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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丧尸三岁半-第44章

小说: 丧尸三岁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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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雨属寒系玄脉本身体温就偏低,祝落属火系玄脉体温天生偏高,这二人都没什么感觉。
  沐决明拉住沐棠的手给他输送灵力,“我们今晚不会就住这沙漠之中吧,这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钟镜和应了一声,“估计是了,我们今日没碰上游牧部落,只能露宿野外了。”
  “能生火吗?”
  沐决明问道。
  钟镜和点了点头,祝落打了个响指便有火堆凭空生起。
  风拂过夜晚空旷的沙漠,时而似呢喃细语,时而又似浅吟低唱,时而又似万鬼齐哭,听的池雨毛骨悚然。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听着这么吓人。”
  钟镜和抱刀回道:“风吹扬沙,激其音律,皆是虚妄。”
  就在众人快要入定之时,不远处传来几声狼吼。
  睁开眼只见三四只灰狼站在月下,仰颈长啸。
  祝落问道:“要熄火吗?”
  “不用”,钟镜和与那月下的头狼对视片刻后,头狼把尾巴夹在腹下向后退去,头狼一退,头狼身后的几只狼也纷纷掉转方向。
  再睁开眼时,昇日渐渐从漠底升起,破云而出,荒漠共长天一色,遍野赤红。
  池雨长叹:“天际霞光入漠中,漠中天际一时红。这番盛景在朝天阙看不见,在春风里也不一定能看见。”
  沐决明没有反驳,山清水秀绿树成荫的春风里固美,但这番大漠日升的景象却也丝毫不逊。
  很快旭日高升,阳光遍洒大漠,温度又渐渐升高了起来。
  虽然他们一行人皆已辟谷,除钟镜和早已习惯这气候之外,另外几人皆有些跟着心浮气躁起来。
  “前面是个绿洲?!”
  沐决明睁大眼睛。
  钟镜和手中抱剑,“沙漠中的绿洲还是不可随意靠近。”
  池雨舔了舔干的起皮的下唇,“我们小心谨慎一些应该无碍吧。”
  钟镜和看了池雨片刻,点了点头。
  这里荒漠连天,并无高山融雪,这绿洲的唯一可能就是源于地下暗流,但即便如此,钟镜和心中还是隐隐不安。
  众人走了过去,池雨目力稍佳,自是能看到这绿洲的一切,“奇怪,沙漠之中这么大的绿洲,竟然没有一个生灵来此休憩饮水。”
  沐棠道:“也可能我们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绿洲的。”
  “不对”,钟镜和拦住他们,“这是蜃景!”
  “蜃景,绿草池水之状,疑远处流水浩漫时,为阳焰与地气蒸郁,偶尔变幻气映而物见,雾气白涌,即水气上升也。水能照物,故其气清明上升者,亦能照物。”
  池雨略带失望的啊了一声,“是假的啊,不过这蜃景是水汽上升照物投影所致,是不是就说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有绿洲啊。”
  钟镜和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走。”
  “不可。”
  “为何啊?”
  “从蜃景中穿过,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但也可能会被引向未知的危险地。”
  池雨点了点头,“那我们原路返回,换条路走。”
  进蜃景易,出蜃景难。
  等他们在转身之时,一切早已时过境迁。
  

