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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的花瓶人设崩了[娱乐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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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随手丢在书房了,”凌安朝秦宴笑一下,递给他,“给你。”
  秦宴盯着围裙,神情透着些许犹豫。
  观察到他的神色变化,凌安收回手,“算了,还是给你蓝色的好了,我比较适合红色。”
  秦宴系上蓝色的佩奇围裙,凌安支着下巴在旁边打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违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笑?”秦宴抬头,暖白色灯光下,眉眼带出了些许温柔,整个人很放松。
  “有一点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小段距离,凌安笑意在眼底蔓延,“就这么多,主要是,违和。
  太不配你的身份了。”
  秦宴疑惑,“身份?”
  凌安分一块鸡胸肉给他,示意他洗干净,自己打了两个鸡蛋,边打鸡蛋边说:“你是秦氏集团的掌权人呀。”
  顿一下,换上调侃的语气,“就是,霸道总裁。”
  想到好笑的事,他又笑一声,“你看过玛丽苏电视剧吗?就是霸总给女主承包鱼塘那种。”
  秦宴摇摇头,“没时间。”
  “也是,”凌安说,“你要是有看,就更奇怪了。”
  换个话题,“阮呼呼有没有在你家搞破坏?它是不是特别皮,没把你家怎么样吧?”
  “它很乖。”
  凌安不太信,“真的?”
  阮呼呼是秦宴送下来的,他拍完戏回来,还没再进去过秦宴家里。
  “真的。”秦宴把洗干净的鸡胸肉放到盘子里,“还要做什么?”
  “切点洋葱,”他想了下,又说,“不,还是我来切洋葱,你洗西红柿,晚上我们煮意面吃。”
  秦宴吃什么都可以,“好。”
  凌安取下菜板,把鸡胸肉切丁,码在旁边,又准备切洋葱。这次他有先见之明,戴了副眼镜,没被刺激到流泪。
  配菜都准备好,凌安下意大利面,同时跟秦宴说话,想起一件事,他直接问:“苏严畅那里,你是不是帮忙了?”
  秦宴解下围裙,简单说:“只是撤了他的代言。”
  “代言?”
  “嗯,一款饮料。”
  凌安回眸,玩笑说:“你这算不算,公私不分?”
  “算,也不算,”秦宴跟他对视,“秦氏从来不用有黑点的艺人,另外,他针对你。”
  凌安怔了一瞬,反正过来,率先移开视线转过身,莫名的,他觉得心跳有些快,耳根好像,也有些发烫。
  他没再说话,可嘴角却忍不住,悄悄扬了扬。
  晚餐吃完,又收拾完厨房,刚好八点。
  凌安给阮呼呼套上牵引绳,右臂挂个塑料袋方便检狗便便,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从头包到脚,仰脸对秦宴说:“走吧。”
  秦宴跟上他。
  冬天晚上,太阳落山后,气温就会低很多,因此饭后散步的人少了不少,小区显得很安静,风声都听得清楚。
  阮呼呼还小,不适合长时间跑步玩耍,凌安让它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就抱着它,跟秦宴并肩。
  不远处,一家人正在散步,父母一人一手牵着走在中间的小孩,有说有笑,气氛很温馨。
  秦宴停下来,注视他们。
  凌安也停下,望着秦宴。
  秦宴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看着,目光沉静,可他分明能够感觉到,这份平静表面下隐藏的伤感。
  那家人走远了,秦宴忽然开口,“明天,是我爸的忌日。”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和起伏,然而沉下来、略带哑意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放不下的,很难过的。
  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闷得难受,凌安把阮呼呼放到地上,往秦宴的方向走一步,站在他面前,张开双臂,“要抱一下吗?”
