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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丧尸三岁半-第48章

小说: 丧尸三岁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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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样”,池雨别过脸去,看着手边的沙幕。
  祝落不言。
  池雨等了一会儿又悄悄把头转了回来,发现祝落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猎物,即便左冲右撞也冲不出祝落布置下的陷阱。
  池雨气的狠狠的扬了下手里的沙。
  “不可以”,祝落道:“不可以扬沙,沙会扬到别人眼睛里的。”
  池雨哦了一声,把手里的沙松开,他看着祝落,黑色的瞳仁如一泓清泉,水面上映的皆是自己的倒影。
  他皱了皱眉,又咧了咧嘴,泉上泛起了涟漪。
  “干嘛”,祝落刮了刮池雨的鼻子,“呲牙咧嘴的。”
  “你上次说你喜欢我”,池雨心一横开了口,“你是只喜欢我一个吗?”
  池雨越说声音越小越没底气。
  如果祝落说不是,不是只喜欢他一个那他应该怎么办呢。
  他长得没有沐棠好看,眼睛还有一只是蓝色,是个活死人,灵力也不是太强,好吃懒做,池雨在自己心里一桩一桩的数落下来,自己真是一无是处,没有值得被喜欢的地方。
  那怎么办?
  要和其他莺莺燕燕一起争宠吗?
  可是自己挣的过旁人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果然,池雨的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往外涌,如果祝落不要自己了,那他就悄悄离开,也不去麻烦沐棠他们了。
  “我当然”
  “只喜欢你一个人了。”
  池雨一口气差点没喘的上来,“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我当然只喜欢你一个人了。”
  祝落又重复了一遍。
  池雨闷闷的哦了一声,“你以后会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吗?”
  祝落给了池雨一个爆栗,“你都是从哪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是不是又是那些话本。”
  祝落语塞,他平生第一次生出回去就把这些话本都禁了,乱写的都抓起来的这种想法。
  祝落拉着池雨,“你想不想知道你身上这块无事牌是哪来的?”
  “是我娘给你的。”
  祝落道。
  “你娘?给我?我见过你娘亲吗?”
  “你都忘了。”
  池雨下意识摸了摸腰侧的墨玉无事牌,入手一片温润冰凉。
  “我和你说过吗?我父母双亡。”
  “我父亲祝正澜被他弟弟,也就是现任朝天阙的阙主设计变成了尸鬼,母亲和年幼的我那时在书房外面看见了这幕之后,母亲带我仓皇逃出了朝天阙,我们穿过了上阙,中阙,下阙,又在下阙苟且度日,等待时机逃出朝天阙,到了尸地。”
  “那时候林前辈正好在坐诊,她救了我们母子二人,又为我们提供遮风避雨之处。”
  池雨睁大了眼睛。
  “但是后来,我母亲因为心力交瘁,气郁而死。”
  “那你娘亲。。。为何要送我这块无事牌。”
  “因为那时候你天天黏在我身后,我去哪你就跟去哪,跟我的小尾巴一样,就像现在,我母亲以为当时的你是个小女孩,便把这块信物留给你,订为娃娃亲。”
  听到娃娃亲这里,池雨的脸唰的一下变红,“那你后来怎么离开了?”
  “少年血气吧,我母亲让我在尸地安稳的呆一辈子,但我却心有不甘,当时我是怎么对林前辈说的。”
  祝落闭着眼睛想了片刻,火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另一侧隐没在黑暗里,“我说,我要重回朝天阙,重回上阙,重回权利的中心,在祝正鸿最风光最意气之时把他狠狠扯下”,说到这里,祝落笑了下。
  “现在来看,这些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鹿哨响起,众人洒酒祭火,颂唱祭文,仪式过后继续欢庆。
  池雨和祝落都被拉进篝火旁跟着一起喝酒。
  “来者是客。”
  一个姑娘把酒塞给池雨。
  池雨看了眼祝落,不知该不该喝。
  姑娘哎哟了一声,“妻管严吗?”
