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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方上有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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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无镜没有醒过来,却是有反应似的又连叫了几声“方芜。”
  我又道:“现在你肯定梦到我已经将你踩在地下,你正在苦苦哀求我,可是?”
  庄无镜没什么反应,我觉得无趣,等我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更觉得我真是无趣至极。
  我便从他身上毫不犹豫地翻过,若不是顾忌到把他弄醒,他又是一阵折腾,我便真要踹上他几脚了。
  此刻,我一时觉得无聊,突然想起前几天从那老头那里拿来的两壶酒,又见外面圆月高空,不如喝上一壶。
  我拆开一壶,坐在窗前,便是对口饮了下去。一口下去,只觉喉咙都火辣辣的,呛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酒烈性极大,但是也让我颇觉痛快,确实是好酒。
  在我喝至第三口时,我便已经是昏昏沉沉,头晕目眩,可心里觉得要更快意一些才好,于是又连灌了几口。
  “娘子,你在做什么?”
  我正兀自坐在窗沿喝酒之际,便听到庄无镜的声音,我看向床,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
  我道:“喝酒,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喝。”
  庄无镜微微一笑,随即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总觉得有什么话都该说清,若是因为喝酒误了过去,以后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说。”
  我本来就头晕目眩,他又说得这般云遮雾绕,一时怒起,道:“别说了,听不懂。”
  庄无镜倒也不生气,他站起身子,摸索到前几天让庄翠给他买得纸墨笔砚,将其铺展在桌子上,笑道:“说是听不懂,那么写写看。”
  他说着便提起笔,沾了墨,在上面写着什么字。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边写边道:“娘子,我曾听人说到,永安的雪极为好看,我想同你一起去看看。”
  我手里拿着酒壶,喝的晕沉,头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随口道:“永安雪没什么好看的。宁州的桃花才是最为艳丽。”
  庄无镜又笑道:“那么,我们一起去看看宁州的桃花。”
  我也许是因为喝的太多了,平日心里总是愤愤不平之气,此刻也似乎消弥了个干净,或许又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可是具体什么事,我总也说不清,便也笑道:“我记得青城的螃蟹甚是美味。若是加点这样的酒,想必便是人间美味。”
  庄无镜手下一直未停,微微抬起头,‘看向’我,道:“那好,我们也一同吃吃青城的螃蟹。”
  我轻笑道:“我听闻莲苏的美人好酒皆是令众人神往,哈哈,有酒有美人自是再好不过。”
  庄无镜温声道:“你若是想去,我也会陪你去的。”
  我笑道:“你总是说我想去哪,那么你呢?你想去去哪?”
  庄无镜停下笔,沉吟片刻,道:“先人有言‘吾心安处便是吾家’,你在我身边,我便心安,处处为家,处处可去。”
  我又喝了一口酒,若是以往听到这话,我定会嗤笑他又在癫狂胡说不知所谓,此刻,我却是问道:“为什么?”
  他面向我,面露疑惑之色。
  我问道:“我对你非打即骂,你甚至都没见过我的样子,如何这样待我?”
  庄无镜道:“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即使你对我非打即骂,我也不曾半分懊恼,只觉快乐。”
  我听到他这话,哈哈笑起来,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的‘非打即骂’而快乐,要知道,谁对我方芜非打即骂,我定能记上他十年二十年,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大概是喝得太多了,又或者是庄无镜今夜有什么不同,我拿起酒壶,跌跌撞撞地朝他那里去,庄无镜扶住我,我晃了晃酒壶的酒,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体验过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说着,我便将那壶酒让他喝,庄无镜却是笑着摇摇头。
  我哪能依,脑子是一片混沌,动作也极为孟/浪,非我所能控,我拿起酒壶便是倒进自己的嘴,随后,我便扯过庄无镜,压下他的脖子,嘴中的酒渡入到他嘴里。
  庄无镜身体一怔,身子有一刻僵住,但是马上他微微张开嘴,吸取我口中的酒液。
  我只觉脸上一湿,我退了开来。
  我这才发现,庄无镜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我疑惑道:“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酒太烈了。你不喜欢?”
