卷二四
  5。宋朝的行政单位分四种,州府监军。


第五十章 
  在与柳七做了如此约定后,陆辞就未再放在心上,而是舒舒服服地观赏起沿途的风光秀色来,欣赏着词兴大发的几位未来的大文豪写下的一篇篇漂亮文章。
  幸运的是,途中平平静静,未出任何意外风波,也不曾遇些商旅闻之色变的车匪路霸。
  十日之后,陆辞一行人就依照计划那般,顺利在入夜城门将关闭之前,抵达了大名府。
  大名府作为大宋陪都之一,不但在公验的审查上极为严谨,城内那灯火通明,笙歌不停的繁华盛景,也远超陆辞和朱说曾去过的那些州郡不知多少。
  没见过这般热闹鼎盛的场景的朱说和易庶,已忍不住东看西看了。
  陆辞慈爱地看了他们几眼,眼角余光就瞥见理应见惯更繁华的汴京光景的柳七,竟也露出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很快移开了目光。
  钟元一路晕车,这会儿倒是除了陆辞之外,最心无旁骛的一个了。
  他巴不得早点躺下歇会儿,缓过这口气来,于是主动去问得一路人,回来告诉陆辞后,后者就催车夫将马车赶到城中最大的那间客邸,要了三间上房。
  这毕竟是陪都里最豪华的客邸之一,上房要价颇为高昂,自然宽敞得对得起它的价格,服务态度更是十分热情周到,直言只要客官有需要,床随时都能添一张。
  钟元与易庶这一路上同车同行,虽仍聊不太来,但也相安无事,对与对方同宿一间的这一安排,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朱说心里暗叹一声,知晓那单独的一间,肯定是留给自己的。
  他不着痕迹地瞄了瞄陆辞,虽感遗憾,到底乖巧地没抱怨。
  倒是一直没吱声的柳七,这时忽然一反常态地大方起来了,主动提出:“路上叫朱弟与陆解元分离许久,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若那间单独的上房,就留于我住罢。”
  朱说眼前一亮,正要答应,陆辞就挑了挑眉,先安抚性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拍,再淡定地回绝了这一建议:“不必。我还有好些话,等着与柳兄秉烛夜谈呢。”
  “……是,是吗?”
  柳七不防陆辞这一反应,干巴巴地笑了声。
  他自知想半夜偷溜出去寻老相好的目的被看穿了,心虚之下,也不好再坚持。
  只是等五人各自沐浴过后,聚在一楼用晚膳时,他心不在焉地草草用完后,再次没忍住,建议道:“难得来大名府一趟,又只将逗留一晚,若如赶路时宿在车上那般直接回房歇息,岂不浪费了这锦绣良辰?”
  陆辞以筷挟了一只当地的特色姜蝦,等不疾不徐地咀嚼完了,才不置可否道:“哦?”
  柳七点了点头,殷勤道:“愚兄往年赴京赶考,也曾途经此地,于这城中趣地,虽不晓十分,但也识得七八。如若诸位不嫌,我愿为向导,领你们逛上一逛,也算不虚此行。”
  朱说轻轻哼了一声。
  他对柳七也十分了解了,当然能猜出,对方八成又是城里有相识的歌妓,路过时想又续会儿露水情缘了。
  陆辞颔首:“柳兄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难得来这么一趟,又只做短暂停留,若只闷在屋里等明日一早离去,的确可惜了。”
  柳七一乐,刚要开口,陆辞就垂了眼,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白玉一般的指尖上沾的丁点蝦油,一边慢悠悠地说道:“此地的坊巷市井,买卖关扑,梁园歌馆,灯火樊楼……”他如数家珍,一口气道出十几桩后:“我也略有耳闻,心生向往久矣。”
  只是不等柳七笑吟吟地起身,再次自荐,陆辞就淡淡地睨他一眼,毫不客气道:“但柳兄你这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就请一个都不用想了。”
  陆辞显然在入住前识破柳七意图时,就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此话音刚落,就轻轻的‘啪’一声,将提前从房里带出来的一本有半指厚的册子,给放到了柳七身前。
  对上柳七愕然的目光,陆辞笑眯眯道:“诚如柳兄所言那般,在下能得解元,虽有七分运气,亦有了那么三分心得。现特意整理成册,又给柳兄接下来的日程做了些安排的建议,还望对柳兄有所帮助。”
  柳七还没消化完‘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趣话,就被那排得满满当当、差点连吃喝拉撒都算入在内,不见半点空隙的行程安排给吓得目瞪口呆。
  要真这么执行下来,莫说是逛秦楼楚馆了,连喝个小酒的时间都不可能有。
  对上朱说和易庶很是羡慕、钟元那饱含同情的目光后,柳七无语半晌,才冷汗涔涔地反应道:“摅羽弟一番心意,愚兄甚是感动,只是——”
  他好歹也是走到殿试那步才遭黜落的,怎会担心这次的省试结果?