  祝落顺其自然的拿过池雨手中的酒杯,“哪里。。。只是他身体不好,禁不住这烈酒。”
  待姑娘走后,池雨忍不住低声对祝落嘟囔,“妻管严妻管严妻管严。”
  祝落学着池雨的模样,“我就是妻管严妻管严妻管严。”
  池雨推了祝落一下,“别学我说话。”
  祝落也跟着道:“别学我说话。”
  “学人精。”
  “学人精。”
  “就知道学我说话。”
  “就知道学我说话。”
  “你幼不幼稚。”
  “你幼不幼稚。”
  池雨冲祝落龇牙咧嘴扮鬼脸。
  祝落学着池雨的模样呲牙裂嘴扮鬼脸。
  “你真行。”
  “你真行。”
  池雨一想祝落还没叫过自己相公,便道:“相公”
  祝落笑着应了一声,“娘子”
  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娘子?”
  祝落也跟着学道:“娘子”
  “祝落是坏蛋。”
  “池雨是坏蛋。”
  池雨别过身去,“懒得理你,别学我。”
  祝落把池雨拉了回来,“就想理你,就学你。”
  “你是学人精吗?”
  “我是学人精,但就学你一个。”
  池雨撑着脸在火光之下看着祝落。
  “祝落——”
  祝落嗯了一声。
  ”祝落——”
  “我在”
  “祝落祝落祝落——”
  祝落看着池雨。
  “想喝一口,就一小口。”
  祝落把酒杯举高,“你喝不了这种酒。”
  池雨好奇心害死猫,越是不让他喝他越想喝,“为什么啊。”
  “这里面有鹿血”
  “鹿血怎么了?”
  池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拖长了音调,“大——补——啊”
  祝落想起在中阙之时,池雨如飞蛾扑火的往自己身上窝拱,忍了一次不代表还能忍第二次第三次。
  祝落把酒倒在沙上,“不能喝”
  池雨撇了撇嘴,“好吧好吧。”
  话虽如此,越是命令禁止,就越会让人跃跃欲试。
  池雨又偷偷向那姑娘要了一杯。
  “这就对了”,姑娘给他倒了满满一杯,“不喝不是真男人,喝了立马让你重振雄风,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池雨浅酌了一下口,呛的要掉眼泪,真是好奇害死猫,他不想尝了。
  大漠里的姑娘可比寻常地方要泼辣上许多,她扶住池雨的酒杯,“开弓没有回头箭,喝酒也没有只沾唇的道理。”
  池雨忍痛喝下,真是从嗓眼一路辣到胃里,辣的他头晕转向不知东西。
  他后悔了,果然不听祝落言,吃亏在眼前。
  池雨晕乎乎的去找祝落。
  “你喝了?”
  池雨自欺欺人的摇了摇头。
  祝落像提兔子一样捏住池雨的耳骨,“你看看你脸红的。”
  “我错了”,池雨垂下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喝了。”
  “我说没说过不要随便吃喝旁人给的吃食。”
  “说过说过”,池雨一副任由祝落说教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头顶着祝落。
  “馋死你算了。”
  祝落还说了什么池雨已经全然听不见了,只知道抽抽噎噎的缩成一团黏在祝落身上。
  夜半华宴散场,灯火黯然,风沙卷过,徒留一片萧瑟,即便如此池雨却觉得如坠烈焰熔浆。
  “祝落”
  池雨小声的呜咽着缩卷在沙地上,试探着摸向祝落,却只摸到了一截炎红色上绣着金线的衣襟。
  “帮帮我啊”
  “帮你?”
  祝落立在一旁如同端居瑶台之上的谪仙,声音从虚无缥缈遥远的云端传来。
  池雨无助的点了点头,口齿不清道:“帮我,帮帮我吧。”
  “为什么帮你?”
  为什么帮他,池雨辗转反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
  “娘子,你是我娘子。”
  祝落不言。
  池雨只觉得有烈火灼身,灼的他化为一汪春水,“相公”,他终于憋不住了,“相公,好相公,帮帮我吧。”
  他眼半睁半阖之间只觉得祝落走近了些,他衣襟上鎏金的丝线蜿蜒而至,化成无尽的焰火。
  凭什么?
  凭什么祝落这番整衣危坐的模样。
  弄脏他,把他从云端上扯下来,非让他坠入红尘不可。
  “祝落”,池雨强忍住啜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你不行?”
  紧接着他又小小的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骗子,大骗子。”
  池雨边说边慢慢挪远,试图远离祝落。
  但他也就刚刚仅挪了一步就被扯回。
  “我不喜欢你?”
  “我骗你?”