  庄无镜看着我,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道:“喜欢,自是十分喜欢,你怎样我都喜欢,原来,你长这样,跟梦里是一模一样。”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看到他那双明亮的双眸,这才迟钝道:“你能看见了?”
  庄无镜点点头,他突然紧紧将我抱住,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记得,我想保护你,我想你好好地活下去。还有。。。。等我不再是我的时候,离我远远的,有多远走多远。”
  我不明所以,他抱我太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又怒了起来,便猛地推开他,道:“什么和什么,完全不懂。我要睡了。”
  庄无镜向我伸出手,温声道:“我想抱抱你,可以再抱抱吗?”
  我突然有了逗弄的心思,道:“不给。怎么都不给。”
  庄无镜脸上的表情很忧伤,只是再次温声乞求道:“我就抱最后一次,可以吗?”
  我远离了他,晃着酒壶,笑道:“不给,最后一次,我都不许你抱。”
  庄无镜突然跌倒在地上,他好像极为疲累,就要睡过去一般,他看着我,喃喃了一声,“方芜,我不想就这样消失。。。”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便昏睡了过去。
  我走了过去,见他已经睡得很熟了,轻轻地呼吸着,只是眼边依然有泪,笑道:“不过是酒烈了些,何至于哭成这样?”
  我将庄无镜拖扶上了床,自己也晕晕沉沉地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我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不已,见庄无镜依旧睡得很熟,便没理他,从床上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我看到桌子上摊放着一张纸。
  上面字数不多,我凑近一看:
  与妻书:
  永安雪,宁州花,青城蟹,莲苏酒,西陵水,牧城雨,无论哪里,吾妻想去,吾皆陪同。吾只有一愿,妻与吾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字迹清隽含勇,我忆起昨夜荒唐,不禁尴尬,赶紧咳嗽一声,将纸收好,这夜晚庄无镜竟说些肉麻不堪的话,今晚再见到,定要好好教训他。
  ※※※※※※※※※※※※※※※※※※※※
  晚上庄祖消失,开了眼,知道一些事?接下来白天庄祖一个人浪,晚上也是他了。等到这个庄祖消失,真正的大佬就粗线了T^T……


第35章 杏花逢
  庄无镜盘腿坐在床上与我大眼瞪着小眼,在我两的眼睛都要发酸时,他伸了伸懒腰,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咔嚓”一口,笑眯眯道:“第一次在晚上见面,媳妇好呀!”
  我问道:“那晚上的庄无镜呢?那个瞎了眼的庄无镜呢?”
  庄无镜道:“那家伙大概是消失了吧。”随后他一把将我拉上床了,笑道:“他消失了最好,晚上的媳妇终于是我的了。”
  他说着便抱着我在床上滚了一圈,我有话要问他,他却一刻不让我消停,我心烦意乱地厉害,抬起手,就欲要往他的头上甩下一巴掌,他却是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压在了我的头,脸色冷淡,道:“你当我还是那个能让你非打即骂的瞎子吗?”
  我见他这个样子,自是知道他又生气了,是了,他不是那个任由我欺辱的庄无镜,我微微偏过头,虽然心里有些怯意,但是却依旧冷着脸问道:“那他呢?他去哪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无镜的脸色愈加阴沉,他道:“你找他做什么?有我就行了。他难道比我好?”
  我懒得跟他胡扯这些,我用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道:“给我起来。”
  庄无镜却道:“你不说个所以然,我偏是不起来。”
  他一旦胡搅蛮缠起来,我真真是拿他没法子,于是道:“他自是比你好,他任我打骂,从不还手。”
  庄无镜道:“你一向打起人来没轻没重,若是不还手,不被你打死也会被你打残,到时,你若跟了别人跑了,那我岂不是冤枉?”
  他这话分明是在侮辱我,我怒道:“庄无镜你别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便可以这样欺辱我,若是以后遇上比你厉害得,我看你还如何横!”
  庄无镜却是哈哈大笑,道:“如何横?我又不是傻子,待到遇到比我厉害的,他若伤我,我便喊救命,救命或是饶命饶命。”
  他说得理直气壮,我也被他气笑了,讽刺道:“救命,饶命一话你都说得出来,真是没有出息。”
  庄无镜见我笑,他也笑,道:“这有什么,生命这么重要,当然喊救命。”
  我啧了一声,“若是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呢?”
