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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狐仙正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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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这份机缘,豆豆修为进步飞快,没两年时间就突破到了精怪期,再之后的数十年的时间里,修行不辍,加上在那山中偶尔也能寻到一些灵果,很快就到了精怪期巅峰。
 妖兽进阶是极难的事情,若不是血脉尊贵的异兽,若不是有独特的机缘,普通的妖往往要靠时间来将修为堆砌上去。
 差不多就在三年之前,有一位负剑少女路过那里,见豆豆竟在平和两伙猛兽的打斗,觉得有趣,赏了它一颗黑黢黢的丹药和一本残破老旧的拳谱。
 丹药看起来平平无常,却芳香无比,豆豆本是提防不已,可想到那女子气机深厚,要捉拿自己也不过易如反掌,也实在忍不住那药香的诱惑,吞吃了下去,昏睡小半年之后,醒来就踏入了妖灵期。
 而那拳谱没有名字,招式大开大合,很是适合豆豆这种身躯高大又灵巧敏捷的猴妖,按照上面的拳形,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再后来,就是半年前了,豆豆被月笙找上门挑衅,大打出手。
 刚开始自然是豆豆占据上风,妖兽之身力气大身形也敏捷,皮糙肉厚,牢牢的压制住月笙。
 可月笙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反而兴奋不已,几乎耗上了豆豆,每隔一两天就去约战一场,磨砺剑道。
 随着打斗次数的增多,月笙与豆豆间的强弱越来越模糊,终于在一次打斗中,月笙进阶到了筑基中期,剑意也有了个小突破,由此迅速占据上风,还恶趣味的将豆豆压在地上摩擦。
 而那之后,月笙再没出现,让被激发出好胜之心,想报仇的豆豆不得不出山寻找。
 月笙这几年在鸿陵城四周数百里的名声不小,总有有心之人看到过其回山的踪影。
 豆豆多番打听之下,才有了今日打上清宁山的行动,不曾想,那持剑少年没寻到,反而见到了幼时的恩人。
 白砚欢听完豆豆费劲的讲述,不由得再次感叹世间缘分的妙不可言,又问了问豆豆何时炼化的横骨,人言说的为何如此生疏。
 这也才知道,其前年就已经能尝试人言了,只是长居深山,也就没刻意学过。
 随后,白砚欢才将月笙和自己的关系告诉了豆豆,不过也没阻止它来日找回场子,彼此激励着进步也是好事,反正二者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冤仇。
 日落西斜,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清宁山又是一幅红灿灿的仙景。
 白砚欢搬出了灵酒,从山中捉来两只肥美的兔子,烤的滋滋的直冒油,与豆豆饮酒聊天直到深夜。
 只是喝了酒的豆豆疯劲很大,漫山遍野的跑,闹闹腾腾的将山腰新换防上来的侍卫再次打的七零八落,也让后来的驻兵不敢再上山,开始在山脚驻扎。
 豆豆聪慧,也是个重情的妖猴,在白砚欢的邀请下,欣喜的留在了清宁山,此处虽靠近皇城,却几乎没有外人能上来,所以也是个适合安静修行的地方。
 这下子,白砚欢又再次不是孤单单的一个,困守青山。
 豆豆算是完全的散修,很多东西都是自己摸索,也因此走了不少弯路。
 白砚欢先是教会了它熟悉人言,以及一定的人类礼法,才仔细指点了其修行一二。
 而在见识了豆豆打的它那一套拳法之后,白砚欢不由得对那负剑女子产生了好奇。
 此拳术看似简单,其章法和韵味不弱于烂柯寺般若堂弟子们的一些看家拳法,烂柯寺作为十大佛刹之一,收录传授的攻伐之术可都是顶尖的。
 如此拳法竟然就这么随意给了山野小妖,此女子倒是随性!