  闻言,秦宴缓缓低下头,和凌安对视,没有动。
  四目相对,凌安先动了,他又往前一步,轻轻拥住秦宴,掌心贴着他的后背,很轻地拍了拍,“你可以把难过表现出来的。”
  往后退,他松开秦宴,直视他的眼睛,认真说:“至少,在我面前可以。”
  蓦的,秦宴动了。
  手腕被抓住,一个用力,他重新落入温暖的抱怀里,刹那间,清冷的雪松香味裹满全身。
  回过神,凌安抬起手,轻轻摸了摸秦宴靠在自己肩膀的头。
  四周很静。
  阮呼呼似乎也感受到了秦宴的难过,乖乖蹲在凌安脚边,不叫唤了。
  被凌安温柔地摸头,秦宴藏在最深处的难过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蔓延,他更用力抱住凌安,脸颊深深埋在凌安肩胛。
  谁也没说话。
  他们站在路灯下,交叠的影子被拉得斜长。
  —
  凌安有些心不在焉。
  书看不进去,毛笔字写不动,卷子也写不动,就连爱吃的蛋糕,都吃不下。
  他坐在书房,托腮把玩一只铅笔,愣愣地望着窗外,今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
  忍不住,他又回忆起昨晚秦宴靠在自己肩膀时露出的脆弱,与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哀伤。
  放下笔,他站起来。
  手机拿在手上,凌安犹豫几秒,拨通一个号码,“江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
  凌安里面穿着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同色系的羊绒大衣,怀里抱着一束花,走进陵园。
  陵园很安静,凌安把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在这里长眠的人。
  绕过一个小山头,他看见了秦宴。
  秦宴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最前面,旁边是江老爷子和一位看不清相貌的女士,后面一排,是江行敬、江行越兄弟,江谨之夫妇。
  秦家、江家的佣人和几名军人则站在不远处。
  所有人都在,凌安不好过去,他站在原地,抱紧了花。
  忽然,江行越注意到他,朝他招了招手,然后又拍了下秦宴的肩膀,下一秒秦宴转头看过来,紧接着,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唯有秦宴身边的女士,没有任何反应。
  凌安微微弯腰,朝他们示意。
  没多久,一个老人朝他走过来,“凌少爷,少爷请您过去。”
  “秦宴吗?”
  “是的。”
  凌安点头,跟上去。
  走到大家面前,凌安放轻声音,礼貌问好。
  江老爷子开口,态度随和,“你怎么来了?”
  能直接说不放心秦宴吗?凌安默默把想法压下去,摸摸耳朵刚要开口,江行越就先说了,“我叫他来的。”
  “凌安是哥的朋友,他跟哥说说话,哥心情或许能好一些。”他又说。
  江老爷子“嗯”了声,没说其他,对凌安笑了笑,指了指他怀里的花,“是送给时年的吗?你放上去吧。”
  凌安走到墓碑前,把花束放上去,返回来时,撞进了秦宴的眼睛里,他的眼眸黑又沉,没有半点光。
  心底一酸,在经过秦宴身边时,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陵园人少,寒气更重,江老爷子年纪大了,待不了很久,准备要离开,其他人也跟他一起走。
  往年江行越会留下来陪秦宴,但今年有凌安,他就也跟着走了。
  凌安注意到,秦宴身边的女士反应非常慢,要等人去扶她,她才会动,眼神空空的,没有任何聚焦的点。
  “那是我妈妈。”秦宴轻声告诉他,“我爸车祸的消息传来,她就崩溃了,然后封闭了自己,再也没走出来。”
  凌安呼吸一窒,声音很轻,“秦宴。”
  “我没事,”秦宴收回目送他们的视线,目光落在他脸上,“至少,她还好好活着,我能见得到她。”
  凌安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言语上的安慰,其实是很空泛的,他上辈子失去父母时,觉得天塌地陷,有人安慰他,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那种感觉,他至今还深刻的记得。
  沉默一会,凌安拍拍自己肩膀,问秦宴,“要再靠靠吗?”
  秦宴摇头,目光从低垂的眼睫投下来,嗓音轻慢,“有人可以依靠,太容易上瘾,偶尔一次,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成。
  晚了半小时,主要是我本来想继续写下个剧情,但发现挺长,就留到明天吧。
  记得夸夸我啊,晚安~
  明天继续,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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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 34【一更】
  从陵园出来,已经是下午,天还是阴沉得厉害,大片乌云压着。
  秦宴没有过多的时间伤感,公司有很多事,他要去处理,凌安也准备去一趟星空。
  到陵园停车场,凌安说:“那我先走了。”
  秦宴“嗯”了一声。
  笑了下,凌安冲他挥挥手,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这时,一辆车开过来,直接停在他面前。
  后座的门打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走下来,她的身形消瘦,嘴角的法令纹很深,显得刻薄和挑剔。
  她看过来,字句缓而慢,“你就是凌安?”