  陆辞笑盈盈地打断了他:“毕竟时隔多年,柳兄此回又因免解,事是省了,却也少了一回应试的机会,贡举条例亦有些许改变,贸然赴省试,难免感到几分生疏,难以适应氛围。现在柳兄若肯抽点时间,赏光翻上一翻,愚弟也能放心了。”
  “据愚弟所知,过往亦不乏免于解试,才华横溢者,因过于疏忽大意,省试时出了差池,以至遭到黜落。真落到那步,颜面不免有损,让人很是惋惜。”
  “亦或者,”陆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柳七:“柳兄有十足把握,不过区区省试,定是必过无疑?”
  可想而知的是,哪怕是再轻狂,再自傲才学的人,也不敢打这包票。
  柳七哑口无言,心里叫苦不迭。
  他虽然的确喜欢逗这玲珑心思的小郎君,让其显出真实性情来,却没想到,最后目的是达到了,但他不仅惹火烧身,还被一针见血且毫不留情的挖苦,给堵得哑口无言。
  成功报了这些天来,被对方带头唤‘陆解元’来看他窘迫模样的一箭之仇后,陆辞心情大快,再看向朱说、易庶和钟元几人时,就一改方才锐意尽现的气势,而变得柔和许多。
  尤其面对朱说,他笑得最为温和,轻轻地拍了拍对方肩头,说道:“朱弟素来勤学笃业,难得放松一下也好。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四处逛逛,大可涨些书中读不来的见识。”
  朱说笑着应了。
  四人就在柳七万分幽怨的注视中行出了客邸,顺着人潮,往闹市上去了。
  不过四人兴趣不同,尤其钟元,很快就被这里的蹴鞠表演给吸引去了注意力,望着场上之人,更有几分跃跃欲试。
  陆辞本意就是带领这一群小年轻来逛逛,见见世面,当然无意拘着他,便爽快地与其说好了回客邸的时间后,就领着易庶和朱说,往另一方向去了。
  在路过琳琅满目的铺席时,朱说脑海中的生意经不自觉地运转起来,盯着其中几件商品多看了几眼。
  陆辞留意到后,不由带了几分忍俊不禁:“朱弟若不嫌麻烦的话,现在倒腾货物,倒也不是不行。”
  见朱说微微愣住,陆辞解释道:“大名府的特色商货,想必也将受汴京市民的青睐。只是路况不明,不宜带多。”
  尽管他们一路上十分小心谨慎,哪怕绕路,也都要走朗朗乾坤的官道,又多跟在一些大的商队后头,可也不能保证不会遇上为非作歹之人。
  要真遇上,第一时间要丢下的,就是车上的货物。
  既是要以此换取路匪的犹豫,也是为让马车尽可能地提速。
  朱说心里一凛,毫不迟疑地收回了看向这些货物的目光。
  易庶鲜少有机会与他一向憧憬的摅羽兄出门来,哪怕只在人来人往的集市上闲逛,他也心满意足了。
  陆辞见到一些轻巧便于携带,又很是精致的小物件时,便买了下来,准备给师母们和自己的娘亲带去,作为手信。
  朱说和易庶则光看就看饱了,最后双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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