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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丧尸三岁半-第24章

小说: 丧尸三岁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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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曲结束后,花魁退下场去,红绡纷纷抛上台来,沐棠也连忙拿钱换了红绡,却不见花魁身影。
  “不会吧,只弹一场。”
  沐棠顺势仰脖饮酒,“可惜了我这刚换的红绡。”
  

  ☆、醉酒

  下面的看客也是不满,纷纷要求花魁返场,喊道:“四娘,返场,四娘,返场。”
  红绡雨又下了一阵,花魁这才姗姗来迟。
  琴音又起,只觉眼前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随后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一曲终落,满座喝彩,唯独沐棠却如冰炭置肠,湿衣泪滂。
  正巧花魁与之对视,二人相愣片刻,沐棠将篮中红绡尽数抛下,掩下珠帘。
  池雨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沐棠显然是闻曲生哀景,想到伤心事了。
  二人又是一番饮酒,但沐棠相比池雨之下显然能喝许多。
  二人混着喝了这么多酒之余,纵使这度数再低,也是有些上头。
  沐棠嫌热,单手扯开衣裳拉住池雨,“你说说,祝落既不带你来花楼,也不让你喝酒,他都让你做什么?”
  池雨被酒气一熏,眼中含蕴烟雨,怒道:“祝落,祝落坏死了!他管这管那的!”
  “老妈子”,沐棠评价道。
  池雨用力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老妈子,懂我,他还没收我话本,我珍藏的话本!”
  池雨哭丧着个脸,“他以为我话本那么多数不过来,其实我都知道,每一本我都可宝贝了!”
  “祝落怎么这么坏”,沐棠醉倒倚在一旁的软垫上坏笑道。
  “是啊,他超级坏!”
  池雨跟个小朋友一样气愤的握紧拳头,原来清冷的形象在酒后一秒破功,他狠狠地砸了几下软垫,“他不仅嘲笑我的画技,而且没收我话本,最恶劣的是还骗我说红豆糯米糕吃多了会把舌头黏在一起,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沐棠笑的直不起身来,“不是吧,没想到祝落竟然是这种人。”
  池雨气死的要死,越想越气,“就是就是就是,他就是这种人!他还老捏我脸,还用墨在我脸上画猫须子,气死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公子”
  是位女子。
  上一秒池雨还怒火中烧,下一秒便立刻戴上幂篱端坐在一旁。
  “谁啊?”
  “公子是我,四娘。”
  四娘,这不是刚刚的花魁吗?
  沐棠隔着门道:“姑娘何事?”
  桐油纸门上隐隐约约映出了个曼妙女子的身影,“公子莫不是嫌弃四娘?”
  沐棠最怜花惜玉,被这四娘这么我见犹怜的一问,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下来,登时要给四娘开门,只是想到池雨还在屋中实在多有不便只好作罢。
  “当然不是,只是。。。”
  沐棠看了一眼端坐的池雨,忍痛道:“只是我身患隐疾,怕配不上姑娘。”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暗示了,一般是个男人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哪想到那四娘仍道:“芳草易寻,知音难觅。”
  沐棠头疼,这四娘这是摆明着铁了心要进来。
  “只是屋中还有我幼弟,他还未及冠,这。。。实在不便。”
  四娘在屋外停留了片刻,终于掩面离去。
  沐棠长叹一口,没办法,桃花太多了,斩不断,理还乱。
  沐棠这厢还没松口气,池雨还未把幂篱摘下,屋外就传来一阵粗鲁的砸门声。
  “开门!”
  不是吧,沐棠心里惊到,难道软的不行要来硬的?孽缘,真是孽缘啊。
  “姑娘,我真的。。。”
  还未等沐棠说完,那几个大汉便直接破门而入。
  “好啊,你竟敢拒绝四娘!”
  沐棠喝多了酒,舌头都有些打结,“不是不是各位,春宵一刻这种是是你情我愿,难道你们还要霸王硬上弓?我告诉你我可是吃软不吃硬的,你们越。。。。”
  沐棠还未说完,一道火鞭顿时擦脸而过,幸好沐棠躲的够快,不过这也惊出一身冷汗来,顿时酒醒了大半。
  沐棠也不怵他们的,袖中棠花枝鞭立时一甩。
  “原来是春风里的。”
  大汉笑道。
  那这面儿更不能跌了。
  几人在楼中顿时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虽然沐棠灵力上乘,但也架不住这几人围攻,池雨眼见着沐棠落道下风,也想出手相救。
  “别出手!”
  沐棠回头对池雨道,池雨一出手,这麻烦更大了。
  这几人以攻为主,沐棠却不肯伤人,以守为主,“我说各位兄弟,这风月事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何必动手相逼,不依不饶。”
