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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丧尸三岁半-第7章

小说: 丧尸三岁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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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棠顿了下,笑道:“但是我们碰到了捕尸者,他们还有多余的备用马匹。”
  这是他们第一在城外亲眼见到捕尸者。
  捕尸者们连带着马匹都着着恶金重甲,那押尸鬼的车子为槛车,上施恶金阑槛以防尸鬼逃跑,槛车里的尸鬼个个皆全身疮痍溃烂,还散发出一种食腐肉之后特有的恶臭气味,再加上一双蓝的渗人的眼睛,横看斜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心中淤塞发堵。
  “先吃药。”
  领头的捕尸者对他们道。
  这药名为月见,也是林云意前辈所发明,只要被尸鬼所咬但还未现形者,服下之后脖颈处便会出现一圈淡红色的血线,但对于曾是尸鬼但被治愈后的活死人却是无效。
  几人服了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几人脖颈上均无红线,捕尸者们这才允许他们与自己随行。
  他们一行人又走了大半天的功夫,过了朝天关,直到夕阳西斜才看见一望不到尽头的关隘的雉堞之上龙飞凤舞的题了三个大字——朝天阙
  暮色暗淡,天边大块的云朵也被染成了绛紫,城墙上每隔十步都有火把照明哨兵防守,最高处望楼上的哨兵看见了有人要进城立刻敲钟警示,钟声回荡三长一短,是捕尸者进城的特有暗号。
  进了城楼之后是个圆形的瓮城,在寒毒没有爆发以前,瓮城作为防御工事,是为了当敌人攻破第一道城门进入第二道防御工事之后关闭第一道城门,以此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不过自寒毒爆发以后,人们齐心协力共克尸鬼,瓮城就变成用来检测想进入城池的外人是否感染了寒毒的地方了。
  一个木桶顺着城墙滑了下来,里面盛着一瓶月现。
  如果这些人服下月现之后脖颈上出现一圈红线,那么城墙之上的弩兵便会立刻放箭,将他们乱箭射死。
  这一行人之前刚刚服完月现,有那道防尸沟的阻挡,一路上自也没遇见什么尸鬼,脖颈上也自然不会出现什么红线。
  “等等!”
  一队禁火卫下来,捕尸者们都身着恶金重甲,而祝落一行人却并没有着重甲,“你们又是何人?”
  祝落从腰间扯下红玉火焰令牌,亮给这兵长示意。
  这是只有上阙人才有的令牌,可在下中上三阙之间畅通无阻。
  “都是我朋友。”
  禁火卫打量了他们一眼,虽然衣服被血污所染,但腰间佩戴的环佩珠砾都不是凡品。
  “这位是”
  禁火卫看了眼祝落怀中的池雨,这一行人里面也只有他一身素衣。
  “也是我朋友。”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由内打开,禁火卫狗腿的附在祝落耳边道:“近日这下阙的南镇失踪案频发,不得安宁,恐怕要耽搁公子一些时日了。”
  自这三座城池及防尸沟建立以来,秩序安定,他们这些哨兵除了每月看这捕尸者押解的在牢笼里的尸鬼,竟无一人看过外面尸鬼肆虐的场面,每天看着外面的荒地就便是看着外面的荒地,要不是这捕尸者们,他们当真以为尸鬼食人肉喝人血是哪个不靠谱的说书先生编篡出来的。
  这一行人是这禁火卫自被调守以来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上阙人,当然要好好巴结一下,说不定还有希望早日把自己调离这荒凉的寸草不生的地方。
  没想到祝落听闻了只是淡淡的颔首,一行人便策马进城了。
  朝天阙分为下阙,中阙,上阙;三阙如同同心圆般,下阙扣着中阙,中阙则护着内阙。下阙是给玄脉俱废,毫无修为的平民所居,住的也皆为土阶茅屋、蜗舍荆扉,中阙则是给修为尚可,稍有资质的修士居住,环境算不上是地上天宫,但也绝不是蓬户柴门,而上阙则是给祝家血脉一宗所居,他们大多资质上乘,灵力充沛,偶有修为下乘者,只要姓祝,那也是锦衣玉食,珠围翠绕。
  众所周知,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每一圈也就是每一阙之间都有高耸的城墙阻隔,依据内阙两条互成直角的直径,每一阙又在城墙之上开凿了东西南北四扇城门以供通行,不过,也只有上阙人可以在朝天阙内来去自由,中阙人只可在中阙与下阙通行,而下阙人仅可居住在下阙,那兵长刚刚所言的南镇,正是下阙直线通往中阙大门道路上的一个主要镇子,下阙地广人多,他们此次直通北门,要是再绕到东门或西门,便是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完。
  祝落察觉到池雨在自己怀里动了动。
  “醒了?”
