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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子妃佛系出走中-第2章

小说: 太子妃佛系出走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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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来读得多了,也就会背了。
  她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调能让人更快睡着,于是不疾不徐地诵着《心经》,语调平稳,在寂静的房间中,诵出的每一个字像是一滴滴细雨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散开的一圈圈的波纹,氤氲着祥和的雾气,叫人听着心中也逐渐安静下来。
  梅幼清约莫诵了两刻钟,屏风后面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守在一旁的太监往屏风后面瞧了一眼:那位殿下已经睡熟了。
  他轻轻挪着步子走到梅幼清旁边,小声道:“辛苦小师父了,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公公客气了。”梅幼清冲他行了一个佛家的礼数,而后便告辞了。
  回到西侧的次间中,静安师太还在等着她。
  梅幼清主动同静安师太说明了这件事,道是有位殿下睡不着觉,请她过去诵经。
  静安师太听着没什么大事,也便放心下来。
  往后三天亦是如此,白日里梅幼清跟着静安师太和师姐们在佛堂中为太后诵经祈福,晚上睡觉前她去那位小殿下的暖阁中为他诵一会儿《心经》,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事情发生。
  不晓得是不是她们的心意真的打动了佛祖,听延福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太后的病情好转了许多,原本缠绵病榻不能起身,现在竟能下床站一站了。
  太医说,只要再医治一些时候,太后便能彻底恢复了。
  为此,皇后娘娘特意赏赐了她们一番,还要捐赠许多银子,用于修缮和扩大云照庵。
  梅幼清离开皇宫的头一天夜里,依旧照前两晚一般去小殿下的暖阁中为他诵经。只是这次诵了许久,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要睡的意思。
  梅幼清诵得嗓子有些干,喝茶润喉的空档,屏风后面的小殿下开了口:“你明天就要走了?”
  温热的茶水让喉间的不适消失,梅幼清搁下茶杯,回道:“是,明天一早便要动身回云照庵了。”
  思及这位小殿下小小年纪便和母亲一样夜里难以入眠,梅幼清这两日抽空抄写了几页《心经》,交予了一旁的公公。
  “我抄了几段更适合殿下入眠的经文,以后殿下可以找别人读来听。”
  “我不爱听别人读,别人读的,我睡不着。”
  “那殿下可以自己读来试试,佛曰净律净心,心即是佛,殿下心中所思所虑,最终还得自己克服。”
  屏风后面沉默了片刻,而后响起窸窣的起床声,以及穿衣服和鞋子的声音。
  不多时,一个少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梅幼清抬眼望去: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对方正是先前那个在佛像后面睡觉的少年。
  眼前瞧着,他虽是一脸懊恼不满的神情,但面色却比那日好上许多,看起来没有那么疲倦了。
  封云澈这几日因为睡得很好,所以精神好了许多。
  自那天在佛堂中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子,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能够让人莫名觉得心安的力量,仿佛看着她,或者听着她的声音,那些困扰他的思绪就会飘远一些,让他得以喘息和休息。
  只是这个小姑子明天就要离开皇宫了,若她走了,他便又要饱受失眠之苦了。
  封云澈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仔细看了一会儿,问了一个他这几天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元柒。”
  梅幼清是顶着“元柒”的名义进宫的,别人问起,自然不能说出她真正的名字。
  “元柒,”封云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又问,“你是尼姑吗?”
  “算是。”
  “可你有头发,她们没有头发。”
  “师父特意让我留的,算是带发修行。”
  “你想还俗吗?”
  “还俗做什么?”
