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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唐长公主-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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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走了已是破例,不该喊冤。”
    至今,李沄都还记得冯小宝鼻青脸肿地跑到公主府跟她诉苦的模样。
    走着不属于他走的通道,趾高气扬地让宰相给他让路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真是个活宝。
    李沄抱着武则天的胳膊,嘟囔着,“在冯小宝的事情上,阿娘都能如此不偏不倚。方才太平进来见阿娘,张氏兄弟目中无人,甚至不向太平行礼,阿娘为何不替太平教训他们?”
    “莫非他们以为得了阿娘的宠爱,身份便在太平之上?”
    武则天以为她是要说张氏兄弟什么事情呢,谁知道是因为方才张氏兄弟没向她行礼之事,令她觉得不快了。
    女皇脸上的神色稍霁,没好气地横了长公主一眼,“他们比你年幼许多,你与他们计较什么?”
    “比我年幼就不计较啦?”长公主瞪着那双动人的眸子,跟母亲说:“阿娘,你可别老是这么惯着他们。他们对我都如此目中无人,对狄阁老等人怕且是更加趾高气扬吧?这么下去,他们早晚要毁了阿娘的一生英名。”
    武则天听到这个,就头疼。
    女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宋璟日夜在针对他们两兄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他们杠上了?是不是子乔去西域打仗久久不回,你心里不痛快,也要跟阿娘过不去了?”
    苏子乔在去年的夏天离开长安,今年冬天,虽有捷报传回,但战事还处于胶着的状态,他仍在军中坐镇。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情。
    薛绍从扬州府回来,成为大理寺的一把手。薛绍当了大理寺卿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大理寺的官员摸了个底,还跟宋璟两人联合在一起,把六部、大理寺、御史台的官员摸了个底,画了一张李沄看了就头晕眼花的人物关系图。
    当然,其中不乏长公主暗中出力推波助澜。
    摸清关系之后,宋璟和薛绍两人就开始联手对付酷吏。
    宋璟和薛绍两人联手,刑部里的关系也被他们摸得透透的,酷吏想要在刑部和大理寺操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别说宋璟和薛绍手中掌握的罪证能堆成一座山,随便哪一条搬出来,都足以让酷吏脑袋搬家。
    到今年夏天,周兴来俊臣这些酷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早已在朝廷销声匿迹。
    本以为斗赢了酷吏,朝廷会迎来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谁知酷吏是没了,张氏兄弟却来了。
    本来冯小宝在长安的时候,还有人跟张氏兄弟争宠的,就算争不过,到女皇面前怒刷存在感,向女皇表示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那对孪生兄弟长得好看那也是好的。
    可是争风吃醋这种事情,偶尔一两次便好,多了心中也会有些生腻。
    这不,女皇被小宝的醋劲弄得头大,把他打发到西域打仗去了,还能当她安插在苏子乔身边的眼线,多好。
    冯小宝一走,就再也无人跟张氏兄弟争宠了。
    这两年张氏兄弟的风头不要太盛,朝廷里的官员见风使舵,如今都分成两派了。一边是挺张派,一边是倒张派。挺张派以武承嗣和武三思为首,这些人从来就没安好心,天天想着如何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至于倒张派,是以宋璟、薛绍等人为首,这两个朝中新贵,眼里容不得沙子,最恨张氏兄弟不安安分分当男宠,偏要祸乱朝政。
    武承嗣和武三思都是挺张派,那武攸暨呢?
    咳!工部尚书武攸暨,一心搞基建,没空站队。武攸暨修建的陆路于今年在大唐全境修通,他不仅修通了陆路,还给英王李显出谋献策,在陆路在各个城市的好地段修了几十座天下第一楼。
    被狄阁老提拔起来的宋璟和薛绍都是倒张派,那狄阁老呢?
