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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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很自私,你觉得是你困住了我,其实是我绑住了你呀。”
正是旖旎缱绻之时,外面吵闹起来,季凌衍皱眉扭头看,陈芸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阮清宴,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季凌衍消失那么久,凭什么还占着位置不让,再怎么说律承也是你哥哥,论资历和能力,他哪一点比季凌衍差,我告诉你……”
陈芸往里冲,理直气壮,在见到季凌衍后,她站住不敢再往前了。
没人告诉她季凌衍已经回来了。
骆向北没把陈芸拦住,着急地向季凌衍解释,“对不起季总,是我失职没拦住。”
季凌衍笑着摆了摆手,骆向北舒了口气,退到外面。
陈芸那些用来威胁阮清宴的话还没说出口,看见季凌衍就没底气了。
对陈芸来说,阮清宴再怎么横也是职场新手,对付起来很容易,可是季凌衍不一样。
陈芸眼里的季凌衍是个笑面虎,城府深,阴险狡诈不输阮锦堂,从他进星世那天起她她就想方设法想挤走他,可是斗了两年多也没赢,反观季凌衍在她的打压下越来越强,反倒是她面对季凌衍的施压没有了还击之力。
季凌衍扶阮清宴坐好,而后才起身走向陈芸,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气势却让陈芸不自觉后退,直到退出了办公室。
他把门关好,怕打扰阮清宴休息,视线落到陈芸身上,似笑非笑。
“陈董,这才多久没见,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陈芸艰难挤出笑容,“你痊愈了,我也就放心了。”
季凌衍轻笑道:“陈董还真是有心了,不过眼下陈董最该关心的是商律承才对,你连他的人都见不到还来这里给他争位置,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此言一出,陈芸大惊失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季凌衍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陈董应该去问你儿子他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你以为周瑾身后只有一个周耀么,商律承连周瑾是谁的人都没搞清楚就利用他,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陈芸脸色煞白,颤声问:“你知道律承在哪儿对不对?”
一旁站着的骆向北听到陈芸的话疑惑看向季凌衍。
他怎么觉得季总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呢,以前季总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的,现在的季总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
看样子,陈芸母子俩是要倒大霉了吧。
☆、爱意
陈芸气势汹汹而来; 灰头土脸离开,阮清宴一句话也不用说,季凌衍几句话就把陈芸打发了,到最后陈芸低声下气求季凌衍告知商律承的下落,季凌衍没理她。
阮清宴身体不舒服; 季凌衍没心思工作; 索性就带着她回家了。
还是回她那边。
回家后阮清宴就进了卧室; 季凌衍不放心跟了进去。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给你做。”
两人还没吃午饭; 而季凌衍现在好像沉迷于亲自下厨投喂她。
阮清宴精神不济; 无所谓地说:“你随便吧我没胃口。”
季凌衍皱了皱眉,有点担心她; “我送你去医院,还是去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身体不舒服脾气就上来了,阮清宴很抵触去医院; 季凌衍话音刚落,她就生气地赶他离开。
“你很烦; 我不想见到你,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季凌衍果真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动静; 阮清宴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明明在决定和他离婚那会儿就下定决心以后不再与他纠缠了的,可实际上在离婚后她与他之间的纠葛越来越深。
尽管她对他态度恶劣; 他始终对她体贴入微。
他努力迎合她,她都知道。
无论她怎么折腾,他都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哦不,好前夫的表现。
他连命都差点搭上,她都有不知道他图什么。
现在他终于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离开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它会让人变得脆弱。
一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容易胡思乱想,越想就越心烦意乱。
季凌衍很快就回来了,彼时阮清宴已经酝酿出睡意,又被他给吵醒了。
他一回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直奔卧室,汇报他的行踪,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我刚刚去了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一些平时你爱吃的零食,水果我直接从网上下单,水果超市那边已经派送,应该很快就送到了。”
他就像个泥人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阮清宴就算想无理取闹都闹不起来。
她坐起身,无奈地看着他。
“我已经放你自由了,现在的你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从离婚那一刻起,我不再是你的责任,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我也一样。”
季凌衍叹气,伸手触碰她的脸,她没避,他温柔轻抚她的脸。
“一直以来你都觉得我是被迫和你结婚是吗?”
阮清宴反问“难道不是吗?”
季凌衍坚定回答:“不是,是我努力求来的。”
他这样子让阮清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说让我在大学等你,我等了,可你却变心了……”
阮清宴震惊了,睁大双眼,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说什么?什么叫她变心了?