  “做我的宫女,每天晚上诵经给我听。”
  “怕是不行,我一定要回云照庵的。”她的娘亲还在云照庵呢。
  “我会给你很多银子。”
  “师父教导我们钱财乃身外之物。”
  “宫里有很多山珍海味。”
  “我吃斋许多年了,闻不得荤腥。”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这个问题叫梅幼清沉默了片刻,才答:“佛曰一切众生,种种幻化,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对方油盐不进,让封云澈很是头疼。
  倘若她是普通的姑娘,他大可以让皇后做主,将她收进宫里给他做宫女。可对方是佛门中人,且刚为太后祈福,令太后病情好转。对方若是不愿意,他自然不能将人强行留在宫中。
  想到这里,封云澈有些气馁:“你回去吧,今晚不用你诵经了。”
  梅幼清听得出他这是在置气,于是道:“明日就要出宫了,今日多诵一会儿也无妨,殿下去歇着吧。”
  封云澈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屏风后面走去,步子踏得有些重,不晓得是在气她,还是在气自己。
  这一次梅幼清诵了很久,太监才让自己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刚离开暖阁,那位小殿下就气得踢了被子。
  梅幼清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所以直到第二天离开皇宫,她也不知道那位“小殿下”究竟是哪位殿下,叫什么名字。
  这也让她在回到云照庵,为元柒讲述她在皇宫中的所见时,一时有些语噎。
  “那位小殿下究竟是何人啊?他住在皇后的宫苑中,会不会是太子殿下啊?”元柒问她。
  梅幼清思索了一会儿,答:“不曾听说当今圣上立了储君,应该不是太子殿下。”
  “不管是不是太子,终归是身份尊贵之人。”元柒嗔了她一句,“我听你描述的样子,似乎对方是想与你结交朋友的,你却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问。”
  梅幼清笑道:“道路不同,会见无期,问名字做什么。”
  元柒努了努嘴:“你这般无欲无求的样子,真是比我还像佛门中人。”
  “谁说我无欲无求的,我求咱们云照庵香火鼎盛,求我娘亲能够放下忧虑,求你能够早日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我求的东西可多了……”
  提到父母,元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说,我的父母会回来找我吗?”
  “会的,”梅幼清坚定道,“你父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才不得已将你放在云照庵门口的……”
  就在梅幼清说出这话的两天之后,竟真的有人来云照庵打听,问庵中的人在十年前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婴,约莫五六个月大,裹着一个绣着海棠花的小被子,怀中还放着一个平安扣玉佩。
  那人口中所说的一切,都与元柒一一对上了。
  静安师太拿出当初元柒裹的小被子,以及元柒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个平安扣,仔细打听了对方的身份,这才将元柒叫出来见了那个人。
  那人一见元柒,立即激动道:“是了是了,这孩子长得真像她的母亲。”

  ☆、003

  来找元柒的人手中还有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灵动的江南美人。
  那人说这便是元柒母亲的画像,五官确与元柒相像。
  听那人说,元柒本姓唐,她的父母十年前来京城做生意,路上遭了恶匪,夫妻二人因此丧命,只有一个下人抱着元柒离开。
  那下人抱着元柒跑了好几天,匪徒担心他报官,一直穷追不舍,最后他也是没了办法才将元柒放在云照庵门口,自己引开匪徒跑开了。
  可怜那下人最终也遭了不测。
  好在元柒虽然没了父母,却还有一个厉害的姨母,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那些匪徒和元柒的下落,如今终于找到,也算是告慰元柒父母的在天之灵,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元柒的身份确认后,便要离开云照庵了,去找她的姨母。
  至于她的姨母究竟是何人,那人只告诉了静安师太和元柒,其她人并不知晓。
  元柒离开之前挨个与庵中的人抱着哭了哭,尤其是静安师太,在没有找到亲生父母的过去十年里,元柒一直把静安师太当成自己的母亲一般,如今就要离开,自然是极为难受。
  梅幼清这边也没有别的礼物送她,于是连夜与娘亲一起编了个络子送给了元柒。元柒捧着络子与与梅幼清约定,待长大之后一定会回来找她。
  元柒离开云照庵之后,庵中仿佛失去了许多生气,梅幼清没了这么一个朋友在身边,也跟着失去了许多乐趣。