  “小没良心的。”
  池雨像是深海之中的白蚌,只不过在被祝落撬开蚌壳之后,里面孕育的并不是珠母,而是一颗在夜中散发着淡淡光辉的明珠。
  “我不行?”
  一滴汗顺着祝落的下颚线滑落在池雨背上,池雨被滴了个激灵,而后用手肘着要向外逃跑。
  池雨一口气差点没喘的上来,哽咽道:“你行你行,是我不行,是我不行”。
  祝落长臂一挥把池雨又拉了回来,池雨哭的更厉害了,一颗一颗泪晶顺着二人交缠在一起的衣襟滑落,淹没在如海的沙地里。
  

  ☆、通透

  第二日醒来池雨稍稍一动便觉得全身似散架了一般难受。
  “醒了?”
  “哪里难受?”
  池雨回想起昨日自己那副样子真是又羞又恼,没脸见人,索性把脸全埋在眼前的衣被之中,埋完才发现这是祝落的外衣,又慌里慌张的抬起头来,祝落还是原来的那神色自若的模样。
  池雨咳了一声,认真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祝落笑出声来。
  池雨刚想推祝落,但动了动胳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只能作罢,“你笑什么?”
  “虽然我现在没钱也没权,但我有一颗真心啊,我的真心千金不换,万两难求。”
  祝落拉过池雨的左手亲了亲他的细瘦的骨节。
  “外面好热闹”,池雨侧耳听了一阵便催促着祝落赶紧出去看看。
  “你怎么这么好奇。”
  池雨咧了下嘴,“好奇害死猫,但我不是猫啊,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回来告诉我。”
  好不容易把祝落支使出去,池雨解开衣服偷偷看了看身上,痛处抹上了清凉的药膏,倒也不是很难受。
  只是祝落平时身上根本不会带这药膏,药膏从何而来不言而喻,池雨用祝落的外衣蒙住视野,掩耳盗铃的哭丧了几声,在心底里告诉自己,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只要他当作这事从来没发生过,那这事就是没有发生过。
  过了片刻祝落掀开毡帘进来,池雨急忙把祝落衣服叠好。
  “外面怎么了?”
  祝落难得蹙起眉来,“有羊被剖腹穿肠了。”
  “是狼吧。”
  “但地上留下的并没有狼的脚印,也有可能是尸鬼。”
  …
  沐决明倏地感觉一股熟悉的燥意从心底里簇拥而上。
  不会吧。
  他用犬牙咬住自己的虎口,血珠成股的往下渗。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时发作。
  燥意不断冲刷着沐决明的四肢百骸,想要喝血的念头很快就占了上风,让他沦为欲念的囚徒。
  钟镜和奇怪的看着沐决明,“你怎么了?”
  沐决明恶声恶气道:“不用你管!”
  “哥”
  “哥!”
  沐决明跌跌撞撞的走到毡房之外,炽热的黄沙和夺目的阳光让他心底里的燥意更甚。
  “沐棠!”
  沐决明跪倒在地,吸吮着积在虎口的一小洼血水。
  不够
  这是他的血,不是沐棠的血。
  所有人的血都是腥咸的,只有沐棠,只有沐棠的血是甜的。
  沐棠推帘而进,“红绫她说她知道附近有一处干涸的河床生长着寸芸,可以带我们去寻”,他而后又扫了眼垂着头的池雨,“要不要在这儿休息几日?”
  池雨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搁大家。
  “我可以!我好了!”
  池雨猛的直起身来而后又牵扯到痛处倒抽了几口气。
  他推开毡帘,外面热烈的阳光照了他个满怀,眯了下眼,看见了匍匐在地上的沐决明。
  池雨揉了揉眼,自己看错了吗?
  沐决明?
  沐决明也会在地上打滚吗?
  “沐决明?他怎么了?”
  沐棠心中猝然一顿,再仔细定睛一看,真的是沐决明。
  所幸红绫让他们所居的毛毡屋靠后,也并不引人注意。
  不会要被发现了吧?
  “决明他怎么了?”
  祝落也转过头来看着沐棠。
  “他。。。”
  沐棠不知如何解释,脑中一片空白。
  “哥”
  沐决明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烈焰熔浆之中,无数他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如焚的业火,焱焱流没在四肢百骸之中,他因体内燥意翻滚而无意识狼狈的缩卷在沙中。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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