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家的日常生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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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⒋纯商裁吹摹!
碎碎念着,宁玉燕一边说着,一边蹲在整理后续的东西,全然不在意赵启明是否有在听。
或许,这些说出来的内容,本就是对自己内心想法的一种加固与肯定。
就像每个人在做艰难决定的时候,总会反复告诫自己‘是对的’一样。
然而这么做的同时,也意味着其本人对这个选择充满了不确定。
“抱歉。”不知何时,赵启明跪坐在她的身后,前倾身子拥住了她,嗅着好闻的气息,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宁玉燕向后靠在赵启明怀中,反手摸了摸那张看不见的脸,语气温柔了许多,“安心好了,我会在家乖乖地待着陪爸爸妈妈,正好这几天你不在家,到时候我学一道厉害的菜等你回来做给你吃,先说好哈,如果做得不好吃你可不能说出来!”
说道最后,宁玉燕的语气显得有些娇蛮。
脑补一下脸颊鼓起的奶凶模样,赵启明低声笑了笑,说:“肯定会说你做得好吃,然后还再一个人全部吃光,连汤都不给你们喝一口!”
“嘻~对啦对啦,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烟,五天的话你最多只能抽三包烟,我事先告诉你哦,小余可是我的人,她会盯着你,然后打小报告的!”宁玉燕笑嘻嘻地贴面向后蹭了蹭,然后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三包硬长,两包塞箱子里,一包放在手边。
赵启明这辈子不近视,却发现这三包烟都是打开了的。
不过对方是自己媳妇,赵启明也并未多想。
耳鬓厮磨外带动手动脚,严重延缓了宁玉燕收拾箱子的速度,最后‘气’得她把赵启明撵到浴室洗簌后,她这才瘫坐在地上快速收拾箱子。
夜里,无光的卧室内,听着怀中人的呼吸恢复正常后,赵启明忍不住吻了一下她那柔顺地秀发,轻声道了一声谢。
后者无言,只是环抱对方的手臂用上些力气,仿佛想要把她融进自身,又或者想让自己进入他的体内。
帝都到东边市的飞机全天就早晨七点半那一趟,算上登记检票的时间,再算上从家到国际机场的时间,赵启明早晨五点就要出发,这对赵启明而言是一种煎熬。
“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天未亮、风未止,发丝于风中游荡,人却恬静地站在车外,借着路灯抬头看向对方,眸中满是舍不得。
“我会的。”帮她理了一下发丝,赵启明低头吻了一下,随后上车。
并未劝对方先上楼,很多默契都是无言的。
红色的车尾灯卷起一阵风,刚刚理好的鬓角丝发再度吹乱。
遥望那车子消失在夜幕中后,宁玉燕这才抬手理了一下鬓角。
禁不住抬头看向只有几颗星星的天空,转头,她看到楼上那露天阳台上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原本有些惆怅的心又振奋了许多。
跺了跺站久发麻的腿,宁玉燕转身进入楼道。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忽然有了点旋律,关于这风、这夜、这爱情。
上楼,发现刚才在阳台上的老两口又悄无声息地回屋了,心中有所动,宁玉燕想起自己相貌、身材依旧很好却难忘已逝老爹的亲妈。
前者是一杯酒,醇绵辣口,平日里常见拌嘴,但却能心意相通,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菜,知道对方喜欢看什么电视节目,偶尔还会故意调侃对方痛点。
后者是一盏茶,苦涩回甘,会拒绝其他男士的示爱,会豁达地表示已经过了年龄了,然而目光扫到书架上一个个擦拭干净的奖章后却会失神,每逢纪念日的时候也会端坐窗边发呆。
宁玉燕不确定自己未来会是怎样,但两种不同的婚后状态都是她所向往的。
平凡的、热烈的、平淡的、浓厚的。
于书房内,宁玉燕坐在赵启明的位置上,断断续续地哼着,写写画画的同时,伴随着摇头晃脑。
身后,烈日徐徐撕开了夜幕。
第191章。191 光明镇(求订阅)
东边市和春城是在一个省的,赵启明有想过先去春城见一下自己丈母娘,但阮正业这面明显要赶进度,东边市落脚后就立马下乡,因而赵启明这边只能推迟。
如果没有带路党的话,赵启明虽然不会走丢,但中间免不了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赵启明最讨厌的就是超出预想的意外!