  一个男人一脚踢翻了桌子,怒道:“你懂个屁!老子在这儿守了一个月了,竟然被一个外来的拔了头筹!”
  这么打了几个来回沐棠才搞清楚,原来这花楼做的不是皮肉生意而是间歌馆,这花魁更不是谁有钱就能重金求得一夜春宵,先是有钱不说得身有才情,其次得看对了眼,双方你情我愿才可。
  就当沐棠快要抵挡不住时,禁火卫鱼贯而入。
  祝落和沐决明也一同慢步走入屋内。
  几位大汗顿时额间渗出了冷汗,花楼因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乃常有之事,怎么今日还兴动了禁火卫?
  祝落眼神示意禁火卫把这些闹事之人压下,沐棠冷静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这屋内当真是一片狼籍,甚至二楼正对这雅间门口的栏杆都断裂了一截,也不知楼下有没有受到波及。
  “哥!”
  沐决明紧张的拉住沐棠的手,“有没有受伤?”
  沐棠拨掉沐决明的手,“你哥我怎么可能受伤?”
  沐决明又逼近了一步,本来他身量就比沐棠高出一些,他这么一靠过来,沐棠大半个身子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沐决明的声量有些委屈,“哥,你怎么背着我来花楼。”
  平日里沐决明就像只尾巴一样非得跟在自己身后,跟在自己身后不说,存在感还极强,沐棠被他这么一问更有些不耐,再加上酒劲又有些上涌,一字一句的戳着沐决明的胸口道:“我去哪都与你无关。”
  沐决明一听委屈的恨不得落下泪来,沐棠最烦他这幅样子,本来就吸了自己不少血,还得从小到大不定时当血罐不说,自己稍稍一凶他就要落泪,好像自己霸凌虐待他了一样。
  沐棠借着酒劲用力挑衅的撞了下沐决明,暗声道:“少给我装啊”,然后便走了出去。
  拐下楼,只看见那四娘不安的卷着手帕,一见沐棠下来,四娘却有些近怯,想过来却又不敢过来。
  沐棠扬了扬眉,朝她主动的走了过去,与身在朝天阙面部轮廓较为凌厉的男性相比,沐棠生于水乡,看起来更加温润柔和,站在这里便是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四娘鼓起勇气开了口,“公子,你没受伤吧。”
  沐棠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这几人不成气候,不需挂齿,是你报的官?”
  四娘低头害羞的点了点头,花楼里因情生恨,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数,她这算坏了规矩,即便是花魁也不一定能在这儿继续留了下去,“公子可愿让小女相随?小女自知出身低贱,不求能做正室,只要公子身边能留有小女一席之地便好。”
  沐棠微微犯愁,正不知道如何作答,就听见身后沐决明道:“你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又有何能耐跟在我哥身边?”
  沐棠往后拐了一下,“沐决明!”
  沐决明乜斜着四娘,“难道不是吗?”
  四娘一脸悲戚,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几番哽咽才道:“小女,小女。。。。”
  那管事的花姨也是心软,她在这花楼呆了也有几十年了,也算是历尽风花雪月,尝尽人生百态,一看这沐棠并非四娘良人,也并不赶走四娘,只劝道是,“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不值得付出的,还是自己最重要。”
  沐棠除了对沐决明凶的很,对于旁人,那是忍不下心说半句狠话的,虽然沐决明快刀斩了乱桃花,但是他心里终究是忿忿和不忍,他扫视了一圈一片狼藉的一楼,和目瞪口呆的看客们,把沐决明给推了出去。
  “今晚沐公子买单!”
  看客们先是愣了片刻,随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时高声欢呼起来。
  沐棠相信沐决明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池雨醉的不轻,回到客栈,舌头都有些打结,他一边拉着祝落不肯放手,却又一边捶着祝落胸口,“你坏,你坏死了,让你没收我珍藏的话本。。。。”
  祝落要起身用手帕浸水给池雨擦脸,池雨却死活不肯放祝落离开,感觉又像回到了刚捡到池雨那时,每时每刻的都要黏在自己身后。
  祝落只好坐在榻旁,任由池雨捶打,反正二人在一起的时日也不算多了。
  “你没收我话本不说还逼我练字,还哄骗我说吃红豆糯米糕会把舌头黏住,还趁我睡觉的时候往我脸上画猫须子,还老捏我脸,坏死了,祝落坏死了,祝落是大坏蛋!”
  池雨醉了,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但重复来重复去都是那么几句,“祝落坏蛋,祝落是大坏蛋,打这个大坏蛋让祝落还再欺负自己!”
  虽然都是呵斥控诉自己的,但祝落觉得这可比最近飞速成长之后清清冷冷的池雨要有意思多了。
  祝落等了一会儿,池雨却依旧没有控诉完,并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只好起身,却没想到池雨发动灵力将自己的手与他的手冻着黏连到了一起。
  “你是真睡还是假睡啊?”
  池雨不答,嘴里依旧来回的嘟哝那么几句。
  祝落捏住池雨鼻翼,池雨鼻子不能出气,顿时就像脱了水的鱼一样扑腾了起来,“小猪小猪起床啦!”
  池雨气的脸色绯红。
  还不睁眼?
  祝落趴到池雨耳边轻声道:“祝落来了!!祝落来没收话本来了!”
  