  祝落伸手捂住池雨的眼睛,“别睁眼。”
  

  ☆、明珠

  池雨乖乖的点了点头。
  祝落从衣袖上撕下一截绸缎系在池雨眼上,“等一会儿到了客栈给你找顶幂篱去。”
  几人在城中走了一阵,又被当街巡逻的禁火卫留下。
  进了城,一切治安都交与统一身着焰纹劲装的禁火卫看守,只是这把守下阙的禁火卫品级最低,因此这衣上纹路的颜色也为银白色,但即便是把守下阙的银焰禁火卫也都身负灵力。
  南镇人口流动少,鲜有生面孔出现,禁火卫喝了一声,“抽查!”
  祝落把掖在腰间的红玉令牌亮了出来。
  禁火卫立即噤声,反而是祝落面色淡然道:“抽查也是应该的。”
  听到祝落这么说,禁火卫的脸色才稍稍缓了过来。
  “不知几位公子要在南镇停留多长时间?”
  “一两天,不长留。”
  祝落道。
  “公子可是还未找到住处?镇北倒是有一间客栈环境还不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这便领您过去。”
  祝落看了沐棠他们一眼,沐棠微微颔首,祝落一行人便与捕尸者们分道扬镳前往客栈了。
  路上祝落想起那士兵跟他所说的下阙最近有人口失踪一事,便开口问道:“最近有无人口失踪?”
  禁火卫先是一怔,随后随口答道:“没有,没有。”
  祝落见他如此这般,便也不再深问。
  禁火卫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碧瓦朱甍外表华丽的客栈,与那中阙的客栈相比也是毫不逊色,没想到进去之后更是别有洞天。
  沐棠惊道:“你们下阙竟还有这种地方?!”
  整个朝天阙都是祝家的,能跟在祝公子身旁的也定不是凡人,禁火卫恭敬答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近些日子来,中阙的姑娘少爷们兴起来下阙体验生活,或织布或种田或做陶艺,有时候呆个十天半月又无处落脚,所以才建了这所客栈。”
  沐棠笑道:“他们还种田耕地?”
  禁火卫回道:“此耕地非彼耕地”,他看了看四周把声音放低,“多半是弄些名贵花草玩玩罢了。”
  “我想也是。”
  老板娘急忙上前拦住一年轻女子,“金小姐,小姐您别……”
  “都是这些下贱的下阙人办事不利,您消消气,消消气。”
  那被称作金小姐的女子身着妃色百褶裙,梳了一个飞天髻,上面尽是钿头银篦,又有一双丹凤眼和羽玉眉,一颦一蹙之间尽是傲气。
  她乜斜着看向老板娘,“你,不也是下阙人吗?”
  老板娘脸色白了一下,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女子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祝落一行人,对老板娘道:“有客人来了,不接客?”
  老板娘如获大赦,连忙走向祝落他们。
  “几位公子是要住宿?”
  祝落点了点头。
  “几位公子是要几间房啊?是两人一间还是一人一间啊?我们这里的房间都宽敞无比八面玲珑明亮轩敞。。。”
  “棠哥,我想和你一起住。”
  钟镜和突然开口道。
  沐决明站在沐棠身后道:“沐棠是我哥,哪来的你这便宜弟弟。”
  “我叫沐棠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按理来说你也应当叫我声哥。”
  钟镜和平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开口却是非要语不惊死人不休。
  眼见这两人要打起来了,老板娘连声道:“可以三人一起住的呀,本客栈天字号房宽敞又明亮,住三个人不在话下。”
  “我跟池雨住”,沐棠牵住池雨,“我来照顾他。”
  没想到池雨死死拽着祝落衣襟不放手。
  祝落看着池雨道:“罢了罢了,池雨和我一起住吧,你们自行决定好了。”
  安排好房间后禁火卫告退,几人一齐上楼,楼角一名正在给客人倒水的姑娘看到他们几人如若失了魂一样,连茶水从杯中溢出都毫不知情。
  老板娘喝道:“死丫头,看什么看,专心倒你的茶。”
  “几位公子留步。”
  刚才与那老板娘争执着什么的女子提裙小步上楼。
  “我叫金郁。”
  金郁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这一笑倒没有刚才的戾气,反而有点娇羞的意味,“几位公子也是中阙来的?”