 于是,白砚欢便没再教豆豆新的东西,这拳术也许就够他仔细揣摩一辈子的了。
'261。第261章 顿悟'
 豆豆性格活泼跳脱,随着它的到来,清宁山与清孤山也变得热闹不已,惊鸟不时会从山中各处飞起,疯狂逃窜,山林里的野果子也全进了它的肚子。
 也因此平淡的日子飞逝的了无痕迹。
 又是一年冬雪,红泥小火炉,香炭温新茶,白砚欢与难得安静下来的豆豆坐在廊下,看着飞雪,想着远方。
 突然,白砚欢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又轻哼一声,嘴角带有不可明会的笑意。
 而没过多久,有敲门声从前方响起,是这几十年门户第一次被敲响。
 白砚欢伸手一招,听得木门吱呀一声,有门檐上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随后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传来,渐渐靠近。
 不一会儿,一位锦衣少年扶着一苍发老妇映入视野,慢悠悠来到檐下,看着屋中静坐的一人一猴,眼中似是恍惚了一下。
 不过很快,老妇回过神来,在少年的搀扶下进了屋子,坐在白砚欢对面轻喘着气。
 正是盛名传遍数国的太后颜清荷,时光刻刀,红粉变骷髅,当年的明艳少女如今已经成历尽沧桑的老妇。
 “清荷带太子拜见白公子!”颜清荷拉着少年太子趴伏在地,向白砚欢行礼,全然不似一国太后般尊贵。
 “数十年不见,都要认不得你了!”白砚欢提着火炉上的水壶给二人沏上热茶。
 “行将就木之人了,不认得也是正常,不似公子这般,一如既往的清雅神俊!”颜清荷神色淡然,自嘲的道。
 “你这一生也算是不平凡了,十里红妆嫁闲王,夫君登位你封后,又以太后之尊扶持幼帝把持朝野,荡平燕丘,再现落云之鼎盛,称为千古奇女子也不为过!”白砚欢赞叹道。
 “公子说笑了,您是知道的,许多事情许多境遇都不是清荷所期盼的,可遇到了又不得不去做。
 后半生,守护是我的宿命,我的一生早就好像已经走偏了路!”颜清荷端起热茶轻饮着。
 “走偏的人生,未尝不是另一番风景,能够把一位山上修士算计的困在此地数十年,你已经是亿万万凡人中最独特的最值得骄傲的那个了!”白砚欢轻声道,略有嘲讽。
 颜清荷闻言,微微摇头,想辩驳什么,又发现没有意义,便什么都不再说。
 而白砚欢则打量起了一旁的落云太子,与当初的幼帝李文昭一样的少年年纪,一样的强装着老成持重,不过眼中不停隐晦的瞟着白砚欢身旁抓耳挠腮的豆豆,暴露了其内心深处的稚子心性。
 “寒冬雪重,你今日怎有空前来?”白砚欢再次问道。
 “清荷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等不到下一个春暖花开了,便想趁着还有口气儿,带琛儿来见见公子!”
 “见我?有必要吗?你要知道,我如今可是盼着这鸿陵城中最尊贵的李氏一脉绝后呢!”白砚欢毫不客气的道。
 颜清荷还好,那太子顿时一脸怒意,不过瞥了一旁的奶奶一眼,又强压了下去。
 “公子神异,可看得出落云气运还有多少年头?”颜清荷主动问道,这时的她眼中才有了一丝光彩。
 白砚欢看着面前容颜苍老的颜清荷,眉头微皱,又偏头看向山外鸿陵城的方向,过了片刻,哂然一笑,道:“不足一甲子!”
 “一甲子!?”太子琛惊呼而出,眼中有惊恐还有愤怒。
 而颜清荷也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全是悲哀!
 知道死期似乎更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其实本来落云可以一直撑到神陆大乱之时的,不过因为吞并了燕丘,诸多因果纠缠,福怨平衡,才致使这个时间缩短了。
 也因此,这边土地上的百姓们安享平和的日子也缩短了,有了更多人要提早饱受战乱之苦。”白砚欢道。
 看着颜清荷眼中再次燃起了一丝不甘和期盼,白砚欢摇了摇头,直接补充道:“没有回缓的余地,这份因果你们李氏逃脱不了,也摆脱不掉的!”
 “有公子在此镇压也不行了吗?”颜清荷问道,声音有些丧气。
 “我?呵呵,你还真当我是得道的散仙了,能够轻易逆转一国的命运,干扰那么大的因果?”白砚欢气急而笑,又道:“再说了,你还想一直镇压着我,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颜清荷闻言,顿时颔首,眼中意味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清荷妄断了,世事自是不能尽如人意,但经历时能够无愧于心就好!”
 说罢,又拉着太子琛拜了一拜,道:“无论如何,都是清荷欠公子的,这辈子是还不了了,若有来世,做牛马也要报公子大恩!”
 说完,在太子琛的搀扶下向外走去,不再回头。
 看着颜清荷佝偻的身躯,蹒跚的步伐,白砚欢脑海中五味陈杂。
 恨她吗?已经不恨了,毕竟镇压在此,也给了自己感悟国势气运与山河灵韵的契机。
 可当年的那份失望,如今依旧立于心头,不可磨灭,那时她若是挑明了告诉自己,自己未必不会想法子帮她!