  ☆、少年

  不远处狼王一啸,灰色的沙漠狼纷纷呈聚集状包围他们二人。
  少年沐棠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是要吃我们吗?”
  年少的钟镜和嗯了一声。
  “为。。为什么啊,我们。。我们又没招惹他。”
  “弱肉强食罢了。”
  “那。。那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你若想便能。”
  只言片语之间,头狼一跃而上,沐棠被施法定住了一般睁大眼睛,从他漆黑的瞳孔映出钟镜和冷峻的身影,此时的钟镜和就如同一把刚开了刃的利剑,青涩之间夹杂着一种不可名状狠绝。
  他趁势拔刀,借力打力卡进狼嘴。
  滚烫的黄沙之上,一截红软的狼舌躺在上面,很快被细沙的热气所蒸熟,冒出滋滋的烟来。
  甚至还有点香。
  沐棠咽了口口水。
  钟镜和这把乌金雁翎刀,刀尖至刀背处多处开刃,且其上血槽数条形状复杂,一旦造成伤口,便难以愈合,猎物大多会因失血不止而亡。
  沙漠狼王惨叫一声,群狼立刻迎声而上。
  “愣着干嘛?”
  沐棠慌乱的应了一声,双手甩出棠花花鞭缠住扑上来的狼群,但他在春风里养尊处优已久,连真正的尸鬼都没见过一个,更别说乖戾凶悍的沙漠狼群了,花枝柔软,被狼爪一刷便断裂开来。
  钟镜和糅身前扑,霎那间恶金护腕将将卡上狼牙,发出鼎铛玉石般铛的一声,紧接着他顺势双手握刀回砍,硕大的狼头从中间被直劈两半,腥热的狼血迎面溅了二人一脸。
  沐棠随便在脸上胡乱的摸了几把,眼前越抹越是血腥的一片。
  几只狼又退了回去,在二人周围蓄势待攻。
  “好热,怎么这么热。”
  沐棠甚至被热出了幻觉,热风过境,沙子不是沙子而是灼灼火炉,烫的他外露出的皮肤灼伤一样的痛,剩下的狼群也开始跟着躁动不安了起来。
  “是焚风。”
  沐棠啊了一声,他闻所未闻。
  “一会儿只会越来越热。”
  沐棠欲哭无泪,“那我们岂不是要被烤熟?”
  “过山。”
  沐棠啊了一声。
  “山背风面为焚风,迎风面定为湿风。”
  二人且行且停,狼群眈眈的跟在身后。
  “他们怎么还跟着我们?他们也要去背风面?”
  钟镜和摇了摇头,“他们在等你的破绽。”
  走了一阵,沐棠便开始气喘吁吁,睫毛上挂了一排的汗珠,糊的他视物不清。
  “我不行了”,沐棠哽咽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喘的上来,他宁愿被冻死也不愿被活活热死,“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钟镜和扶住沐棠。
  沐棠嘶了一声,紧接着贴了上去,“好凉快好舒服。”
  “奇怪,按理说普通铁器应该是吸热的,你这恶金怎么这么冰凉。”
  沐棠紧紧的挨着钟镜和,钟镜和沉默不语任由沐棠靠在自己身上。
  “终于,终于快到。。。。”
  沐棠还未说完,便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
  这沙子细滑,又是陡坡,沐棠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
  狼群一拥而上,撕咬着沐棠的衣襟,他心知自己今日势必是要交待在这里了,自己死了便死了罢,何必再拖上钟镜和。
  沐棠手中花枝如剑将狼头刺了个对穿,“别下来!快走!”
  钟镜和拔刀从山顶之上一跃而下,如天降雷霆,以万钧之力砍断狼身,狼血喷射到恶金软甲之上,滴滴答答的下起了血雨,他提起沐棠衣襟,借着迎身扑来的孤狼一踏,复又跃上半腰。
  “走!”
  钟镜和一掌把沐棠推出,同时一脚蹬在想要冲上来的头狼,他穿的是宝字头雁羽帮牛皮军靴,靴底附有三排靴刺,直扎狼眼,头狼呜嗷一声滚下沙丘。
  钟镜和直接从沙上滑下,而沐棠就较为狼狈,从沙上翻卷而下。
  沐棠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几口沙来,又笑了几声,“好凉快啊。”
  背风面微带水汽,完全不似迎风面那般灼热。
  沐棠复又挪动几步,瘫在钟镜和身上,汲取着凉意,“你说你这么能打,在寂寥境为何还要受那些人的欺负,还要我出手替你出头。”
  钟镜和不语。
  沐棠长长的哦了一声,“扮猪吃老虎是不是?”
  “没想到没想到,深藏不露啊。”
  “不是。”
  钟镜和回道。
  沐棠疑问的啊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他们无聊,不值一提罢了。”
  沐棠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是目中无人,空无一切啊。”
  “不是。”
  “也不是?那你…你受伤了?”
  恶金软甲护的了全身,但唯独护不了脖颈,钟镜和脖颈一侧似是被撕咬下块皮肉来,上面还沾着细沙。
  沐棠赶紧起身,“你让我看看。”
  钟镜和犟着脖颈。
  “哎呦,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快点吧。”