  ☆、负责

  池雨蹭的一下就起了身,“祝落坏死了!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祝落看池雨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比起自己手把手教着写字,吃饭,心智从懵懂幼儿再到现如今的少年,几天之后就要拱手让人,感觉就像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却是别人的孩子,更难受的是原来池雨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这么讨厌自己。
  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来自己在池雨心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想到这里,祝落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沉了下来,“我这么坏,那你别用灵力黏着我啊,别拽着我不放手啊。”
  池雨气鼓鼓的道:“我不我不我就不!”
  池雨玄脉属寒,祝落玄脉属火,二者相生相克,祝落微微一催动灵力,体温便迅速升高,虽不炙热,但也足以融化他们之间的黏连。
  没想到祝落这边一催动灵力,池雨也跟着催动灵力,二人胶着不下。
  “你不是讨厌我吗?”
  若是有旁人在,祝落绝对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他从来都是行动快于言语,“你要是讨厌我就松开我啊,别老黏着我。”
  池雨嘴上咕哝着,“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玄脉里的灵力却是丝毫不断,不停的运到黏连处。
  火易烈而冰俞寒,逐渐竟有水珠从二人手间渗出。
  算了,祝落泄了气,突然觉得好生没有意思,自己做什么池雨都觉得自己坏。
  祝落这边灵力一断,池雨却没收的住手,二人更加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算了,你想黏着就黏着吧,反正咱们俩也快要分开了。”
  池雨一听眼泪倏地坠了下来,“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
  祝落想要捏一下池雨的脸,但又想起池雨不喜欢自己捏他,手只好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你觉得我坏,讨厌我,却又不想和我分开,这是什么道理,哪有想和自己讨厌的人呆在一起的。”
  池雨还跟小孩子一样,边哭边打嗝,“我。。。嗝,就是。。。。嗝,不想和。。。。嗝,你分开!即便。。。嗝,没收。。。。嗝;我所有。。。。。嗝;话本,再也不。。。。嗝;吃红。。。。嗝;豆糯米糕,天天。。。。嗝;被捏脸,也不想。。。。嗝;和你。。。。嗝;分开!”
  祝落的心倏地又软了下来,轻声哄道:“不分开就不分开,别哭了。”
  但不分开又怎么可能,池雨终究不属于这里。
  祝落好不容易哄好池雨,要抱着他去洗脸,却没想到池雨噌的一下直起身来,腰背挺的直直的坐在榻上。
  “怎么了?”
  池雨脸上泪痕还未干,留下两道亮亮却而有歪歪扭扭的痕迹,却还深情严肃的朝祝落比了个嘘。
  祝落奇怪,但还是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池雨没回答,而是跟猫一样,轻声慢步下榻,贴到了墙上。
  这好歹也是中阙的客栈,房与房之间都有隔断,音效隔的还是很好的。
  “你听,有人在哭。”
  祝落运起灵力听了一阵却丝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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