    这两年狄阁老专职和稀泥,每次在挺张派和倒张派吵得天昏地暗,令女皇将要忍无可忍的时候,狄阁老就适时出列,怒斥你们吵哄哄的成什么样呢?!然后把挺张派和倒张派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都散了,各回各家。
    李沄叹为观止:攸暨表兄和狄阁老不愧都是阎立本的门生,这性情一样一样的,太聪明灵活了。
    如今朝廷上两派之争是大朝会必定会上演的一幕,女皇是越看越头疼。偏偏倒张派的那两个年轻人,是她十分欣赏的。
    张氏兄弟对女皇是感恩戴德,毕竟,女皇给了他们荣华富贵和权力,给了他们一切从前没有的东西,还能让朝廷的大臣像是他们的家奴似的,唤他们一声郎君。
    可宋璟和薛绍对女皇可不是这样的感情。
    即使女皇对他们十分赏识,让他们身在高位。可两个年轻人都是凭实力居上的,跟以色侍人的张氏兄弟可不一样!偏偏张氏兄弟又是满头小辫子,他们一捉一个准。
    女皇想起那两个年轻人,就有种自找麻烦的感觉。薛绍好好的待在扬州有什么不好?她那时看了小宝的折子,怎么就心软让薛绍回来跟宋璟联手了呢?
    还有宋璟,就该让他当中书舍人的,不然就像当年的薛绍一样,把他放到哪个府去当大都督有什么不好?她怎么就觉得他很适合在御史台待着了呢?
    女皇夹在薛绍宋璟和张氏兄弟之间,左右为难,十分心累。
    如今一听李沄说张氏兄弟的不是,更觉心累。
    女皇没好气地看了长公主一眼,说道:“宋璟和薛绍天天盯着五郎和六郎呢,你可别来掺和。”
    李沄:“……”
    长公主一脸幽怨地看着母亲,语气幽幽,“五郎六郎?难道太平已经不是阿娘心中最疼爱的人了吗?”
    武则天哭笑不得,“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孩子气?”
    李沄理直气壮地反驳,“就算太平当了母亲,也还是阿娘的女儿。张昌宗和他弟弟再让阿娘喜欢,难道能与太平相比?”
    武则天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但这个女儿一直都是被人顺着长大的,从她的父兄到她,谁曾给她脸色看?谁敢忽视她?
    张氏兄弟确实不像话。
    武则天想了想,笑着说道:“你这么气做什么?他们不过是阿娘养在宫里的小郎君,哪能与太平相比。你要是心中不快,我便让他们来与你谢罪。”
    李沄听母亲这么一说,脸上不悦的神色一扫而空,眉开眼笑地抱着母亲,“阿娘最好了,等他们来向我谢罪后,我陪您出去走走,好不好?”
    于是,眼高于顶的张氏兄弟跪在了太平长公主面前,双手端着茶,请长公主原谅他们先前的无礼之举。
    长公主笑盈盈地接过他们的茶,却一口都没喝,将茶水泼在他们前方的地板上。
    张氏兄弟:“……”
    李沄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目光却让张氏兄弟不寒而栗。
    长公主说:“听说,许多大臣喊你们郎君?”
    张氏兄弟面面相觑。
    李沄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敛,冷声说道:“这天下,从前姓李,如今姓武,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姓张。朝廷的大臣,可不是你们的家奴。”
    张氏兄弟连忙低头认错,“长公主,奴错了。”
    李沄笑着侧头,看向武则天。武则天迎着李沄的目光,并未有任何不悦之色。
    母亲这么给她面子,她也不能太让张氏兄弟难堪。
    李沄低头整了整衣袖,笑着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
    张氏兄弟闻言,转头看向武则天。
    武则天看着两个小男宠,挥了挥手,“还不赶紧谢过长公主?”
    张氏兄弟连忙谢过长公主,退了下去。
    李沄教训了张氏兄弟一顿,神清气爽。她扶着母亲走出长生殿,跟母亲咕哝着说道:“我从前觉得冯小宝得意忘形,如今看到这两人,才觉得冯小宝还算不错。可见这人的好坏,真是全靠同行衬托。”
    纵然女皇早就知道自己女儿从小胡言乱语的习惯,此刻听到她这么说,也很是无奈。
    可张氏兄弟,确实很得她的喜欢。她身为一国之主,宠爱哪个人,也容不得旁人说什么。朝廷里的大臣喊那两兄弟一声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她喜欢的,谁敢不捧着?
    宋璟和薛绍两人天天逮张氏兄弟的小辫子,逮着了又能如何?她不松口,谁敢真正办了这两个小郎君?