  钟镜和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转过身去,沐棠一见伤口,倒抽一口冷气,他后脖颈一块皮肉完全被撕裂开来,上面覆满沙粒显得十分狰狞,但所幸伤及不深,不然非得当场血溅三尺,血流如注不可。
  “疼不疼啊”,沐棠往伤口上轻轻呼了几口气。
  “怎么办这里也没水清洗伤口。”
  “无碍,习以为常了。”
  “诶”,沐棠拉住钟镜和,“别走啊,没水我吹吹,看能不能把沙子吹掉。”
  钟镜和让沐棠吹了几口又忽然挣脱开来。
  沐棠跟了上去,“你怎么走了?不吹了?”
  “耳朵怎么红了?”
  沐棠笑着揉了揉钟镜和耳垂“这么热吗?”
  沐棠虽然比钟镜和年长一岁,但钟镜和的身量却比沐棠高出一筹来。
  钟镜和低头看着沐棠,他本就生的剑眉星目,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脸上无甚表情,所以时常显的有些冷峻,沐棠不自觉的心里有些发怵,嘴角的笑也渐渐敛了起来,沐棠干咳了一声,“咱们走吧,去寻个地方给你洗洗伤口。”
  钟镜和哦了一声,跟在沐棠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二人走了一阵,钟镜和的伤口渗血,引来了几只摇摇晃晃的尸鬼。
  沐棠觉得新奇笑了一声,他在春风里被爹娘保护的好,只闻未见过尸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眼睛真的是蓝色的啊。”
  沐棠感叹一声,“这蓝色眼睛其实也挺好看的。”
  不知是不是尸鬼也觉得烈日炎热,行动比以往都沉缓了许多,钟镜和也没拔刀斩杀,任由这么几只尸鬼跟着。
  “我觉得还好,尸鬼好像也没外面传的那么可怕啊。”
  沐棠絮絮叨叨的说着,“再说我们本来就居住在这片土地之上,为什么是尸鬼把我们给围起来,不是我们把尸鬼给围起来,给他们划块地,让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去。”
  “啊,不对,自生自灭都便宜他们了,冤有头债有主,一命抵一命,得让他们给咬死的那些人偿命啊。”
  有一只尸鬼终于忍不住了,发动灵力幻出把冰刀要砍向他们。
  沐棠惊奇的哇了一声,“真的有灵力。”
  他伸出花枝一卷直接把尸鬼手中的冰刀夺了过来,“是真的冰!好凉快!”
  紧接着下一时他又紧张的想到,“我摸了这冰不会感染寒毒吧。”
  钟镜和看着他道:“不会”
  尸鬼乍一被抢走手中的冰刀不知所措,过了片刻竟然转身离去。
  “诶诶,他怎么走了?算了算了,他想走就走吧。”
  沙漠气候炎热,沐棠把这冰刀握了一会儿又没有灵力的续撑,这冰刀就开始往下渗水。
  沐棠把水捧在手心,“这水能不能给你清洗伤口啊?”
  钟镜和一愣,他还真没想到。
  “快快快,我要捧不住了。”
  钟镜和矮下身来,任由沐棠帮自己冲洗伤口。
  这水却是很冰,冲到钟镜和脖颈上他整个身子都被冰了一下。
  沐棠看他身子抖了一下还以为是他疼,“疼吗?一会儿冲完了,我给你吹吹。”
  钟镜和把原本要答的不疼二字咽了下去,点了点头。
  伤口表面的沙粒被洗掉,露出血红的肉来。
  沐棠自责,都怪自己没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钟镜和一身恶金软甲是不可能扯下来包扎的,沐棠把自己的衣袖撕了一圈系在钟镜和脖颈上。
  只见钟镜和原本一身素黑,如今颈间多出了一抹绿来,沐棠哈哈的笑了几声。
  “你忘了。”
  沐棠啊了一声,“我忘什么了?”
  “忘了给我吹吹。”
  沐棠恍然想起,自己刚说完的话,前脚说后脚忘,“但都系上了啊。”
  钟镜和又把颈上的绸缎拆解开来。
  “好吧,我再吹吹。”
  钟镜和不说停,沐棠便当真一直吹,吹的腮都有些发麻。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吹不动了”,沐棠捏了捏自己的脸,真的好麻。
  钟镜和哦了一声,又把那墨绿绸缎重新系上。
  “这些尸鬼还是挺有用的,干脆别杀他们了,把他们圈养起来,让他们为我们制冰算了,不像春风里,本来就从不下雪,只能在冬日最冷之时冻水成冰然后放到冰窖里储存到夏天,等到夏天打开冰窖一看,那么大的一个冰窖,冬天冻了那么些的冰也就剩一部分了。”
  沐棠见钟镜和不答,心知自己想的也是离谱,娘就经常说自己异想天开。
  “我就是胡说罢了。”
  “有理。”
  

  ☆、沙梁

  沐棠以为自己幻听了。
  钟镜和见沐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有理。”
  沐棠顿时喜笑颜开,“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前面有羊!有羊!还有草场!这儿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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