 待完全看不见二人身影,留下的脚印也再次被覆盖,一直安安静静的豆豆才问起刚才两人对话的意思。
 白砚欢给它解释完,心情复杂,来到院子里,召出沸雪,舞起剑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有所悟。
 白雪洋洋洒洒,安静无风的山上突然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有微风吹起,风声越来越大,卷落漫天雪花四处飘荡,地上树上山石上的积雪也再次迎风飞舞。
 小院里,豆豆毛茸茸的双手挡在眼前,奋力的向风雪中看去,模模糊糊的能够看到一袭青衫以及剑光缕缕。
 灰蒙蒙的天越来越亮,风雪却越来越盛,在清宁山上空,一个巨大的风雪漩涡中,一只硕大的白狐现出身形,不过不知为何,出了清宁山,就谁也看不到。
 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声剑鸣响起,风雪漩涡宛如定在空中,随之风停息,雪花再次回落。
 一袭青衫的白砚欢收剑,缓缓落回小院,什么都没说,就势盘坐在雪堆里打坐,身上玄异的气息让站在不远处的豆豆新生好奇,又不敢靠近。
 直到三日之后,白砚欢才从顿悟中回神,在豆豆眼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262。第262章 以雷引玺'
 人有时候对死亡是有预感的,大雪下了两场,新年未到之时,颜清荷便在宫中寿终正寝。
 那一日,宫城上空的气运金龙开始有了一丝破败之相,就像是一个本来无比健康的人突然有了病气一般。
 百姓们初时是感受不到太大的变化的,可慢慢的,皇朝中奢靡之气盛行,官场变得昏暗不堪,也就随之,有点权力之人便开始搜刮民脂民膏,各地戾气横生。
 又过了十多年,皇帝李文昭崩逝,落云气运更落一层,边远地区乱象初显。
 李文昭去世后,有其生前的一封书信送到白砚欢手里。
 信很长,回忆着白砚欢当年对他的随身护佑,还亲自为其做饭的事情,也写着自己幼时对白砚欢的敬仰之意,以及最后的无颜以对,生前甚至不敢上山再来相见。
 信很啰嗦,白砚欢看的心堵堵的,信文里看的出李文昭生前最后时光的苦闷与无人倾诉。
 而太子琛继位后,开始十多年倒还算励精图治,让气运有所回缓,白砚欢对此有最清晰的感知。
 可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变的心灰意冷,极少再过问国事,国内民生又每况愈下。
 又是一个十多年过去,同样的隆冬大雪天,皇帝琛带着一少年上山而来。
 琛是如今是皇帝,锦衣玉食,如今也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却面色枯黄如花甲老人。
 身上药味浓厚,病气萦绕,白砚欢隐隐还能察觉到一丝死气。
 “当年祖母带我来此,你说落云气运不过一甲子,我初时还不信,可我父皇生前十几年里,朝中开始腐虫滋生,杜之不绝,便信了一丝。
 我即位后,刚开始也是心有朝气之人,便想要搏一搏,可插手之后才发现,很多事情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蚍蜉难撼大象!
 如今落了这么个病恹恹的身子,还要将这破烂不堪的皇朝交于幼子手中,让其成为落云的亡国之帝,实有愧负!”
 皇帝琛粗喘着气道,眼中怜惜的看着身边的儿子,愧疚感溢于眼眶。
 而少年颇显灵秀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看着父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乎,以作安慰。
 白砚欢与当年一样,给其斟满一杯热茶,才道:“那你今日来此是为何?如今情形,我可还是什么都帮不了你!”
 皇帝琛笑了笑,“不为何,我也只是效仿祖母当年罢了,有些话也只能在您这里说一说!”
 白砚欢闻言,也便懂了,不再多问什么,静静地听着这之前只见过一面的皇帝在此回忆自己的一生,抒发着平时不会说的感慨。
 登上高位,便是孤家寡人,有些话只能憋在自己心中,难得有个可以倾听之人,一直到天色将暗,两人才蹒跚离去。
 皇帝琛在来年的中秋过世,新帝象征性继位,不娶亲,不封后,不生子,也不问朝事。
 就这样,风雨飘摇的落云皇朝竟然还又支撑了十多年的时间。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又是一年初春惊蛰日,白砚欢站在清宁山顶,看着不远处的鸿陵城,看着宫城上的金龙,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春雨很急,雷声也惊人。
 白砚欢盘腿坐在银杏树下,引动着风雨,慢慢的在清宁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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