  日子愈发单调起来,梅幼清每日写字画画背诗,听师太讲经,哄母亲睡觉,母亲依旧那样不快乐,于是梅幼清又主动提出学琴,想着以后弹几首好听的曲子给母亲,说不定母亲就能开心一些。
  因为怕练琴的声响扰了云照庵的清净,所以她并未请老师,而是让父亲给自己买了琴和琴谱,自己去庵后的山中独自练习。
  没有老师的教导,学琴终究是慢了许多。这一学,便学了三年才小有所成,五年才算琴艺精湛。
  前些日子父亲接她回去,给她办了及笄之礼,还寻来许多琴谱,作为及笄的礼物送给她。
  父亲以为她是喜欢弹琴的,所以才选了这样的礼物。
  其实梅幼清对弹琴实在算不上喜欢,只是发现母亲喜欢听,便坚持下来了。
  她拿着新的琴谱,抱着琴去后山练习。
  琴声磕磕绊绊,练了一个时辰才勉强能弹出半首新曲。 
  梅幼清也不难为自己,今日就打算练到这里。
  她收了琴站起身来,正准备回庵中,蓦的听见有人说话:“姑娘请留步。”
  梅幼清顿了一下,寻着声音望去,见一棵树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是位年轻的公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腰上亦是同色的宽边锦带,坠着一块通透的玉佩,束发的银冠与衣衫相得映彰,他面容俊朗,只是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刻意。
  梅幼清站在原地瞧他,没有说话。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又道:“在下今日与好友外出游玩,不小心迷了路,走到这里来,请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梅幼清回答道:“这里是云照庵的后山。”
  那人又问:“那下山的路该怎么走?”
  “从云照庵前面绕过去就是了。”
  那人冲梅幼清拱了拱手,十分客气道:“在下有个不情不请,能否请姑娘带一下路?在下这兜兜转转的走了许久的路,实在有些头昏脑涨,麻烦姑娘了。”
  梅幼清抱着琴,转身道:“那你跟我来吧。”
  那人连声感谢,跟了上来。
  梅幼清带着他往云照庵的正门走去,路上,那人一直主动同她说话。
  “看姑娘对此地极为熟稔,姑娘是住在这庵里的吗?”
  “嗯。”
  “姑娘在庵中修行吗?”
  “嗯。”
  “姑娘如此年轻,却有如此顿悟,实在叫人钦佩。”
  “嗯。”
  梅幼清久住庵中,不善言辞,何况对方又是个陌生人,她敷衍了几句之后,那人便也识趣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待走道云照庵的正门时,那男子拱手作揖再次同她道谢,梅幼清回了一句“你快些下山吧”便要回庵中,却又被那人叫住。
  “姑娘,在下韩云西,敢问……姑娘芳名?”
  对方自报名讳,态度又十分诚恳,若是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梅幼清思索片刻,答道:“法号问初。”
  而后便头也不回地回了云照庵。
  韩云西听罢这个名字,望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既全了礼数,又没有把真正的名字告诉他,这位梅姑娘还挺聪明的。
  今日他精心打扮了一番,连衣服都熏了上好的香,打听过她的习惯,特意前来与她偶遇,她却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没有,还真是念佛念痴了,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了。
  韩云西笑笑,摇着扇子回家了。
  梅家有女初长成,登门说亲的人自然极多。
  梅将军是当今陛下最为倚重的一位将军,京中想要结交他的权贵非常多,可这位将军不喜与人应酬,也无意结识太多朋友,于是权贵们便将目光放在他的儿女身上。
  梅将军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是京城中有名的天才少年,听闻他三岁能识字,五岁能诵诗,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偏身子骨羸弱,深居家中很少出门,权贵子弟想要结交他也寻不到机会。而这位梅姑娘虽然随母亲久居庵中,但听闻梅将军对她们母女十分喜爱,每逢节日或良时,都会亲自去庵中接她们回家过几日,只是不知为何庵中那位梅夫人不肯下山,故而每次只能接女儿回去。
  如此若能与这位梅姑娘喜结良缘,便能通过她得到梅将军的青睐了。
  韩云西是兵部左侍郎之子,虽不是嫡长子,却也是嫡出的儿子,排行第二。大哥已经娶妻,孩子都生了两个,前几日父亲将他叫过去,问他是否有意与梅家的姑娘结亲。
  韩云西自知自己虽然才华和能力算不上拔尖,但样貌生的却是极好。凭着这副样貌和官从三品的父亲,他硬是挤进了京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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