坐在车中,赵启明看着手机里关于光明镇繁多的资料,顺手掏兜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
“唔……”下意识地皱眉,赵启明觉得这眼口感不对。
老烟枪的口腔灵敏度不太高,但赵启明明显能感觉到这一口烟并不辣嗓子,反而多出往日没有的特殊香味。
禁不住抬起这支烟转了一圈,发现烟蒂上的少了烫金的字迹,反倒是临近烟蒂的白色烟纸上印有‘中华’的标志。
赵启明心中恍然的同时也未免感觉到好笑。
兜里这盒烟是宁玉燕早上出门塞给他的,同样的烟在行李箱种还有两包,从宁玉燕的行为上来看,虽然不禁止他抽烟,但却希望他能抽点好的,或许是为了健康,也或许是因为面子。
毕竟就‘中华’这个牌子,放到什么场合也都能拿得出手。
余山彤有些小紧张,眼睛止不住地往赵启明那边瞥,语气尽量平淡地问道:“赵哥,怎么了?”
自是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心中明白估计是自家媳妇有让她帮忙盯着的意思,弹了弹烟灰,赵启明叼着烟继续看手机,说:“没事。”
‘烟的商标如此明显,看样子你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是碍于面子?’
‘算了,还是不说穿吧,中华比长白山贵,我又何必矫情呢,和媳妇相比,抽烟的情怀分量要轻太多~’
赵启明心中思索了一圈后下决定,随后便沉浸到手机内的资料中了。
心中松了口气,不抽烟的余山彤以为自家老板真被忽悠过去了,于是注意力也就放在开车上了。
到机场汇合阮正业,三人取机票候机,然后是登机,最后在上午九点半左右到东边市的机场。
“天还真是冷啊!”下飞机,赵启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天上飘落洁白、细碎的雪花,而过往行人一点也不尊重这小雪,不闪不避完全无视掉,甚至还有很多品行恶劣的孩子们不止不闪不避,还特意跑出去接雪花玩!
“赵总,咱们现在直接坐车去光明镇?”套上内衬是毛绒的皮手套,阮正业拽着拉杆箱在旁问道。
当然了,这个拉杆箱是赵启明的,阮正业自己的行李都塞进他身后的双肩包里了。
“行,你看着安排就好。”机场吃过早饭了,这时候赵启明也没必要来一顿东北很有特色的6块钱麻辣烫。
或许是天够冷,不是东北人的阮正业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看上去精神非常抖擞。
找了个小车,商量好价钱,一行三人直接奔向光明镇。
光明镇在东边市北边,虽说挂名一个‘镇’字,但整个规模并不大,甚至于镇里最大的‘酒店’还没有连上网上预订的功能。
不过好在也真没什么旅客过来玩,到店就有空房间。
在附近找了家饭店,赵启明吃上热乎乎的杀猪菜,味道比宁母做得好吃,但材料却是相当的节省,一大盆杀猪菜,里面算上血肠在内的猪肉都不够赵启明一个人吃的,这不禁让赵启明感慨酸菜是真便宜。
阮正业有提前联系镇民政部门联系,午饭过后仨人直接去民政所,接待赵启明三人的是王所长。
“感谢几位不远万里来我镇支持工作,大家快请坐!”王所长热情地邀请大家就坐。
办公室不大,看上去也颇为陈旧。
没有空调,只有暖气片。
没有沙发,只有木头椅子。
窗户上凝结着一层霜,甚至于房间内都有些冻手,或许是太冷的缘故,房间内倒是又一个电暖气,这让赵启明误以为到走进本世纪初。
阮正业出头先是互相引荐一番,然后直奔主题道:“王所长,前些年我有来过咱们光明镇,今年刚换了个东家,所以想咨询一下咱们镇上这些年的变化,可以吗?”