  庄无镜沉吟了片刻,然后看向我,道:“若是媳妇不见了,我可能会哭着喊救命救命救命。。。。可能会哭到嗓子都哑了,还在喊救命。。。”
  他说得夸张,先不说庄无镜是曾经的苍华神话,唯一的世间仙人,单就是堂堂七尺男儿,在大庭广众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救命!救命!”实在是令人发笑。
  我一想到这,便偏过头,笑出了声。
  庄无镜笑眯眯道:“我能让你这样开心,除了不让你打我,我又哪里不好,难道?”
  他微微顿了一会,突然将手从我的胸膛探过去,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一张纸带出来,展了开来,道:“哎哟,那个瞎眼的,很有心机啊。”
  我伸出手,道:“给我!”
  庄无镜这次却极为爽快,将那封信一把丢给我,生气道:“这有什么,他会写,难道我就不会写吗?”
  说着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也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装模作样地提起笔来。
  可是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就连捉笔的姿势都不对,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确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这庄无镜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疯癫模样,而那个瞎眼的庄无镜消失了,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媳妇,”庄无镜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扯了回来。
  只见他皱了皱眉头,那张纸除了沾了几块墨水黑渍,什么都没有,他将笔往纸上随意一丢,道:“搞什么鬼画虎,那瞎子也只是嘴上说说,笔上写写要带你去哪里去哪里。我与他不同,我明日便带你去看看咱们昙花村的一处杏林。现在正是杏花开的季节,杏花飘雨,定让你觉得那是何等的人间仙境。”
  庄无镜说着,便心情大好起来,他拉着我,就往床上带,道:“赶紧睡,赶紧睡,明天我便带你去。”
  我要挣开他,庄无镜却是道:“你若再动,我便就要对媳妇你做坏事了。到时,明天你可就下不了床了。”
  他说完就真的要向我靠近,脸上挂着坏笑。
  我知道他真的是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赶紧爬上了床,将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庄无镜大大咧咧地躺在我身边,他靠近我,将我楼抱在怀中,笑道:“我们可是拜过天堂的夫妻,这种事早该做得,我们明晚做好吗?”他说完就轻轻笑出声。
  我听得恼怒,但是只是闭眼假寐,并不理会他。
  突然又想起那个晚上的庄无镜,心里却是有些莫名空落。
  偏就在这时,庄无镜又在耳边我轻轻叹息:“那瞎子走了,我是不是也要走了。总觉得这些天很不安呐。”
  他说着就将我搂得更紧了些,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
  于是,我在这迷迷糊糊便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庄无镜便兴冲冲地拉着我去那杏林看什么杏花飞雨,我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出门。
  “咳咳咳咳。。。”我们刚一出门,便看到庄翠苍白着脸咳嗽个不停。
  庄无镜问道:“庄翠你怎么了?”
  庄翠道:“大概是染上了风寒,今天一早起来,便极为不舒服。咳咳咳。。。”她刚说完,又捂着嘴开始咳嗽起来,好像连着五脏六肺都要咳嗽出来。
  庄无镜道:“你赶紧去看大夫,今天生意别做了。”
  庄翠点点头,“我现在便是去看大夫,庄祖大清早的你也要多穿衣服。”随后她将目光落入到我身上,她怒道:“又是带着我们庄祖到处跑,衣服还穿这么少,若是你生病倒没事,可别传染上了我们庄祖。”
  也许是因为她今天生病的缘故,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这番平日应该极为激烈地言辞,此刻听起来,倒也没那么刺耳。
  我扯扯嘴:“谢谢你关心。”便头也不回地从她身边走过,气得庄翠咳嗽地更加厉害了。
  庄无镜追了上来,问道:“又生气了?”
  我不理他,却是看到路边偶有几个人皆都捂着嘴,轻声咳嗽着,我有些奇怪,难道这三四月,果真容易让人生病吗?
  庄无镜又死皮赖脸地黏了上来,他说:“别生气了,要不我亲你一口。”他说罢,也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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