  看着挡住自己路的女人,凌安认识她,林华琴,是上次买凶想害死他的人,也是秦宴的仇人。
  刚要说话,秦宴就大步走过来,站到他身前,把他护在身后,声音如千年寒冰:“你来做什么?”
  “拜祭老朋友。”林华琴同样冷声。
  她抬起头,眼神藏不住的尖锐狠毒,被逼到绝境生出的疯狂掩藏不住,“怎么,陵园是你秦家开的?我来不得?”
  秦宴羽翼已经丰满,再不像刚回来时,需要与他们虚与委蛇,双方的脸皮早就撕破,现在是殊死搏斗的较量。
  而秦宴,已经占了上风。
  秦宴冷眼看她,所有情绪藏在冷漠的表面下,“请便。”
  林华琴“呵”了一声,目光越过秦宴,重新落回凌安身上,语气藏着威胁,慢条斯理,“年轻人,要识时务和惜命。名利、爱情、朋友……任何身外之物没了都能再有,但命,可只有一条。”
  威胁他?
  上天给他重头再来的机会,他是惜命没错,但威胁到头上了,他不是软包子,如果不反击,会被揉,捏地更彻底。
  不是他退了,就能安全。
  凌安从秦宴身后探出头,笑容扬起,但没到眼底,“谢谢奶奶提醒,我这人很惜命,也珍惜身边人,都是成年人了,当然是两手抓,何必要二选一。
  倒是您,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就是天人永隔,这句话,您还是自己收着吧。”
  “对了,”他补一句,“您别生气,生气血压上升,万一脑溢血,原地瘫痪,我不负责啊。”
  凌安要气人,就能真的气死人,尤其是他每次都笑着说,云淡风轻的,语气就是很讨厌。
  还从来没人这么跟林华琴说过话,她气得不行,望着凌安的眼神,就像淬了毒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不过是一只小小蚂蚁,我要捏死你,完全不需要费劲。”
  “你敢再动他?”
  秦宴走两步,逼近林华琴,他比林华琴高很多,身形高大,压迫感十足。
  居高临下,他盯着林华琴,眼瞳很深,沉得像深海,寒意和戾气毫无保留释放出来,“你的命,也只有一条,林舒、张毅也是。”
  林华琴脸色一变,“你——”
  “你为他们留下的东西,得他们有命可以用才行。”秦宴冷声说完,退回凌安身边,无视林华琴扭曲的脸,声线褪去冰冷,缓和下来,对凌安说,“我送你。”
  示意司机开车跟在后面,秦宴从凌安手里拿过车钥匙,拉开副驾驶的门,等凌安上去,才从车头绕过去,上了驾驶室。
  倒车出停车位,经过林华琴身边,秦宴一字一句很缓,“有些手段,我不是不用,只是不屑用。”
  车开出一段距离,秦宴靠边停下。
  解开安全带,他侧过身注视凌安,夜一样深的眼瞳,只映着凌安一个人的身影,藏不住的担心流露出来。
  注意到他的神色,看清他的担忧,凌安笑起来,眉眼弯着,唇边的梨涡很甜,“没关系,没什么可怕的。”
  秦宴唇角抿平成一条直线,眉头紧锁,“她非常危险。”
  “我知道,”林华琴的精神状态、眼神语气,都彰显出她现在已经极度疯狂,“但是,露怯只会让她以为,我好欺负,更加变本加厉不择手段。”
  静静看着秦宴,凌安又笑了,往前凑近秦宴一些,鬼使神差的,他伸手碰了碰秦宴眉间隆起的褶皱,轻轻按了几下。
  “而且,你在啊,”他望着秦宴,眼底盛满了璀璨星河,“因为你在,所以我有底气,不会怕,也知道不用怕。”
  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秦宴深深望着凌安,皱起的眉逐渐舒展开,认真又坚定,“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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