    也就这个从小千娇百宠的长公主,敢要张氏兄弟赔罪,还要当着她的面,教训张氏兄弟不该让大臣喊他们郎君。
    武则天叹息,“太平啊。”
    李沄侧头,冲母亲笑得甜美灿烂,“阿娘,太平在呢。”
    武则天:“……”
    话到了嘴边,可她看着这么快乐的模样,又令当母亲的有些不忍叱责。
    这女儿,就是故意在她跟前这么任性的。
    罢了,她从小就是这性子。
    女皇默默地将话吞回肚子里,跟李沄走到了大明宫的梅林中。沿着梅林往前走一段路,就是杨玉秀居住的清宁宫。
    这片梅林,还是李弘在位的时候,他专门为皇后杨玉秀种下的梅花。
    皑皑白雪,梅花在枝头傲然盛开。
    李沄的脚步情不自禁地慢了下来。
    “这是你的长兄为秀娘种下的梅花,如今梅花成林,他却不在了。太平,阿娘近日时常梦到你的长兄。他自小便是个懂事的孩子,孝顺父母,爱护弟妹,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阿娘白头人送黑头人。有时,也会梦到你的父亲。”
    “说起来,自从你的父亲去世后,太平再也没有跳过飞鸿戏雪了,连曲子也不爱弹了。”
    李沄扶着母亲缓步向前,如今想起父亲,她心中仍旧想念,却不再像过去那样难过。
    父亲虽然走了,可他永远留在她的心里,永远陪伴着她。
    李沄跟母亲说:“曲子还是弹的,舞倒是不怎么跳了。”
    李沄不怎么跳舞,一则是怕触景伤情,二则是如今也不比从前了,外骛太多,跳舞的功力只退不进。倒是永安县主的舞姿越发迷人,胡旋舞跳得出神入化。
    武则天笑着拍了拍李沄的手,两人踏入梅林。
    “阿嫂这些年深居简出,每次我去清宁宫看她,她不是在佛堂里誊抄经书,便是在打坐。”
    武则天从未阻止李沄去清宁宫看杨玉秀,自从李弘去世后,杨玉秀的表现令武则天非常满意。杨玉秀本就是女皇喜欢的媳妇,她的族妹又嫁给了武攸暨为妻,杨氏一族不论如何,总归与女皇是同理连枝的。
    即便如今女皇坐在了李天泽该坐的位置上,也早晚会还政李天泽。
    昔日李天泽禅位一事,还是杨思俭出头的。
    不论是武则天还是李天泽,这两人都不可能会亏待杨氏一族。
    杨玉秀在宫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连皇太孙的事都不多管。
    李沄笑着说:“阿娘,不如我们去看看阿嫂吧?”
    武则天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喧闹声,“殿下,您慢些。小心!”
    接着便是李天泽的声音响起,“剪子给我,我要亲自剪下这几枝梅花,才能显出我的诚意。”
    武则天听到李天泽的声音,眉头微蹙。
    李沄也有些忐忑。
    这时候李天泽怎么跑到这地方剪梅花?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剪下那支红梅,是要送人的。
    送给谁?
    李沄想到一生钟爱梅花的杨玉秀,顿时头皮发麻:母亲看不得李天泽亲近杨玉秀。
    长公主偷偷瞄了一眼母亲,只见母亲面沉如水。
    李沄:“……”
    这时,又听见一个宫人的声音说道:“殿下,您还是下来,就让奴代劳吧。”
    身后一群人在附和——
    “对啊,殿下!”
    “殿下,您别再爬了,危险啊!”
    “殿下!”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武则天的眉头微皱,却并未打断他们。
    母亲不出声,李沄也不出声。
    反而是李天泽不悦的声音响起,“闭嘴,吵什么吵?吵到祖母就不好了!她不太喜欢我到这边来,可最近大雪,这里的梅花开得真好看。我剪两支红梅送去长生殿给祖母,她心里定然高兴。”
    “都别吵啊,要是因为你们的嚷嚷惊动了祖母,我就十天不做功课。”
    武则天:“……”
    女皇虽然一脸无语的神色,但眉间的皱褶却已舒展开。
    李沄见状,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缓缓归位。
    她生怕这熊孩子嘴里会蹦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话来,吓死了。
    李沄见母亲脸上的神色稍霁,扶着母亲走出去,便看到一群宫人围在梅树下,而在梅树上,一个穿着霜色锦袍的小男孩像猴子似的挂在树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大剪子。
    显然宫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猴子”身上了,连长公主和圣人到了都不知道。
    李沄便轻咳了一声,“天泽,在淘气什么呢?”
    原本在梅树上的李天泽听到李沄的声音,吓了一跳。
    太平姑姑来了?
    挂在树上的皇太孙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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