阮正业说话并不强势,哪怕眼前这个头发斑白、面容和善的王所长看上去很容易欺负。
给几位端上热茶,王所长手捧着冒热气的大茶缸看了看这两男一女的组合,苦笑着摇头道:“哪里有什么变化,镇里三五年都没什么变化了,人均年收入2000多,人口出生率持续下降,外来人口持续下降,迁出户籍持续上升。”
时间太短导致很多资料都没看全,听到王所长的话,赵启明心里不免沉重许多。
出生人口率下降的本质原因在于适龄人口迁出,而这一条不止是光明镇的特例,而是整个东三省普遍状况,一如之前赵启明家一样。
非要说的话,无非就是老工业基地衰败,煤炭产业衰败,商业大环境较差一类的,再具体的,就不是赵启明能揣测的了。
看了看赵启明发现他没有说话的意思,阮正业转过头,继续说:“既然这样,那能不能请咱们所里来个人帮忙带路,我们想亲自去下面看看。”
“可以,我这边早就准备好了,所里有台空车正好给你们用。”王所长也不含糊,说完之后立马打电话叫进来个吴姓年轻人,简单地介绍一下,得知对方是今年刚招进来的公务员。
贫困镇中无奢华,公派车中取暖基本靠抖。
吴科员是本地人,对光明镇的近况如数家珍,一边启动车一边说:“我镇330平方平方公里,一共有8个村,咱们现在去哪?”
“……去看看学校吧,顺带帮忙介绍一下咱们县里的学校情况吧。”考虑到后座老板未必有看完所有资料,阮正业也不怕这吴科员浪费口水。
“成嘞~”松开离合、脚踩油门,轮胎上绕着细铁链子的车,缓慢地在覆有薄冰的板油路上行驶。
自入东边市后便默而不语的赵启明,看向行人稀少的窗外。
第192章。192 于贫困中渴望读书的孩子(2更求订阅)
“我们镇一共8个村,一共有3个小学、1个初中,没有高中,咱们现在先去初中吧。”
“说起这个初中,最早是厂校,是某个国企自建的,后来企业不行了,再加上镇教育得跟上来,这厂校就对外招生转为公办的,不过念高中的话还要去东边市。”
“小学的话有三个,一个是镇教育局弄的,一个是青松村自建的,还有一个是2010年前后建的希望小学。”
谈及教育这一块,吴科员明显算不上‘如数家珍’,但可能是后排余山彤看上去端庄冷艳,这吴科员谈兴倒是挺足,一些有的没的可劲说。
比如说曾经在光明镇红火的国企,比如说东北的山货特产等等,这吴科员虽然嘴碎了一些,但内容上大差不差,大多还都环绕在教育口上。
镇子不大,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一个看上去不大的学校。
吴科员和门卫老大爷沟通一下,就带着赵启明三人进去了。
一栋两层的小楼座落在操场国旗后面,左右两边是分别是一栋两层、三层的小楼,能从左边两层小楼中听到郎朗的读书声。
薄薄的雪花落在土质操场上,没有画线的足球场两端,只有两个铁质不带网的足球门,水泥地的篮球场上,篮球架上的挡板是木头做的,篮筐下也没有网兜,光秃秃的很是难看,而且木头挡板有开裂的痕迹。
赵启明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破落的学校了,哪怕上辈子的小学,也还有一栋五六层的教学楼,而这边最高的居然也不过是三层。
吴科员前面引路往正中央的办公楼走去,与此同时,办公楼那边也下来几个人过来迎接。
吴科员简单介绍一下后得知,眼前这个头发乌黑、40多岁的眼镜男是个校长。
如同之前王所长的办公室一样,这位校长的办公室也不咋样,虽说有沙发,但沙发皮都褶皱到裂开的程度了。
简单寒暄几句,赵启明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支红双喜,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这位校长介绍学校环境,全然不顾身边余山彤因他不抽自己烟而不高兴的模样。
“全校教职工一共22人,全校同学一共有402人,一二三年纪分别是7人、126人、119人,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孩子是住校的,就在旁边三层的宿舍里,剩下的离家近,都是走读的。”
“目前学校有什么困难吗?”并未计较红双喜味道比长白山还差,阮正业手上夹着燃起的烟,看着对面的校长。
“嗯……困难有太多了。”稍微沉吟一下,校长抬手摸了摸窗边的暖气片来暖手,说:“教师层面上来讲,我们这留不住人,语数外、道德、体育一共五门课,三个年级最低配置事个老师,但实际上我们每年都会有教师流失,甚至有一年全校语文老师就两个,三个年级8个班级就靠俩老师来授课。”
“学生层面的话,主要还是失学率,虽说我们学校是公办的,收费很便宜,但每年还是有学生辍学,去家访吧,有的学生家里经济环境是真的不好,需要孩子下地干活充当劳动力,更有一些家庭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子未来都是泼出