明明是他对她不理不睬,她送他礼物他不收,却收了别的女生送的东西,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可一看到她他就冷脸,就差把‘厌恶’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现在他倒是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季凌衍破釜沉舟一般不管她怎么想,自顾自地把积压已久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在你爸眼里我并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他一开始最看重的人是徐有宁,徐有宁与你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知根知底,而且是你喜欢的……最后我赢了,因为我用了卑鄙的手段让你爸把徐有宁从候选名单里剔除了。”
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抖了出来,阮清宴震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卑鄙的手段……”
他此刻所说的是她全然不知的。
季凌衍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苦涩,“我把徐有宁有女朋友的事告诉了你爸,果然,你爸立刻就让人去调查了徐有宁和他前女友的事,连他们开过几次房都一清二楚,如此一来,我的过去就显得清清白白,让你爸觉得我比徐有宁可靠,所以选了我……”
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挤走徐有宁,但他从没后悔过,甚至庆幸当时自己有豁出去的勇气。
如果当时他退缩了,他一定会后悔。
但同时他也不敢让她知道真相。
她的喜欢纯粹的,就像她一开始喜欢上他一样。
她喜欢干净的人。
到了现在,他已经没必要隐瞒了,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阮阮,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论好的坏的,我都不后悔,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和别人结婚,所以我不择手段……”
他爱她,爱了很久了。
阮清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季凌衍欺身过去,将她压回床上,与她额头相抵,眼神炙热却又克制
“阮阮,你能不能……也试着爱我。”
阮清宴呼吸一滞,心跳漏了半拍,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表白。
他求她爱他。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误会他了,他没有不爱她。
而他也误会她了。
“你……”
对上他眼,阮清宴一时哑然,突然觉得这像是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明明几句话就能表达清楚,却偏偏要让他们耗那么多年。
虽然气氛不太合适,可她就是想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酸楚、愉悦,个中滋味难以言喻。
她又哭又笑的,季凌衍疼惜地吻她,吻她的眼,吻去她的泪,吻过鼻尖,在然后吻住她的唇。
阮清宴有一瞬的迟疑,终究还是抬起手抱住他。
一吻作罢,眸中似有春水荡漾,情意绵绵。
季凌衍的拇指摩挲她的耳廓,哑声问:“还要赶我走吗?”
阮清宴与他对视,不闪不避,“我是一个自私又记仇的人,我讨厌宋艺雯,以后不可能再对她忍让了,就算她是你妹妹,我也不会再委屈自己去迁就她的。”
以前她就是太傻了才会活得那样憋屈,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只想好好爱自己。
季凌衍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眼中的阴霾尽数消散,愉悦写在脸上。
“只有我和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人常说得意容易忘形,精明如季凌衍,平时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生意场上运筹帷幄,但到了阮清宴这里,他翻车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也一样。
前一秒看起来已经被他的深情打动的阮清宴后一秒直接对他出脚了。
听季凌衍把话说完,阮清宴就躺下了,表情没什么变化,很平静的样子,就在季凌衍沉浸在喜悦中分神时,她抬起右脚踩在他肩膀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一脚蹬了倒在一边。
横着躺在床尾,差一点就掉到地上的季凌衍蒙了。
阮清宴起身赤着脚跳到床边地毯上,一把揪住季凌衍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起。
一系列吃力的动作季凌衍都很配合,顺着她的力道起身,乖乖站到地毯之外。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翻脸,但按照经验来说,这种时候他最好保持沉默别问原因。
阮清宴看着他冷笑一声,语气不善,“季凌衍,把我当傻子耍很有趣是不是?”
季凌衍不明就里,却不敢问。
“对不起,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于策远传授给他的经验。
别看于策远在人前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私底下对女朋友那叫一个温柔,两人感情特别好,在一起很多年了,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虽然季凌衍比于策远先结婚那么多年,在感情方面他其实很羡慕于策远的。
两情相悦,经历风雨依旧不离不弃。
于策远说,在爱人面前不应该争谁对谁错,惹对方生气的时候道歉远比争辩解释有用得多,特别是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的情况下。
阮清宴好整以暇看着他,“说说看,你错在哪儿了。”
季凌衍一脸真诚地说:“只要是让你不高兴的事就都是我的错。”
阮清宴:“……”
她怀疑季凌衍背后有高人指点。
以前的季凌衍可不是这样的,鬼门关走一遭,换了张嘴似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你以为随便敷衍我两句就能了事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她生气是真的,没有立刻赶他走就已经是她心地善良了。
季凌衍立正站好,仔细回想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或是说了什么话让她不高兴了。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他有点心慌。
“阮阮,能不能给点提示?”他试探地问她。
阮清宴指着门口说:“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季凌衍站着不动,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很委屈的样子。
“判死刑之前一般都会先罗列罪行,你这样我死不瞑目。”
一个‘死’字让阮清宴眼神都变了,变得更生气了。
“不会说话就把你的臭嘴闭上。”
正是她的这种反应让季凌衍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迈步上前,猛地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吓到你了……”
阮清宴挣扎,他抱得更紧了。
“我不该骗你,可如果我不继续装失忆,你一定会赶我走,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阮清宴用力将他推开,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很快浮现一个巴掌印,阮清宴怒骂:“你这个骗子!”
她想做一个泼妇,可是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一颗颗泪珠敲打在季凌衍心上。
他没说话,走过去将她揽入怀。
任凭阮清宴挣扎捶打,他都没松开,等她发泄够了,气消了大半的时候他才老实交代。
“出院那天回来我见到雪球后就恢复了一部分记忆,第二天睡醒就全部想起来了,我不敢告诉你,怕你赶我走……”
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竟然对她说怕。
阮清宴心软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季凌衍勾唇,下颌轻蹭她的脸颊,然后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我听说徐有宁过几天要订婚了,徐家要举办一场订婚宴,徐太太亲自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去,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说这话的语气难掩得意。
阮清宴没好气地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