  沐棠几人皆看向祝落,祝落点了点头。
  “你们也是来这儿玩的?”
  祝落颔首,“姑娘有何事不妨直说。”
  金郁又向他们凑近了些许,声音略微降低,“你们去这儿的鬼市了吗?”
  沐棠奇道:“鬼市?”
  金郁点了点头,“这鬼非彼鬼,一是指这市里买的东西鱼目混珠,真假参差不齐,二是这鬼市多开在午夜子时,避着守着宵禁的禁火卫,等到天一刚刚擦亮就消失无踪了。”
  金郁一脸真诚,“我一人毕竟是个女儿家,又是深更半夜,几位哥哥能跟着做个伴儿吗?”
  祝落看向沐棠他们,沐棠道:“反正还早,去吧?”
  离他们及冠礼也确实还早。
  沐棠虽用的是疑问句,但是他这么一提,沐决明与钟镜和二人必然也附和沐棠。
  金郁似松了口气状,“我子时在客栈后门等你们。”
  池雨跟个小尾巴一样乖乖跟在祝落身后,与他进了同一间房。
  待房门一关,祝落欺身而下,端详了片刻,“我是不是在哪遇见过你?”
  一滴泪打湿了绸缎,从池雨脸颊滑下。
  “怎么哭了?”
  祝落俯下身来压低声音。
  池雨委屈的指了指眼上的绸缎。
  祝落小心解下。
  “怎么了?”
  祝落耐心的哄着。
  他突然想起以前闲来无事时看过的医书,医家将小儿科称为哑科,认为小儿科最难治。因为小孩子不会说话,或者词量太少经常词不达意,不能自述病情,那望闻问切里就少了问这一方法,因此对待小孩得打起十二分的耐心。池雨虽看起来比自己岁数大不了多少,但不会说话,心智又跟三四岁的孩童一样,那可不得细心留神。
  池雨眼都哭红了,绯红在眼角晕染了一片,睫毛似被雨水打湿的雀羽一样粘连成几簇,眼眶里更是水光潋滟,那颗冰蓝色的眼珠在泪光的浸泡下更显的熠熠生辉,比明珠更甚。
  沦涟冰彩动,荡漾瑞光铺。 
  “明珠”
  “明珠,怎么了?”
  祝落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池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祝落小心翼翼的扒开池雨的眼睛,才发现池雨眼睛里进了根长睫毛。
  估计是那绸缎蒙眼时候压的。
  祝落吹了吹把睫毛吹出来后,池雨的眼睛才不流泪了。
  “等一会儿我给你拿顶幂篱来,就不用绸布遮眼了。”
  他们舟车劳累了一度,也该沐浴一番,接风洗尘。
  这客栈后面连着小座荒山,自带天然温泉,每个天字号的房间内都私设有一楼梯直通后山的私人室内浴池,室内木材借由紫檀木做成,池内的温泉热气氤氲在这片空间里。
  “会洗吗?”
  祝落率先解了外衣,露出一身干净利落犹如刀削出来的线条。
  池雨眨了眨眼,也开始脱自己外衣。
  衣衫滑落,池雨神色茫然,如同被人在移栽在烟雾缭绕仙境里的一株瘦荷亦或是误闯入的一只仙鹤。
  池雨虽比祝落稍矮一些,但胜在身形修长,骨肉匀称。
  二人入了水,池雨乖巧又拘谨的坐在一旁。
  池雨虽看起来表面乖巧,但背地里一只手却在那儿悄悄搅弄着水花。
  搅一会儿停一会儿,搅一会儿停一会儿。
  祝落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原来池雨是怕这涟漪搅到自己因而发觉他在嬉水,因此才搅一会儿停一会儿,搅一会儿停一会儿的。
  身旁除了池雨,四下再无他人,祝落泄了平日里那副端庄模样,懈懒的摊开双臂,半阖上了被水汽熏蒸的双眼,就像只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豹子。
  池雨见祝落合上了眼,等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翻来覆去无声的搅弄水花。
  祝落悄悄抬了下眼,发现池雨一人玩的不易乐乎。
  池雨寒系玄脉,应是喜水的。
  池雨一边玩着水,还要一边注意着祝落,结果一个回头二人便对视,池雨茫然无措的慢慢停下搅水,猛地把脸转了回去。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祝落心想。
  如此几次反复,祝落朝池雨扬了扬下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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